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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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對著我傻笑,我只好用蹩腳的當?shù)卣Z言再問一遍,老城區(qū)的老人家可能聽不懂普通話。 “他聾了,你說什么他都聽不清。”從胡同走出來的小女孩莫約十來歲,她對著我燦爛一笑。 “小朋友,那你告訴我,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凌非的男人?我想,你應該叫他叔叔?!蔽冶歼^去,彎腰又問。 小朋友噘著嘴搖頭晃腦地說:“我沒有叔叔叫凌非,我姓夏?!?/br> “不是,我的意思……”我沒有再堅持問她,小朋友見到其他同伴也就掙脫我跑開了。 后來,我問了附近報攤的人,都說不知道這里誰叫凌非,我擔心我弄錯地址,于是又詢問這里是不是海濱區(qū)沙街路四巷十九號胡同,而結果,這個地址沒錯,就是找不到那個叫凌非的人。 正文 第57章 寂寞傷身,孤獨傷情 累了一下午毫無收獲,返回家的時候,無精打采的我差點撞翻別人的行李箱。 “hello?”我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然而行李箱的主人卻熱情地跟我打招呼,我看也沒看他,直接又說了聲抱歉,但是這小姑娘仍然不死心,抓著我的手,露出可愛的小酒窩,對著我溫暖一笑,“您好,請問您是這家的人嗎?” 她詢問的時候指著我家,我盯著她,木訥地點了點頭,順勢將她打量一番,小姑娘穿得很涼快,熱褲下面的大白腿更是惹人羨慕。 當我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她就笑著跳起來,自來熟地自我介紹。她說她叫白曉琳,美籍華裔,是江旬一的同學,特意回國探望他,不過因為想給江旬一驚喜,所以她事先還沒有通知旬一。 小姑娘笑起來不僅漂亮,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童叟無欺的無辜模樣,所以放她進門,也是不由自主地行為。 我招呼她坐在客廳,不久后,婆婆也回家了,白曉琳很自然就收服了婆婆,她說了一些江旬一在學校發(fā)生的事情,雖然旬一不愁吃穿,可是在學校一直保持高學分的記錄,好幾次拿到了獎學金,并且利用獎學金創(chuàng)業(yè),白曉琳的哥哥就是旬一的伙伴,只是后來旬一回國,兩人才不得已分道揚鑣。 我忙著廚房的事情,偶爾聽到她們在客廳哈哈大笑,這個家太少笑聲,我一時間還有些不太習慣。 “誒,岑繪?!逼牌磐蝗粶惖轿疑磉?,巴著雙眼張望外面的情況,然后小聲地問道,“你說這個白曉琳會不會是旬一在學校交的女朋友?”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何況還是自己兒子的私事,婆婆自然容易胡思亂想。 我瞥了一眼客廳的方向,冷靜地搖了搖頭,表示不想猜測,這種事情不好說,但我心里卻更多是傾向婆婆的想法。 “我看肯定是,你想想,千里迢迢地跑來,一個普通朋友能這么上心?還說給旬一驚喜,嘿嘿,我看一定八/九不離十了?!逼牌懦两谧约旱幕孟胫?,好像明天白曉琳就要披上婚紗嫁到我們江家。 我一刀子切下去,將卷心菜砍成兩半,這時,我不是傾向婆婆的猜想,而是跟婆婆站在同一條認定上面。 既然有女朋友,干嘛要對我那樣? 心里冒出小惡魔,小惡魔吐槽江旬一的不是,說天下烏鴉一般黑,雖然他不是跟哥哥一樣喜歡男人,卻是個朝三暮四,處處留情的花花公子。 舉起刀子又準備拿卷心菜出氣的時候,心里的小天使也跟著跑出來,小天使勸我冷靜下來,畢竟這都是我的猜測,再說了,旬一有女朋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又沒有問過他,何況他之前也沒怎么對我,我又不希望他會把我怎么了。 我扔了菜刀,雙手撐在水池邊,低著頭自言自語,他有女朋友是好事,我應該祝福,應該高興。我仰起頭,勉強自己笑起來,笑得多難看,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 夕陽沉落,歸家的人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地返回。