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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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高一是最瀟灑肆意的,接下來高二高三的的劇情會很快,大家都在成長,或主動或被動。好好珍惜最后的校園部分,啦啦啦~~ 第41章 高二和高一不是一個校區(qū), 才踏入高二已經(jīng)感受到緊張的氛圍。 文理分班,班級前三十名老師一個一個談話,詢問意見給出建議。 吳俊選了文科, 如愿以償和盧婧一個班。姚圓圓想留在七班,蟹老板勸她選文科,姚圓圓從老師辦公室回來趴在桌子上哭了很久。她也不是一定要選理科, 只是不想離開七班的朋友。 胡雅麗去了藝術(shù)班,孫玥婷被她爸強行轉(zhuǎn)走了。 余真記得那是高一期末考試之前,孫爸爸親自來教室, 邊拉人邊罵,“和你媽一樣敗家玩意,知不知道給老子捅了多大簍子, 老子和余氏上億的生意就因為你泡湯了!”那天余真站在走廊上,心里莫名有些恐慌,他們能查到孫玥婷是不是也已經(jīng)知道許戈了, 他們也會這樣對許戈嗎? 許戈11月要參加物理競賽, 從開學(xué)就一直在集訓(xùn)班。分班之后,大家聚少離多,有時候連面都難碰到。吳俊倒是張羅了幾次約大家一起出去,不是沒時間就是家長管得緊, 最終也沒能成。 天一天比一天涼, 許戈每天都要很晚才從實驗室出來,余真就在校門口等著。 “傻不傻,不是讓你別等我嗎, 站在這里不冷嗎!”許戈每次都兇她,每次都第一時間捂住她耳朵,他的手干燥溫暖。 余真笑瞇著眼,“我高興,我愿意?!泵看芜@個時候許戈都拿她沒辦法,抓著她的手揣進兜里。 路燈光影清淺,余真走著走著就落在后面了,許戈捏一捏她的手拉一把,“想什么呢?” 余真快走兩步,“你們是11月多少號參加競賽?” “28號?!痹S戈嘴里呼出白霧。 “我聽說,第一名可以保送?!?/br> “嗯?!痹S戈輕輕哼一聲。 余真抿著唇不作聲了。 許戈轉(zhuǎn)頭看她,“怎么突然問這個?” 余真低著頭不看他,“會保送去哪個學(xué)校?” 許戈停下手指在她額頭彈一指,“唔……”余真捂著額頭瞪他,“許戈,你再彈我額頭,我就……” “你腦袋里每天都在瞎想什么,不是約好了要一起考清華嗎?我們這種省級競賽沒什么保送優(yōu)勢,要進國家隊參加全國總決賽才能保送,我不會進國家隊。”許戈直接告訴她。 “為什么?” “因為國家隊沒有你?!?/br> 余真眨眨眼睛,眼窩熱涌,故意說:“能不能進都不知道,提前就給自己找好臺階了?!?/br> 許戈拉一把她,兩人站得極近,許戈低一低頭,“你放心。你在哪,我在哪?!?/br> 你在哪,我在哪。 多少個午夜夢回余真夢著這句話哭醒,那個人卻不在。 老師每天都在趕進度,高二要把高三的課程學(xué)完,高三就剩刷不完的題海,做不完的卷子,背不完的文言文、單詞。 余真偶爾路過高一校區(qū),看見cao場上跑圈的少年,看見在女生面前耍帥的少年,她會笑一笑,心里想,比許戈差遠了。 許戈早已不在江湖,江湖卻依然流傳著許戈的傳說,還真有高一年級的學(xué)弟專門去高二部“朝圣”。 那時候許戈正在實驗室,一同協(xié)作的同學(xué)喊了聲,“許戈有人找。”他頭都沒抬,“男的女的?男的放進來,女的趕出去。” “許哥,我是高一七班的杜子通,我們好崇拜你,你能給我們簽個名嗎!”狂熱的迷弟已經(jīng)擠進實驗室。 許戈皺著眉抬頭,“看見你我也挺肚子痛的。趕出去?!钡皖^繼續(xù)。 余真聽說這件事的時候真笑得肚子痛。 許戈去參加競賽的頭兩天是雙休,吳俊費了好大勁湊齊人非要給他開個“誓師會”,其實就是想大家在一起聚聚。 那天余真就發(fā)現(xiàn)吳俊和盧婧不對勁,雖然他倆努力表現(xiàn)出沒事。姚圓圓也不似以前那么活潑外向,洪波的眼鏡片又加厚了一層,連嘻哈程前都沉穩(wěn)了許多。 只是一年時間而已,只是高二而已,大家在不知不覺中都變了,變成熟了。 “來,我們?yōu)樵S哥干一個,祝許哥旗開得勝!”吳俊站起來舉杯。大家都跟著站起來,“旗開得勝!” “高二了,都想好考哪個學(xué)校了嗎?”程前提了話頭。 吳俊和盧俊臉色一變,洪波一臉迷茫,姚圓圓一臉無奈。 “這里就許哥一個人不用想吧?!背糖芭鲆慌鲈S戈酒瓶,“拿個獎再進國家隊直接保送?!?/br> 許戈喝一口酒,“我和余真一起參加高考?!?/br> 姚圓圓恨恨咬一□□米花,“又虐我們!” 吳俊臉上怏怏的,盧婧眼眶紅了,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余真覺得他倆不對勁,“你們怎么了?”問吳俊。 吳俊悶悶喝酒不作聲,許戈朝余真抬一抬下巴,余真點頭,起身,“我去下洗手間?!?/br> 許戈拍拍吳俊肩膀,“又怎么了?” 吳俊低著頭,“我爸安排我出國?!?/br> 許戈皺眉,“盧婧怎么辦?” 