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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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天生外形突出,相貌俊朗,似乎做什么動作,都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一種雅致,臉部輪廓硬朗,線條猶如技藝精湛的雕刻師,一刀刀雕刻出來。叫人看了,都會不由自主被吸引,無關乎任何的情愛,就單單是一種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然而男人的真實身份,卻是讓許從一當下只有一種最真切的想法,就是逃離。 抖落一截煙灰,灰白色的灰燼飄落在擱置在方形矮茶幾上的煙灰缸里,屬于哨兵的精神向?qū)Ш诒卉S,無聲無息地跳上了沙發(fā),四肢曲起,整個豹都趴在了沙發(fā)上,黑豹的腦袋靠著哨兵大腿外側(cè),哨兵伸手過去,輕輕撫摸著黑豹的后頸,黑豹昂起的頭顱落了下去。 白鴿在玻璃房間里盤旋了一兩圈,最后落腳在酒柜的最上方。 屋里具備超強的隔音效果,外面視野所及的那些房間里,雖然都在上演著各種限制級戲碼,將酒池rou.林,這四個字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但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傳遞到這里。 “說起來,這事還和你有點關系。”又吸了一口后,厙鈞將燃燒著的煙頭一手擰滅,頭往左邊轉(zhuǎn),看向立一邊的許從一。 許從一因他這話瞳孔微微擴大。 “昨天巷子里的那名哨兵,就是被你弄成腦癱的那個,還有今天在街上狂化的,兩個人好像事先都到過這里,吃了這里的某種東西,然后就暴走,行為失控?!边@當然不是事情的所有,簡化了一些方面。 “所以你來,是想……”以身涉陷? 許從一及時止住了話頭,他一時間差點忘了,面前這個男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于他而言,這些危險,根本就算不上危險。 “你誤會了什么?”厙鈞眉頭一挑,帶著一分打趣。 許從一被男人不算善意的目光睥著,身躰條件反射往后仰。 “對了,之前說的,就在這里吧?!眳団x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曲著,點了一下,隨后說道。 眉頭一擰,這個話題轉(zhuǎn)得太突兀,起碼許從一沒能馬上跟著轉(zhuǎn)過來。 厙鈞身躰往后挪,半靠在沙發(fā)椅背上,他略勾唇角,眼底無一點笑意:“記性這么差,我記得你點了頭的?!?/br> 這么一說,許從一就知道厙鈞的意思了。 “需要我怎么做?”許從一眼神猛地一凜,意外顯露出鋒利來。 這和剛才的他有點不同,厙鈞為許從一的這個變化,感到更加地期待接下來的事情了。 外面拍賣恰好也在這時敲響了開始的鈴聲,環(huán)形場地圍繞的最中間,斜向下的那個地方,黑色的帷幕一點點拉了起來。同樣是一個玻璃房,不過是正圓形,上方無遮掩物,里外都可視,玻璃房里一個人蜷縮著不著一縷的身躰躺在那里,或者稱為拍賣品,更為合適。 許從一驚詫于眼睛看到的一切,這個拍賣所,到底在拍賣著什么。 青年的喜怒哀樂都在那張臉上表露得清清楚楚,明明是個向?qū)?,應該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卻是和他所碰見過的那些向?qū)в泻艽髤^(qū)別。因為沒有到塔里,自由沒有被限制,所以才會這樣? 厙鈞發(fā)現(xiàn),對這名向?qū)В性絹碓缴畹呐d趣了。 “到那邊去,然后做給我看?!眳団x手臂一抬,食指指向正前面的透明玻璃,他聲音陡然凌冽起來,周身氣勢一瞬間放開,讓趴在腿邊的黑豹都給驚地揚起了上半身。黑豹幽深深的獸瞳注目著許從一,白鴿翅膀撲扇,飛落下酒柜,繼而開始表現(xiàn)出不安,在玻璃房間里來回轉(zhuǎn)著圈,更時不時往玻璃上撞,儼然想找尋到一個出口。 “做什么?”許從一愣了愣,聽不懂厙鈞這話的意思。 “看下面?!眳団x不言明,只是讓許從一往拍賣場中間看,也就是剛才他望過的全玻璃房。 許從一聽厙鈞的話,這一看,他臉色巨變,血色當即褪了一半。全玻璃房中的男孩——看年齡也許高中沒畢業(yè),這會半躺在沙發(fā)上,兩細長的蹆曲起分開,露出中間隱秘的部位,手在特殊的地方上下動著,整個上半身往后仰,拉出一個脆弱的弧度。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引過了過去。 “應該不用學吧,不會的話,就照著他的,你跟著做?!眳団x好整以暇地欣賞了一會處于震驚中的青年,看他眼眸都劇烈晃動,淡沉著音道。 “你說的法子……就是這個?我不去塔里的話,就得做這個……”許從一覺得太過荒誕,可以說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系統(tǒng):“哎,20,耽美線被觸發(fā)了,再接再厲?!?/br> “厙鈞他渤起障礙是吧?” 系統(tǒng)不知道許從一為什么又這樣問,但事實的確如此,便回:“是啊?!?/br> “也就是說,他自己來不了?!?/br> “聽你意思,你好像挺期待的。不能每次都走捷徑啊,還是要多走走心?!泵看味际窍茸吣I,而且這走的方式都不算多溫和。 許從一在心里笑了笑,期待?相比起走心,他好像的確喜歡走腎一點,其中一個不能否認的事實,在里面他確實有爽到,雖然基本都是強迫性質(zhì)的,雖然他本人性冷淡,但該感受的快.感和高.潮,沒有因此而有降低。做愛對他而言,就算沒有,都不會感到任何損失。當然若是有的話,他也不會拒絕。 現(xiàn)實中很多人把這事看得很重要,覺得該和自己喜好的人一塊,在那里,他和人擁抱過,接過吻,但都僅限于此,看上去的確相當潔身自好。到了這些小說世界,他將一切都當成游戲,既然是游戲,連是生還是死,都成為了游戲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其他方面,他早已不在意。潔身自好給誰看呢?既然玩了,賭注就要往最大的下。 他遵循內(nèi)心深處的那個聲音,他遵循著一個念想的指引。 怎么有趣怎么來,是傷是痛,是瘋還是殘,都屈服于他對內(nèi)心歡愉的渴求。 他從來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一切都可以拋之度外,只要他快樂。 而同樣的,這些攻略對象們,其實他們算是同類人。都追尋著一種感官上的愉悅感,他們從他身躰上獲得,他從他們精神上獲得,公平的交易。 他覺得公平。 厙鈞突然起身,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他這一動,旁邊許從一如臨大敵,全身都戒備起來。下一刻,厙鈞卻是沒有走向許從一,而是轉(zhuǎn)身,往酒柜方向走。 他到了酒柜邊,取下靠上方的一瓶酒,用螺旋起子轉(zhuǎn)開,幾個干凈的高腳杯倒放在一個底部覆有粉色花紋的瓷盤上,厙鈞隨手拿了一個,往玻璃酒杯中傾注血紅色的液體。液體緩慢往杯里滑,放開酒瓶,舉起杯子,晃了一兩圈,厙鈞盯著慢慢沉寂下去的液面,仰頭就喝了一半,還剩下一半。 指尖把玩著細直的杯腳,厙鈞手肘放柜臺上,眼皮一掀,直直看向已經(jīng)渾身僵直的許從一。 他食指輕叩杯壁,發(fā)出一道細小但是清晰脆耳的聲響。 “不愿意嗎?”紅酒從口腔一路順著喉管,進到腹部,前調(diào)微有澀意,中調(diào)帶苦,尾調(diào)就漫上了醇厚的甜味了。 常人無法品味大的感覺,因著他五感超常,因此能感知得一清二楚。酒是好酒,到不像其他地方,拿狗rou充羊rou。 所以他偶爾會來這里一趟,再順便看一點助興節(jié)目,用來打發(fā)時間,剛剛好。今天,和往日不同,不是他一人在這里,而是多了一個人。這個時間,想必會過得更快。 “……可以,等我喝完這杯酒,就送你去塔里。選擇權在你手上,但要先提醒一下,我耐心不多?!?/br> 許從一往門的方向看,門應該被反鎖了,沒有厙鈞身上那張卡,他自己絕對出不去。這些玻璃,很明顯,和普通玻璃不一樣,一般的擊打,必然打不碎。 他重新看向厙鈞,男人正舉起杯子,準備將剩下的酒都一并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