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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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站著一個血族部下。 “冰雕送過來了?!毖逡暰€低垂著,沒有同雒伽直視。 雒伽嗯了一聲,隨后同血族一起下樓,一樓大廳里放置了一個立體的冰雕,冰雕呈長方體,內里裝置著一個青年。 那正是轉移過記憶的許從一原來的身體,青年面容安詳,閉著眼,靜靜的立在冰塊中,仿佛只是睡過去,隨時會醒來似的。 “搬到地下室?!宾觅ぷ叩奖袂埃糁涞谋鶋K,溫柔撫摸著里面人的臉頰。 幾名血族合力將冰雕抬起來,一行人往幾乎沒怎么使用過的地下室走,地下室有個冰庫,是在接許從一回來前,特意請工匠加班趕制出來的,也自然,那些人類工匠,后來都被直接沉湖了。 冰窖里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存在,就中間開辟了一個高出地面十幾厘米的窄小平臺,冰室使用專門的發(fā)動機發(fā)電制冷,哪怕是上面的房子坍塌,冰室都不會受到影響。 雒伽看著部下將冰雕安置在平臺上,他站在冰窖中間,其他人放好冰雕就往外面走,在第一個血族即將要走出冰窖時,雒伽忽然出聲叫了停。 “等等?!彼曇粢怀?,血族都當即止步,大家一起回頭,彼此目光交匯間,都有一絲不解。 背對著血族的男人轉過頭,眼睛不知道何時變得猩紅,他看向自己的部下,眸光一瞬間冷漠弒殺,眾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隨即有人脖子在咔噠聲中被擰斷。 看著剛才還和自己一起搬冰塊的同伴就倒了下去,有人總算后知后覺,他們掉頭就往出口逃命,然而哪怕人多,速度依舊不敵雒伽。 雒伽一個快速閃身,就堵在了門口,任何人要出去,都得從他面前經(jīng)過。 后面發(fā)生的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一個接著一個血族死在雒伽手里,他冷眸冷顏,收割著手下的生命。 雒伽手穿進最后一個血族的胸膛,血族嘔著鮮血,絕望地質問他為什么。 一抹笑容從陰沉的眼底浮了出來。 “為什么?我也想知道?!宾觅ばχf,刷地抽出手臂,帶出一片猩紅的鮮血。 血族身體直挺挺往后,砸倒在地上。 雒伽滿臉帶笑,他踱步到冰雕面前。 雙眸緊盯著里面的人,似在自語:“我想了想,覺得不該在這里結束,這里才是真正的開始。無論何時何地,你都將完全屬于我,獨屬于我。” 雒伽在冰室待到頭發(fā)上都結冰,手臂都發(fā)僵,他才走出冰室。 走在過道里,他停下來,摁下了墻壁上一個開關,一道厚重的石門轟隆聲中往下墜落。 等到門完全落下,雒伽忽然揚起手臂,猛地朝墻上砸過去,將石門的開關給直接砸碎。 這道門自此將不會再開啟,里面的軀殼,將永遠在里面安睡。 走出地下室,客廳里意外橫放了一具尸體,站在旁邊的血族一看到雒伽出現(xiàn),立即走了過去。 那人解釋說:“……我們到山林里去找雒芊,就意外發(fā)現(xiàn)她胸口插了一把銀錐。不知道具體是誰攻擊了她。” 他們也不敢去動那把銀錐,光是看顏色,都知道必定純度很高,以他們的力量,多半握住銀錐的下一刻,手掌就會被銀具給直接腐爛。 雒伽眼簾低垂,雒芊平躺在地上,臉色煞白,一絲生氣都找不到,就是一具死亡的尸體。 部下們自然不知道緣由,是雒伽他讓人暗里偷襲雒芊的。 他走過去,蹲下.身,伸出手臂,不同于其他血族,他力量足夠強大。緊握銀錐,雒伽堅毅的眉頭緊皺起來,他一點點將銀錐給往外拔離,被銀錐腐爛的掌心,鮮血直往下滑落,在銀錐抽.出來一半,還剩一半時,雒伽動作突然就慢了下來。 他想起地下室那個冰雕,再去看雒芊時,眼神已經(jīng)有了變化。 放開手,雒伽站了起來,銀錐靜靜插在雒芊身上。 “裝棺,沉湖?!宾觅ご孤湓谏韨鹊氖种笍澢?,腐爛的掌心開始一點點愈合。 屋里的血族面面相覷,心中驚訝,不過這是雒伽的命令,他們無法反抗,一人彎腰把雒芊抱了起來,一人快速往門外走,屋外有個獨立的小平房里,放置有一個落滿了灰塵的金絲楠棺材,兩人進到屋里,打開棺材蓋,將雒芊平放進去。蓋上蓋子,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抬起棺材,就一路朝著湖泊走。 微風拂過,湖泊上蕩起層層漣漪,波光瀲滟,時光無情,沒有由來的靜好。 咚的一聲悶響,巨大棺木被扔進了湖泊間,棕色的棺木砸出一片巨大的水花,并以極快的速度被周圍漫上來的湖水吞沒。 接下來雒伽把屋里的所有血族都叫到了大廳里,沒有說因為什么,讓他們當天就收拾一下,離開房屋,到其他地方去。 小滬一直都在畫室里,在那個位置只能看到湖泊的一個小的角落,看不到小平房,因此哪怕到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沉入湖泊里的棺材中到底裝了誰。 她還以為雒芊沒有回來,在外面。 聽到雒伽忽然命他們離開,她頓時惴惴不安。 冥冥之中,覺得一定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我不走,老師,我要留下來?!?/br> 雒伽看了眼天真爛漫的小滬,遂搖頭:“留下來,就等于是死,你確定?”他不會允許這個屋子里除開他和許從一之外,還有第三個人存在。 即便是小滬,也不能打破這條規(guī)則。 小滬嘴唇微動,她想說確定,可是在雒伽逼兀的注視下,她感覺到極大的壓力,這股壓力,壓得她膝蓋發(fā)軟。 小滬跟在其他血族背后,當走出門口,她不由自主地回頭,這會雒伽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他正往二樓上,身姿鋼骨挺拔,可莫明間,小滬就從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里看到一種向死的決絕。 許從一在睡夢中,外界發(fā)生的任何事都無從知道,加之沒有了系統(tǒng),言情線或者**線,數(shù)值多少,更是探知不到具體數(shù)值。 當他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就看到站在窗戶邊的雒伽,屋里燈光開著,光線程亮,可雒伽周圍哪怕是明亮的,但他一身黑衣黑褲,仿佛光明一抵達他身邊,都被動避讓開,黑暗在無形地吞食他。 許從一撐著床沿,起身下床,身體過于陌生,需要扶住墻壁,才不至于因為失去平衡而倒下地。 他慢慢走到雒伽的身邊,順著他視線往窗戶外望,今夜意外的竟是個滿月之夜,天空月明星稀,月光如紗,籠罩著湖面,朦朦朧朧間,一片人間美景。 四溢的安寧和祥和,兩人就這么并肩一同看了許久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