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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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侍恍恍惚惚地磕頭道謝。 [?!占絻?nèi)侍愛意值二十點。] 室內(nèi)重歸平靜之后,伏蘇大大咧咧地攤開手腳晾rou。 說不給穿衣服,還真的不給穿,幸好李潁上還記著自己是個皇帝,他在一天內(nèi)還有點時間可以接觸到外人,否則他的血條已經(jīng)被打到底了。 伏蘇:[不過說真的,這小子真會玩,如果不是這么點愛意值維持不了幾天,我還想待久點,看看他還有什么花招。] 系統(tǒng):[你覺得被戴上貞cao帶很shuangma?] 伏蘇目光往下飄,他的腰胯處被套上了泛著冷光的銀制物件,那物件前面是塊凹槽,尾部有個銀扣用以固定放進去的二兩軟rou,又細又涼的銀鏈隱沒在臀縫之間,在后腰處一分為二,與前端吻合。 每日清晨李潁上都會給他仔細戴好,方才能安心離開,伏蘇不知道鑰匙被他放在哪兒了,所以在李潁上忙公事的時候,即使有尿意也只能夾緊了雙腿憋著,而雙腿一緊,那冰涼的細鏈便更深的嵌入臀縫之中。 他想自己去摳,四肢卻都被鐵鏈綁著,只能翻滾著嗷嗷低叫。他在那焦灼難耐的沖動之中,無比地期待著李潁上的出現(xiàn),近乎渴望地等著李潁上拿冰涼的鑰匙,摸索著解開他的銀扣。 他又不是有帝國的鐵膀胱,好幾次差點憋哭了。 伏蘇:[這個,就不太爽了。] 第38章 血荊15 這日一直到午時,內(nèi)侍進來送午膳了,李潁上還沒有回來。 伏蘇用完午膳再次躺下,只不過沒什么睡意,便跟系統(tǒng)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解悶。夏日午后正好眠,伏蘇側(cè)著身子緩緩入夢,直到下腹部越來越清晰的鼓脹感將他從酣夢之中拉了出來。他還未完全清醒,下意識地繃緊了雙腿,然而這并不能使那難言的緊迫感減輕半分,反倒讓那根細細的銀鏈更緊地嵌進了臀縫。 那鏈子被身體熨地溫熱,但硬質(zhì)的鏈節(jié)隨著伏蘇并緊曲起的雙腿而刮擦著柔軟的、隱秘的肌膚,與那微妙的瘙癢一同散發(fā)開的是腰胯以下軟爛的酥麻感,配合著前方愈來愈直沖大腦的迫切的釋放欲,伏蘇終于顫抖著從光怪陸離的睡夢之中清醒了過來。 夢中的他,疾步尋到腌臜處,揮槍橫掃全無敵,閘口一開江堤潰散。 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那他媽的還真的是個夢。 他半點不敢放松,交叉著筆直修長的兩條腿,想探下手去摸索著摳開銀扣,手卻堪堪只能夠到臍眼。 要憋壞了。那個小變態(tài)怎么還沒來? 伏蘇側(cè)臥著,方才能好受一些,細鏈已經(jīng)完全勒了進去,他無暇顧及后方因摩擦而起的sao熱,整副心神都集中在了下腹,他知道夜壺就放在床下面,努力一下能夠到,但是偏偏釋放用的東西被鎖著。 他都要懷疑李潁上是故意這么做的了。 如果真是故意的,顯然,他成功了。 伏蘇現(xiàn)在憋得難受了就咬被子,無比地渴望下一刻就能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然后軟言哄著那人給他打開銀扣。他覺得現(xiàn)在李潁上要是出現(xiàn)的話,什么要求他都能一口答應(yīng)下來。 系統(tǒng):[你現(xiàn)在就是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癥。] 