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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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br> 謝簡從后面握住他的肩膀, 力道有點重,然后微微低頭,濕熱的氣息拂過伏蘇耳廓:“回家?!?/br> 伏蘇被塞到了一輛車的后座,謝簡伸手將前后座之間的擋板拉下,然后捻住伏蘇下巴,指腹摩挲了一下他艷紅的唇角:“這么久沒見,不親我一下?不是很喜歡我嗎?” 伏蘇唇角動了動,低垂的睫毛將瞳仁里蘊藏的情緒割裂開來,顯得模糊而有種異樣的曖昧:“親一下你能放我走嗎?” 謝簡手指倏地用力,在那瓷白細(xì)致的肌膚上留下了一小塊緋色的印記:“想都別想?!?/br> 那還要我親你,你也想都別想。 系統(tǒng):[不是‘好久不見,想來一發(fā)’嗎?] 伏蘇:[有的是機(jī)會,先把戲演足了。] 察覺到伏蘇瞳眸之中流瀉出來的抗拒,和淡地幾乎是一閃而逝的疲憊厭怠,謝簡臉上的肌rou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動了一下,不想再看到伏蘇露出那樣陌生卻讓他從心底溢出滅頂?shù)目只诺纳裆讶藟涸诳勘成?,冰冷的雙唇難耐地覆蓋上去。 “唔……”伏蘇忍住回應(yīng)這個熱情的吻的沖動,兩手抵在謝簡胸前玩起欲拒還迎那套,果不其然,謝簡下一瞬間就握住他兩個手腕,別到了頭上,伏蘇被迫挺直了脊背,謝簡的低喃與他耳鬢廝磨。 “不準(zhǔn)這樣看我?!?/br> 謝簡聲音太性感,伏蘇誠實地有了反應(yīng)。 舌尖退出之前,謝簡還沿著他殷紅的唇線舔弄了一圈,看到伏蘇眼里浮起曖昧不清的水霧后,他眼底暗涌著的火熱情思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增厚。 這個人無論擺出如何的神情,無疑都是最好看的——這么漂亮的寶貝,既然被他抓住了,那就合該是他一個人的。 咔噠一聲,伏蘇微微一怔,手腕皮膚傳來冰涼而堅硬的觸感,他目光往上一飄,發(fā)現(xiàn)謝簡拿手銬給他拷上了。 不同于拘押罪犯的手銬,這副手銬用純銀打造,與其說是禁錮,不如說是情趣用品。 “你要做什……” 謝簡抓起他兩條小腿,伏蘇被迫往一旁仰倒,看到謝簡又拿出一副鐐銬,頓時慌張道:“你又想把我關(guān)起來?” “你已經(jīng)浪費了最后的一次機(jī)會,在逃跑的時候,就應(yīng)該有被我抓到的覺悟了,嗯?”謝簡摁住他不安分亂蹬的腳,威脅般地捏著腿骨后的流暢而柔韌的肌rou,隱約的脹痛感傳來,伏蘇微微擰眉,就聽到他接著道:“……你的腿很好看,打折了很可惜,在別無他法之前,我不會選擇這樣?!?/br> 伏蘇小腿肌rou抽搐了一下,僵硬著不敢再動,謝簡給他腳踝鎖上腳銬,隨后還留戀萬分地?fù)崦砂椎男⊥龋偬ь^看向伏蘇時,眼底的欲色已難以掩蓋。 手腳都被束縛住,這無疑是最乖、最無法抵抗的美妙獵物了。 —— 回到a市別墅區(qū),車子悄無聲息地停在大門口,謝簡不顧伏蘇的抵抗將他打橫抱起,大步走進(jìn)大門。 伏蘇感覺得到謝簡的身體繃地很緊,步子也不如往日平穩(wěn),顯得有幾分急迫。 哦哦哦,要干了是嗎。 不過想到之前特地給大佬準(zhǔn)備的驚喜,伏蘇覺得今天干的不會很愉快。 [快,先幫我屏蔽了痛覺,我怕他要干死我。] 系統(tǒng)很快就知道了伏蘇先前揉搓自己身體的用意,當(dāng)謝簡看到那些曖昧的紅痕之后,整個人如遭雷擊,愣怔住了。 [?!繕?biāo)病毒心里污染值達(dá)到百分之九十。] 伏蘇弓起身體想掩飾,謝簡卻用力地把他的雙手舉到頭頂,強(qiáng)迫他舒展開身體。 “誰碰過你?”