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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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雙眼睛幽幽,映著阮熹驚嚇的神情,桓漢遠(yuǎn)輕嘆,神色緩了緩,盡量用柔和,可身上那股戾氣還環(huán)繞在兩人的周圍,這樣只會讓阮熹頭皮發(fā)麻。 他狠了心,拽著阮熹的手就往屋里走,腳步又急又快,幾乎是拖行,阮熹被拽得腳步踉蹌,桓漢遠(yuǎn)前頭忽然停下,托起她的腰,把她整個人凌空抱起。 “啊!”她發(fā)出一聲驚呼,緊緊摟住對方的脖子,換來手下的身體一僵,須臾,大步往阮熹的房門出走去。 桓漢遠(yuǎn)一腳踢開象牙色的木門,“砰”的一聲巨響后,阮熹已經(jīng)被扔到床|上,所幸大床夠軟,沒被傷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阮熹暈乎乎地想要爬起,身上卻壓下來一個結(jié)實的身體。 桓漢遠(yuǎn)看著精瘦,身上的肌rou卻硬|邦|邦的,這樣一壓,阮熹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她緊張的咽了咽唾沫,眼睛悄悄瞄過去。 突然這種陣勢,她的小心臟好方呢。 桓漢遠(yuǎn)的下巴枕在阮熹的肩上,良久未動。 就在她以為要沉默下去的時候,阮熹覺得耳后酥|麻一片,被人用濕漉漉的舌頭舔|吮著,她害羞的偏了偏頭,露出紅色的耳|垂。 這個動作讓身上的男人一頓,呼吸急促,而后溫?zé)岣袕亩鷟垂上傳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耳|垂被人含在嘴里,輕輕的咬了咬,阮熹呼吸急促,她揮了揮手,要轉(zhuǎn)過身去,桓漢遠(yuǎn)去順著她的耳|垂,一路吻到她的唇。 空氣中的溫度仿佛高了起來,阮熹悄悄挪動身體,避開桓漢遠(yuǎn)的身體,她把被那股炙熱的溫度燙到。 他吻得忽輕忽重,隨心所欲地挑逗,也帶動著阮熹的情緒。 “以后出門小心點,最好有人跟著?!彼麚纹鹕习肷?,看床|上一臉酡|紅,嬌艷欲滴的女人,伸手捏了捏她緊|咬的下唇。 “嗯?”她沉浸在他制造的眩暈里,雙眼迷蒙而茫然。 桓漢遠(yuǎn)親了親阮熹的臉頰,鄭重其事道,“你出門記得帶上我給你安排的人,最近很危險?!?/br> 方勛根本不像要放下的樣子。 如果阮熹出門,很大可能遭到擊殺。 他不能拘著她在桓公館不出門,但又不是時常有空能陪著阮熹,力有未逮之時有個人能幫他保護她才好。 阮熹眼里有疑惑,桓漢遠(yuǎn)卻不欲多說的樣子,她還是把出口的話壓下去。 *** 大約四天后的夜里,桓公館書房的電話響了將近一個小時,下人被驚醒,揉著惺忪的睡眼,嘀咕著這反常的事,卻根本就不敢動作,他隨意套了衣服,匆匆跑到二樓中間那間臥室,拍著桓漢遠(yuǎn)的門,“先生!先生,有人來電話!” “什么事?” 桓漢遠(yuǎn)拉開門,卻不是從自己房里出來,而是隔壁那玉蘭小姐的臥室,下人有些怔忡,又不敢亂瞄亂看,低下頭回道,“書房電話在響,從我醒來已經(jīng)響了三刻鐘了?!?/br> “你先回去,我過去看看。” 他快步走到書房,拿起電話,放在耳側(cè)。 電話里傳來一陣桀桀桀的笑聲,片刻后,一個怪異腔調(diào)聲音傳過來,“從西洋運回來那批西藥在里碼頭三百海里處被搶了……” 桓漢遠(yuǎn)皺眉:“你說什么!” 那邊的人說完這句后,迅速掛了電話,桓漢遠(yuǎn)思忖著,臉色凝重,怎么在這關(guān)頭出事,那熟悉的聲音,是方勛無疑,他這個電話打來,意味著什么,桓漢遠(yuǎn)再清楚不過,一是警告,而是兩人再也無合作的可能。 這次兩人的合作關(guān)系破裂,方勛定是懷疑他這邊出了jian細(xì),而阮熹是頭號嫌疑,不然,也不會有現(xiàn)在這一出。 他理清頭尾后,拿起電話快速的撥了一組號碼,凝神聽那邊傳來的消息。果不其然,方勛的船在將將靠岸的時候出事了,被幾艘不起眼的漁船偷襲,幾個漁民打扮的人訓(xùn)練有素,又對那片海域熟悉,蟄伏在運藥船必經(jīng)的海域,幾十個人合作,一哄而上,迅速地把方勛的人制住,搶了那批藥就撤離,速度之快,不過半個小時。 