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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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個是豆沙口味的?!?/br> “嗯……跡部君好厲害,又拿下了一局呢。雖然我看不太懂呢……” 無人應(yīng)答。 陸喬喬尷尬的停下了話。 前方是被布置一新的庭院,網(wǎng)球部的少年們正精神抖擻的揮舞著球拍,打得十分激烈。 而她則坐在回廊上,身邊是茶、點心。 以及—— 沉默不語的笠陽松。 一言不發(fā)的筑波藤姬。 分別坐在她的一左一右。 陸喬喬煩惱的拿起了一串三色團(tuán)子,啊嗚幾口就吃了個干凈,左右張望一番,見兩人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于是更加煩惱的,將手伸向了雪大福。 “再吃下去,會撐住的。” 笠陽松的聲音響起:“你才出院,要少食謹(jǐn)食。” 陸喬喬頓時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終于說話了! “跡部君剛才使用了唐懷瑟發(fā)球?!敝ㄌ偌б舱f道,“是一種難度很高的發(fā)球方式?!?/br> “你還挺了解的嘛,”笠陽松語帶諷刺,“這樣關(guān)注網(wǎng)球嗎。” “這與你無關(guān)吧?!?/br> 兩人的注意力都移開了,于是誰也沒發(fā)現(xiàn),陸喬喬又十分自然的拿起了一塊栗子糖…… 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化開,陸喬喬一邊吃著糖,一邊觀察著身邊的兩人,突然開口:“阿松跟藤姬,原本是很親近的吧?” “雖然你們都冷言冷語的……但是眼神卻跟語氣不同……” “別胡說八道了?!?/br> 笠陽松抄起一塊栗子糖就塞進(jìn)陸喬喬嘴中:“我跟她,我們不是一路人?!?/br> 但是區(qū)區(qū)一塊糖怎么可能堵得住陸喬喬的嘴,她順勢嚼巴吃著,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是嗎……可是,阿松不是很后悔嗎?!?/br> “你看,特意返回去找藤姬的書包啦……” “在醫(yī)院里,也因為藤姬的緣故,而去照顧我吧?!?/br> “好別扭哦,阿松?!?/br> 笠陽松大為著急:“你閉嘴……” 她還沒說完,筑波藤姬便猛然站了起來。 杯盞被她的動作帶起,啪嗒滾了滿地,她也不去管,只是盯著笠陽松。 “這都是真的嗎?!?/br> 陸喬喬:“(⊙v⊙)真的?!?/br> “太過分了……” 筑波藤姬身體微顫:“故意疏遠(yuǎn)我、冷漠的對待我,卻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的做這些多余的事情。” “我只能這樣做。”笠陽松的語氣也急促了起來,“好不容易,你跟mama,能夠安穩(wěn)的生活了,能擺脫那個男人的姓氏……” “那又怎么樣!” 筑波藤姬打斷了她的話:“你以為我會感謝你嗎?在冰帝與你重逢的時候,我是多么的高興……結(jié)果,唯一的jiejie,卻跟別人合伙起來欺凌我!” 一邊旁聽著的陸喬喬:??! jiejie?! 笠陽松垂下了頭:“……你不明白的,藤姬。” 她的語氣復(fù)雜:“我是被特招進(jìn)入冰帝的,根本無法融入……有錢人家的孩子看不起我出身貧窮,靠成績考入冰帝的,又覺得我是作弊?!?/br> “雖然是被特招進(jìn)入了這所學(xué)校,但我根本無法立足。被退學(xué)也是遲早的事情。” 她抬起頭,目光中有太多難以言喻的情緒:“你明白了嗎?跟我扯上關(guān)系……你也會被排擠的?!?/br> 她得到是筑波藤姬的怒喊:“我才不在乎這些!” 