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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黃四娘家花滿蹊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不像從前,所有人都入不了她的眼,一言不合就罵人,罵得所有人都抬不起頭來。

    如今的黃菁菁,仍舊強勢潑辣,但有許多不同了。

    栓子說不上來那種感覺,但他就是這么認為的。

    周士義躺在地上,后背冰涼冰涼的,院子里許久都沒有動靜,他又冷又餓,催促方艷,“你倒是大點聲啊,娘肯定沒聽見,上了年紀的人耳朵背你不知道啊?!?/br>
    方艷縮著脖子,聞言,仰起頭,拔高嗓音喊了句,周士義嫌棄她不夠動情,誰家丈夫暈過去當妻子還無動于衷的?

    方艷無奈,用力的擠出兩滴眼淚,壓著嗓子成哭腔的語氣,“娘,娘,您開開門吧,四哥暈過去了,您是要凍死他啊?!?/br>
    然而沒用,院子里靜悄悄的,灶房亮著燈,不一會兒燈影移向東屋,然后滅了。

    整個院子陷入了黑暗,里邊好似沒有人。

    周士義蹭的下翻身爬起來,暴躁的用腳踹門,“開門,給我開門?!?/br>
    黃菁菁坐在床上,咚咚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響亮,院門啪啪響著,隨時會被踹開似的,她喊周士武和周士義,“去西屋把老四的東西丟出去,我要不兌現(xiàn),還以為我說著玩的,給我聽著門,門要是壞了,打斷他的腿,我看他是不是要翻天?!?/br>
    她的話是說給周士義聽的,音量有些高,語聲一落,踹門的聲兒沒了,只余下道男子的啜泣聲,黃菁菁知道周士義不敢再踹,這才提著油燈去灶房打熱水洗臉洗腳。

    一夜無夢,黃菁菁睡得渾身舒泰,漏風(fēng)的墻被擋住了,夜里睡著舒適暖和,院子里響起低低的說話聲,伴著一道沙啞的男聲。

    “二哥,你告訴娘,我真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讓娘別趕我出去,求求你了二哥?!?/br>
    “四弟,娘什么脾氣你也知道,昨日你二嫂懷著孩子都去山里干活了,你說你和四弟妹,哎,你還是自己和娘說吧,我不敢替娘做主?!?/br>
    是周士武和周士義,黃菁菁按著眉頭,嘆了口氣,古人常說多子多福,福不福她沒感覺,只覺得煩心事真多。

    周士義搓著手,殷切的搖著周士武手臂,邊上的方艷瑟瑟發(fā)抖,兩人臉色都不太好,黃菁菁徑直走向堂屋,三人聽到腳步聲,不約而同抬起頭,看是黃菁菁,周士義給方艷遞了個眼色,兩人低眉順目的走上前,一左一右圍著黃菁菁,熱絡(luò)道,“娘?!?/br>
    周士義先開口,“我知道錯了,王麻子家的豬死了,約我去吃rou,我就想著您好久沒吃rou了,我吃了還能給您捎些回來,這才耽誤了去山上干活,娘,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別生氣好不好?!?/br>
    自己有幾斤幾兩周士義再了解不過,離了周家,活不活得下去不好說,要想過上周家這種日子是不可能的,黃菁菁脾氣不好,可從沒拉下臉打罵他,哪怕疾言厲色也就在氣頭上的那會,像昨晚不給他開門還是頭一回。

    念及此,他愈發(fā)放低了態(tài)度。

    “我氣什么,少個人干活少個人吃飯,沒有誰離了誰活不了,我有什么好氣的?”說著話,黃菁菁走向門后堆著的樹葉,刨開上面,檢查貼著地面的樹葉,冬日天氣潮濕,樹葉會發(fā)黃腐爛,要么曬干,要么趁早賣出去。

