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光芒從氣窗灑入,付喪神裸露在外的那一小塊胸膛,似乎蒙上了一層微光。 “要開始了哦,膝丸殿?!?/br> 陸喬喬小聲的道,然后輕輕的,將手從敞開的領(lǐng)口,伸了進(jìn)去。 好燙! 這是她的第一個反應(yīng)。 她掌心下的軀體,簡直像被丟入了火中一樣。 (⊙ ⊙)…… 怎么回事! 難道發(fā)燒了嗎? 陸喬喬想到了這個可能,頓時有些擔(dān)憂。她控制著靈力,用指尖按壓在付喪神的傷口上,如同撫摸刀刃那樣,緩慢的平撫過去。 襯衣隨著少女的舉動,起了褶皺,衣襟大敞著。連被腰帶緊縛的下擺,也被稍稍扯出了一點(diǎn)。 過了片刻,陸喬喬后知后覺的……感覺,付喪神的身軀,在顫抖著。 源氏的重寶,縮在墻角,宛如她掌心的小鳥,不斷的顫抖著。 陸喬喬有些吃驚,她停下了舉動:“膝丸殿?” 少女稍稍傾身,靠近了一些:“怎么了嗎?” 溫潤的靈光包裹著她,細(xì)如蛛絲的靈力,從她按在胸口的那只手,不斷的滲入身體。 付喪神指縫下的目光,似乎也跟他的軀體一樣,在顫動著。 第104章 束帶 “膝丸殿。” “膝丸殿?” 一聲又一聲。 付喪神捂著臉, 仿佛僵住了一般, 他似乎發(fā)出了細(xì)微的呢喃聲,顫抖著辯解著什么, 但太過微弱,陸喬喬根本沒聽見。 到底怎么了呢? 陸喬喬內(nèi)心憂慮, 動作便更輕了一些。 她緩慢的撫摸著,終于,付喪神胸口上那道狹長的傷口, 迅速的收攏、愈合。恢復(fù)如初。 “胸上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哦, 膝丸殿?!鄙倥泡p了聲音, 柔軟的道。 “接下來, 是左臂了哦。” 這也是陸喬喬選擇先治療胸口的原因——愈合之后, 就能趁勢脫掉左邊的袖子了呢! 付喪神的左臂,便她最為擔(dān)憂的、被業(yè)火灼燒的傷。 “膝丸殿,要脫掉您的襯衣了哦?” 布料自手肘之下,大部分已經(jīng)碳化, 輕輕一碰便落下簌簌的細(xì)塵。 陸喬喬捏著襯衣的衣領(lǐng),往上一提。 沒扯動。 咦? 她順著衣料的邊緣, 向下看去,便看到了付喪神那緊縛的腰帶。 與其說是腰帶,不如說是腰封, 將青年的腰線完美展現(xiàn)的同時,也將襯衣下擺牢牢的系住。 上緣處有破損,顯然他腰腹部也有傷口, 并且就在這條腰封之下。 “……” 怎、怎么辦! 難道還要脫掉腰帶嗎? 陸喬喬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不管付喪神的本質(zhì)如何,是妖怪也好,是神明也罷,他們在降臨現(xiàn)世之后,都是擁有真實(shí)欲望的……男性。 也就是說,她剛才,對著一名男性的胸,上下其手。 (⊙ ⊙)…… 陸喬喬慢吞吞的,收回了手,乖巧的擺放在膝蓋上。 室內(nèi)驟然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付喪神的面容藏在陰影之中,半邊衣衫敞開,胸前的傷口已經(jīng)徹底愈合,只留下一道細(xì)痕。于是更顯得肌理分明,線條優(yōu)美。 仔細(xì)想想,剛才撫摸時的觸感很棒的!軟硬適中,又很溫暖,比抱枕還要舒服!呀,要不要從這個角度,稍微的夸獎一下……或許就能讓氣氛活躍起來了? 于是少女弱弱的:“膝丸殿,您、您的身材……” “……結(jié)束了嗎?” “噗,咳咳咳。”于是陸喬喬還未說完的話便卡在了喉中,她咳嗽著,連忙擺手,“不不,還沒有!” 