伏蘇:[他簡直太過分了,人有三急啊啊啊,床技制服不了我就靠這個實在太卑鄙了……!] 不就是要小心心嗎,哥哥給你啊,你倒是快點來給我開鎖啊。 小可愛,我的弟弟,哥哥求你了。 就在他絕望地快要自暴自棄的時候,殿門緩緩被推開,一陣微風拂動層層床幔。伏蘇眼里含著蕩漾的波光,迷離而茫然地看著那模糊靠近的剪影,直到那道明黃身影輕手撩開床幔,他散亂的目光才緩緩聚攏,眼里浮現(xiàn)一層瀲滟水光:“阿上……” 寬大的龍床之上,被鐵鏈困縛的寶物,即使不著絲縷,仍然美麗不可方物。 ……尤其是當他剝掉了風流不羈的外衣,只能露著遍布愛欲痕跡的玉砌般的身體,哀求而渴望地望著自己,張開干燥的嘴唇低聲叫喚自己的名字,那實在是…… 讓人喜歡地、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李潁上在榻邊坐了下來,伏蘇坐直了上身,探過去在李潁上微抿的薄唇上親了親,舌尖有意無意地從他的唇縫間溜過去,勾了勾那綿軟的舌尖,隨即退出些許,又繼續(xù)啄吻他的嘴唇,低啞著道:“我的好阿上,快把扣子解開,哥哥什么都聽你的……嗯?” 李潁上只是略微彎了彎唇,隨后摁住伏蘇的后腦勺,不輕不重地咬了口他四處溜竄撩火的舌尖。伏蘇下意識地縮了回去,李潁上卻好像得了趣味一般不依不饒起來,溫涼的大手像愛撫名器玉石一般把伏蘇摸了個遍,而后他輕輕舔了下伏蘇的耳垂,在他耳邊輕語道:“哥哥,是不是很難受,不想再戴這帶子了?” 伏蘇連連點頭,瞇著眼朝李潁上露出一個他絕對無法拒絕的柔軟笑意,微啞而撩人的聲線不咸不淡地誘哄著他:“阿上這么喜歡哥哥,一定不忍心再看到哥哥難受了,是不是?” “當然。最希望哥哥開心的就是我了。”他伸出手指探入伏蘇的唇間,逗弄著溫軟的舌頭。他指腹粗糲,摩擦之間無形電流竄出,伏蘇心道哄哄你吧,于是配合地伸出舌頭軟軟地舔過他的手指。他眼簾低垂,在李潁上用了點力按著舌尖的同時,眼睫微顫,然后混合著茫然和渴求的目光從根根睫羽之中流瀉出來,看向了對面使壞的人。 被禁錮、被圈養(yǎng),昔日的風流帝王淪為一方之囚,李潁上清晰地辨認出了他的目光之中含著幾不可查的不甘與怨憤,卻被逼無奈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與身段。那一點不堪受辱,卻極大地撩撥起了人內(nèi)心澎湃的征服欲,無形散發(fā)的色欲情香狠狠地拉彈了一下最敏感的弦。 李潁上眸色微暗,直到手指完全濡濕了才拿出來在伏蘇的左胸口輕輕涂抹著:“如果哥哥真的不喜歡,那以后就不戴了,但是我還是想小小地懲罰你一下,這樣以后你才會聽話。” 他從袖中翻出鑰匙,解開了銀扣,壓迫感頓時松散開了,伏蘇舒服地悶哼了一聲,那火急火燎的緊迫終于緩解了些許。他正欲下床解決的時候,李潁上卻突然摁住了他的雙腿,用力地分開。 伏蘇:……嗯嗯嗯?你要干啥?! “哥哥,忍著點,”李潁上揚起色彩濃重艷麗的眉眼,露出的笑容在不冷不熱之中又好似添了分玩弄般地戲謔:“一刻鐘。如果沒忍住的話,明天繼續(xù)戴?!?/br> 說著,他就俯了下來。 這!就!是!你!說!的!懲!罰! 伏蘇幾欲崩潰,死死地咬住了被子才忍耐下了一刻鐘,身上汗如雨下,沾濕了黃色錦被,幾乎恍惚之際李潁上抱他下床,舒爽的感覺直沖頭頂。李潁上拿巾帕給他擦干凈了才放回床上,卻沒有再鎖上鐵鏈,伏蘇渾身倦怠,失了力氣,他本來該趁這個機會乘勝追擊,說服李潁上不再關(guān)著他,然而此刻實在懶得說話,就閉著眼裝睡了。 很快李潁上又去書房忙公務(wù)了,走之前也沒有把他鎖起來。 不知道是篤定他無處可逃,還是單純地心軟了,不想再鎖他。 