    她認真想了想,決定選擇后者。

    第15章 .015 發(fā)家致富

    周士義蹲在邊上,黃菁菁不出聲,他不敢說話,不知怎么回事,在黃菁菁面前,他心里犯怵,垂首看著黃菁菁手里的樹葉,舔著笑巴結(jié)道,“娘拿樹葉有什么用處告訴我,我一定幫您?!?/br>
    見黃菁菁側(cè)目望著他,他挺直胸脯拍了拍,“娘,您信我一回?!?/br>
    黃菁菁收回視線,慢悠悠站起身,蹲了一會兒頭有些暈,步子打了下晃,胖成這樣子,還會頭暈,她嘆了口氣,越過周士義朝外走,周士義看她不搭理自己,心頭慌了,伸手拉黃菁菁手臂,牛高馬大的男人,竟開始抹眼淚,“娘,我知道錯了,您從小就疼我,荒年時,您吃樹根都舍不得我挨餓,我都記著,娘,您別生氣?!?/br>
    范翠翠端著筲箕進屋,被周士義的哭聲驚了一瞬,心里嘖嘖稱奇,看不出來,只會耍無賴的周士義還有這么柔弱的一面。

    周士義是不顧形象了,他不怕黃菁菁攆他出門,怕他再過不上這樣的日子,他和方艷都不是會過日子的人,離了黃菁菁,不知會如何。

    哭著哭著他就跪了下來,抱著黃菁菁的腿,痛哭流涕,回憶起從前的日子來,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哭給黃菁菁看的,越哭越傷心,一個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范翠翠看不下去,開口打破了氣氛,“娘,早飯做好了?!?/br>
    黃菁菁試著甩開周士義,奈何她肥胖使不上力,根本不是周士義的對手,冷著臉道,“起來,動不動就哭,是不是要讓桃花她們看看你這個當四叔的厲害?”

    周士義破罐子破摔,不肯,“您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黃菁菁無奈,讓周士武把他拖開,“今日我要是開了先河,往后不管誰偷懶不干活,完了都抱著我威脅一通是不是就完事了,老四,以為我年紀大好威脅呢,你不起來也行,就一直跪著,我看你能跪多久?!?/br>
    威脅她,周士義想錯了法子。

    她如果不把周士義震懾住,怎么震懾其他人。

    周士武常年干活,力氣比周士義大,雙手拽著周士義肩膀往后拖,周士義又哭又鬧,雙手抱著黃菁菁右腿后扯,黃菁菁沒站穩(wěn),直直倒了下去,不偏不倚剛好壓到周士義身上,疼得周士義尖叫,“哎喲,娘啊,我的肚子哦......”

    黃菁菁本能的伸出手,手肘剛好壓著周士義肚子,難怪他疼得哭爹喊娘了。

    周士武見勢不對,松開手,拉起黃菁菁,指責周士義道,“四弟,你干什么呢,娘最討厭人威脅她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話不能好好說,摔著娘了怎么辦?”

    周士義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身體蜷縮成一團,黃菁菁站起身,觀察周士義的表情不是作假,讓周士武去村里請大夫,周士武站著沒動,彎腰一把拉起周士義,“娘一個人把我們四兄弟撫養(yǎng)成人,你就是這么來氣娘的,娘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冷眼,讓你去山里干活是為了這個家好,你偷懶就算了,還踹門,哪兒來的火氣,幸虧大哥不在,不然看大哥怎么收拾你?!?/br>
    周士義右手按著肚子,吸了吸鼻子,低頭不語。

    這是黃菁菁第二次聽到周士武說起鎮(zhèn)上的周士文,對大兒子,原主好似有不一樣的感情,記憶里,原主常常罵人,哪兒不順意就張嘴罵,罵周士武,周士仁,周士義,但沒有周士文,唯一的一次和周士文起沖突是周士文第一次去學(xué)堂,周士文不肯,原主破口大罵,又罵又哭,鬧著跳井自殺,周士文逼不得已才去學(xué)堂認字,那次看似是罵,實則是原主希望大兒子讀書認字出人頭地,沒有惡意。

