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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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心里發(fā)慌, 他覺得再這么聊下去要糟糕, 說:“……我不知道,我只能感覺到你很契合他?!?/br> 方燭說:“感覺?” 楚歌說:“對,感覺你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br> 方燭定定的看著他, 過了會兒笑了,可那笑容讓楚歌心里直跳:“母親死了,父親不要你了,哥哥jiejie把你趕了出來,無家可歸?” 楚歌:“……???” 等等,為什么他的眼底有血色啊,現(xiàn)在在他跟前哪里是戒指,分明就是方燭的吧! 可這些他從來都沒跟方燭說過,他們倆之間到底交流了什么?。?/br> 楚歌決定以不變應萬變:“……我想不太起來了,我有一個jiejie?” 方燭說:“你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楚歌卡殼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要給自己留點兒退路,試探著說:“好,好像有點印象……但記不太清,清楚?!?/br> 方燭說:“你怎么結巴了,我又不會吃人?!?/br> 楚歌:“………………” 他差點汪的一聲就哭出來了,大兄弟你是不吃人,但是你會做人體標本?。?/br> 就在這時候方燭舔了舔嘴唇,楚歌眼睜睜的看著他瞳心的血色又消散了,變得黑是黑白是白澄澈分明:“……其實我也想嘗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很好吃呢?!?/br> 這,這,這……這是又回到小鎮(zhèn)洗碗吃人做夢的話題了吧! 楚歌仿佛在夢游,木木的說:“不好吃,是柴的?!?/br> 方燭眼神暗了一下,他似乎想要做什么,又控制住了,有些委屈的說:“可是你都讓他吃了呢?!?/br> 楚歌:“………………”他不太想知道這個吃是什么意思呢。 方燭眼里閃著奇異的光,整個唇瓣被咬得水光淋漓:“又香又軟,又嫩又熱。” 他伸出手輕輕摩挲了一下楚歌掌心,像羽毛一樣搔|刮過,楚歌只覺得一股電流沿著手心直沖腦海。 楚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嚎啕大哭著尋找著自己的后盾:“統(tǒng)子,他性|sao|擾我?!?/br> 系統(tǒng)說:“你忘了在山洞里你是怎么sao|擾他的了嗎?” 楚歌內心之絕望,那種隨隨便便就硬是李曼成的身體反應不是他的?。?/br> 系統(tǒng)語氣十分沉痛:“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br> 眼見著氣氛越來越奇怪,方燭眼神越來越亮,說不定就要發(fā)展到什么可怕的走向,楚歌當機立斷決定轉移話題,說:“我餓了?!?/br> 哪知道方燭也笑了,十分溫柔的說:“我也餓了呢?!?/br> 楚歌覺得氣氛好像有點不太對,他覺得還是不要去想為什么不太對比較好,他把手伸向方燭,說:“你不給我嗎?” 他指的是方燭手里用塑料管裝著的營養(yǎng)液。 方燭笑了一下,用嘴咬開了封口,力氣用的太過,甚至帶出了一點淡粉色的液體。 空氣里彌散開一種甜蜜的花香,是特別勾|人的味道。楚歌有一點期待,他還沒吃過這種口味的營養(yǎng)液呢。 方燭并沒有給他,用手壓了壓,擠出一點在手指上,說:“都給你呢?!?/br> 楚歌眼巴巴的望著,然后就被艸了。 營養(yǎng)液給是給他了,但怎么給他的……楚歌一點都不想回憶。 楚歌趴在床上,化成了一灘沒有形狀的水,生無可戀的哭唧唧:“我真的好餓?。 ?/br> 系統(tǒng)說:“他不是給你了嗎!” 楚歌怒道:“傻子才要這種方式??!” 系統(tǒng)數(shù)據十分之冷漠:“哦,可你不是本來就傻的嗎?!?/br> 一只手臂從身后探來,困住了他的身體,與之同時是貼上來的、熾熱guntang的胸膛。 那樣的溫度讓楚歌顫了一下,緊接著,他就感受到了耳邊溫熱的吐息:“……你好像不太高興?” 方燭側起了身,撐著手臂打量他,楚歌整個人都被困在他身下。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寫滿了疑惑與關心。兩人的臉龐貼的極近,楚歌甚至能從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這樣的情景是萬分熟悉的,楚歌想起來在山洞里還天真到什么都不知曉的小少年,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命運的無常?!?/br> 方燭摸了摸他的臉頰,眼里有些擔心:“你怎么了?” 如果現(xiàn)在他是之前那種粗暴的態(tài)度,楚歌湊活湊活還知道該怎么做,可眼下被這么擔心的看著,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說。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擠出來一句話:“小孩子做這種事情是不好的?!?/br> 方燭有些委屈:“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br> 楚歌說:“哦?!本瓦@語氣不是小孩子撒嬌就奇怪了。 他臉上的表情擺明了是不相信,這讓方燭更加委屈了,他報復性的動了一下,成功地聽到了一聲悶哼。 