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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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從來沒有想過三哥竟然是收養(yǎng)來的!說起來三哥的身世究竟如何一時倒想不起來, 只記得并非爹娘親生的。 現(xiàn)在這事只有爹娘和劉嬤嬤知道,再過段時日三哥便該知曉了自己的身世,幾個月后便家不成家了。 三哥從哪里知道的身世沈緣福不記得, 只記得原書里沈臨風(fēng)知曉后便性情大變,對meimei也由兄妹之情逐漸轉(zhuǎn)變?yōu)槟信?,脫離了沈家一心只想娶meimei為妻。 沈緣福完全無法想象若是三哥說要娶自己過門的樣子,絕對要改變劇情走向, 絕對要改變自己一家的結(jié)局! 記得原書里男女主后頭的劇情都是往京里發(fā)展,大概二分之一不到便能結(jié)束永修縣里的劇情,只要躲過了這段時間,后頭便不會再受劇情的控制了。 現(xiàn)在首要的就是讓哥哥們別惹了陸景之和顧凝煙。尤其是那顧凝煙,本就對沈家心存敵意,上次燈會上一事若是哥哥們心里記著去尋了她什么麻煩,那豈不是火上澆油? 現(xiàn)在顧凝煙剛重生不久還不足為懼,怕的是她的女主光環(huán)與她身后的陸景之。 顧凝煙初時的手段與心機(jī)還很稚嫩, 是在將沈家與顧家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一步步收拾了的過程中鍛煉出來的, 且不少事情還是借了陸景之的力才辦到的。 在顧凝煙一步步成長完后與陸景之回到京城, 兩人一步步遇神殺神, 遇佛殺佛, 相互扶持著。 有了危機(jī)感,日子便不能像以前一樣一日日得過且過,得好好籌劃起來。不管如何,得先去找大哥和三哥,讓他們別惹了這兩人,以后的便慢慢從長計議。 換了衣裳梳洗一番過后沈緣福便去了大哥院子里,得知大哥有應(yīng)酬出門去了,只能作罷。 原本沈緣福是想先去找三哥的,三哥性子急行事又沖動,怎么看三哥先找上門去的可能性也比大哥大,偏偏三哥從自己院子里出去后便直接出府去了,也沒說要去哪,找不著人。 陪了大嫂何氏說了會兒話,何氏也看出了沈緣福今日有些心不在焉,便也沒有留人,正準(zhǔn)備送小姑子回去,正院里的小丫鬟紅杏來傳話,說是有個陸公子親自帶了回禮登門拜訪來了。 沈緣福手里的茶盞應(yīng)聲而落,何氏便不禁多看了兩眼小姑子,心里泛起別的心思來。 沈元寶和何氏感情好,睡前總愛聊些家常,那陸公子救了沈緣福的事沈元寶便沒有瞞她,一概經(jīng)過都細(xì)細(xì)講了的。 如今看沈緣福聽見陸公子時這副激動的樣子便想左了,以為沈緣福對那陸公子動了心思,還想著等丈夫回來可得說給丈夫聽聽出出主意。 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兒,危急關(guān)頭遇著個英雄救美的翩翩公子,可不最容易動心? 誰成想沈緣福是被驚的!這次自己又沒主動糾纏他,他登門來做什么! 顧不得大嫂的想法,沈緣福拉著裙角就往正屋跑去,何氏在后頭看著小姑子猴急的樣子,拿了帕子捂著嘴角直笑。 直接跑到陸景之面前責(zé)問他來做什么,這沈緣福自然是不敢的,況且也不成體統(tǒng),人家與自己家里又沒有什么交情,自己一個未嫁姑娘跑過去又算什么。 沈緣福躡手躡腳地溜進(jìn)正房堂廳的側(cè)間里,光明正大聽起墻角來。 方才在路上已經(jīng)問了紅杏,說是夫人一早便張羅了一堆謝禮,讓王管事送往陸府去,陸公子這才帶著回禮來登門拜訪。 至于沈母是從何得知的陸公子的消息的,沈緣福不用問也猜得出來,想來是三哥一早去請安時說與沈母聽的。 