伏蘇閉著眼在床上躺了半個時辰,然后睜開了眼,那雙眼里已褪去了方才的情欲與渴求相交織的曖昧色彩,連那層朦朧的水光也蕩然無存。他坐了起來,叫內(nèi)侍遞上了衣服,然后隨意捋了把垂落的烏黑長發(fā),就踏出了這座困了他數(shù)日的宮殿。 外面日頭正盛,夏日天光灼亮刺眼,伏蘇無視綴在他身后的一串侍衛(wèi),朝身邊小內(nèi)侍微微一笑:“我要去涼亭里坐一會兒,一個人,你們不用跟上來?!?/br> 內(nèi)侍連忙跪地:“公子開恩,皇上明令我們必須跟隨在公子身邊,否則,否則……” “否則就砍斷你們的手腳?”伏蘇低低笑了一聲:“他還真做得出來?!?/br> 阿上,你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樣了? 最開始的時候,是誰痛苦地吼我,說——“我永遠不會變成你這樣的怪物?!?/br> 過去與現(xiàn)在兩廂對比,伏蘇覺得有趣。 內(nèi)侍冷汗直下,伏蘇言語之間近乎無謂的隨意態(tài)度似乎在昭示著,他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性命,內(nèi)侍恐懼地哆嗦著:“公、公子……” “跟上吧。” 內(nèi)侍方才如蒙大赦,狠狠喘了口氣,領(lǐng)著一眾同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侍衛(wèi)跟上伏蘇的步子。 縱是蔥蘢夏日,宮內(nèi)卻因人氣稀少而顯得有幾分蕭條,無人打擾,伏蘇一個人坐在涼亭里喝完了一壺酒。青天白日被四角亭蓋遮擋了大部分,他望向遠方叆叇浮云,酒杯堪堪遮掩上揚的唇角。 好天氣,該跟便宜弟弟道別了。 他放下酒杯,走到了白玉雕砌而成的玉欄邊,然后側(cè)過身朝站在一旁的小內(nèi)侍招了招手,小內(nèi)侍迎上他和煦溫柔的笑意,先是一愣,隨即走了上去:“公子,有何吩咐?” 伏蘇看小內(nèi)侍臉圓圓的頗為討喜,抬手便輕輕彈了下他的額頭,然后道:“轉(zhuǎn)過去,背對著我?!?/br> 內(nèi)侍一愣:“公子?” 伏蘇朝他眨眨眼:“我里衣歪了——還是你想看?” 小內(nèi)侍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看到伏蘇身體的下場,面色瞬間煞白,立馬轉(zhuǎn)過了身。站在亭外的侍衛(wèi)們轉(zhuǎn)也不是,不轉(zhuǎn)也不是,只好低下頭。 伏蘇吹了會從掠過湖面的清風,內(nèi)侍怯怯問他好了嗎,伏蘇站上玉欄,兩手搭著內(nèi)侍的肩膀,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聲道:“別轉(zhuǎn)身,至少遲一點。謝謝?!?/br> 小內(nèi)侍眼里浮現(xiàn)一絲茫然,還懵懂著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下一瞬便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噗通的落水聲—— 水花四濺,濕冷的水珠飛濺起來,滲透進單薄的衣料,與冒出的冷汗混在一起濕透了他的脊背。 —— 浮著燦光的水面觸手可及,一叢叢泡沫從身邊升騰而起,伏蘇在胸腔里最后一口氣用完之前終于浮出了水面,空氣一灌而入,他劇烈咳嗽了幾下:[我的迷弟果然沒騙我。] [你先緩一緩吧,我雖然能幫你屏蔽痛覺,但是不能讓你變成在水里呼吸的奇葩,會被抓起來的。] 伏蘇游到岸邊,兩手一撐坐了上去。 