江燁和江旬一幾乎同時回家,看到玄關的人,白曉琳不顧眾人的目光,奔過去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整個頭埋進旬一的胸口,她嬌嗔地說了幾句,因為這幾句話,旬一才反應過來。 我把飯菜端到餐廳,有意無意看著客廳的兩人,江旬一看到白曉琳果然露出驚喜的笑容,他們用英文交流,顯得那么和諧有愛,婆婆和江燁偷偷交換眼神,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也在他們的期盼之下。 如果謊言不是謊言,秘密也不是背叛,那么我也覺得我身在這么美滿的家庭中是件值得慶幸的幸福。但是幸福無法掩蓋人內心里的邪惡,所以我始終覺得我不屬于這個家,應該早一點離開。 江旬一牽著白曉琳的手,他告訴江燁,白曉琳是他好同學的meimei,其實白曉琳只能算校友,不過彼此都很照顧,在國外時常在一起玩鬧,說得含蓄了,白曉琳還補了一句,口沒遮攔地說他們不是一般朋友。 江燁故意追問下去,婆婆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催促大家入座就餐。我放下婆婆煲的湯,為白曉琳送上一碗,她很甜美地跟我道謝,她真的是個好姑娘,好得幾近沒有瑕疵。 我微笑以對,勸她多吃一點,在國外可吃不到這些傳統(tǒng)的好東西,白曉琳很給面子,吃到什么都說好,整個飯桌上,她很快就成為了焦點,當然,我從未成為焦點,也并不稀罕。 本來江旬一還想安排白曉琳住在外面的酒店,可是婆婆和江燁一致認為女孩子住在酒店太危險,堅持讓她留在家里,反正岑曼搬出去,又空出房間可以住人。我知道婆婆他們的用意,也順勢投了贊成票。 晚飯后,我去客房整理被褥,白曉琳推著行李箱進門,她看到我忙碌的身影,馬上上來幫忙。 “嫂嫂,謝謝你,這被子好香。” “不知道你住不住的習慣,如果有什么問題,你隨時來找我。” “謝謝嫂嫂?!卑讜粤湛蜌獾卣f,“其實你們都很好,我肯定住的習慣,只是這段時間恐怕要打擾大家,我有些不好意思?!?/br> “你是旬一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你安心住下,我看婆婆他們很喜歡你?!蔽译S口贊美了一下,“對了,你中文說得很好,根本聽不出口音。” 白曉琳跳上床,踢著小腿又道:“旬一教的,他教起來可認真了,他說,如果我不會說普通話就不要回國?!?/br> “為什么?”我好奇地問。 “他說,他喜歡中國女孩,會說普通話的女孩。”白曉琳靠著我,害羞地笑了笑。 我也笑了,不過我不知道我笑些什么,笑得很空洞。 笑臉在我走出房門的剎那消失,我凝住一股想哭的沖動,卻在看到江旬一的瞬間,將眼淚硬生生地化作空氣,強裝自然地吸了進去。 我關上房門,他也關了門,我往前移動一步,他駐足原地不動,我要經(jīng)過他身邊才能返回自己房間。仿佛這條過道很長,承載了我們各自的方向,就這樣沉默著,冷卻不應該點燃的沸騰。 我和他,擦肩而過,這是最好的結果,讓我走到虛脫,讓我耗盡最后一點感覺。 手抖著開了門,匆忙地走進房,把我們隔離起來,把我隔起來,我怕我忍不住,我怕不夠虛脫,怕這點感覺胡作非為。 “你怎么了?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生病了嗎?”從浴室走出來的江燁看到我的樣子,不由得關心問道,“今天你好像特別沉默,還好曉琳活潑?!?/br> “我一向話不多?!?/br> “我覺得他兩挺般配,又是校友,之前已經(jīng)有很深的感情了。”江燁只顧自己興奮,不停地八卦,“旬一有點野,正好可以收收心,如果他收心了,說不定在事業(yè)上還能做得更好?!?/br> 我拿著睡衣走進浴室,不想?yún)⑴c江燁的幻想。浴缸的水漫出來,我蹲在一旁,關上龍頭,手碰到溫水的時候,我恍恍惚惚地想起江旬一,想起他藏在浴缸底部的樣子,我伸進去觸碰,江旬一幻化成一池水,我將自己拉回現(xiàn)實,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覺得我應該慶幸,在自己還沒有完全沉淪之前懸崖勒馬。我想太多了,放縱自己的感覺,以為還可以愛上別人,其實我就是空虛寂寞的女人,對,我就是個空虛寂寞的女人,所以我才會錯覺我喜歡上…… 我連承認都不敢,又有什么資格談愛情。 好不容易洗完澡,走出浴室時,房間里的氣氛陡然變了樣,我察覺江燁的氣色跟我相比之下差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