    說來也怪,她搜尋到的信息全是從原主罵人的話里提取出來的,原主除了罵人好似沒有其他記憶了。

    這個大兒子是何方品行,她一點也不知道。

    不過看得出來,周士文在家里的地位很高,周士武的話說完,周士義立馬老實了,低著頭,小聲說了句,“我錯了?!?/br>
    聲音小,屋里的人都聽得到,黃菁菁思忖半晌,不冷不熱道,“知道錯了就好,下次再偷懶,立馬收拾包袱走人,不信的話你就再試試。”

    周士義哪敢,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件事算是過去了,飯桌上,一家人圍著桌子等黃菁菁分配食物,黃菁菁道,“吃多少拿多少,別浪費。”

    除了周士義和方艷,其他人絲毫不覺得詫異,周士義想,估計昨晚黃菁菁就不管吃食了,不由得捋起袖子想大干一場,雄赳赳氣昂昂的扯下一塊大餅,看上首的黃菁菁望著她,咽了咽口水,可憐兮兮道,“娘,昨晚沒吃飯,我餓?!?/br>
    黃菁菁低下頭,吃了巴掌大的一塊餅,說起自己的打算,“老二老三挑著樹葉去其他村問問有沒有需要的,待會我讓老三在背簍上編個薄薄的擋板蓋在頭頂,今日下雪,你們頭頂豎著擋板便不會淋濕,外人看到樹葉的作用才會相信你們。”

    黃菁菁話說得慢,她要思考價格,也要想想沒錢的人家,“有人買的話,你們按著比麥稈便宜點的價格算,不給錢也行,拿糧食換,這點你們自己琢磨著辦。”

    周士義聽出里邊的蹊蹺,眼睛一亮,“娘,我和二哥去吧?!?/br>
    黃菁菁倪他一眼,聲音沉穩(wěn),“你去也成,挑出去多少樹葉要賣完了才能回來,大致有多少樹葉我心里有底,若我知道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不就是收拾包袱走人那么簡單了?!?/br>
    周士義縮縮脖子,連連改口,“讓二哥三哥去吧,我去山里割樹葉。”

    黃菁菁別開視線,凝視著周士武,“你心里活絡(luò),該怎么說你心里有數(shù)我就不多說了,別在周邊幾個村,沿著山坳往里邊走,走得越遠越好,若有人問起,你就說走親戚的。”黃菁菁仔細想過,山里這種樹葉多,如果去隔壁幾個村,不用周士武開口外人就知道哪兒有,肯定賣不起價,說不準生意還會被人搶了。

    這種事傳開的速度快,黃菁菁沒想想做獨份,只是在消息傳開前,能賣多少算多少。

    周士武腦子轉(zhuǎn)得快,立即明白了黃菁菁的用意,“我知道了?!?/br>
    周士仁做的擋板拿竹竿固定在背簍兩側(cè),擋板不大不小,四周流了些樹葉,想垂下的屋檐,能少部分擋住輕飄的雪花,有些滑稽,但確實管用。

    兩人挑著一擔子壓得扁扁的樹葉,又各背了一大背簍,走之前黃菁菁又叮囑了兩句,送兩人離開,黃菁菁也準備帶一行人去山里干活,隆冬臘月,周家不見清閑,反而忙了起來。家里只有周士義一個漢子,挑樹葉的活輪到他頭上,有黃菁菁在,他不敢偷懶,黃菁菁帶著劉氏方艷割樹葉,周士義負責挑。

    一天下來,家里堆積了許多。

    陰沉沉的天,傍晚忽然放晴,西邊亮起了白光,不遠處的煙囪升起了裊裊炊煙,黃菁菁她們走到山腳,遇著從旁邊小徑拐過來的周士仁和周士武,二人見著黃菁菁,面色一喜,“娘,真給賣出去了?!?/br>
    第16章 .016 掙到錢了

    周士武走在前,晃了晃蘿筐里的紅薯,喜悅難以言表,走到黃菁菁身邊,伸手攙扶她,“我和四弟記著您的話,沿山路走了很久,有兩戶人家的房屋倒塌了,見我和四弟背著樹葉,主動打聽,一戶給的銀錢,一戶給的紅薯,那些樹葉搭屋頂不夠,讓我和四弟明日再去,有多少她們要多少?!?/br>
    黃菁菁半邊重量靠在周士武身上,低頭瞅向籮筐,大小不一的紅薯上還有未洗干凈的泥,甚是新鮮,看來是剛從地窖搬出來的。

    莊戶人家為了保存紅薯,挖出來時連土帶泥放進地窖,保存的時間才長。

    但是,只有幾個紅薯,會不會太少了?

