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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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相由心生,有人愛的人,總會好看些。 她的jiejie比從前更漂亮了,眉眼間更舒緩了,從前總有冷淡之意。眼里,笑里,話里也更開朗了些。 “謝謝姐夫?!编嵵氐南蜞嶃懙乐x,一時間鄭銘還反應(yīng)不過來。 不過,許是想到當(dāng)時自己在許府,小姨子對自己的交代,鄭銘不禁笑出聲,還別說小姨子說的話,他還真在娘子的身上印證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禮?!?/br> 鄭銘話音剛落,梁介亦道:“多謝。” 他方才是看到了的,鄭銘給門口的守衛(wèi)的好處,那一大疊的銀票可不少,至少在這地兒買一棟大宅子可是足足的。 鄭銘這可是花了大本的,都說商家之人重錢財,其實并非如此??囱矍暗娜?,那便是重情了。還有一謝的原因,那便是因著鄭銘愿帶著許瑋月來了。 至少若是許可婧懷有身孕六月,讓許可婧跑這么遠(yuǎn),還是這種危險不討好的事兒,他定是會擔(dān)心,甚至有可能拒絕的。 但是鄭銘帶了許瑋月來了,并且言語間神色也沒有怪罪許可婧之意,并非單純一自私自利之人,就憑方才他的一句都是一家人,他便是要謝他的。 最重要的便是,許瑋月能到來,可是一件好事兒。 自家娘子隨自己走了這么久,本就入宮離家有了一段日子,這么久沒有見家人,就連出宮前也沒見著。 實在是太過匆忙,他們也不過是昨晚在母妃哪兒敬了杯茶便離開了。 今后在承德館,他也不知道要待多久。若是沒在走前,見一眼自己的親人,娘子絕對心中會是有郁結(jié)的。 而鄭銘方才是同梁介對上了眼的,也知曉梁介在說什么,笑笑便也應(yīng)了。 許可婧一想,不禁疑惑道:“不過,jiejie,你怎么知道這事兒?!?/br> “家中的消息,還有你的消息。我都讓夫君注意著,怡寧、恬心,回了府后,府中便知道了此事。之后便是讓府中的人加急傳來了。我還擔(dān)心趕不上呢,這下還好是趕上了?!?/br> “jiejie...” 許瑋月這么一說,許可婧剛壓下去的淚便又涌了上來。 自己的jiejie多好,從前的自己為什么不知珍惜。不過,還好。這一世她并未做錯。至少她的jiejie,就在這兒牽著她的手,問著她的好。 見兩人沒說的兩句上眼淚,梁介連忙道:“jiejie可是有身孕了,不能多哭的。娘子?!?/br> 許可婧連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抽著鼻子道:“對...夫君說的對,jiejie不能哭。jiejie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又要哭了...” 這話聽得許瑋月破泣為笑:“亂說,什么叫我哭你就哭,分明是你哭我才哭的?!?/br> 正在這邊敘舊之時,驛館內(nèi)的樓上傳來了動靜。 梁介連忙道:“有話得快些說了,時間不多了,等他們出來就不好了?!?/br> 許瑋月點點頭,她明白梁介的意思。趕忙從鄭銘帶著的袋兒里掏出了許許多多的財物,數(shù)量之多令許可婧瞠目結(jié)舌。 “天吶...姐夫...你真有錢...” 的確,這里面金銀不必說,還有各類的珍珠項鏈,首飾、玉鐲、、玉佩、還有手釧,最重要的是哪一大疊的銀票,比方才梁介看的鄭銘給守衛(wèi)們的那一疊,還要更厚。 隨著他們動作的是驛館二樓的房門打開,里面走出的官兵同方才的女子,女子正倚在官兵身上。 梁介當(dāng)機(jī)立斷的從鄭銘的手里抽出一疊銀票、還有碎銀子以及銅板,動作迅速的卷成一個小管,分別放在他同許可婧的頭發(fā)、衣裳里頭、鞋子里,每個地兒都不是很多,但是卻分散的很多。 “那這些呢?”許可婧疑惑道,為什么只拿銀票。 梁介手上的動作不停,一邊動手一邊解釋道:“那邊怕是連當(dāng)鋪也沒有,東西當(dāng)不得。