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說著, 盛憶選出了法雞。 “你要拿法雞?” 正如以往那樣, 在面對她的時候,加菲先前那些怒意就像是幻覺似的,此時完全消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全然開玩笑的語氣。 “怎么?”盛憶反問道,“信不過?” “沒有沒有?!?/br> 加菲立刻否認(rèn), 緊隨其后選出了天使:“我給大佬牽線?!?/br> “……總覺得,”有隊友小聲嘟囔了一句,接著拿起了安娜,“還是遭殃了, 換了一種方式而已?!?/br> 盛憶畢竟只是她自己,要是換作加菲來拿法雞,只要隊友不會死得太快,在這個分段完全可以做到二打六。不過他倆既然早就做了決定,也就不會在這個分段把角色換回來,這也同樣意味著,這次事件的結(jié)果反倒成了盛憶嘗試突破自己實力的一個機會。 這場五打六的比賽,他們最后還真贏了,雖然贏得比較艱難。 打完了全部定級之后,兩個人雙雙被定在了三千剛出頭的鉆石分段,相差不過三十來分。 “……還真是個微妙的數(shù)字?!?/br> 盛憶下意識念叨了一句,想當(dāng)初,她跟加菲的雙|飛就是從三千分左右開始一起慢慢往上打的。如今兩人角色互換,竟然也是從這個分段開始……這種感覺還不賴。根據(jù)她定級最后幾把的感覺來看,盡管其中輸了兩把,可全程也沒有感覺到太大壓力,純粹是交流配合上出現(xiàn)了疏漏。 而第二天,他們用了一下午的時間上了兩百分。 “我竟然感覺還能再往上打打,”在主界面等待時,盛憶隨口說道,“是不是還能沖個大師什么的。” “可以試試啊?!?/br> 加菲接道:“我覺得挺有可能的?!?/br> “那我可就當(dāng)真了。” 得到加菲這個頂尖法雞的肯定,不管是真是假,盛憶的自信心都空前地膨脹。 “打完這把我先下,今天的tpo還沒做完,”好歹她還記得自己的任務(wù),“明天接著沖分?!?/br> “行?!?/br> 盛憶摩拳擦掌地等來了下一場比賽,結(jié)果一看地圖就蔫了。 ——漓江塔。 “怎么剛說完就來了這張地圖?” 她或多或少總有些郁悶:“這是我雙|飛最討厭的地圖沒有之一。” 她討厭這張地圖當(dāng)然不是沒有原因的——每張控制圖都有三張小地圖,而漓江塔中,除了庭院還稍微好一點,夜市和控制中心這兩張小地圖的主戰(zhàn)場都是在室內(nèi)。而一旦在室內(nèi)打斗,法雞的高空優(yōu)勢就不再,就像是在籠子里飛一樣,別說是各種□□了,人人都能摸你一下,打得別提有多難受了。 他倆進去先選好英雄,看著三排的隊友接著選出了源氏、dj、毛妹,還有一個路人遲遲沒選。 盛憶意識到什么,戳開他生涯資料一看,頓時了然。 ——上個賽季和這個賽季加起來總共是二百多個小時的源氏。 她不由得也有幾分心生敬佩,這人是得有多肝啊…… 這個源氏上個賽季是五十多分,這個賽季生涯最高也是三千三百分左右,顯然一直盤桓在這個分段沒怎么動彈過。不過,至少對于這分段而言,他的各項數(shù)據(jù)還都不錯,相較于隊里另一個游戲時長二十多小時的年輕源氏,盛憶私心里當(dāng)然是更向著這個老源氏的。 一跳進語音,盛憶就聽見那個還沒選的隊友在問:“源氏可以給我嗎?” 他得到的回答很簡潔。 “不行?!?/br> ……呃。 盛憶也見過不少源氏本命英雄勺的玩家了——甚至見過的最多的信仰玩家就是玩源氏的。而在選英雄時因為源氏被搶就跟隊友發(fā)生矛盾的人……她也見得不少,所以現(xiàn)在還挺好奇這個老源氏的反應(yīng)的。 說來也是因為現(xiàn)在玩的是小號,不在乎分?jǐn)?shù),看熱鬧不嫌事大。 老源氏的反應(yīng)倒是出乎她意料。 “那就算了,”他從善如流地改口道,“我補個t吧?!?/br> 說著他拿了個猩猩。 盛憶:“……?” 如果她剛才沒看錯的話,這人兩個賽季加起來,溫斯頓玩的時間還沒超過兩個小時啊。 “那什么……”她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言辭,“其實也不用強補陣容,玩自己會玩的就行。” 而且,如果是不會玩的坦克,那可比不會玩的c位坑多了。因為那意味著的就是一個充電寶,利用自己龐大的血量源源不斷地給對面送去能量。如果家里有個不怎么會玩的rou,你就會發(fā)現(xiàn)對面的大招來得格外的快。 “沒事?!?/br> 猩猩聽上去倒不甚在意:“我先試試,不行再換。” 盛憶心道,別的不說,這人脾氣倒是挺好的。 第一張庭院的小地圖,雙方往往都會選擇從一側(cè)的橋上來到控制點周圍,而每當(dāng)這時,就是法雞或者dj這倆英雄地形殺的好時機。盛憶手上留著一個e,在估摸著對面差不多要走過來的時候用e擊中橋面,直接就將對面的大錘給震了下去。 與此同時,猩猩高高地跳了起來,躍到對面后排的同時,在空中扣下了一個罩子。 這一手出來,飛得最高、看得最清楚的盛憶就先吃了一驚。 ……這怎么看都不會是兩個小時的猩猩會有的cao作啊。 