他現(xiàn)在在宮城外的護城河岸,修筑皇宮之時一道長河貫穿其中,看似與亭邊湖泊不相接壤,湖底卻有暗流直通護城河,時年已久,當初是為何修筑暗流道已成皇宮密幸,隨著上一代帝王的薨逝而被帶入封土的棺槨之中。 而魏迅則是讓天牢獄卒把這個秘密告訴了他。 伏蘇剛剛被湍急的水流一路沖出皇宮,連緩沖的時間都沒有,這會兒頭腦有些發(fā)脹,緩過了這口氣之后才看了眼皇宮的方向——他現(xiàn)在還能看到那高聳的紅瓦宮墻,一墻之隔的里面,他知道李潁上一定怒火如熾,說不定要把整個湖里的水都給抽干了。 他朝那方向飛了個吻,低喃道:“等你來找我啊,小變態(tài)?!?/br> —— 九重宮墻之內(nèi),一股來路不明的冷風掠過琉璃瓦,灌進殿門大開的書房之內(nèi)。 冰涼的地磚上跪滿了人,坐在九階高臺之上的李潁上揮毫點墨,一大團墨漬在紙上暈染開,落入他無瀾的單眸中,那墨色糅雜著某種血色,即使他一言不發(fā),地上跪著的人卻都不由自主地縮緊了身體,幾乎是麻木而認命的。 又一波搜湖的侍衛(wèi)回報:“皇上,屬下已令人徹搜湖底,沒有找到公子,但是發(fā)現(xiàn)一條暗道,水流湍急,不知去往何處?!?/br> 一滴墨水從狼毫尖滑落下來,覆蓋在先前還未干透的墨團上。 一副淺淺勾勒出來的人像圖便被這么毀了。 李潁上靜靜端詳著畫紙上的人,嘆了口氣:“去天牢。” 魏迅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他兩條手臂上的血rou都被李潁上一天一刀地剮了,長久的折磨倒使他血沒流盡,勉強吊著口氣,日夜與那啖他血rou的惡犬紅眼相對。他轉(zhuǎn)醒來,看到眼前那明黃衣袍的時候,他逐漸清醒過來的神智令他明白了什么。 李潁上每日都是挑后半夜來折磨他的。 魏迅惡意地想著,也許是每日夜晚擁抱著伏蘇的同時,不可避免地想起懷里的人早已被他“占有”了,所以只能到他這里來發(fā)泄痛苦吧? 而這日,天還沒黑,他就來了。 魏迅扯著嘴角發(fā)出意味不明的嗤嗤笑聲:“我們都挺可悲的,是吧?!?/br> 李潁上眼眸暗沉,宛若星辰無色:“他去了哪里?!?/br> 魏迅諷笑道:“出了河,天大地大,隨他走,我怎么知道他會往哪兒去,總之不是你身邊就對了。” 李潁上瞳孔緊縮,緩緩道:“無論他去了哪里,我都會找他回來?!?/br> 實在不行,讓他帶我一起離開。 “我跟你不一樣,我什么都可以為他做?!?/br> “皇上,我們的確不一樣,至少我沒強迫他屈身于我,你呢?”魏迅哼哧地笑了兩聲,同時咳出了一嘴的血沫:“你不知道吧,我沒有碰過他,從來沒有?!?/br> 李潁上渾身一僵,好像一瞬間從他體內(nèi)吸去了七魂六魄一般。 從來……沒有碰過?那煞白的面色極大地取悅了魏迅,他狀若瘋狂地大笑了起來:“伏蘇最厭惡的就是別人逼他,他從小就是被逼著長大的,我不過是在后來幾年對他好了些,他就對我軟下了心??赡隳兀磕阒徊贿^是借著嫉妒的名義逼迫他,禁錮他,以滿足你自己那點丑陋惡心的欲求罷了,你覺得他會喜歡你??。俊憧纯茨?,皇上,九五之尊,天下之主,你哭什么?你擁有全天下了,你現(xiàn)在哭什么?” 李潁上抬手摸了摸眼眶,濕潤一片,然而他的臉上仍然是冷漠如化不開的冰。 “……”他放下了手,轉(zhuǎn)過了身,那脊背僵直,似乎在強撐著足以將他壓垮的痛楚:“送攝政王上路?!?/br> 魏迅望著他的背影,快意道:“李潁上,我告訴過你的,你永遠得不到他的心,誰都得不到。” 年輕的帝王沒有停頓,他走出陰暗的地牢,終于闔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