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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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差不多?!眳菚喳悮夂艉魭炝穗娫?。 聽著那邊傳來嘟嘟的響聲,陶夭沉默著握緊了手機(jī),神色茫然。 三年前她饑寒交迫奄奄一息的時候,吳叔和鄰居家小伙宋英路過救了她,她在吳家住了幾個月,后來吳叔托人在香江影視大學(xué)食堂里承包了一個小窗口賣飯,她便一直給打下手幫忙,形同打工。 若說金錢,她覺得自己從未欠過吳家分毫。 可這最初救命般的恩情,的確是無以為報,更何況吳叔青年喪妻,獨(dú)自一人拉扯女兒長大,生活原本辛苦還待她極好。 這半年他身體一直不好,食堂那邊也已經(jīng)轉(zhuǎn)手他人,倒不曾想,眼下一住院竟是肺癌晚期了。 三萬塊這么多,她該去哪里找? ------題外話------ 早安,愛泥萌?。╚o^)/~ ☆、006:夭夭,我就在乎你 陶夭臉色青白,站在原地愣了一小會,攏了攏身上的長大衣,轉(zhuǎn)個身,又往公司里走。 三萬塊對她來說并非小數(shù)目。 橙光作為娛樂圈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公司,規(guī)矩要求雖然多,對藝人分成薪酬方面倒不至于過于嚴(yán)苛。 可誰讓她眼下連二流藝人都算不上。 掙錢的時候少,花錢的時候多,身在香江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衣食住行的花費(fèi)都不容小覷,再加上,這半年吳叔身子骨不好,她時常補(bǔ)貼家用,一點(diǎn)錢也七七八八用光了。 陶夭邊走邊想,很快又回到耿寧辦公室。 “兩萬?” 耿寧看她一眼,一邊起身一邊問,“出什么事了?急用?” “嗯。” 陶夭抿緊唇,盡可能面色平靜,“挺著急的。現(xiàn)在就要,寧哥你……嗯,兩萬塊對你來說沒什么吧?” 她磕磕絆絆,臉上帶著難得一見的羞赧,一句話分成好幾次,似乎花了很大力氣才說完。 耿寧從辦公桌里出來,近在咫尺,久久審視她。 陶夭頭皮發(fā)麻,抿抿唇又道:“我暫時不解約了,至少還完你的錢再說,不會食言。” 耿寧仍是注視她。 陶夭不明所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幾乎站不住腳。 她一只手緊扣著辦公桌邊沿,正糾結(jié)想再說點(diǎn)什么,突然聽到耿寧不可思議地笑著問,“你知道蘇瑾年一集電視劇多少錢嗎?” 陶夭一愣,抬起頭。 耿寧又笑了一下,神色頗為復(fù)雜,沒有再看她,而是拿起桌上的水杯往飲水機(jī)跟前走,頭也不回道:“兩萬塊,連他一集電視劇稅后片酬的零頭都不到?!?/br> “……” 陶夭看著他的背影,沒說話。 沉默在空氣里蔓延,耿寧接了水再轉(zhuǎn)身,看到筆直站著不說話的陶夭,忍不住又在心里嘆口氣,遲疑著說,“交往兩年?你別告訴我你們和現(xiàn)在有些小年輕一樣,凡事都aa制?” 陶夭站在那,還是不說話。 “行?!惫幒喼睔庑α?,又問,“第一次開口問人借錢?” 陶夭抿抿唇,似乎想說話,半天仍是沉默。 耿寧已經(jīng)坐到了位子上去,拿著手機(jī)劃拉半天,朝她道:“支付寶給你轉(zhuǎn)了一萬。” “謝謝寧哥。” 陶夭神色略緩,也沒再多言,看著他笑了笑。 耿寧坐直了身子,嘆口氣。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安排你隨時給我打電話?!?/br> “等會?!?/br> 耿寧叫住了她。 陶夭轉(zhuǎn)過頭,他便語重心長開口道:“你該知道,手下這么些藝人,我對你算關(guān)照的了。有些話說得多了你不愛聽,可從來會哭的小孩才有糖吃,談戀愛也一樣。蘇瑾年性子不錯,發(fā)展也好,既然談了就好好的,女孩子懂得撒嬌示弱,男人的心才會更偏向你。懂嗎?” “我知道?!?/br> 耿寧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繼續(xù)道:“他和余婧同公司,出了這種事,那邊大抵會要求承認(rèn)戀情炒cp,你有個心理準(zhǔn)備。另外,這件事上我尊重你的意思,好好想想要不要抓住這個機(jī)會,只要你樂意,無論和他分手與否,趁機(jī)紅起來都不難?!?