這名一貫隱忍的少女,驀然上前一步,揪住了笠陽松的衣領(lǐng):“你以為,這是為我好嗎?” “把我放在,你想象之中的、‘安全’的區(qū)域里面?!?/br> “少自以為是了!” “你這樣做……根本就沒有考慮我的心情!” “我們不是家人嗎?!?/br> 她大喊著,聲音也好似一并刺入了陸喬喬的心中。 “是家人的話——” “就該互相扶持啊!” 輕風(fēng)寂默,樹影婆娑,笠陽松僵硬的站在原地,筑波藤姬慢慢松開手,最后說道:“因為……得知,你是因為網(wǎng)球上的才能,被特招進(jìn)入了冰帝,我才會去關(guān)注網(wǎng)球,看那些資料?!?/br> 她終于忍不住流下眼淚來,然后便捂著臉,嗚嗚的跑掉了。 “藤姬!” 笠陽連忙松追了過去。 她們的聲音漸不可聞,直到徹底消失,陸喬喬還怔在原地。 她捏在手中的酥餅,早就碎成了粉末,她也沒有察覺。 良久,她才慢慢回過神。 遠(yuǎn)處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少年們的笑聲,這一隅的小小爭執(zhí),并沒有驚動了他們。 陸喬喬低下頭,慢慢的擦拭著手指上的碎屑。 ‘你這樣做……根本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 不知為何,她感覺心底刺痛,好像被無形的針,細(xì)細(xì)密密的扎著。 記憶之中,黑發(fā)紅瞳、宛如少年的付喪神,好像總是一副充滿了活力的樣子。最為驕傲的事情,便是:‘我可是主人的初始刀’。 ‘只要主人呼喚我,我一定會趕到您的身邊?!?/br> ‘請叫我的名字?!?/br> ‘主人當(dāng)然是世界第一可愛!’ …… ‘加州清光……河流下游的孩子,并不稀有,難以上手,不過,只要好好疼愛我的話,會是把好刀的!’ 筑波藤姬的話,又在她的腦海中回旋著。 ‘把我放在,你想象之中的、‘安全’的區(qū)域里面!’ ‘我們不是家人嗎?’ ‘是家人的話——’ 不知不覺的,那個藏在她心底的名字,終于從她的舌尖綻放: “……清光?!?/br> 加州清光。 …… ………… “哦哦,今天表現(xiàn)得不錯呢,岳人。” 接下了搭檔又一個刁鉆的發(fā)球,忍足侑士稍稍夸獎道。 “少得意了,下一發(fā)讓你無法接住!”向日岳人自信的道,“準(zhǔn)備了……” 他舉起球拍,正準(zhǔn)備來個漂亮的發(fā)球,把忍足侑士那個怎么看都可惡的挑釁笑容打得失色,卻感覺腳下的土地,在猛烈的晃動著。 “哇啊?!?/br> 向日岳人猝不及防,猛然跌坐在地,手中的球拍也摔了出去,狂風(fēng)撲面而來,他驚詫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天空。 從庭院的一角,延伸自天幕,如漩渦一樣的氣流,攪動著云層,天穹異常的低垂,好似天地,在這個時刻,驀然相連。 “那是什么?” 狂風(fēng)越發(fā)猛烈,向日岳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都有被吹起來的跡象,周圍的同伴們也紛紛在這風(fēng)中東倒西歪。 “龍卷風(fēng)?!” 砰。 無聲的響動。 這個說法聽起來很古怪,但向日岳人確信,他在這一刻,的確聽見了什么。 那像是屏障破裂、隔閡消融,又或者是無形的阻礙,碎掉了的聲響。 緊接著,風(fēng)猛烈了起來,塵土飛揚,他終于被風(fēng)掀起,跌進(jìn)池塘。 “岳人!” “向日前輩!” “啊喲我也要掉進(jìn)去了!” 水花四濺之中,少年們總算是想起自己的處境,終于沒空管這古怪的‘龍卷風(fēng)’,一心一意的自救起來。 外圍如此混亂,但在這風(fēng)暴的中心,卻是十分的平靜。 煙塵緩慢的散去,陸喬喬眼睫輕顫,視線一片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