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被拒絕了，雒伽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得更歡，這個發(fā)展才是正確的發(fā)展。

    他看中的人，怎么能這樣就妥協(xié)認(rèn)輸。

    不能的啊。

    雒伽把左手拿下，往打洞機上裝了一顆黑色的鉆釘。

    他勾唇微笑道：“有點痛，忍不住的話，可以叫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

    “……你往我心臟來一刀，我都不會叫的，請放心?！痹S從一知道雒伽要的是什么，他要他的不屈服，要他的堅韌，他自認(rèn)是個慷慨的人，這些東西他還是可以給的。

    大家都是演戲，站到最后的人，才是勝利者。他還不信，自己會輸給一個游戲npc。

    “好，我開始了。”雒伽把打洞機舉到一片盈白的皮膚上，把緋色的小顆粒放進到空處。

    在一個無聲的微笑中，扣動了開關(guān)。

    黑色的鉆釘頃刻間就貫穿了過去，更是在幾秒的時間里，周圍一片皮膚都漫上了紅暈。

    那里可以說人體最為脆弱的部位之一，敏感度比之耳垂有過之而無不及，許從一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這樣痛，痛得他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栗，頭皮被拉扯著痛，被貫穿的地方，一突突地跳動，完全心臟跳動的頻率吻合起來，像是心臟移了位，從左邊移到右邊。

    眼前瞬間黑了一下，他咬著唇，不讓痛吟聲冒出去。

    額頭被人輕輕擦過，過于疼痛，冷汗直往外面冒。

    “還有一顆，再忍一下。”雒伽到金屬箱子里又拿了一個漆黑泛光的純黑色鉆釘，安裝到打洞機上。他捏著許從一下顎，將他無力低垂的臉抬了起來，伏身過去，吻住許從一血色退了不少的嘴唇。

    第二顆鉆釘打了上去，許從一牙齒直接下陷，咬破了嘴唇，一滴猩紅的血珠涌了出來，順著他消瘦的下顎，滾落到修長繃緊的脖子上。

    雒伽離開去放打洞機，轉(zhuǎn)身回來，瞧見那滴鮮血蜿蜒出來的痕跡，笑意頓時加深，他手臂繞到許從一后頸，抓著他頭發(fā)，逼迫他將修長的脖子完全展現(xiàn)出來。

    許從一周身沒法動彈，只能由著雒伽對他為所欲為。

    雒伽低下頭，濕軟的舌頭從下方截住嫣紅的血珠，跟著緩慢往上，一點點地將血色的痕跡給舐干凈。

    到許從一突起的喉骨時，逗留了片刻。

    許從一呼吸越加粗重，男人身上衣服整齊，貼著他的身體，導(dǎo)致剛被刺穿，戴著鉆釘紅腫起來的地方，就那么在男人衣服上摩擦著，疼痛感變得更加清楚，任何一個細(xì)小的摩擦，都帶來渾身都難忍的刺痛。

    他張了張嘴巴，想叫停，視線一轉(zhuǎn)，看見雒伽正目光灼灼的睥睨著他，那神情分明就是在等他求饒。

    許從一合上嘴唇，他閉上眼睛，哪怕眼簾顫抖著不成樣子，還是一味地堅持著不認(rèn)輸。

    雒伽贊賞性地打量了許從一一會，他離開許從一身體，走到屋子中間，抓著蓋在某個畫架上的布簾，手臂一揮，取下了布簾。

    純白的宣紙平鋪在上面，旁邊木架上放置有各種作畫用的工具，雒伽抽了一只彩色的畫筆出來，拿在右手里，他轉(zhuǎn)目朝右邊看 ，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幾眼，尤其是黑色和紅色交.融的地方，收回目光，跟著就快速落筆。

