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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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黎道:“這墨玉原是秀林山莊莊主隨身佩帶之物,若得此物,能號令半個秀林山莊。我身上所中之毒,也是秀林山莊的毒/藥‘鳳尾翎’。” 傅蘭君腦子一轉(zhuǎn),便道:“你是想用這塊墨玉換解藥?” 季云黎點了點頭,“確實如此?!?/br> 他還沒解釋自己為什么中毒,傅蘭君挑了挑眉看著他,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季云黎笑了笑,他腦袋昏昏沉沉,又咳了兩聲,合了合眼緩過一陣眩暈,卻發(fā)覺一股唇邊一陣溫熱。他睜開眼,便見傅蘭君將一杯溫水遞到他唇邊。 季云黎就著她的手喝了水。她臉色雖冷,可季云黎卻覺得一股暖流隨著溫水流到心底。 他覺得好了些,才接著道:“我十五歲替皇上擋了一箭中了毒。” 傅蘭君瞳孔一縮,“那在箭上涂毒之人,是要謀害皇上?!” 季云黎點了點頭,道:“那時圍場狩獵,先帝與皇上都遇刺了。先帝身邊高手眾多,我替皇上擋了一箭,這才沒釀成大禍?!?/br> 他想到這里,不自覺又皺了皺眉。那時箭朝安景瑞射過去,他還怔愣著,卻讓安景瑞當了rou盾。一劍穿胸之后,他才知道皇家子弟,果真能為了自己將旁人的命舍了——即便是先前還說與他是過命的交情。 縱使安景瑞之后日日對他愧疚,對季家皇恩浩蕩,他終是難以原諒??伤琅f說,幸而射中的是自己,才沒釀成大禍。 傅蘭君睜大了眼,“那秀林山莊……起了反叛之心?” 季云黎搖了搖頭,道:“依我之見,應是秀林山莊出了叛徒?!?/br> 傅蘭君想想也覺得這樣比較合理一些。秀林山莊建在柳城北側(cè)的見龍鎮(zhèn)里,方圓百里,延傳了百年的勢力,深受皇恩,沒什么理由反叛朝廷。再說只區(qū)區(qū)一個山莊,又是誰給他的膽量起叛亂之心 她還想問蘇三冬是怎么得到的那塊玉,還有山洞里那女子是誰,卻看季云黎神色怏怏,顯然撐到了極點,便沒再忍心。 她看了季云黎兩眼,忽地道:“我便說你怎么親自千里迢迢的到柳城跟我提親,原是為了解身上的毒順道的!” 她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說的捻酸帶醋,掏出懷里的墨玉遞給他,道:“快些去尋解藥吧!我可不想再掛上克夫的名頭,更不想當寡婦!” 如今在嫁給季云黎一事上,她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好歹她與季云黎相處幾日,覺得他也不錯。 季云黎聽她這么說,就笑了笑:“誰說我是來尋解藥順帶向你提親?我明明是特地來向你提親,順便來尋解藥?!?/br> 他說這樣的話言巧語,卻偏偏是那樣認真的神色。 傅蘭君哼了一聲,心里卻莫名地熨帖。 作者有話要說: 傅大小姐初次先是武力值,還是弱了點,以后還會有驚喜噠?。ū热绱λ槭裁吹哪銈儾聲粫衺) ☆、第十五章 在胸骨裂了第二天便cao勞一天,果然太過勉強。季云黎當晚便發(fā)了高熱,傅蘭君沒有辦法,半夜又將那個大夫請過來。 她挨了好一頓罵,心里憤憤難平,可看著那大夫拿著銀針扎他胸口上的xue位,心里一陣陣發(fā)怵,半點不敢還嘴,只諾諾的應了。 季云黎燒的迷迷糊糊,聽那大夫在罵傅蘭君,勉強睜開眼,看她站在旁邊,就捏了捏她垂在身側(cè)的手,見她轉(zhuǎn)頭安撫的朝她笑了笑。 傅蘭君讓那大夫罵的狗血淋頭,又聽他說不會照顧病人,又聽他說心思不細,太過大意,又聽他說太縱容病人,怎么能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那大夫正罵到:“要是想死找大夫做什么?買包耗子藥什么事兒都沒了!也省得這樣折騰!你們當親人的不顧及他,我看我也不用治了!就讓他這樣死了算了!” 這大夫脾氣實在不好,只是傅蘭君對這樣的話向來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也沒覺得有什么,就那么站著一邊神游一邊聽他罵。忽的就覺得指尖一陣軟軟的溫熱,一回頭,便看見他抓著自己的手,朝自己笑了一笑。 