沈緣福懊惱起來,怪自己沒有早一點想起來,沒能阻止與陸景之的交集。 這回不是沈緣福自己勾搭陸景之,而是沈家主動搭上了陸景之,最后陸景之都來者不拒地接受了,果然是萬能的劇情君,過程繞來繞去,最終居然都能給繞回來。 沈緣福開始有些懷疑憑自己一己之力,是不是真的能阻止劇情拯救沈家。 堂廳里不知說到了什么,沈錢大笑了起來,外頭一副聊得很愉快的樣子。沈緣福兩手扒拉著墻,一側(cè)耳朵湊在相隔的墻壁上,想聽得清楚些。 “祖父年紀(jì)大了,便想找個清凈的地方頤養(yǎng)天年,祖父極喜歡永修縣這個地方,依山傍水,秀麗宜人,正好前些年在永修縣里購置了套房子,這回便直接來了永修縣里?!?/br> 熟悉的清潤嗓音隔著墻壁傳來,果真是他。不過聽清了話語里的內(nèi)容,沈緣福心里冷哼一聲,鬼話說得可真溜,信口拈來就是。 “對對對,人啊到了年紀(jì)拼勁也拼完了,便想著含飴弄孫,頤養(yǎng)天年。也不知景之可否婚配?” 沈錢一臉深有同感地附和,也沒有忘記妻子的囑咐,終于見機(jī)問出了初見面時便想問的話。 起初聽到妻子的囑咐時只覺得妻子是在胡鬧,自己家的嬌嬌兒哪能輕易就許給一個陌生男兒,哪怕那人救過女兒一命,多給些銀錢就是了,哪用的著隨隨便便就把女兒搭進(jìn)去。 可見到了那陸公子,竟是如此相貌堂堂,恐怕把整個永修縣翻騰過來也找不出第二個相貌氣質(zhì)能與之比擬的公子來。 一番交流后見那陸公子談吐文雅,文采風(fēng)度皆是一流,沈錢恨不得立時把婚事給定下來,生怕這個女婿給人搶走了。 乖乖,這可是女兒的大好姻緣,打著燈籠都難找的佳婿,不快些行動,被人捷足先登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沈錢與陸景之談得高興,一時便沒想起其他弊端來,只想著這女婿可不能錯過了去。 隔著墻,沈緣福邊聽邊無意識地用指甲撓著墻,墻灰叔叔落下,指甲縫里已經(jīng)染成了白色,沈緣福卻毫無察覺。 景之?不過一會會兒功夫,爹爹就已經(jīng)和他熟悉到直接稱呼名字的地步了?還有,最后問的是什么?可否婚配?傻子也能聽出來你的意思啊我的爹爹! 沈緣福心臟砰砰直跳,一邊臉蛋兒漸漸紅了起來,而另一邊臉蛋兒,因著蹭了墻壁,染了一層白灰。 “實不相瞞,晚輩如今二十有二,卻尚未婚配,前些年一直想著先立業(yè)再成家,不知不覺便拖到了現(xiàn)在?!?/br> “哦?前些年不想,那現(xiàn)在可想了?” 沈錢一聽正中下懷,忙追問起來,沈母見狀故意清了清嗓子,示意沈錢收斂著些。 “男婚女嫁本就是順應(yīng)天命之事,如今這年紀(jì)自然是該婚配了?!?/br> 陸景之早前便打探過沈家人,也自然曉得沈錢的性格,倒是對問得如此直白的沒有多詫異。 可墻后的沈緣福就沒那么淡定了,恨不得用指甲把墻面扣穿。這翻譯過來不是相當(dāng)于直接再問嘿小子,我家有一個女兒,愿意做我家女婿嗎? 爹爹你這是再把女兒往火坑里推你知道嗎? 可即使知道那陸景之這么做是有目的的,回的也都是假話,沈緣福聽了回答也禁不住勾起了唇角。 隨即很快醒悟過來,用手指輕拍著臉頰讓自己冷靜下來。那陸景之愛的是顧凝煙,以后是會害了沈家一家上下的,快醒醒,你在想些什么! 心情重又沉重起來,在確定自己已經(jīng)壓下去了那股躁動之后沈緣福這才又貼在了墻上繼續(xù)偷聽。 墻那邊卻沒有了聲音,沈緣福靜靜等了會兒,依然沒有任何聲音。 什么情況?就這么一會會兒功夫怎么就靜下來了? 好在沒過多久,交談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卻是沈錢與陸景之在交流生意經(jīng)。 聽了許久,確定了兩人只一昧說些生意上的事,不再扯到私事上,沈緣福這才作罷,有些不甘地離開了側(cè)廳。 