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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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花子是什么關(guān)系?”我忍得背脊冒冷汗,“梁子柏告訴我,唐立杰只是一個(gè)傀儡,他身后還有一個(gè)鼎爺,他們都受控于這個(gè)鼎爺?!?/br> 我一邊說一邊繞到青姐身前,凝視她的淡定,繼而叱呵:“花子是鼎爺?shù)那閶D,我知道花子還喜歡女人,也就是說,這個(gè)鼎爺……”頓了頓,我憤恨地吼道,“這個(gè)鼎爺根本是個(gè)女人。” 青姐哼笑一聲,得意地問道:“還有沒有?我很喜歡你的猜測,這比聽故事有趣多了?!?/br> “一切都是你,無論是方婷還是岑楠,他們的死都跟你脫不了干系?!蔽揖o握雙拳,恨不能一拳下去打死這個(gè)女人。通了,很多事情都能想通了,找到線頭后順藤摸瓜,摸到唐立青這里就可以肯定,鼎爺不是楊文華,更不是唐立杰,就是青姐,我之前就設(shè)想,鼎爺也許并不是一個(gè)人的名字,跟這里面很多東西一樣,它只是一個(gè)代號。 “嘖嘖。”青姐踱步說道,“這死人的事情可別亂蓋,殺人償命,可不是鬧著玩兒的?!?/br> “就算不是你親自動手,那么方婷肯定是被花子害死,花子受控于你,自然也是跟你有關(guān)系?!?/br> “小繪?!鼻嘟阋е伦齑?,嘟著嘴又道,“做女人呢,要么聰明到不可一世,任何人都沒辦法傷害你,要么就糊涂到什么都不知,這樣一來,死神臨近也不會覺得那么可怕?!?/br> “你想殺我?” “不不不,你剛剛跟我表白,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甚至比我今天的生日還要值得慶祝,我怎么舍得殺了你?” “就是說,你承認(rèn)自己是鼎爺?”我轉(zhuǎn)身反問。 青姐聳了聳肩,答得含含糊糊:“既然你這么認(rèn)定,是不是鼎爺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你高興,我就是鼎爺,反正你也說了,鼎爺這個(gè)稱呼不過是個(gè)代號罷了?!?/br> “那你什么時(shí)候放了旬一他們?”我急切地追問,“你們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放了旬一好不好,他什么都不知道,這都是我一意孤行,想要調(diào)查岑楠的死因所以才不小心弄亂了這么多事。” 青姐吁了一口氣,扣住我的手腕,安撫地說:“別著急,江旬一不會有事的,他既能打又能抗,花子奈何不了他?!?/br> “可是……” “你看,我都承認(rèn)自己是鼎爺了,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表示一下?”青姐將我推到床邊,我還以為她想對我怎么樣,便護(hù)著自己的身子,然而青姐卻指著床上的旗袍,興奮地說,“小繪,只有你配穿上這件旗袍,你穿上,讓我看看好不好?” 這個(gè)時(shí)候的青姐真是難以讓我覺得她就是十惡不赦的鼎爺。可是按照之前的事情分析下來,她的確是鼎爺?shù)淖畲笙右扇恕?/br> “小繪,你穿上它,就讓我看一眼。” “我的好處呢?” “放了江旬一?!?/br> “一言為定?!蔽易テ鸫采系钠炫?,然后走進(jìn)浴室,反正這個(gè)露背的晚禮服,我早就穿著膈應(yīng)。三兩下?lián)Q上旗袍,我站在鏡子前認(rèn)真檢查后才開門走出了浴室。 在窗前,立定的女人,側(cè)顏傾城,她的美,猶似帶刺的玫瑰,美得驚艷卻容易沉淪,一旦沉淪必定毀滅。 我走到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故意清咳兩聲引起她的注意,她扭頭打量我,我看到她的情緒有些波動,雙眼的濕潤令我不知所措,剛才我們兩人還針尖對麥芒,而這時(shí)卻沉默到嗓子干涸,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覺得,青姐可能是異裝癖,不,是旗袍癖。 “綺鍛流光瘦柳腰,迷花醉蝶美人目?!鼻嘟阕叩轿腋?,幫我重新系上蝶形盤扣,她自顧自地叨叨,全然不顧我的疑惑不解,“無論是人還是衣服,全都找到了?!?