那船上的人除了被捆住,沒什么意外,脫困后,怕方勛追究,再那片海域逗留了半天,試圖追擊漁船。 可惜些漁民滑不溜秋,他們用盡了辦法也找不到人,只好灰溜溜的回去稟報。方勛聽到消息后,當(dāng)場發(fā)作,殺了來傳消息的人,才陰著臉給桓漢遠(yuǎn)電話。 “好,我知道了,謝謝?!?/br> 他對那邊的人說道。 *** 桓漢遠(yuǎn)從樓上下來,把一張請柬放到她面前的方桌上,“陳小姐明天生日,邀請我過去慶賀,你做一下準(zhǔn)備,我們明晚一起過去?!?/br> “陳小姐?” “陳氏紡織業(yè)那個陳小姐?!?/br> 阮熹拿起那張請柬,展開看了看,“明晚?那我現(xiàn)在出門挑份禮物,免得兩手空空的過去。” 桓漢遠(yuǎn)笑了笑,拿過那張請柬,抓住她的腕子,阻止她,“不用了,我昨天已經(jīng)買了兩份,你不用緊張?!?/br> 她不是緊張啊,是怕失禮。 但還是點點頭:“好吧?!?/br> 她現(xiàn)在搞不清楚,桓漢遠(yuǎn)是什么態(tài)度,這段時間,他出門參加沙龍時,時時帶上她,但是別人問起阮熹,卻又笑而不語,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與她親密,又保持著距離,不越到最后一步。 阮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很快就讓她沒有時間思考這些了。 第26章 民國風(fēng)云 “喲, 桓先生來了!”阮熹攜著桓漢遠(yuǎn)進門,就聽見高聲笑道,迎出來。 那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郎,瓜子臉,剪著學(xué)生頭,發(fā)上別了個水晶的夾子,卻是穿著傳統(tǒng)的寬袖襖裙, 看起來有奇異的維和感, 但又漂亮到叫人挑不出錯處。 那女郎此時正言笑晏晏, 快步朝他們走來, 見成對成雙的兩人,調(diào)侃般喊道, “桓先生?!蹦┝诉€, 眨了眨眼睛,有揶揄的意思, 桓漢遠(yuǎn)啞然, 對她意義不名的眼神表示無奈。 她于是滿足一般,翹著嘴角, 轉(zhuǎn)頭向阮熹,“久仰了,玉蘭小姐?!?/br> 這主人般的態(tài)度, 很快就讓阮熹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她笑著頷首, 伸出手, 道,“你好,陳小姐?!?/br> 那陳小姐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了阮熹的手,片刻手,笑出聲來,她伸出手與阮熹輕|握了一下,“你可真有意思,與我想象中的不一樣?!?/br> “哪里不一樣?!?/br> “有趣多了啊,”陳小姐歪了歪頭,笑得很有深意,道,“比我想象中的有趣。” 大約是有好感,這位陳小姐當(dāng)即就挽了阮熹的手臂,把她帶進去,“走,我們進去,我給你介紹介紹大家伙們。” 她邊笑著說道,抽了空檔朝里頭揚聲道,“你們快來看看,桓先生把那位玉蘭小姐帶來了,你們不是好奇嘛,快瞧瞧,這可真真是一位漂亮的美人??!” “哪里,讓我看看。”眾人調(diào)笑著出來。 出來十幾個年輕的男男女女,視線倶投落到阮尚身上,有探究,有打量。 “喲,百聞不如一見?!?/br> “就是,可真漂亮!桓漢遠(yuǎn)眼光真真高,怪不得沒聽過他有情人呢,原來啊,是看不上哩!” “哈哈哈,桓先生這樣的鐵樹,也開花了呢。” 這話引得眾人低低發(fā)笑,應(yīng)道,“是啊是啊。要是我有這樣的女朋友,我定然也歡喜得要開花呢?!?/br> 阮熹有些不自在,她尷尬的笑笑,陳小姐見狀,笑喝道,“別講了,講得玉蘭小姐害羞了?!?/br> 桓漢遠(yuǎn)亦虎著臉道:“你們別嚇著她,消停點。” “喲,這就維護上了,可真是小心肝啊?!?/br> 陳小姐上去,一人輕打一下,才止住了眾人的調(diào)笑。 她又過來,解釋道,“你別氣,他們不是有心的,都是認(rèn)識了好幾年的朋友,跟漢遠(yuǎn)玩笑呢,漢遠(yuǎn)你說是吧?!?/br> 桓漢遠(yuǎn)點頭說是。 陳小姐是個妙人,長袖善舞,幾句話就輕輕松松就解了阮熹的圍,讓阮熹心生好感。 “來來來,別站著,我們過去坐?!