傅蘭君看著他那笑,也不自覺的抿唇,心里卻罵他怎么管這些閑事?還是好好養(yǎng)傷養(yǎng)病,別給自己添麻煩了好! 那大夫?qū)蓚€人的小動作受盡眼底,頓時又氣得直吹胡子,道:“你情我愛便能治好了?。∫膊挥贸运幜?!以后別請我來!” 他說完,便氣哼哼的走了。 傅蘭君也不管他,蹲在床邊,轉(zhuǎn)身將季云黎的手又塞回被子里,佯怒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自己受罪還不算,連累的我也受罵!” 季云黎笑了笑,道:“我猜這大夫,必是個光棍兒。” 季云黎愣了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季云黎在病中聲音低弱了許多,“你看他這脾氣便是找不到媳婦的。他若不是光棍兒,怎么會看到你情我愛,柔情蜜意,就發(fā)那么大的火?” 若是以往傅蘭君聽他這么說話,定是理也不理,說不定還還冷嘲熱諷幾句,可今日聽他說這話心尖一陣陣的酥麻,只嘴硬道:“誰跟你你情我愛,柔情蜜意?” 她自己并未意識到自己這句話里竟帶了些小女兒的嬌嗔,季云黎聽了也是一愣。她這個語氣說話,縱使是前世也是并未有過的。 傅蘭君再一抬眼,便看見季云黎已經(jīng)神態(tài)安然地睡著了。 她看不懂季云黎這個人。先前他說娶她的理由無懈可擊,可相處幾日下來,她卻能覺出他隱隱的情意。不僅如此,季云黎將她看的太透,并不是會察言觀色的看透,而像是他已經(jīng)與自己生活了好久,將自己的脾性都摸得清楚,自己若是惱了怎么他自己也清楚。 他說起話來,處處合自己的心意,處處順自己的意,半絲不出差錯。 比起緒明玉來,真的好了太多。這人就像是上天派來,讓自己來愛的人一樣。 只是這樣的合心意卻讓她顧慮,他將她看得清清楚楚,她對他卻一無所知。若不是他對她說了那些話,她都不知道他中毒了。 她向來性子剛強,這樣的感覺讓她很是郁悶。 既然季云黎病了,傅家的人又將傅蘭君當作他的準夫人,自然是哪里都不許她去,光留在傅府照顧他。 她想再抽空去看看蘇瓊枝,季云黎還制止她,說既然拿到了墨玉,再去也并無益處。 傅蘭君撇了撇嘴,心說自己不過是想知道蘇瓊枝到底是什么來歷罷了。她剛這么想,季云黎便道:“你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大可以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不必你費心思去查!” 他又將自己的心思猜了出來,傅蘭君一陣氣悶,卻陰陰的笑,“那你知道什么?便都告訴我吧!” 季云黎休息了兩天,氣色好了不少,還倚在床上休息,道:“我知道的,便是蘇家叔侄身份實在難查,我查了許久也沒查出什么,你去看也是白費功夫?!?/br> 傅蘭君今晨難得覺得自己賢惠,正給他洗了洗汗?jié)竦呐磷?,聽了這句話直接將帕子扔在臉盆里,直接抬步走了。 他簡直像是在故意氣她! 季云黎又在傅府休養(yǎng)了將近十日,已經(jīng)差不多好了起來。只要他不故意與傅蘭君拌嘴,他倆還算相安無事。 季云黎先前時不時與她調(diào)戲,言語中也多有輕佻,可這幾日卻像是變了個人似地,雖還是與往常一樣的神色,言語嚴肅了許多,就像如今,小素非攛掇她給季云黎送飯來,她將飯菜拿過來,季云黎只說了句多謝,傅蘭君只留了一會兒沒走,季云黎便抬頭問她:“還有什么事嗎?” 傅蘭君沒好氣的扔下一句沒有便要走。說的好像自己沒事便不能去找他了一樣,當初他沒什么事怎么來招惹她呢? 她還沒走出門去,小素便風風火火趕過來,道:“小姐小姐,不好了,您的弓/弩出問題了!” 傅蘭君一驚,趕緊跟她過去。 那弓/弩是她自己造的,之前她接觸過男人的弩,對她來說雖然沒什么吃力的,可尋常的女人便不同了。她閑來無事便造了一架弓/弩,縱使力量很小也能拉得動。 她一直藏在院里的西廂房,除了小素和幾個親近的丫頭,并無人知曉。 那西廂房里藏了十一架,都是她親手挑的木料,親自找的鐵匠,親自畫的圖紙制成的。這西廂房自她恢復女兒身便沒進去過,如今已五年有余,她卻從未料到那些弓/弩會出事。 傅蘭君再看到那些弓/弩,木料已經(jīng)受潮腐爛,弩臂已經(jīng)都不能用了。她嘆息一聲,卻沒了在修好的念頭。她曾想過若自己能一輩子女扮男裝,必要去馳騁沙場,絞殺叛賊,保家衛(wèi)國,只是如今看來,也不過是黃梁夢罷了。 