/br> 我想說話時(shí),青姐卻摁住我的嘴唇,輕笑地說:“暫時(shí)拋開剛才的不愉快,就陪我一會兒?!?/br> 她牽著我的手,走到床邊后,我兩一同躺在床上,她側(cè)身面對平躺著的我,一只白皙的手掌放在我的胸口,她小心翼翼地滑動,我心里有些郁悶,很不習(xí)慣被女人這樣撫摸。 “賺再多的錢,我也是孤獨(dú)的?!鼻嘟愣⒅?,我心里發(fā)憷,咽下唾液,支支吾吾地說,“可是你還害人?!?/br> “人都是有欲望的,我滿足他們的欲望,他們就應(yīng)該為我所用,這才是相互利用,不算害人?!鼻嘟愕亟忉尅?/br> “你這是強(qiáng)詞奪理?!蔽遗ゎ^,蹙眉啐道,“梁子柏告訴我,唐立杰利用他來試藥,這種事情,實(shí)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究竟是什么藥,居然還要拿活人試藥?” “每年這么多新藥研究出來,你以為所有的藥都是拿小白鼠做實(shí)驗(yàn)嗎?”青姐不以為然地嗤笑,“在很多貧窮的國家,他們都會把自己的孩子賣給那些制作新藥的公司,就是給他們拿來試藥?!?/br> “這不一樣,至少那些藥都是用來救人的?!?/br> “可我的藥是讓人得到快樂的。” 我沉重地嘆息一聲:“算了,話不投機(jī)半句多。”說著,我撐起上半身準(zhǔn)備跳下床。 “你干什么?”青姐制止了我的行為,摁住我的肩膀,說道,“你是我的,你哪兒都不能去?!?/br> “我是我,你是你,我又不是物品?!蔽矣昧Φ赝妻嘟?。 推開她,我直接開門離開了房間。站在房門外,我能真切地感受到青姐的寂寞,一種深入骨髓的空虛,所以她以這種方式麻痹自己嗎? 我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間,想著過往的青姐,那時(shí)的她,優(yōu)雅知性,是俱樂部所有女孩的楷模,是大家最值得依賴的人,她總是這么睿智,幫助女孩們渡過難關(guān),幫助他們自強(qiáng)自立,然而夜晚的她,一個(gè)人守著偌大的別墅,嘗盡孤寂的心酸,為了緩解這種變態(tài)的孤獨(dú)感,所以背地里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她是個(gè)怎樣的女人,我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我在自己房間脫掉旗袍,換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拿起準(zhǔn)備好的行李箱,我打定的主意就是離開這里,離開這個(gè)女人。 “岑小姐,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啊?”劉媽看到我從電梯出來,手里拖著行李箱。 我知道,二樓的露臺站著青姐,她盯著我遠(yuǎn)去的背影,我走得決然,毫不留情。 旗袍,我掛在衣柜里了,那件旗袍不屬于我,我的旗袍,我放在自己的行李箱,這才是我的嫁衣。 的確很晚了,想給元媛打電話,卻又擔(dān)心她和唐立杰在一起,也罷,我又不是身無分文,隨便找個(gè)旅社住一晚也無妨,可是我心里雖然這么想,卻一直不肯住下來,只是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游蕩。 不知不覺中,我來到江邊,想起跟旬一散步的那天,而今我知道了真相,也知道了鼎爺?shù)纳矸荩蚁敫f,可是卻找不到他的方向。 我坐在公園的椅子上,也許就這樣露宿街頭吧,反正心好累,什么都不想管了,如果旬一不在人世,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咳咳,小姐,請問你手里的礦泉水瓶子還要不要?”我發(fā)呆的時(shí)候,身邊走近一個(gè)“乞丐”,還別說,如今的乞丐都長得人高馬大,我聽到他跟我說話,便抬頭看了一眼。 “旬……” “別出聲,把瓶子扔在地上?!卑凑账姆愿?,我隨意扔了礦泉水瓶子,身邊的人蹲下來,悄聲說道,“你被人一直跟蹤著,不方便說話,等下你走出公園去到夜宵檔,然后進(jìn)入一家田記海鮮鋪,我在后門的巷子等你?!?/br> 正文 第181章 抽絲剝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