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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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瀚修道:“抓住了,扯了。當(dāng)心手?!?/br> 鑒于田氏龐大的體型,三個守衛(wèi)兩個抓手臂一個抓腿,明明是三個練家子偏偏看上去吃力的很。 一守衛(wèi)伸手扯開田氏嘴里的布團(tuán),便趕緊收回手。 不出許瀚修所言,守衛(wèi)一上手剛扯開,那田氏就伸頭張開血盆大口咬了上去,若不是守衛(wèi)的早有防范,怕是已被咬著了。 許瀚修搶在田氏開口前道:“嬸子還是先把事情弄明白之后,再尋罪魁禍?zhǔn)子懝酪彩遣贿t的?!?/br> 田氏奪過話:“什么禍?zhǔn)裁词祝【褪悄銈?!一群?dāng)官的欺負(fù)我們這些人!就你們當(dāng)官的護(hù)著當(dāng)官的!以為我不曉得?!” 這時一道一聽便令人安定心神的溫潤之聲.插.了.進(jìn)來:“嬸子莫要這般著急,若是真相大白后真是這人之錯,那我跟嬸子保證定會秉公辦理。不僅是這人,上頭的主子也是會罰的。” 看向說話的人,田氏嗤笑道:“一個瞎子頂個屁用,眼瞎就算了,嘴里瞎叫喚個什么勁?!?/br> “閉嘴!”李戚面有怒意道。 “放肆!”小景子高聲道。 隨之一塊兒的,是薛巍出鞘的劍以及凌厲的眼。 “你可知這為你主持公道之人是何人?此乃當(dāng)朝大皇子,豈能容你隨口胡言如此不敬!便是你這番話,就能關(guān)了你?!崩钇堇事暤馈?/br> “罷了,罷了。不知者無罪,想必這位嬸子并非有意。人之常情,不過人之常情罷了。”梁介溫和道。 李戚見田氏那一副惶恐的神情也是知道這人定是不知情的,平靜了情緒。 對著許瀚修一拱手躬身,略帶歉意道:“瀚修,逾越了?!?/br> “無妨,無妨。便是你不說,我也是會說的?!痹S瀚修不以為意。 “求大皇子恕罪,民婦不是故意的,還請大皇子給民婦做主??!” 田氏想要磕頭謝罪,可三個守衛(wèi)用力抓住她完全無法動彈。只能動著腦袋,一個勁的點(diǎn)頭。就跟雞啄米似的,全然沒有了方才的有底氣,看起來十足諷刺。 許可婧抿著嘴,凝視著就在自己身前,依然挺拔身形絲毫未放松身體的梁介,心中一寒。 人之常情,不過人之常情罷了。 這句話,怎得聽得她這般心痛。田氏那么難聽的話,他就這么一句人之常情就過去了。 人之常情,那豈不是經(jīng)常這般?肯定,經(jīng)常有人因為這事這樣對他。 是啊,絕對有好多人常常第一眼看他,就會說這種話...瞎子...她也說過。 梁介如此敏感之人,怎會未能感受到身后灼熱的目光。 他相信,定是有一道目光一直盯著自己??墒鞘钦l?感覺太近了,不似遠(yuǎn)處盯梢。 莫不是...許可婧? 一直沉默不語的謝運(yùn)道:“黃雄,今日這位可有帶入院中?” “沒有,沒有。在外頭等著俺呢。” “此屋位于后院,且今日若不是由人帶著,我是定找不到這兒的。如此看來,不是有人有意為之,便是他早已來過此處?!?/br> 謝運(yùn)這話簡潔易懂,輕松的將可能性較大的情況劃了出來。眾人聽后皆點(diǎn)點(diǎn)頭,若有所思。 這是的確也就是這兩種處理法兒,若是前者那就是尋出擔(dān)事之人,畢竟是一條人命??扇羰呛笳?,那便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田氏自然不會以后者作罷,要是后者這般她可就只能吃了苦往肚子里咽,人財兩空了。 