所以問題就又繞回來了。 陸喬喬,盯住了付喪神的腰封。 …… ………… 古舊的庭院中生長著一棵巨大的樹木,不知說何品種,春來時,一半生出了新芽,另一半?yún)s枯萎著。 “付喪神,你為何一直注視著那棵樹?” 一只青蛙模樣的妖怪,蹲在巨大的瓷器上:“你可要專心點(diǎn),老朽可是逢賭必贏的。” 它的對面,歌仙兼定盤腿而坐,一方棋盤立于他們之間。 一只傘妖蹦跳著,輕盈的滑到了一旁,與一堆器物付喪神擠在一起,圍觀著這場賭局。 “我是雅士,不擅長賭,”歌仙兼定撐著下巴,收回了目光,“但想用棋道贏過我,就太天真了。” “……這也是沒辦法嘛,你又不肯陪老朽賭酒。” “別抱怨了,”歌仙兼定將一枚黑子放下,“我若贏了,就放了被關(guān)在倉庫里的人?!?/br> “那位大人是自愿進(jìn)倉庫的?!?/br> 有細(xì)小的聲音,從圍觀的器物付喪神中傳出。 “那可是、斬殺妖怪的刀,我們、我們才不敢……” 歌仙兼定略略側(cè)目,在他的身邊,擠擠挨挨的,圍繞著破杯怪、掃帚精、紙燈籠…… 就是這些妖怪,在他蘇醒之后,告訴他一個簡直不可能的事實(shí):膝丸,源氏那家伙,被這群小妖,關(guān)進(jìn)了倉庫里。 他按住了眉心:“源氏那家伙……” “如此不堪,一點(diǎn)也靠不住,真是……太不風(fēng)雅了!” “沒、沒有哦?!?/br> 小妖怪們sao動了片刻,又小聲的反駁: “當(dāng)時,結(jié)界只困住了那個人類的女孩子,然后,那位大人就自動繳械了?!?/br> “而且,”一只傘妖鼓起勇氣,眨著眼睛,“您當(dāng)時都暈過去了呢,被那位大人用刀鞘挑著……” 難怪他渾身隱隱作痛。 啪。 歌仙兼定落下一子:“遇到你們的時候我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否則的話,絕對不會讓你們將審神者關(guān)起來。” ‘審神者’這三個字,讓一邊的小妖怪們,紛紛顫抖了起來。 “果、果然……” “好可怕……” 歌仙兼定捏著棋子沉默不語。 白天的時候,審神者睡過去之后,那個源氏刀,便以趕路為理由,提出與他輪流抱著少女。 雖然那家伙的一條手臂無法動彈,但僅用單臂,也能讓她安穩(wěn)的靠在懷中。 ‘你也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了吧。’ 嘖…… 他將棋子用力的按在了棋盤上,完成了一個漂亮的局。從容的吃掉了數(shù)十顆白子。 “哇啊?!?/br> 小妖怪們發(fā)出了驚嘆。 “蛙先生,加油啊?!?/br> “不能輸,不然、不然就要將審神者放出來了?!?/br> 付喪神眉頭微皺:“你們?yōu)楹稳绱藨峙隆畬徤裾摺!?/br> 恐懼到不問緣由,偷偷的利用妖類特殊的結(jié)界,先發(fā)制人的困住了她,以至于讓源氏那把刀也跟著被關(guān)進(jìn)了倉庫里。 “這是當(dāng)然的吧,付喪神,”青蛙瓷器蹦跶著,“那可是連神明也能審判的審神者,我們這樣的妖怪,自然也不在話下哦?!?/br> “老朽才覺得奇怪呢,您跟另一位付喪神大人并不一樣,明明更加接近于我們,為何敢侍奉在那位大人的身邊呢?” “……我并沒有侍奉她?!?/br> “胡說,”小妖精們?nèi)氯缕饋?,“明明身上有著那位的靈力呢?!?/br> “聞得到?!?/br> “很厲害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