謝簡的目光緩緩地移到伏蘇的臉上,他眼里積聚起了濃郁的暗沉,痛苦與凄楚激烈廝殺,反倒呈現(xiàn)出了彌漫著死氣的平靜:“你就那么缺男人,一點寂寞也捱不?。俊?/br> 伏蘇被他壓在暗色奢靡的羊絨地毯上,襯出他膚色勝雪,那曖昧的痕跡也就愈發(fā)刺眼。 他掙脫不開,索性扯著嘴角笑了笑:“是啊。我承認(rèn),跟你在一起很開心,但你的要求實在太過分了啊,我不是你的囚犯,更不是你的所有物,在這一點上,他們就跟你不一樣,他們不會跟我要求正式的關(guān)系,也不會逼迫我、關(guān)押我,我覺得很輕松?!?/br> 他衣襟大開,頭發(fā)凌亂,眼角一點淚痣顯出妖嬈魅惑的色彩,這一切,似乎都昭示著他來者不拒任人妄為的散漫態(tài)度。 謝簡眼底漫上血紅,心口抽痛地厲害,在伏蘇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他甚至有了種手足無措的茫然。他已經(jīng)用遍了方法,他逼迫過他,威脅恐嚇過他,當(dāng)然,也低聲下氣地懇求過他,但無論怎么做,都無法阻止伏蘇的風(fēng)流和浪蕩——他太討厭被鎖在一個人身邊了,所以永遠(yuǎn)不會滿足跟一個人生活一輩子。 謝簡曾在腦海里為他們勾畫過的所有未來,其實都筑建在他自己的一廂情愿和自作多情上。無論他奉上多少誠意,伏蘇只會暫時駐足,新鮮勁一過,他就會被外面更廣袤、更五光十色的鮮亮吸引,自然而然地把他丟在了身后。 ……當(dāng)然,也看不到他有多難過。 他緊緊地閉上眼,不再給伏蘇任何機(jī)會窺視到自己的脆弱,也不再顧忌他的抗拒和痛苦。 直到云收雨歇,伏蘇已經(jīng)力竭地昏睡了過去。謝簡躺在他的身上,用力地環(huán)抱住了他,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肩窩里,不知不覺地,一點濕潤浸濕了相貼的肌膚,隨即一發(fā)不可收拾。 有的人,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注定了一輩子都會輸給他。 沒有道理。 在那之后,伏蘇就被關(guān)在了謝簡的房間里,謝簡只在晚上回來,一回來就是沉默地占有他,沒有任何語言交流。 仿佛想借由此告訴伏蘇——我也沒有那么在乎你。 盡管這就像是自欺欺人一樣可笑且可悲,但至少能讓謝簡在看到伏蘇始終都冰冷而厭倦的神情之后,緩解一下痛的痙攣的心臟。 夏去秋來,伏蘇側(cè)躺在床上,看見窗外天空遙遠(yuǎn)而澄清,系統(tǒng)提醒道:[你別再拖時間了,我們必須快點離開,去下一個世界。] 伏蘇沉默良久:[好吧。] 至少……至少再最后抱一次。 當(dāng)天晚上謝簡回來的有點晚,進(jìn)房間了沒有開燈,上床后就從后面抱住伏蘇,呼吸間還有點冰冷。 但伏蘇卻一反之前不情愿的態(tài)度,主動而熱情。 —— 浴室里氤氳著曖昧的霧氣。 “謝簡,你幫我解開鎖銬吧,好不好?”他倚著浴缸壁,隔著水霧描畫了一下謝簡的眉眼,然后彎著眼露出點慵懶而朦朧不清的笑意:“我想更好地抱住你?!?/br> 謝簡的臉上淡漠地沒有任何情緒。 “也想親你?!?/br> 伏蘇靠過去,謝簡似乎頓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轉(zhuǎn)開。伏蘇含著他的嘴唇輕輕吮著,舌尖撩撥著他嘴里的軟物,然后輕聲道:“你好冷淡啊。” 謝簡閉了閉眼,最終還是抵抗不住被伏蘇隨便一撩就火燒火燎的欲念。 伏蘇手腳癱軟,謝簡看他的肌膚被磨得厲害,拿出鑰匙給他開了鎖,低聲道:“只這一次。” 一次就夠了。 伏蘇深深地看他一眼,然后環(huán)住他的脖子,重重地吻上他濕潤的嘴唇,呢喃道:“真喜歡你?!?/br> 然后他勾著唇角笑了笑,隨便披了件浴衣,邁出浴缸。 太久沒好好走路,他肌rou酸軟,踉踉蹌蹌地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拿了什么東西,然后走向陽臺。 