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不然她也只有用靈力分開那兩位了。 果然,不管哪位藥研君都折么可靠呢! “別對我道謝啊,大將,”極·藥研藤四郎輕笑,“啊啊,看到您安然無恙,總算是能夠放下心了?!?/br> 他又對氣呼呼的亂藤四郎道:“別亂來啊,兄弟?!?/br> “什么嘛,”亂藤四郎小聲道,“難道你以為,我真的會跟那家伙動手???哼。他現(xiàn)在的樣子……我才不屑欺負(fù)人呢。” “雖然感謝您對我的體貼,”壓切長谷部嚴(yán)肅的道,“但無論如何,對主不敬都是無法原諒的?!?/br> “你這家伙,別得寸進(jìn)尺啊?!?/br> “行了,”極·藥研藤四郎拍拍少年的肩膀,“你也偶爾坦誠一次嘛?!?/br> “大將,”他對陸喬喬道,“剛才,亂可是哭了來著?!?/br> “是啊,”穿著黑甲的厚藤四郎也附和,“一邊哭一邊說‘都怪我’、‘都是我的錯’……之類?!?/br> “……哭得很慘的呢,亂?!睒O·五虎退小聲的補(bǔ)充。 “我們也被嚇了一跳哦。”前田藤四郎將手背在身后,笑瞇瞇的道。 亂藤四郎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最后甚至仿佛要冒出熱氣來。 “啊啊,”他慌忙去捂極·藥研藤四郎的嘴,然而其他的兄弟們一人一句,他根本捂不過來,“你們這些家伙,在胡說些什么??!” “而且,別光說我??!”他磕磕絆絆的道,“藥、藥研還不是一樣!” 于是原本微笑著旁聽的極·藥研藤四郎:“噗咳咳咳……” “如果是眼淚的話,那么我長谷部也能……” “夠了你就不要添亂了!” 陸喬喬:(⊙ ⊙)…… “咳,”極·藥研藤四郎總算平復(fù)了呼吸,他清了清嗓子,“那個,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說,這里不是久留之地,還是先回時之京吧?!?/br> 他瞥著歌仙兼定:“這位要一起帶走嗎?” 少年微微皺眉:“他的氣息……有些奇怪呢?!?/br> 是很奇怪。 陸喬喬接觸過非常多的暗墮刀劍,但歌仙兼定身上的氣息,與其說他是暗墮、妖化,不如說他是被什么東西纏住了。 “我也分辨不出來呢?!标憜虇痰?,“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嗎,藥研君?” “只是殘留了一點(diǎn)氣息,還不能夠判斷?!睒O·藥研藤四郎安慰道,他走上前去,輕而易舉的,用單手托舉起了歌仙兼定。 他將歌仙兼定,猶如麻袋那樣,抗在肩頭:“總之,先一并帶回去……大將?” 陸喬喬低著頭,神情甚是凝重的看著屏幕。 那上面有一條神羽發(fā)來的訊息: ‘你發(fā)來的圖片,經(jīng)過對比,也許跟一個舊案有關(guān)系?!?/br> 她發(fā)過的圖片……只有她拍攝的歌仙兼定。 ‘他身邊應(yīng)該還有一個短刀付喪神,小心些。你的付喪神應(yīng)該也快找到你了。在此之前暫且忍耐,不要激怒他。那個歌仙兼定,如果真的跟舊案有關(guān),是有些棘手的。’ “藥研君,”陸喬喬連忙道,“請小心些,也許還有一位短……” 哐當(dāng)—— 她的話還未說完。 一柄短刀,從麻袋·歌仙兼定·頭朝下·的衣襟中滑出。 雖然在昏迷之中,但付喪神也似有察覺,眉頭皺起,手指顫動著,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小夜……” 他喃喃的說。 短刀在地上滾了一圈,便安靜的躺臥在塵土之中,刀拵漆黑,似乎能吸收光芒。 正是傳說中,為復(fù)仇而生的——小夜左文字。 …… ………… “……這可真是,亂來的大人啊。” “連累了我們,如今也在這個地方……” 有誰在說著話,人數(shù)似乎還不少。似乎隔著一層門扉,模模糊糊的。是女子的聲音。 “偏偏是這樣的時候……還不知道要被關(guān)多久?!?/br> “畢竟是惹了那一位……” 他慢慢的睜開眼睛,視線一時間還有些模糊,天頂上貼著金箔的浮繪映入眼簾,若有若無的淡雅幽香充盈著他的鼻間。是從未聞過的特殊香料。 ……這是哪里? 身體感覺很舒服,暖洋洋的,輕柔的絨覆蓋著,猶如躺臥于云端,纏繞著他的陰冷力量,也已消散,若就這樣睡下去的話,便能看見天國吧? ……隨后他便看到了山姥切國廣那張陰沉沉的臉。 披著白披風(fēng)的付喪神罕見的摘掉了兜帽,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醒了啊?!?