而且若是帶著這些,定是會被那些人搶走的?!?/br> 鄭銘亦點頭道:“的確。銀票各種面額的,我都給你們準(zhǔn)備了些。碎銀子銅板怕是你們常用,打發(fā)或是日用,自然還是這些方便?!?/br> 許瑋月一聽,手肘就朝鄭銘的肚子上去:“你都知道那你方才不提醒我,還讓我拿了這么多?!?/br> 鄭銘不揉自己的肚子,反而揉了揉許瑋月的手肘,還吹兩口,生怕是許瑋月打的疼了。 笑道:“這不是看娘子裝的高興嗎?娘子高興,為夫自然愿意多拿一些。沒了,咱們再買便是了?!?/br> 男人同女人所想的便是不同的,男人所想,多是從實際的角度。 而女人或許會想著,好看或者當(dāng)?shù)糁惖?。然而男人則更為直接的想,直截了當(dāng)?shù)腻X是最好的。再加上,還有些需要向外交際的東西。 聽見腳步聲越發(fā)的靠近,梁介連忙帶著許可婧回了原地。而許瑋月同鄭銘則趕忙將手里的東西藏起來,裝作只是為了看親人的人罷了。 “都給老子起來,還不快起來?!?/br> “一個個的,都是豬?。∵€不給老子起來,起不起!起不起!” 聽到的人們一個個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這些人如今不僅因為饑餓全身疲憊無力,更因為傷痛而疼痛難忍。 這剛出來的官兵看到這些人的樣子,順手解開腰間綁著的鞭子,一個上去就一鞭子抽到了三個人。 梁介見鞭子正好朝她們的方向來,帶著許可婧連忙向人群中一閃,故作惶恐。 “你、他、媽、的!站都站不起來了!你還起不起來!老、不、死的!老子要殺絕對第一個殺了你,真、他、媽礙事。” “一群死豬,長沒長腦子。吃了、屎、啊,臭不垃圾惡不惡心啊!別在這兒礙著人家的店子!你們他媽的走不走,一群王八蛋的。上輩子死了人家,老子真他媽是到了八百輩子的霉,押著你們這群屎走。” “老子下次不把你們腦袋按在牛糞里,老子就不是男人!真他媽的一個個的!走不走!” 一字一句全是污穢的話,邊說著手上的鞭子還不曾停下。不說里面的這些人,許瑋月同鄭銘在外看的都憤懣不已,要不是鄭銘按著,許瑋月怕是早就要開口沖上前了。 “這些人...怎么能這樣...婧兒可怎么辦啊...”許瑋月如今只能緊緊的抓住鄭銘的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一想到自己meimei也在里面,她就心慌。 鄭銘也只能緊緊的回握許瑋月的手,另一只手按上許瑋月的肩,沉聲道:“一定,會平安無事的?!?/br>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來,許瑋月腳下的步伐就是忍不住的跟上前??桃饴湓诤箢^的許可婧連忙開口阻止:“姐夫,別讓jiejie跟上。jiejie可走不得...” 只見許瑋月蹣跚的向前走著,拖著前面巨大的肚子,吃力的咬著牙走著。鄭銘連忙上前,雙手直接從胸口攔住許瑋月。 “放開我...!放開我!我meimei在前面!那是我meimei?。∧鞘俏襪eimei啊...” “我的meimei啊...” ☆、第73章 簪子 “老梁家的,走嘞!” 泥胚的茅草房外, 一個上著暗紅色衣裳, 下著土黃褲子的女子在門外等待,腳上是用麻繩編織的草鞋, 手上是一個長的快到女子胸口的鋤頭,和一個大的跟女子腰身差不多寬的耙子。 “好的, 好的。就來啦!”許可婧最后拉扯拉扯身上的衣裳, 整整頭發(fā)便打算走了出去。 剛要推開門,一只手便抓住了許可婧的肩膀, 許可婧站定了身子,轉(zhuǎn)過頭連忙問道:“怎么啦?” 她起床時刻意小心著些的, 可奈何外頭高嫂子的聲音太過響亮,夫君定是方才被吵醒了。 見許可婧擔(dān)憂的模樣, 梁介笑笑搖頭作無事, 只上前抬起手:“娘子莫動?!?/br> “啊...好?!绷航橐惶衷S可婧就開始動起了腦袋,她好奇夫君做什么罷了。 不過,梁介這么一說, 許可婧立馬乖乖的安靜下來。 許可婧只覺著梁介的手在自己頭上摸索著, 然后好像有一個東西插進(jìn)了她的發(fā)髻里。見梁介的雙手已經(jīng)放下, 許可婧直接上手碰頭發(fā)。 這個形狀?...簪子?! 