謝簡跟在他后面,看到他拉開落地窗,走進(jìn)無邊夜色之中時,瞳孔緊縮,某種一掠而過的預(yù)感緊緊地攥住了他的心臟,擠壓地他透不過氣,幾乎是奪步上前:“站住!”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伏蘇兩手一撐,坐上了白玉雕砌成的護(hù)欄,兩條纖細(xì)的小腿從浴衣里鉆出來,在秋夜的空氣里輕輕晃蕩著。 謝簡面色微白,啞聲道:“下來!” 他們在四樓,從這里摔下去,非死即殘。 “這是我唯一的機(jī)會了,”伏蘇輕輕嘆了口氣,“謝簡,放我走吧。繼續(xù)這樣下去,對我們來說都是折磨?!?/br> 謝簡喉結(jié)微微滾動著:“你用自己的命威脅我……?” “不,我是在求你。”伏蘇垂下眼,“求求你,別愛我了。我后悔了,我真的不該招惹你?!?/br> 謝簡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他真是怕了伏蘇。 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千瘡百孔,沒有再給伏蘇插刀的地方了,結(jié)果伏蘇還是能三言兩語把他殺的片甲不留潰散而逃。 好像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jì),但事實上謝簡只沉默了幾秒鐘,就給出了答復(fù):“好?!?/br> “你下來,我放你走?!?/br> [叮——目標(biāo)病毒心靈污染值達(dá)到百分之百。] [還有三分鐘時間就抽離當(dāng)前世界。] 伏蘇一躍而下,然后三步并兩步撲到謝簡面前,張開雙手,像迎接整個世界一樣,緊緊地抱住了他。 “對不起,我太糟糕了?!?/br> 伏蘇松開他,然后攤開了掌心,那里躺著兩枚男士戒指。 謝簡看到后,瞳孔瞬間緊縮,手也緊緊握了起來。 “這是從你口袋里掉出來的,我藏起來了。”伏蘇看向謝簡:“這是……給我的嗎?” 謝簡嘴唇嚅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伏蘇笑了笑,仿佛十分隨意般把戒指套到了自己的無名指上,謝簡看著他的動作,微微一僵,眼底漫上一絲不可置信。 伏蘇牽起他的手,低聲道:“我沒有父母,親戚也很少,性格有點糟糕,混了這么多年,賺的錢也不算多——說起來的確不是門當(dāng)戶對,那你還愿意跟我在一起嗎?” 謝簡手指因為莫名的緊張而蜷縮著,伏蘇望進(jìn)他眼底,看到了那一絲無措和茫然。 他緩緩展開謝簡的手指,將那枚戒指一點點推了進(jìn)去。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我的確騙過你好多次,但是有句話,我很認(rèn)真?!?/br> 就在伏蘇以為謝簡不會說話時,他低聲問了:“……哪句?” 伏蘇湊到他耳邊,帶著笑意輕聲重復(fù)了一遍。 “喜歡你啊。” 他知道一旦病毒完全暴露,主神很快就會毀滅這個受到污染的時空,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跟謝簡說出真實的他、和他的想法。 “如果是你的話,無論何時跟我求婚,我都會同意的?!?/br> “我可能會走的有點遠(yuǎn),但我永遠(yuǎn)等你來找我。” [開始傳送。] “再見?!?/br> 戒指從逐漸虛化的指尖滑落下來。 ?!?/br>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響起,謝簡伸出手想挽留,卻只撈到了一觸即碎的虛幻。 那個人的存在就像是一場光怪陸離的昳麗夢境,而是夢,就有醒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