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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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凜閉上眼睛,往往昔回憶,他還記得第一次見許從一時那幕場景。 色彩鮮明的青年,宛若天使般,闖進到他灰沉沉死氣的世界中,給他帶來救贖,讓他知道,世界也有美麗的一面。 為什么? 為什么這么殘忍??! 補凜張開嘴,無聲地嘶吼起來,他攥地死死的拳頭,一拳一拳,一拳一拳地砸在窗欄上。 指骨迸裂,鮮血滲透出來。 他不過是想得到自己喜歡的人,他好不容易尋找到這么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自然要搶奪過來。除了這個,他何嘗還期頤過其他,他要的,真的從來都不多啊。 “許從一!”補凜后牙槽緊緊咬著,口腔里都是鐵銹味,他含著血,呢喃著這三個對他意義非凡的字。 “許從一,許從一……許從一。” “不,我會找到你,不管你在哪個世界,就算是地獄,我也會闖進去?!?/br> “許從一!” 一縷猩紅的鮮血順著補凜嘴角流了下來,他手背一拭,擦掉鮮血。倏地轉身,面上的神色已經變得和開初一樣平靜,毫無波動,好似什么都未發(fā)生一樣。只一雙眼亮得瘆人。 將許從一衣物折疊好,他的手機鑰匙等個人物品,都一一收整起來,補凜到一邊的木椅上坐下,這一坐,直接坐到了翌日天明。 中途漆黑眼睛就直視著對面床頭柜上的臺燈,到手機鬧鈴提示六點到,補凜拿了許從一的東西,拉開門,走了出去。 在前臺辦理完退房是后續(xù),打車趕向車站,買了第一班回去的車票。 時間尚早,客車上一半以上的旅客都靠著椅背閉眼睡著,補凜脊背直拔,跟矗立的桅桿般。一夜未眠,就是這時候,依舊沒感受多少困意。 汽車行了數個小時,到終點后,補凜另打了個出租,趕去公司。提前給部門領導請了半個小時假,雖是到晚了,到也沒記遲到。 到自己崗位,找了個袋子,把手中的衣物等放了進去。 很快,補凜就自己完全投入到工作中。 到下班時間,三四名同事約一塊,想晚上聚一聚,補凜直接拒絕,不加解釋,在同事怪異和探究的目光中,離開了公司。 掌中拿著的是許從一的鑰匙,補凜緊捏著。 一旦工作結束,沒有事情填補進來,他的思維立馬就轉到了許從一那里。 靈魂似倍萬千螞蟻啃噬,一個淺淺的呼吸,都全身鈍痛。 坐在出租車后車座的補凜,不自主地將身躰卷了起來。他兩臂都垂在膝蓋上,為了抵御這股痛徹心扉的撕扯感,指甲陷入進掌心,深灰色的血液從掌心跌落至車上。補凜眼簾顫了一顫。盯著暗色血液,扯了一個癲狂到極點的笑。 司機在接補凜給的車錢時,速度很快,嗖地拿了錢,腳下就猛踩油門。在他眼里看來,雖然補凜長得夠帥,但看人陰測測,加之周圍不是特別明亮,補凜就仿若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一樣,司機擔心自己慢一秒,也許就會魂歸故里,他還沒活夠。 補凜提著一個手提袋,朝許從一家所在的小區(qū)方向走。 已經陸續(xù)有人從小區(qū)里出來,或者上班,或者做其他事。 補凜爬上樓梯,正要將鑰匙插入鎖孔,眼眸陡抬,意外的,竟然聽到屋里有人在說話。 補凜揚起頭顱,往門牌上看,沒有錯,是這間屋。 鑰匙順利進入孔道,咔一聲脆響,鐵門發(fā)出暗啞的聲音。 門剛推開一半,補凜整個人都跟著一怔。他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他緊閉了一下眼,再次睜開,面前的一幕景象還是在。 “小凜?”補惠還穿著灰撲撲的睡衣,掌中端著一盤素菜,正在往左邊餐桌上面放。見到意外出現的補凜,她表現得相當驚訝。 補凜腦子里一片混亂,不理解,那天的事過后,補惠怎么能這樣無動于衷,好像他沒有傷害過她一樣。 “姐,你……”這個你字剛出口,補凜眼眶猛然擴大。 他看到了另外一個更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但也同時,對方那張臉部輪廓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不再像過去,他不是彩色鮮明的,和周遭其他沒有任何區(qū)別,整個人都明灰的。 “啊,從一,小凜回來了,你看飯煮得夠嗎?”補惠轉頭朝自廚房出來的青年問道。 許從一溫柔笑道:“夠的。” “小凜你先坐,我去舀飯?!毖a惠擰身就走進廚房。 這邊補凜眼睛怔怔地看著許從一,后者略有奇怪,不過畢竟是補惠弟弟,他不便說什么,禮貌地給了個微笑,也去了廚房。 補凜拉開一把靠門邊的椅子,坐了下去。 補惠端了兩碗飯,一碗給了他,另一碗自己,許從一則拿了他的。 三個人開始吃早飯,補凜一口一口機械地刨飯,偶爾抬眸,看向對面,補惠和許從一互相給對方夾著菜,柔柔情意在空氣中逐漸加溫。 他目光梭巡中,又見許從一左手還有補惠右手,都戴了一個同樣款式,大小微有詫差異的戒指。 沒記錯的話,數天前,許從一是準備向補惠求婚,可他將那枚女士戒指給扔了的,然后另外去買了一模一樣的男士戒指。 為什么戒指還在? 事情的發(fā)展越來越詭異了,而且他可以百分百地分辨出來,這個叫許從一的人,不是之前那個。 難道就真的是夢嗎? “……和公司同事還相處的好吧?”補惠忽然開口問,看向補凜的眸光清澈透明,不摻雜任何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