方燭說:“我是不是小孩子,你不是能感覺到嗎。” 楚歌:“………………” 感受到身體里的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事實上他的全身都在發(fā)熱,軟到幾乎動不了一根手指。 方燭看著他的表情,不知道是怎么了,語氣難過了起來:“我們不是戀人嗎,你不喜歡我了嗎?” 楚歌說:“……喜歡?!?/br> 方燭咬著唇:“那你看上去為什么這么不愿意呢,是我做的不好嗎?” 楚歌說:“……挺好的,比上次好多了?!?/br> 平胸而論體驗感的確是這樣的沒錯,這次比之前要爽得多,畢竟這次方燭的動作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但這話真的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在床上提到……無異于是找死。 果不其然方燭臉色都變了,一時間動作都不復先前溫柔。 楚歌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腦子都成了一灘軟水,正是不上不下的時候,方燭卻突然停了下來,說:“所以呢,你喜歡哪個,是他還是我?” 這種問題用腳趾頭都知道該怎么回答,但楚歌遲遲卻說不出話,他還沒忘記眼前的身體里住著兩片分裂的精神體,而且還在慢慢融合。 這就是個陷阱,怎么說都是錯的吧…… 楚歌不太想思考,他蹭了蹭方燭用以暗示,試圖逃避過去。但方燭不知道為什么,鐵了心要得到回答:“哪一個?” 他的沉默讓方燭都漸漸消沉下去,語氣里是滿溢的傷心與難過:“還是說,你寧愿和他做都不愿意和我?” 消散的尾音甚至帶了一絲隱隱約約的哭腔,方燭整個人都被痛苦所籠罩,他的眼神里全是楚歌,有一種被拋棄后的絕望。 那樣的情緒直接蔓延開來,順著停住的動作與相貼的肌膚,傳遞到楚歌身上。 如果說要問這個世界上他的精神與誰更緊密,那一定是現(xiàn)在掌控方燭身體的碎片沒錯,在過去的時日里他們的精神無數(shù)次交融,楚歌對之再熟悉不過,盡管精神世界已然崩裂,可他清清楚楚的讀懂了對方心中的悲傷。 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完。 楚歌含著淚,悲傷到絕望,猶豫了一會兒,伸出了手臂,環(huán)住方燭背脊。 這個動作讓方燭眼睛都亮起來,卻有一種莫名的意味在流轉,楚歌沒有意識到,還把自己貼上去,乖乖的說:“是你?!?/br> “哦?” 上揚的尾音讓他察覺到一陣陣不妙,然后楚歌就眼睜睜的看著原本黑亮的眼睛漫上紅色,如同覆蓋了一層薄薄的血霧:“是他?” 楚歌整個人都僵了,他感受到體內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的變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方燭輕輕撫摸過他的臉頰,甚至還朝他笑了一下:“沒關系,我會證明你的錯誤的?!?/br> 楚歌抖著聲音說:“不,不是的……” 小小聲的嗚咽不僅沒有成功求饒,反而更加激起了對方的興趣。方燭伸出手指,點在他唇珠:“噓,乖一點……你說什么都沒有用了?!?/br> . 楚歌醒過來的時候,呆滯的望著天花板,覺得自己跟一條咸魚已經沒什么兩樣了。 翻過來,翻過去,煎了這面,再煎那面,反反復復,只差給煎的散架。 這一次系統(tǒng)沒有給他屏蔽痛覺,所有感覺全部都在,楚歌動了一下,后面疼到他懷疑人生。 楚歌哭著說:“統(tǒng)子,我后面是不是破了??!” 系統(tǒng)瞥了眼床單上的血跡,說:“是哦?!?/br> 楚歌更加想要哭了:“我什么時候才能夠犧牲啊?!” 系統(tǒng)語氣十分之安詳:“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br> 楚歌說:“……說人話?!?/br> 系統(tǒng)說:“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br> 楚歌說:“我怎么覺得我快要死了?!?/br> 系統(tǒng)說:“你想死在床上?” 楚歌假想了一下死在床上是怎么一種死法,聯(lián)系到自己這幾天的經歷,徹底哆嗦了。就在這時候方燭走進來,見到他醒了,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尖。 “小騙子。” 他的眼睛是最純粹的漆黑,沒有一絲一毫雜色,連語氣都那么的委屈。 楚歌難得的升起了一點欺騙純情少年的罪惡感,可他定定的望著眼前方燭的眼眸,心里已經徹底不敢相信了。 這不會等他說一句話,然后就一秒鐘切換了吧。 楚歌試圖分辨出來,但他的努力沒有起到任何成效,他哭著臉跟系統(tǒng)說:“統(tǒng)子,萬一他說變就變我怎么辦啊?!?/br> 系統(tǒng)說:“你怕什么呢,再差也不過被剝皮呢。” 從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到現(xiàn)在,楚歌竟然對剝皮產生了一種詭異的親切感,在被艸的沒法走路后,他竟然覺得剝皮還很不錯,是一種值得選擇的死法。 楚歌艱難的說:“對,對不起?!?/br> 他這個道歉可以說很蒼白了,結果方燭笑了一下就接受了,說:“沒有關系的,我知道,是他強迫你的。” 楚歌呆滯:“……???” 方燭溫柔的摸了摸他的臉,說:“你不要害怕,他威風不了幾天了,我會徹底打敗他的,信我?!?/br> 楚歌說:“我相信你。” 方燭一臉愧疚:“是我不好,委屈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