也不知前頭自己錯過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換起了話題來。 沈緣福沒有回自己院子,只是就近在府里找了個正院旁的園子閑逛。 算著時間那陸景之也該告辭了,便讓翡翠在正院里頭守著,若是陸景之回去了便過來通知自己。 等他一走自己便去正院找爹娘,跟他們早些說清楚的好,省得以后再搞出這些烏龍來。 心中想著事情,沈緣福便心不在焉地往前走,前面有條假山石道修葺成的近路。 里頭稍矮,沈緣福略微彎著腰低了頭進(jìn)了假山石道,走到盡頭正欲出去,卻突然撞進(jìn)了一個硬挺的懷抱。 ☆、第30章 被調(diào)戲了 這個園子是當(dāng)年沈母懷著沈緣福時, 沈錢為了讓愛妻出門幾步就能逛園子,特意挑了主院旁的一塊地,拆了原有的房屋造的這個園子。 里頭多是彎彎繞繞的小路,除了每日兩次來打掃的丫鬟和隔得幾日來一次的花匠,下人們慣常不往里頭來。 沈緣福一出假山石道, 尚未直起腰,便猛然撞上一個硬挺的胸膛。 鼻尖嗅到的青竹之味還未來得及傳達(dá)過腦,鼻梁受到撞擊后頓時鼻頭一酸。 沈緣福捂了鼻子因著慣性向后倒退一步, 背部抵在了后頭的假山石上這才站穩(wěn)。 “當(dāng)心!” 陸景之下意識雙手抓著沈緣福的雙臂,伸手想扶穩(wěn)她。 耳邊傳來的低沉嗓音里帶著焦急,沈緣?;剡^神,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 他不是在堂廳里和爹爹說話嗎!為什么會來這里? 這么想著, 忙往陸景之身后張望,生怕爹爹他們就在后頭看著。 見附近一個人影也沒有,沈緣福這才松了口氣。 陸景之見此抿著唇輕笑。 她就這么放心自己? 陸景之心里知道她只是怕被人撞見,可至少她沒因著上次的事懷疑自己而懼怕躲避自己,這便是好兆頭。 此時沈緣福手捂住鼻子,雙眸因鼻尖酸楚而含著盈盈水光,背抵著假山石被自己攏在方寸之地,一副楚楚可憐相。 陸景之喉結(jié)微動, 并不準(zhǔn)備將雙手挪開。 方才陸景之和沈錢進(jìn)了園子沒一會兒, 沈錢便被被匆匆趕來的管事叫了去。 沈緣福身邊的翡翠陸景之認(rèn)得, 見她從自己和沈老爺往園子這邊走來時露出一臉焦急的神色, 偷偷走了小路往園子里去, 便猜測沈姑娘就在這園子里頭。 沈錢一走,支走了跟著的小廝,陸景之大步往園子深處尋起了人。 起先沒遇著沈緣福,倒是先碰到了翡翠,陸景之當(dāng)下便三言兩語將人支出了園子里。 園子不大,但設(shè)計精致緊湊,路不寬而岔路多,九轉(zhuǎn)十八彎的,樹木花草繁茂,又遍布了高低假山擋住了視野,尋起人來著實沒那么容易。 陸景之繞過石亭,一個拐身忽見隔了小湖那頭一抹嫩粉色身影一閃而過,似乎是進(jìn)了假山里頭。 不止這假山里頭什么構(gòu)造,卻也知定不止一條出路。生怕又生生錯過去,陸景之就近尋了個入口便準(zhǔn)備往里頭鉆。 誰知人還沒進(jìn)去,佳人便自個兒投懷送抱來了。 此時沈緣福也回過神,兩人相距不過一臂,兩只手臂上被碰到的地方只覺得一片火熱熱的。 沈緣福動了動手臂掙扎了下,示意陸景之快放開。 背后是假山,沈緣福不僅退無可退,連動作都被束縛了不少。 見陸景之沒有動作,沈緣福咬了咬唇瓣,臉頰只覺得比方才更**了些。 這人臉皮怎么這么厚! “陸公子請自重!” 沈緣福的聲音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哦?” 從未見過這樣的沈緣福,陸景之愛極了沈緣福這副惱羞成怒的模樣,忍不住地想逗弄。 “如何自重?不如你教教我。” 說著陸景之整個人向前傾,兩人距離更近了些,最后幾個字時沈緣福幾乎能感覺到陸景之說話時噴灑在自己臉上的熱氣。 沈緣福腦袋一懵。 這是被調(diào)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