/br> 歌仙兼定猛然坐起身來,一手摸向腰間,卻摸了個空。 “你的本體正在保養(yǎng)?!鄙嚼亚袊鴱V冷冷的道。 歌仙兼定愣了一會,才愕然開口:“保養(yǎng)?” 他環(huán)顧四周,視線從描繪著浮世繪的屏風(fēng)、飄著裊裊青煙的香薰?fàn)t……一直轉(zhuǎn)回冷眼看著他的金發(fā)青年身上。 奢華的屋宇,散發(fā)著敵意、但卻眼熟的付喪神。 身體很舒服……長久困擾這他的陰冷力量,似乎徹底的消散了。 記憶之中,那如海潮般的靈力……并不是錯覺嗎? “……是你們啊,”歌仙兼定慢慢的坐正了,“這么說來,我被抓住了。” “所謂‘保養(yǎng)’……是將我的本體扣下了,以此威脅嗎?”他露出看穿了一切的笑容,“真是太不風(fēng)雅……”了。 話還未說完,他猛然發(fā)現(xiàn),不僅是本體刀,他的衣服,也被從內(nèi)而外的,換了身新的…… 一直努力保持鎮(zhèn)定的付喪神驟然變了臉色:“小夜!” 他按住胸口——那里本該是藏著一柄短刀。 “喂,”他朝山姥切國廣喊道,“你們做了什么!” 山姥切國廣沉默不語。只是伸出手,啪——拉開了障子門。 從隔間投射而來的目光,瞬間就將他釘住了,緊接著,一群有著毛茸茸尾巴、毛茸茸耳朵……的花娘,沖了過來。 是花街那家酒肆的花娘們? “兼定家的大人!”人未到,聲先行,“你可把妾身害苦了!” “竟然、竟然敢……擄走那位大人。何等魯莽的行為啊!” 為首的的看板娘,那曾經(jīng)笑嘻嘻的為他揭開暖簾的女子,氣的尾巴上的毛都炸開了:“喵……因?yàn)榧娑ù笕说男袨?,妾身的店被封查了嗷!?/br> “花街也被封鎖了嗷嗚。時之京都要實(shí)行管制,付喪神大人的腦袋一定是被稻草裝滿了?!?/br> “比小壁虎的尾巴還不如呢?!?/br> “趕快道歉,然后老實(shí)交代罪行,不然……嗷嗷,妾身也不會放過您的!” 歌仙兼定被花娘們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基本毫無還口之力,他愕然的道:“你們在說什么?” 雖然他確實(shí)意圖帶走那名自稱‘小六’的審神者,但是如今淪為階下囚的人可是他啊? 況且—— “時之京要進(jìn)行管制了嗎?”這才是讓付喪神感到驚訝的根本原因。 難道就因?yàn)樗诨ń謳ё吡恕×粌H花街要被封鎖,甚至還要將警戒范圍擴(kuò)大到整個時之京? “沒錯,”看板娘叉著腰,“造成了這樣大范圍的惶恐,都是您的錯。” 歌仙兼定感覺耳朵都要炸開了,這聲浪之中,他不禁抬眼去看一直沉默著的山姥切國廣,便見付喪神端正的跪坐著,并同樣投以冷淡的目光。 付喪神突然就福至心靈,每個本丸的付喪神雖然會不同,但大體上是不會相差太多的。在他的記憶中,山姥切國廣——是個不善言辭的付喪神。 因此這個家伙特意守在這里,等著他醒來,然后放出隔壁的花娘們……就是為了好好的罵他一頓嗎?! 啪。 另外半扇障子門也已經(jīng)打開了。 一個同樣讓歌仙兼定感到眼熟的少年走了進(jìn)來。 “哦,醒來了嗎,”極·亂藤四郎手按在刀柄上,冷冷的笑著,穿過眾多的花娘,走到了歌仙兼定的身前,“真可惜啦,還想著趁睡著的時候,給予裁決呢?!?/br> “……是你啊,”山姥切國廣將兜帽拉了上去,“小六大人的極化刀?” “叫我的名字就好啦,”亂藤四郎道,轉(zhuǎn)向歌仙兼定,便又換了一副嘴臉,“喂,既然醒了,就跟我來吧。” 歌仙兼定皺眉:“什么?” “還在發(fā)愣?”亂藤四郎露出嫌棄的表情,“快點(diǎn)啦。我家主人可是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哦。” 這個瞬間,歌仙兼定感覺自己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 明明付喪神少年根本沒有對他做出任何限制,甚至連山姥切國廣,都只是默默拉下兜帽,起身往門外走去,他的身體,卻不由主的邁開了腳步,跟了上去。 “恭送兩位大人。”花娘們恭敬的行禮。歌仙兼定掙扎著回望了一眼,只能看到她們歡快晃動的耳朵…… 不過他也終于看清,限制著自己行動的是什么了。 ——是式神。 只有手指那么高的式神,飛旋在他的身邊,靈力形成的絲線,密密麻麻的捆著他的關(guān)節(jié)。無論他意愿如何,也只能被動的跟著走上去。 ……還真是高明的術(sh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