嘶啞道:“不!不是!這人沒來過!我家慧心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要不是這人...啊...”說著田氏哀嚎起來。 “你確定?會不會是田姑娘未告知于你?”李戚問道。 許可婧不禁腹誹,她當(dāng)然確定,這事就是她跟她侄女搗騰出來的,最清楚的就是她們自個兒了。 田氏惶急道:“不會!不會!我侄女什么都跟我說,我們家就我們倆了!這人真不認(rèn)識!” 黃雄轉(zhuǎn)頭對著黃四吼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我跟你說!你最好給老子說實(shí)話!不然回去你就等著家法吧!” 一聽家法一詞,癱在地上的黃四劇烈抖動不止。 用氣聲道:“不認(rèn)識。真不認(rèn)識?!?/br> 黃雄沖著黃四笑道:“那行,不認(rèn)識還這樣?;厝ボ姺ㄒ步o你加上,讓你也好好爽快爽快。” 不知哪個人小聲說了句:“天吶,他失禁了!” 是的,黃四聽到軍法、家法一塊兒,便失禁了。這下,連抖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去給我看著他,別讓他咽了氣?;厝ズ煤脦Ыo那些人看看,以后一個兩個的給老子都乖些,別一天到晚的想著搞事!”黃雄對身旁的親信道。 “是?!?/br> 只見親信應(yīng)聲后上前,一把拎起黃四。從黃四手肘膝蓋的位置,將四肢反向后一折,直接在手掌腳掌貼合的位置用帶子捆住。 “??!”分明早已全然無力的黃四,被踹飛都只能悶哼的人,這時卻疼的大叫出聲。 “嘶...” 許可婧光瞧著黃四面目猙獰的模樣,都覺得自己身上的關(guān)節(jié)似乎也疼了起來,不自覺的往梁介的身后躲了躲。 聽到身后的動靜,梁介無奈輕嘆。 不過這樣便嚇得躲了起來,今后若是進(jìn)宮...他定是得護(hù)著她的。只是,自己的決定到底是不是對的... 曼聲道:“黃副將,這可不是在軍營?!?/br> 黃雄一聽大皇子喚自個兒的名字,立即反應(yīng)過來看向婦孺的方位。眾多女子以帕捂面,側(cè)臉難以直視。 撓撓后腦勺,面色一紅窘態(tài)十足:“這,真是對不住啊。俺,俺忘了?!?/br> “??!” 祝氏輕斥道:“翠屏,叫什么?這么多人,不要一驚一乍的?!?/br> 只見翠屏一手捂著因驚訝而長大的嘴,雙目睜大內(nèi)含恐懼。一手指著床上的田慧心,全身不停的發(fā)抖。 “怎么了?”祝氏柔聲道,這姑娘定是方才被嚇怕了。 “動了!動了!她動了!” ☆、第28章 救命 “動了!動了!她動了!” 一句話,將眾人的目光匯集于一處。緊盯著床上的人,可過了許久卻并無動靜。 許是被人懷疑的眼神太扎眼,翠屏生怕大人們都覺著她胡謅,眼中含著淚花一下跪到地上,使勁磕著頭。 忙不迭的解釋道:“奴婢,奴婢真的看到了!手動了!手動了!奴婢真的沒有眼花,太太,太太您相信奴婢啊,奴婢不敢亂說?!?/br> 祝氏看著跪在自個兒腳邊的翠屏,小姑娘的額頭才幾下便磕出了血,可見力道之大。 這翠屏在許府日子也不短了,在她身邊也是個得力的,是個什么性子她也是清楚的,還沒膽兒大到敢在這么多人面前說瞎話,除非是嚇得魔怔了。 連忙扶起翠屏,柔聲道:“莫怕,莫怕。沒人怪你呢?!?/br> 許可婧略一思忖,對許瀚修道:“爹。女兒尋思著,這諸位大人皆在場,諒她一奴才想必也定是不敢胡言亂語的,本也未察田姑娘是否已故,不若還是先尋個大夫前來瞧瞧?!?