    周士武適時小聲解釋,“我看他們家境困難,還有幾個孩子等著吃飯,便沒有為難他們,大哥常說不懼惡人,不欺善人,方能福澤綿厚,娘您身體不好,當兒子就當給您積福了。”

    這是真心話,做好事能積福,他希望他娘長命百歲。

    尤其到那家人家里的時候,老娘病著,媳婦肚里又懷著,還有五個等著吃飯的孩子,所有的壓力全擔在男人身上,他跑遍村里沒人肯借麥稈稻草給他,怕他還不上,他們遇見他的時候,他帶著五個孩子準備去找個山洞過冬,唯一的屋子留給媳婦和老娘住。

    見著那一幕,周士武忽然想起了他娘帶他們?nèi)ド嚼锿跇涓娜兆樱敻改傅?,總?cè)娜鉃榱撕⒆樱皇怯泻眯娜藥兔?,他娘不可能養(yǎng)活他們,即使養(yǎng)活了,自己估計早累死了,他不是良善之人,但過去的事情始終是他最難忘最珍貴的記憶,周士文去鎮(zhèn)上后,周家的日子越來越好,矛盾越來越多,很久不曾有過一家人齊心過日子的感覺了,然而當他看著那家老小,情不自禁想到他們圍著幾片野菜,你推我讓的情景。

    過往最艱難的歲月是抹不去的痛苦和歡樂,他頭腦一熱,只問他們要了幾個紅薯。

    當年若不是好心人伸出援助之手,他們不知會怎樣呢,他比不得那個好心人闊綽,但也是他的一份善意。

    “他們?nèi)兆悠D難,我承諾他們明日再送些樹葉去,娘,您放心,這份算在我頭上,之后我會把他們用的樹葉割回來的。”說完,眼角泛著絲絲晶瑩,黃菁菁一頭霧水,正欲細問,身后的周士義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二哥不會吧,你的意思是明日的樹葉白白送給他們了,我和娘辛辛苦苦在山里忙活才割那么點,你就大手一揮全送人了......”

    周士義義憤填膺,好像周士武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似的,黃菁菁回眸,目光輕描淡寫的掃過周士義臃腫的眼眶,淡淡道,“你辛辛苦苦在山里忙活?”

    也不怕說話閃了舌頭。

    “娘?!敝苁苛x目光微閃,訕訕道,“我是說您,二哥不經(jīng)過您同意擅作主張,他倒是博了個好名聲,也不想想您的辛勞,早知這樣,不如我去呢?!?/br>
    “你這么能耐,行啊,明天我們不上山了,你自己去山里割樹葉,看看你有多能。”黃菁菁大致了解周士武,他唯利是圖,見錢眼開,可不像會把掙錢的樹葉無緣無故送人,中間一定有什么緣由,她想不通透,但還沒糊涂,她挑周士武出門就是看中周士武愛錢這點,越是愛錢的人,做生意越懂如何掙更多的錢,不論結(jié)果如何,周士武是她挑的,輪不到周士義指手畫腳。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覺得能掙錢,怎么到二哥手里就換了幾個紅薯回來。”

    黃菁菁冷笑,毫不留情的挖諷他,“你二哥好歹能換幾個紅薯,派你出去,別說紅薯,估計籮筐背簍都沒了。”黃菁菁一邊說,一邊由周士武扶著走,樹葉賣出去了,今后干活會愈發(fā)有勁。