    雒芊是在雒伽作完一副畫后離開，又等了一會時間，看雒伽確實沒有要再進去的跡象，才拿著一些食物到畫室里。

    在外面那會，她曾經(jīng)試圖想象過屋內(nèi)會是什么狀況，然而等她徐徐推開房門，發(fā)現(xiàn)之前的心理建設(shè)都白做了，屋里的狀況，不是她想象中的任何一種。

    在門口呆了近半分鐘，雒芊慌張地走進去，手里的東西放在柜臺上，就奔到許從一面前，跪在地上，給他將敞開的衣服，扣上紐扣。

    可哪怕雒芊動作在小心翼翼，單薄的衣服布料還是摩擦到了里面打穿了洞，佩戴著黑鉆的紅粒，細(xì)小的摩擦頓時帶去一陣針刺的銳痛，將半昏睡過去的許從一給驚醒。

    他歪到一邊的脖子轉(zhuǎn)了回來，析長的睫毛顫抖著，眼簾一點點掀開，在看到面前出現(xiàn)的人是誰時，放下了想要去阻止對方的手。

    右臂上的鐵鏈轉(zhuǎn)移到了右腳踝上，許從一得以坐在地上，不過胸口的痛蔓延侵襲到全身，他周身上下沒有太多力氣，到現(xiàn)在也就喝了一點水，腹部空落落的，似乎連開口說話，都變得有點困難。

    雒芊給許從一扣好衣服上的紐扣，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能說什么，道歉無濟于事，所以她只是垂著眼眸，把帶來的食物拿過來，送到許從一面前。

    “這里很少有人類出沒，我能找到的就這些，你吃一點吧?！?/br>
    許從一舉起沉重的手臂，把雒芊手里的面包拿了過來，他一點點撕開膠帶，低頭就大咬了一口。

    然后面色沒有波動地機械拒絕，雒芊看著許從一的臉，覺得心口痛得厲害，昨天這會是什么狀況來著，她在洗手間幫許從一洗衣服，許從一說那種粗活不是她該做的。

    她以為那應(yīng)該是個好的開頭，可結(jié)果如何，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許從一失去自由不說，雒伽還對他的身體做那種可怕的事，他在侮辱和欺凌許從一，脆弱如她，卻是什么都沒法做，只能這么看著。

    “你再忍忍。”雒芊忽地伸手，抓住許從一的手腕。

    許從一眼簾掀起來，他剛才或許哭過，臉頰上還看到了一點隱隱殘留的淚痕，雒芊逐漸收攏手指。

    “我會救你出去，一定會?！?/br>
    許從一注視著雒芊堅定的眼眸，彼此這樣對視了好一會，以許從一的點頭，做收尾。

    “嗯?！痹S從一輕輕應(yīng)了一聲。

    鎖鏈足夠長，畫室里配備有衛(wèi)生間，許從一在雒芊離開后不久，就拖著曳地的鎖鏈去了衛(wèi)生間，他擰開水龍頭，將手放在冰冷的水流下，掬了數(shù)捧水，往臉上撲出。

    用冷水刺激神經(jīng)，在抬頭起來時，眼中的星光依舊。

    畫室里的時間過得似乎有點快，轉(zhuǎn)眼落地玻璃窗外的光亮就漸次暗沉了下去。

    早上那會雒伽畫的畫被他拿走了，空蕩蕩的畫架上，什么都沒有。

    許從一靠坐在墻角邊，手指卷曲，擱在地上。

    他垂著頭，放空思想，不去想任何事情，準(zhǔn)備以不變應(yīng)萬變。

    雒伽是在晚霞漫上天際的時候，再次進到畫室來的。

    那個時候許從一正偏過頭，看著霞光通紅的天穹。即便是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還是沒有回頭，到有人在他面前站定，黑色的陰影遮掩住視線，他眼皮眨了一眨，收回視線，仰頭，往高處看。

    男人逆著光，面孔看不大清，周身被紅霞渲染，看起來有種不真實感，許從一重重閉了下眼睛，再睜開，面前的人蹲下了身，隨后咔噠一聲響，腳腕上的鎖鏈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