庇申愋〗銥槭?,一群人擁簇著進去。 后來|經(jīng)桓漢遠(yuǎn)提醒,才知道這位陳小姐是留過洋回來的,阮熹心下嘆道,怪不得不管是見解還是在交友方面都異于時下的女子,原來是喝過洋墨水的。在人情方面也有一套,講話也沒有冷落了誰,是個極妥帖的人。 她拉了阮熹到她們幾個女孩們中間,阮熹剛開始還有些拘禁,但是女孩們很熱情,又是當(dāng)世思想走在前沿的那一批,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這是個私人聚會,大多是和陳小姐關(guān)系交好的年輕男女,也有幾個教授。大家都是受過西方思潮洗禮的人,聊學(xué)術(shù),聊國家的未來,聊如火如荼的革命……思想碰撞激烈,最后倒不像是聚會,更像是一次文化沙龍。 最后不知是誰,放了音樂,招呼大家跳舞,才停止了她們幾人的論辯,意猶未盡地找了和自己搭伴的男士。 阮熹聽了一耳朵幾個年輕人的想法,只覺得熱血沸騰,對她們的見解佩服不已。再回神去找桓漢遠(yuǎn)時,才發(fā)現(xiàn),他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穿過人群,到盡頭處門口那,張望了一番,忽而,余光瞥見一個矮胖的身影。 她心里一個咯噔,這個背影和方勛太像了。 她視線不由得追尋那個影子,那人卻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著蹤跡。 現(xiàn)下不過六點多的光景,外頭還是光亮一片,從門外走過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剛剛那個身影,速度卻快得仿佛是一眨眼的事 阮熹遲疑了一瞬,跑出門口的護欄處。 沒有,哪里也沒有,這就奇怪了,明明過去了一個人。 她皺著眉頭,心思飛向了其他地方。 其實仔細(xì)想想,那天桓漢遠(yuǎn)對方勛的態(tài)度很可疑,好像要發(fā)作卻又忍耐住了一般,之后又囑咐她出門要帶個護衛(wèi)的人,在防備著什么,這個方勛是什么來頭? 而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用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眼神緊緊盯著,真的是見色起意嗎? 阮熹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之后,眉頭卻擰得更高了。 “玉蘭,你在這里干嘛?”一只手拍在阮熹的肩上,她驚得猛地回頭,卻見是桓漢遠(yuǎn),微微吁了口氣。 桓漢遠(yuǎn)朝她剛剛定定看著的地方睇了睇,走廊盡頭有個收拾東西的嬸子,拿了框衣服下去,除此之外,再無異樣。 阮熹瞪了桓漢遠(yuǎn)一眼,抱怨道,“你嚇到我了?!?/br> 他摸了摸阮熹的頭,好脾氣的立刻道歉,“對不起?!闭f罷低頭親|親她的眼睛。 阮熹有些害羞的躲開,瞄了瞄門里熱鬧的人群,輕打了他一下,“別鬧,有人在看呢。” “沒有,他們都在跳舞呢,沒有時間看我們。”桓漢遠(yuǎn)伸手一撈,把阮熹帶到懷里,黏|膩地走了幾步,離開開敞著門口處。 這段日子,兩人也態(tài)度漸漸親密起來,一開始阮熹還不適應(yīng),可桓漢遠(yuǎn)對這事熱情很高,兩人粘著的時候多了起來,現(xiàn)在被又親又抱,倒是自在了很多。 兩人卿卿我我了一會,阮熹才想起正事,她推了推桓漢遠(yuǎn),哼道,“我本來是有事要跟你說的,你一打岔,就忘了,都怪你?!?/br> 桓漢遠(yuǎn)歡喜極了她這副愛嬌的模樣,他無聲的笑了笑,抓了那只作怪的手,輕輕地?fù)u了搖,“那你說,什么事?!?/br> “我剛剛好像看見方勛了。”她抬眼,視線對上桓漢遠(yuǎn)。 桓漢遠(yuǎn)搖著手停住,神色認(rèn)真起來,“你在哪里看到的?” “就在這走廊里,”阮熹想了想,認(rèn)真道,“剛剛十分鐘前的時間。那個身形我不會認(rèn)錯,只是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我跑出來看,也沒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