/br> 她本意也并非想要田慧心的命,到現(xiàn)在這地步實(shí)屬她意料之外。既然這好像還活著,萬一能救回來,她心里也好受些。 再說了,這若是出了人命同沒出人命,處理方法可就完全不同了。最后的結(jié)果,也是兩種不同的結(jié)果了。 她要的可是讓這二人身敗名裂的出她們許家,指不定的還能入獄了,讓她們兩自生自滅去。她可不想平白的這罪孽算在許家頭上,讓她們還沾了受害之人的光。 這要是活著倒是好辦了,死了的話。她可就虧了不是,多不劃算。 未想竟然自家小女兒這時會出來說道,許瀚修難得堂皇一回。 畢竟這平日里寵著,是平日不是?現(xiàn)在可是正經(jīng)事兒。 但許瀚修也并未因著是小女兒這般而敷衍無視,反倒是認(rèn)真思索一番。 沒想到今日他女兒這番話還很是有理,并非隨口一說。許瀚修點(diǎn)點(diǎn)頭,甚感欣慰。 面上最不顯露,可心中滿意之情溢出,周身都有一股我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之意。剛要開口,這時一熟悉的聲音道。 “二小姐言之有理,那便如此吧。薛巍,去尋了女醫(yī)來。”梁介吩咐后,輕聲撫慰道:“嬸子莫要急,定尋那太醫(yī)院最好女醫(yī)。若是并未身亡,定是能救回一命的?!?/br> 田氏急忙道:“謝謝大皇子,謝謝大皇子??桑蠡首?..” 田氏那副欲言又止的委屈模樣,實(shí)在是令許可婧覺得反胃。 腦中回憶起過去的種種,一時怒火攻心不悅之意涌上心頭。 上一世若不是她們二人在從中作祟,她…她也不會淪落到那般地步! 出嫁前還算計她們一家。也不知那時她離家之后,家里都發(fā)生些何事。 反正,定是沒有好事的。 許可婧一時間難以控制情緒,直沖道:“田大娘無需如此模樣,有大皇子在這兒定會給大娘您主持公道。當(dāng)然,若是你們二人真是被他人陷害的話。所以,大娘你也不用有口難言。” 又是當(dāng)年那種眼神。 田氏對上許可婧漆黑的眼眸,現(xiàn)在許可婧的神色就如同當(dāng)年,將她們姑侄兩趕去偏門時一樣。 她不懂,許可婧為什么這般。明明她們兩從來沒有對許可婧不好,吃的穿的用的。沒有?。?/br> 再說了,當(dāng)年年紀(jì)那么小,許可婧能懂什么? 一定是別人教許可婧的,她就知道這一家子早就對她們兩人不滿了!不然怎么會這樣對她們,明明她是他們許家的大恩人,不把她敬著就算了,讓她當(dāng)下人!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一定是她們家故意的!一切都是她們故意這樣的! 若是許可婧知田氏現(xiàn)在心中所想,定會不知禮儀為何的一口唾沫吐上去。 田氏已經(jīng)瘋了,完全瘋了。 許可婧突然冒出的一番話,即使許可婧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可里面的不悅的語氣實(shí)際不自覺的就顯露了出來。 一般人的確聽不出來,可在場的皆非普通人。除了親人,便是在朝為官長年混跡官場的人精了。就算是黃雄這等糙漢武官,卻也能感知氛圍的不對。 許瀚修剛想為自家女兒補(bǔ)充一番,撐個腰。這時,仍舊是那道熟悉的聲音。 “二小姐說的是。嬸子,所以您放心便好。既然是關(guān)乎人命,那便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沒有什么需要忌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