    周士武側(cè)著身子,穩(wěn)穩(wěn)的扶著黃菁菁,不時抬頭打量黃菁菁一眼,黃菁菁前些年cao勞,這些年過得再好都抵不住眼角的細紋了,烏黑的發(fā)間隱有幾根白發(fā),他心頭一痛,“娘,往后家里的活都給我和三弟四弟吧,您在家享享福?!?/br>
    黃菁菁側(cè)目,周士武五官深邃,臉上常常掛著笑,看似溫和實則不太好相處,此刻,他的臉上滿是認真和嚴肅,黃菁菁心頭一震,低頭瞅了眼自己身軀,沉吟道,“哪就到享福的年紀了,走路都喘氣,摔著就爬不起來,再不干活,胖下去就只能待在床上了?!?/br>
    周士武緊了緊手里的力道,“我不會摔著娘的?!?/br>
    其實,他娘年輕時不丑,甚至算耐看之人,從他們幾兄弟的容貌就看得出黃菁菁當年的容貌,是家里的重擔壓得她沒心思梳妝打扮。

    他想了想,道,“大夫開的藥是不是吃完了?待會讓三弟妹再去抓點回來?!?/br>
    黃菁菁總覺得周士武不對勁,又不敢直問,順著他點了點頭,岔開了話題,“對了,樹葉賣了多少錢?”

    周士武從懷里掏出三個銅板,說了賣樹葉的過程,黃菁菁握著三枚銅板,心里樂開了花,花出去這么多銀子,總算有收入了。

    翌日,周士武和周士仁繼續(xù)挑樹葉賣,周士武提議去村里借個板車,籮筐疊著放,板車能把家里的樹葉全部裝完,黃菁菁覺得不妥,村里誰家有個芝麻大點事大家都知道,更別論借板車這種大事了,他們前腳推著板車出門,后腳就一群人來家里打探情況了。

    思慮再三,黃菁菁讓他們繼續(xù)挑著去。

    清晨,灰白的光悄悄照亮東邊,整個村子還籠罩在寂靜中,東邊的兩扇門開了,一家老小從里出來,為首的是個胖婦,她轉(zhuǎn)過身,輕聲交代著什么。

    “你們回來的時候打聽打聽周圍的村子,明日讓栓子娘一起?!?/br>
    樹葉賣了錢,周士義和方艷沉不住氣了,擔心周士武他們在外謊報價格,開門見山的要求跟著去賣樹葉,說割樹葉的人夠了,家里堆積多了會腐爛,這倒給黃菁菁提了醒,眼瞅著過年了,無論如何得在年前把樹葉全部賣完,然后安安心心過個年。

    而且,山里的那片樹叢的樹葉被割了三分之一了,四天就能全部忙完,最好樹葉割完就賣完,所以她才讓劉氏跟著。

    周士義在邊上聽著,心里不得勁,難道他在他娘眼里還比不過娶進來的媳婦,他張了張嘴,“娘,三嫂細胳膊細腿的,挑著一籮筐樹葉哪走得了那么遠的路,還是我去吧。”

    黃菁菁倪他一眼,“過了一天安生日子又不耐煩了是不是?”

    周士義撇嘴,不敢再言,只是心里不痛快。

    這種不痛快,在劉氏跟著去了兩天,回來不見累反而神采奕奕后達到了頂峰,劉氏和周士仁把銅板如數(shù)給黃菁菁,態(tài)度謙卑,但周士義覺得他們一定瞞了些事情,肯定不止賣了這點錢,一定是三人偷偷分了然后統(tǒng)一說辭糊弄黃菁菁的。

    他心頭壓著團火無處燃,晚上,趁著大家都睡著了,他躡手躡腳翻身下床,套上衣服走了出去。

    天麻麻亮,一家人吃過早飯,挑擔子的挑擔子,拿鐮刀的拿鐮刀,浩浩蕩蕩的出門,黃菁菁走在最前,吃飯時燃著油燈不覺得,這會鼻尖總縈繞著淡淡的酒味,她蹙了蹙眉,心里疑惑但沒問。

    小徑上,不同于昨日的平靜,遠處有說話聲,朦朦朧朧,斷斷續(xù)續(xù)聽不真切,她以為誰家有事起床得早,沒放在心上,叮囑周士武周士仁一番,領(lǐng)著方艷周士義去山里,離山腳越近,說話聲越大,七嘴八舌,有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