洗手間,余真遞紙巾給盧婧,盧婧按在眼睛上,“我也不知道怎么辦?!?/br> “你們不是約好了要考同一所大學(xué),吳俊也很努力。”余真又遞一張紙巾。 盧婧吸吸鼻子,“他爸說以他的成績很難考上國內(nèi)好大學(xué)還不如直接去國外大學(xué)?!?/br> “那吳俊是什么態(tài)度?” “剛開始他據(jù)理力爭,后來他mama因為這件事氣病住院,他也就妥協(xié)了?!?/br> 余真沉默,不知該怎么勸解。 “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他也不是明天就走,也許到時候并沒有你們想的那么悲觀?!?/br> 盧婧擦干凈臉,“嗯。” 明天,誰也不知道會怎么樣。吳俊和盧婧不知道,余真和許戈也不知道。 聚會氣氛鬧不起來,大家也覺得沒勁早早就散了。 回去的路上余真一直低著頭想事情出神,許戈停下,她直接撞上去,“對不起?!?/br> 許戈皺眉看她,“想什么?” 余真嘆口氣,“我在想,如果你是吳俊的情況你會怎么做?” “我不會有那個狀況?!?/br> “我知道,如果呢?” 許戈想都沒想,“我會在高考那天飛回來和你一起進考場。” 余真歪著頭看他,“你沒教吳俊這招?” “他沒有經(jīng)濟來源,他爸把他的卡一停就掛了?!?/br> 說到這里余真才想起來問他爸的事,“你爸,這次欠了很多錢嗎?你,可以嗎?” “我有數(shù)。走吧?!痹S戈拉著她走。余真抓著他手掌,嘴抿了又抿,“我也存了很多零花錢,你要是需要……” 許戈轉(zhuǎn)頭看她,她縮縮脖子趕緊解釋,“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幫忙。” 許戈握緊她的手,“我需要幫忙的時候再跟你說。” 余真沒料到他會這樣說,很開心,直點頭。他哪兒有需要她幫忙的時候,即使有他也不會說。 周一許戈出發(fā),余真坐在教室里,老師講了什么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眼睛看著窗外天空,這個點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飛機了吧。當(dāng)時年紀小并不知道那就是思念,后來才知道,思念一個人是明明他不在身邊,卻覺得處處都有他的影子。 午休,有人在外面喊余真,“余真,有人找?!?/br> 余真疑惑起身,什么人會找她?走出教室,很驚訝,是許懷鵬。 許懷鵬今天穿得很精神,腰也挺直了,這樣一看還挺帥。看許戈長相,他爸媽也不是平凡人。 “叔叔,您找我?” 許懷鵬面對余真有些羞愧之色,“嗯,叔叔有些話想你帶給許戈,我知道他在參加競賽,我不想打擾他。” 余真點點頭,“我們找個位置坐著說吧。” 余真帶許懷鵬去食堂,這個點食堂空蕩蕩的很安靜。 許懷鵬拿出一個用絨布袋包好的相冊,“這個,許戈回來你替我交給他。還有這個?!彼贸鼋钃?jù),上邊簽了名又按了手印,“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br> 余真不要借據(jù),“那錢,許戈已經(jīng)還給我了。” “那是你們倆單論,我借的錢,我來還,這個借據(jù)是真的,你收好?!痹S懷鵬堅持。 余真無奈只能收下,“您要走嗎?” 許懷鵬點點頭,“和幾個朋友北上去做生意。這些年欠了賭債東躲西藏,活得不像人,更不像個父親,我對不起許戈?!彼潜鞠鄡?,“這冊子我一直帶在身上,我從來沒有忘記他和他mama。” “我,可以看看嗎?” 許懷鵬點頭,打開遞給她。余真翻開封面,照片背景是一座私家古堡,第一眼就被許戈mama驚艷到,真的是大美人,許戈像mama。 “這個小姑娘是誰?”余真指著照片上穿著公主裙的“小姑娘”。 許懷鵬笑了,應(yīng)該是想起了許多幸福的過往,“那就是許戈,小時候的許戈?!?/br> 余真睜大眼睛,“那是許戈?!” “他mama一直想要個女兒,可是身體情況不允許,生許戈的時候差點都喪命。”許懷鵬手指撫摸照片上妻子臉龐,“我以為我們一家三口能幸福一輩子,許戈四歲那年,他mama沒有撐過那年冬天。也是從那年開始我染上賭癮,家財散盡。”許懷鵬懊悔。 余真看著小時候的許戈,鼻子發(fā)酸,她也沒有mama,可她還有無微不至關(guān)心照顧她的爸爸。她無法想象,四歲的許戈是怎么樣一步一步頑強長大。 “閨女,你替叔叔告訴許戈,我做過很多錯事,現(xiàn)在知道錯了,希望他能原諒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你說的,他能聽?!痹S懷鵬請求。 余真眨眨眼睛,“許戈他,其實從來沒有真正怪過您。” 許懷鵬眼眶一紅點點頭,起身,“我得走了,再晚趕不上火車?!?/br> 許懷鵬走了,余真抱著那本相冊,很想許戈,想馬上就見到他。 作者有話要說: 快到大轉(zhuǎn)折了,然后是社會(好怕你們給我寄刀片腫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