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jié)
她沉默不語,好半響才發(fā)出一聲嘆息,“花了四年都沒忘掉,怎么可能你一句話說忘就能忘?!?/br> 雷厲風(fēng)失落地沉了心,更加抱緊她,無言以對。 她忘不掉,他知道,除非揚揚能死而復(fù)生,如果揚揚真的像當(dāng)年的身形和一樣奇跡地死而復(fù)生了,她會不會重新敞開心扉接受他?再一次對他產(chǎn)生愛? 他不敢問,因為揚揚是他們之間的導(dǎo)火線,一提就燃…… 接下來雷厲風(fēng)每天早五點都會準(zhǔn)時敲響她家的房門強行將她帶出門看日出,有時候來不及了直接奔頂樓天臺,或是山頂,或是帝國大廈等,反正能看到日出的最佳景點都沒有放過,根本容不得她拒絕,害得她上班每天昏昏欲睡,漸漸地變成了他在幫她處理公務(wù)而她在睡覺,秘書們進辦公室沒看到她立馬就明白她在休息室,個個的眼神那叫一個曖昧! 而婕西鬧了幾天脾氣后又回來了,對雷厲風(fēng)更肆無忌憚了,各種賣弄風(fēng)sao,她真是受夠了,要不是父親耳提面命,她絕對把人丟出去了。 今天,廠家來電話,說第一批玩具已經(jīng)生產(chǎn)完成,她特意去看了一下,此時正在回公司的路上。 “安吉拉小姐,咱們出來沒通知雷先生,會不會出事?”前頭開車的男秘書擔(dān)憂地道。 慕雪皺眉,“為什么要通知他,別忘了我才是你們的老板?!?/br> 到底是那個男人威嚴(yán)太大還是她太弱,為什么好像比她還像老板。 “額呵呵……”男秘書尷尬地笑了笑,專心開車。 后面的慕雪摸出手機,看到屏幕上一點消息都沒有,有些煩躁地四下亂按,突然,一陣震動嚇得她,尤其來電顯示正是擾她心神的男人,嚇得她拋起手機,又手忙腳亂地接住,滑動接聽。 “怎么出門也不說一聲?”電話里傳來他不悅的聲音。 慕雪脾氣上來了,“我出門談生意為什么要跟你說,難不成你覺得我沒有你不行?” 雷厲風(fēng)無奈地嘆息,“在哪?一起吃飯?!?/br> “吃過了!”慕雪負(fù)氣地回。 “嗯,我在公司。”那邊傳來沉沉的聲音,在掛電話前,他又補充,“你公司?!?/br> 然后,電話掛斷,慕雪望著手機,卻不知自己的嘴角偷偷上揚了。 “塞羅,這附近有中國菜館嗎?”她覺得可以打包回去。 塞羅想了想,道,“好像在隔壁街就走一家,口碑還不錯的樣子?!?/br> “繞過去?!蹦窖┡d奮地說。 塞羅明白地笑了笑,打開導(dǎo)航,由它指引他們到目的地。 這是一條高冷街道,富有藝術(shù)性的西方建筑物,街頭有些冷清。慕雪看到了那家中國餐廳,下車走過去,卻在踏入餐館時倒退了幾步,看著玻璃門里反射出來的店面謙和畫廊。 中國字! 她回身一瞧,果然看到對面有間畫廊,于是邁步走了過去。 畫廊設(shè)計得很有藝術(shù)范,簡樸大氣,墻上掛了很多畫,抽象的,人物,寫生等都有,且畫得栩栩如生,像是被畫家賦予了靈魂般。 等等!這畫風(fēng)不就是跟那天莫名其妙收到的那幅畫一模一樣嗎? 慕雪馬上轉(zhuǎn)身到柜臺那邊問柜臺小姐,“請問墻上那些畫來自哪里?誰畫的?” 上面并沒有著有畫者是誰。 “您好,這邊的畫是我們老板畫的,那邊是老板的學(xué)生畫的,還有那一邊是來自于別的業(yè)余畫家放在店里賣的?!惫衽_小姐公式化地回答。 慕雪只需要知道那面墻是誰畫的就行了,“那你們老板呢?” “喔,我們老板正在里面授課,應(yīng)該快下課了?!?/br> 慕雪就要往里去,但被柜臺小姐拉住了,“小姐,你不是畫廊的學(xué)生不能隨便進去,請你在外面坐下來等!” 慕雪無奈,只好先坐下來等,她一定要問清楚,那幅畫到底是不是出自這里!寄那幅畫的人是什么目的,為什么要這么做! 十分鐘過去后,教室通道走出來三三兩兩的學(xué)生,慕雪沒見到老板倒是意外的見到了一個人沈星河! 她也來這里學(xué)畫畫?記憶中,她好像是有說過會畫點東西,但沒說是愛好啊。 慕雪走上前,“真巧,又見面了?!?/br> 正和別人談話的沈星河看到慕雪表情一愣,趕緊跟方才談話的人微笑道歉,等所有人都走光,她才笑道,“是啊,你怎么會來?是風(fēng)哥哥告訴你的嗎?” 雷厲風(fēng)?雷厲風(fēng)為什么要告訴她沈星河在這里畫畫,相反,他們在一起很少提起沈星河,除非必要。 慕雪瞥了眼她懷里的畫本,“是應(yīng)該找點東西來打發(fā)時間,不然會閑得發(fā)慌。” 沈星河忽略她話里的嘲弄,笑道,“也是隨便畫畫,你來這里有事嗎?還是純粹過來看看?” 慕雪正要開口,卻被柜臺小姐打斷,“沈小姐,這位小姐是來找您的?!?/br> 她愕住,不敢置信地問,“你就是這家畫廊的老板?” 沈星河也驚訝原來她不知道,于是,輕輕地笑了,“我還以為你知道了特地上門來的?!?/br> 慕雪卻笑不出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憤恨,“原來真的是你!沈星河,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沈星河覺得她對自己咬牙切齒的模樣莫名其妙,“小雪,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誤會?你什么時候不是誤會?當(dāng)年把我兒子弄丟也是誤會,現(xiàn)在耍心機警告別人也是誤會!沈星河,你就不能玩點高明的嗎!”慕雪拉著她上前指著墻上的畫,“這些是你畫的對吧?” 沈星河不懂她什么意思,但還是點頭,“對,都是我畫的?!?/br> “那就沒錯了!”慕雪放開她,譏笑,“那樣好玩嗎?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來,那是警告還是預(yù)告我的下場?只是我不得不佩服你,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拿來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