第一眼先被震驚,她接下來就有意無意地留心了一下這個猩猩的cao作,發(fā)現(xiàn)他進出罩子的時機也都選擇得十分聰明,對血量的把控也卡得很穩(wěn),在自己血線危險時,還真能及時地返回輔助的身邊接受治療。他這幾次一來一回,硬是逼得對面換出了路霸來針對這個猩猩。當(dāng)猩猩又一次跳回來時,加菲低頭把黃線牽到了他身上,盛憶四下觀察著狀況,看見76忽然遠(yuǎn)遠(yuǎn)地從右邊的小道上跑了過來。 “76在右邊75血包,”她猜測到了對方的意圖,“估計是要繞后放大?!?/br> 她的報點很及時,可在這同時,橋上猛然有個身影向上沖了出來,身上附著了安娜的激素之后,徑直拔出了背后的龍刃。 ——激素刀和戰(zhàn)術(shù)目鏡左右夾擊! “飛過來!” 盛憶一邊用e將自己正面彈飛,一邊沖加菲喊道,可眼見著天使在飛起來的過程中就被源氏兩刀砍死,她自己倒是又利用一個shift成功躲掉了源氏的追殺。源氏也不戀戰(zhàn),砍不到法雞了就果斷轉(zhuǎn)向了地上的dj,dj倒是及時開出了音障,可再厚的音障也抵消不掉幾道激素刀的傷害。 激素刀和戰(zhàn)術(shù)目鏡直接刷了屏。 再試試好了,盛憶一咬牙,看見了走到橋附近的兩個對面的輔助,震蕩沖擊彈到屋檐上,直接騎了和尚和安娜的臉。 她一個閃身躲過了安娜的睡眠針,身上掛著和尚的亂,利用巧妙的位移來躲避著和尚傷害,連著四炮轟掉了和尚和安娜。也就是在這時,忽然聽見了點里的一聲大吼。 猩猩在點里開出了大招。 盛憶抬眼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點里就有四個敵人,連忙再次shift升空返回目標(biāo)點。她剛探回頭,就發(fā)現(xiàn)76被猩猩用力地按在墻上摩擦,而源氏也早已經(jīng)被拍死了,在變回原本形態(tài)的同時,他立刻往地上扣了個罩子——某種意義上而言,這簡直不要太有先見之明。也因為下一秒,路霸的鉤子就勾住了猩猩,而在猩猩被拉到路霸面前時,他的那個罩子完美地卡在他跟路霸之間,成功地?fù)跸铝诉@一槍。 ……盡管這有一部分的運氣成分在里面,卻并不妨礙盛憶看傻了。 路霸和毛妹對猩猩的威脅還是挺大的,她也沒多做猶豫,干脆地放出了“天降正義”。 他們成功地拿下了這一回合的勝利。 “猩猩,”兩回合間隙的等待時間里,盛憶好奇道,“這真是你自己的號?” “是啊?!?/br> 猩猩對她的問題一頭霧水:“有什么問題嗎?” “你在別的號沒玩過猩猩?” “……沒有,我都只玩源氏的?!?/br> “不應(yīng)該啊……”盛憶百思不得其解,“怎么看你都不像個只玩過兩個小時猩猩的。” 溫斯頓“哦”了一聲:“那可能因為我玩源氏的時候經(jīng)常被猩猩電療吧,看多了自然而然地就會了?!?/br> ……這算什么理由! “那就是真有天賦了?!?/br> 她建議道:“我覺得你可以轉(zhuǎn)型試試猩猩啊,沒準(zhǔn)還能再上上分?!?/br> ——簡直就是一個被源氏耽誤的天賦猩猩選手。 這場比賽打得十分順利,她的法雞壓低對面的血線,再由源氏和猩猩去收殘血。而就算對面起了□□來針對法雞,也會被猩猩和源氏去騎臉,盛憶的輸出環(huán)境安穩(wěn)得不行。 越是順風(fēng)局,隊伍里的環(huán)境自然就越是笑嘻嘻,等比賽結(jié)束,猩猩也開玩笑地感慨了一句:“哎,你們這都是自行車三輪車,就我一個孤家寡人,有車上嗎?” “沒有,”盛憶實話實說,“我倆打完這把就解散了。” “哎,我們也是,”那三輪車上的dj也說道,“打了一下午了,準(zhǔn)備溜了?!?/br> 最佳果然是猩猩第一回合在點里拍的那一波,等看完最佳,三輪車也是真解散了,一個接一個地退出了比賽。 盛憶點擊了小隊退出,習(xí)慣性地再次點了競技比賽,過了兩秒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是說要解散的。她連忙想要取消,搜索框卻突然消失了。 臥槽,秒排? 她不死心地想要再戳一戳,不過顯然并沒有什么用,對戰(zhàn)列表都接著彈了出來。 而在看到對面的某個名字時,氣氛一度變得十分尷尬。 ……他們上回合的猩猩。 [比賽][正義]:…… [比賽][秋了秋秋秋]:…… [比賽][和正義比肩齊飛]:…… [比賽][秋了秋秋秋]:騙子。 [比賽][秋了秋秋秋]:說好的解散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結(jié)束!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持么么噠??!(づ ̄ 3 ̄)づ愛你們哦! ☆、第二十六章 看著那血淚控訴的文字,盛憶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比賽][正義]:……本來是想解散來著。 [比賽][正義]:結(jié)果我習(xí)慣性一點, 它就秒排了。 [比賽][秋了秋秋秋]:不, 我不管! [比賽][秋了秋秋秋]:我感覺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