抓住簪子頭就想伸手拔出來看看,梁介連忙阻止道:“娘子快些出門吧, 莫讓高大嫂等急了?!?/br> 許是為了印證梁介的話,外頭的高大嫂,正巧大喊道:“老梁家的, 你別是還沒起吧!你再不出來,我就進(jìn)去啦!” 高大嫂這話一說,許可婧慌慌張張應(yīng)道:“誒!誒!誒!就來了,就來了。” 回完高大嫂的話,許可婧轉(zhuǎn)過頭看著梁介,面容嚴(yán)肅道:“回來再問你!” 可嚴(yán)肅的臉,一見梁介淺笑點點頭的乖巧模樣,許可婧卻又忍俊不禁日常囑咐道:“自己小心些,要不...還是就去錢大人哪兒?” 梁介不直答,掰過許可婧的身子,推著許可婧朝門只道:“娘子快些出門吧,若是晚了,為夫可不愿娘子被責(zé)罰?!?/br> 一想到那兇得不得了的侍衛(wèi),許可婧身體控制不住的打了一個寒噤,點了點頭大步向外走去。 “對...對,快點。” “娘子!”雙手的力道加重。 “嗯?”站住回頭。 “小心些,為夫等你回來?!?/br> 輕吻朱唇,梁介在許可婧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時,便將許可婧推了出去。 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在門外的許可婧,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高大嫂。 “哎呀,老梁家的,咋臉這么紅了?” 許可婧緩緩的上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忙不迭道:“沒事兒,沒事兒。估摸著就是起的急了些。沒啥大事兒。” 高大嫂性子直,同樣的想得也簡單,不疑有他,反還贊同直言道:“也是,這天漸漸的熱起來了,昨兒夜里狗子還熱得睡不著覺,鬧得我給他打了好一會兒的扇子?!?/br> 夫君怎得到了這兒反倒是更調(diào)皮了,總愛偷親她,只要休息的時候都巴不得粘著她。 許可婧雖是想的臉上滿是笑意,不過也只是想想,便同高大嫂叨嘮了起來:“小孩子嘛,不跑動都跟火爐子似的,這每天再動動更不得了?!?/br> “就是了,這還沒入夏啊都這樣了,真入夏了可怎么的了?!眱扇苏f道著朝地里走去。 *** 梁介、許可婧來到承德館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兩人從一開始到這兒的驚異、堂皇到如今的自然也是挺不容易的。 不過,也虧得梁介是個緩得快的,沒得一日,便已經(jīng)熟悉了起來。 承德館坐落于一座山峰之巔,承德館四處以及山地都有專人把守。 從山腳下作上山的準(zhǔn)備,便已要經(jīng)過重重守衛(wèi)關(guān)卡,且不說到了山頂,還得接受審查。然后,再在承德館的門口,也得經(jīng)過堪查。最后,才能進(jìn)入承德館內(nèi)部。 若要問為何一個流放之地還要把守的如此嚴(yán)苛,首先自然有為了不讓人逃跑的緣故,其次則是這流放承德館的非一般人。 說白了,若是能行是會被召回朝廷再次重用的。故而,人才不易找,便是犯了錯不能一刀砍沒了,大不了吊著,這萬一以后用得上的便還是用的上的。 承德館呈四合院的形狀,就好似一個大院子圍著。一大圈的過去,一戶一戶的全是土坯茅草房。屋子里頭除了床跟桌子,剩下的便什么都沒有了。 而且,這屋子并非是按人來。而是按戶來,一間屋子就這么大,你們?nèi)羰且患易訑?shù)十人,那也是擠這一間屋子,你若是一人也是一間屋子。 畢竟,沒得說流放到這兒,還給你安排好住地兒的道理。 就好比高大嫂家,這呂大哥從前是一個官位不高的武將,是因著得罪了上頭的人后被人小鞋了流放的。除了夫妻兩人,還有兩個孩子,一個已經(jīng)有些年紀(jì)了跟梁妙蕓、梁晟差不多大,另一個卻還是剛剛會走路。一家四口人,全擠在一個屋子里。 承德館除了四周的屋子,在承德館的中間便是書齋了。不過啊,這說得好聽些是書齋學(xué)習(xí)知識讀書的地兒,說得直白些對于武將們來說,這簡直就是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