她嘆息一聲,不無可惜的對小素道:“算了,我日后若嫁給季云黎,哪里還有碰這些東西的機會?” 她正嘆惋著,身后卻忽然伸過一只手來將她手里的弩拿過去,道:“修一修也不麻煩,怎么不愿意修了呢?” 傅蘭君轉(zhuǎn)頭一看,卻是季云黎。 她嚇了一跳。 看著他拿著弩細細端詳,像是在研究要怎么將它修好。傅蘭君從他手里奪過來,道:“算了,不修了,修好了也并無用處。” “怎么這么說?”季云黎驚訝的看著她,“我看這弩就十分不錯,怎么會沒用處?” 傅蘭君不語。在柳城這弩用不上,還能指望到京城之后能用上? 季云黎又道:“王將軍如今還在京城,你若是將這精巧的弩拿給他,他定會用上的。” 傅蘭君眼里精光一閃,卻又道:“怎么用?這弩是給女人用的,軍隊里有沒有女人?!?/br> 季云黎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道:“你這傻子,誰說非要給女人用?即便這是你當初的想法,可男人也是想能省一些力氣便省一些的。” 她還從沒讓人說成是傻子,一下子將他的手打開,氣鼓鼓的看著他。 季云黎看著自己的手,只無奈笑了一笑,又道:“你這弓/弩耗費力氣小,射程力道卻并不比尋常的弓/弩差。有此良弓,為何不用?” 傅蘭君聽他這么說便審視的看著他,問:“你怎么知道它的射程力道不屬于尋常弓/弩?” 季云黎臉色稍稍一僵,心說在前世我便已經(jīng)見識過了。他面不改色的扯謊,“我研究過弓/弩,所以看得出?!?/br> 傅蘭君哼了一聲,也不再糾結他是怎么看出來的,又問道:“那怎么將它交給王將軍?” 季云黎又是無奈了,“到了京城怎么會沒機會見到他呢?” “我也能見到他嗎?”傅蘭君這句話里似乎多了些小心翼翼,問道,“我怎么去見他?軍營里不是不許女人進入嗎?” 季云黎一愣。她前世初見王炳衡的時候,便對他有不同尋常的感情,他一直都看不透。如今還是少女的她心思似乎更容易看一些,那是一種仰慕崇拜。 季云黎低低“嗯”了一聲,道:“他也不是一直在軍營,你若想見他,等他回將軍府的時候,我?guī)闳ヒ娝闶橇?。?/br> 傅蘭君頓時面露驚喜,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抓著他的手連連道:“太好了,太好了,如此看來,我嫁給你跟你進京,也不是什么壞事!” 季云黎渾身一顫,一顆心瞬間涼了半截。他勉強笑了笑,將手抽回來,道:“原來見他一面,便能讓你嫁給我。原來若不能見他,嫁給我便全是壞事。” 傅蘭君一愣,看他神色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向他解釋:“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季云黎卻不再聽她說就往外走,傅蘭君心里一慌忙拉住他,道:“我只是崇敬王將軍而已。若是換作他來向我提親,我定會逃走也不嫁的!” 季云黎停住腳步,臉色瞬間云銷雨霽,嘴角抿了起來,眼角眉梢都帶著笑。 卻在這時,小素又跑進來喊道:“小姐,不好了,蘇先生被人殺害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傅大小姐今天第一次稍稍顯露野心啦啦啦~ 話說,為什么“弓/弩”會變成口口詞?不懂…… ☆、第十六章 等傅蘭君和季云黎一同趕去的時候,蘇三冬尸骨已寒,因為是被人殺害,官府已經(jīng)派出官兵。 官兵見季云黎到了,忙上前行禮,道:“季大人,此人在今晨被人殺害,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是晌午?!?/br> 季云黎點了點頭,問,“可曾驗尸?” 那官兵點了點頭,道:“已經(jīng)驗過,只脖頸處一處傷口,是讓細長銀針刺入咽喉而死?!?/br> 季云黎點點頭,又上前查看。 傅蘭君看到蘇瓊枝跪坐在蘇三冬的是身旁,原本靈動的眼里全是空洞,也不哭不鬧,只睜著眼,眼淚就靜靜的淌下來。許多人上前安慰,她都不理。 她心中憐惜不忍,走上前去,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聲溫柔的道:“節(jié)哀順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