/br> 陶夭沉默一小會,淡淡點(diǎn)頭,“我都知道,謝謝寧哥。” “去吧,另外一萬找蘇瑾年?!?/br> 陶夭一愣,緊抿著薄唇又離開了辦公室。 一個人站在電梯里下樓,她神色恍惚,不經(jīng)意間又想起了蘇瑾年。 熒屏初吻,劇情需要,他在合作的女演員額頭上印了一個吻。 同在娛樂圈,她其實(shí)早有心理準(zhǔn)備。 可蘇瑾年拿到劇本就朝她報備了,拍戲之前也一直在打電話寬慰討好她,等拍完了又忙不迭跑到她出租屋里去解釋,一副怕她生氣的樣子。 她說能理解,他不信,拼命發(fā)誓說自己以后有親熱戲就拒絕,好半天之后相信她沒生氣,又一臉失落,問她到底有沒有很愛他,要是愛他,怎么能不生氣不鬧不委屈? 她好氣又好笑,抬腳踢他,踢完了就撲過去吻了一下,他樂得跟孩子似的一下子又笑了,抱著她搖來晃去,臨走前還試探著問她,“要不我們公開吧?演員也是人,談戀愛也不一定非得偷偷摸摸。” 她當(dāng)時怎么回答的? “不行。公開了你肯定要掉粉,不劃算。” “我是因?yàn)橄矚g,又不是為那些粉拍戲的,喜歡我演戲的人,不會因?yàn)槲艺剳賽劬蛼仐壩野??再說了,我可是奔著演技實(shí)力派去的,不在乎那些?!彼粗难劬?,一臉認(rèn)真,“夭夭,我就在乎你?!?/br> 她微笑著看他沒說話。 蘇瑾年又威脅她,“要是不公開的話,以后我的緋聞可會越來越多的,桃花旺得你掐都掐不過來,怎么辦?” “我相信你?!?/br> 時至今日,她還清清楚楚地記著這四個字。 她的確相信他,可是除了相信之外,她更在乎距離,她不是怕公開,卻不愿意在自己一無所成的時候公開。 她擁有的少得可憐,她只是覺得,若是公開了,能收獲些祝福才算好,而不是辱罵詛咒和譏諷,她不希望有朝一日,她的男孩因?yàn)樗头劢z起沖突,造成某些無法挽回的損失。 她如此相信,若是蘇瑾年的粉絲辱罵看輕她,他定然毫不猶豫維護(hù)她。 他愛她,她一直那么相信。 可…… 陶夭深吸一口氣,電梯門一開,低著頭就快步往出走,砰一下,撞到了一條堅(jiān)硬有力的臂膀上。 “冒冒失失做什么!” 一道呵斥聲傳來,她扶著額頭仰起臉。 程牧蹙眉站在一步開外,邊上陪著的人就剩下兩個,剛才呵斥她的那一個,是橙光副總葛明清。 “葛總好,程董對不起。” 陶夭回過神來,微微低頭,語調(diào)誠懇。 她聲音里無波無瀾,剛才抬眸那一眼卻泛著水光,似曾相識,程牧略想一瞬就有了印象,隨意開口問,“公司藝人?” “是?!?/br> 陶夭語調(diào)極為規(guī)矩,始終低著頭。 也許是昨晚那一幕讓她太狼狽,又或者眼前這男人實(shí)在讓人有壓力,只這么站著,她都倍覺難堪。 “程董……” 葛副總沒想到他會紆尊降貴問這么一句,正看他臉色想說點(diǎn)什么,一晃神,那位爺已經(jīng)邁著大長腿走了。 葛明清臉色微變,連忙跟上。 陶夭松口氣定定神,口袋里的手機(jī)突然震動起來。 屏幕上躍動著一個字——蘇。 蘇瑾年。 “喂?!彼油耸謾C(jī),聲音很低。 總算聽到她的聲音,蘇瑾年懸了一夜的心才算落下,又忐忑,溫柔帶著懇求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夭夭你在哪,我想見你。昨晚的事是個誤會,我和余婧沒什么,真的。” 陶夭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事,晚點(diǎn)說吧?!?/br> “……”蘇瑾年低聲道:“別生氣好嗎?” 陶夭握緊了手機(jī),半晌無話。 蘇瑾年最怕她沉默,猶豫了半天也不曉得說什么哄她,又聽到她語調(diào)平靜問:“你今天有工作嗎?” “沒?!?/br> 蘇瑾年連忙說,完全不管一旁面色糾結(jié)的助理。 助理蘇樂算他身邊唯一知情的人,也是習(xí)慣了這人遇上陶夭就瞬間溫柔討好的畫風(fēng),連勸誡的心思都歇了。 “那……你去我那等我吧。我辦完事就過來,最晚下午一兩點(diǎn)?!?/br> “好?!?/br> 像是怕她反悔一般,蘇瑾年立刻答應(yīng)。 陶夭掛了電話。 蘇瑾年拿著手機(jī)就往門外走。 蘇樂糾結(jié)得要死,跟上一臉急切道:“哥,我們現(xiàn)在不能出去。被記者堵了可非同小可,嵐姐說讓你先待在這的?!?/br> 這人不肯聽公司安排,剛和經(jīng)紀(jì)人李嵐起了沖突,眼下再出去惹出什么事,挨罵的還不是他這小助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