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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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從許從一額頭一點往下,吻過他閉著的眼,鼻梁,嘴唇,下顎,頸脖,到他鎖骨處,這里是臧銳很喜歡的地方,在情.事中總會不由自主地在上面留下或深或淺的痕跡。 但這一次,又和以前不盡相同,臧銳掌中忽然變得空空的,他記得應該是握著許從一的手,臧銳將臉從許從一身上抬起來,隨后他神情瞬間驚愕。 許從一的身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變得虛無,臧銳覺得一定是自己眼花,所以就那么看著,忘了去阻止。 “臧銳,再見!”許從一聲音很輕很柔,唇角邊的笑溫潤柔軟,可又明顯帶著決絕和毫無留戀。 他接著道:“……再也不見!” 等到許從一徹底消失不見,身下只剩他的衣服,還有原本戴在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時,臧銳才緩緩反應過來,他伸臂過去,撿起孤零零落在大紅錦被里的戒指,收縮指骨,緊緊握在掌心。 過于用力,手背青筋暴突,更是沒多會,有鮮紅的血液從臧銳拳頭間滴落到床單上,暈出一團血色。 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無所不能,能掌控所有,卻原來,他連愛的人都守護不了,臧銳掌心的血將戒指染紅,他無聲笑了,笑得絕望悲傷。 番外……… 臧銳忙完鄴城這邊的事,返回s省,回到家里,正好臧敏休假,于是也在。臧敏奇怪地看著臧銳,只有他一個人回來,沒有其他人。 臧敏走到臧銳面前,還是沒忍住,遂開口詢問:“哥,從一在哪?” 臧銳原本冷肅的臉,在聽到這個名字后,陡然變得危險起來,凌冽的眸光,讓臧敏下意識身體往后退開一點。 臧敏直直看著她哥,似乎對方不給個答案,她就不離開。 “他走了?!标颁J冷沉著聲道。 “去了哪里?”臧敏要的是一個準確的答案。 臧銳這次沒再回復,越過臧敏往臥室書房方向走,兩保鏢在門外,臧敏過去問兩人,但得到的是不知道的回答。 臧銳開始尋找,外貌和許從一相似的,或者性格有類似,但很可惜,這些人連替代品都當不了,沒人能替代許從一,解他半分的渴求,他越是尋找,反而越是空寂和無望。 后面便不再找了,把全部心思都投入到夜以繼日的高強度工作中,臧敏知道他為什么這樣,僅是冷眼旁觀,到臧銳幾乎拒絕一切,冷漠得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全然不見有多少活人的生氣,只知道工作,工作,工作,臧敏在父母的央求下,去勸解臧銳。 已經(jīng)失去了愛人,臧敏不太想再失去這個大哥,但心中還有恨,所以也只是冷然說:“哥,你現(xiàn)在做這些沒有用,從一根本看不見,我說過你會后悔,可你偏不信?!?/br> 是沒用,臧銳怎么會不知道,但他無法停下來,因為只要一停,他就會回想起那天,他親眼看著許從一從他面前消失。 那種失去摯愛的痛苦,像萬千只蟲蟻,無時無刻不在啃食他的身體,他很痛,痛不欲生,他覺得很苦,苦不堪言。 可他不會選擇死亡,他依舊會好好活著,用他的所有余生,來承受上天對他的懲罰。 * 兩年后的某天夜里,凌晨一點多,臧銳還在書房處理文件,驀的,喉嚨一陣發(fā)癢,臧銳咳咳咳劇烈咳嗽一翻,嘴里一片腥甜,他拿手抹了下唇角,指尖猩紅。 合上文件,臧銳去樓下接水喝,在到樓梯口時,眼前突然發(fā)黑,隨后一腳踩空,直接從二樓摔倒,滾落到樓下,后腦勺撞上欄桿,發(fā)出碰的巨響。 屋子里就他一人,臧敏搬出去住,父母雖在樓上房間,這個時間點,早進入了各自夢鄉(xiāng)。 臧銳就那樣躺在地上,等著疼痛過去,許久后體力才恢復一點,臧銳抓著欄桿爬起來,幾米開外就是飲水機,臧銳身體搖晃,走了兩步不到,咚一聲,心臟猛烈抽搐,渾身都戰(zhàn)栗個不停,這一次,臧銳倒下去,就再也沒起來過。 第二日,臧銳父母起床下樓,就看到自己兒子尸體僵硬,他周身冰冷,臉上卻意外帶著滿足欣然的笑。 18.第 18 章 “從一,我弟弟晚上八點二十的高鐵,就麻煩你去火車站幫我接一下他?!?/br> 電話另一頭傳來補惠甜甜糯糯的聲音,許從一捏著電話,往窗戶外面看,這個季節(jié)是初秋,天氣還帶著夏日的余韻。白晝依舊相對比較長,這會已經(jīng)七點多,天色仍然透亮,霞光將整個青穹都浸染地血紅。 許從一眼底臉上都淡然毫無笑意,聲線卻是溫柔地如涓涓流淌的水流。 “好,我知道了?!?/br> 補惠開心的情緒幾乎穿透電話,感染到這一頭的人。 “謝謝啊,從一,你真好。”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該上課了吧,乖,快去教室?!痹S從一柔軟地說道。 “嗯嗯,接到我弟后記得給我發(fā)條短信,我先掛了,拜拜?!?/br> 耳邊嘟嘟嘟冷漠機械的忙音。 許從一拿下電話,手臂自然垂落。 這是第二個世界,來了有半年,和女主結(jié)識是四個月之前的事。 坐地鐵那會,女主補惠太累,靠著墻打起了瞌睡,后來身體一歪,就倒在了許從一肩膀上,許從一怕補惠醒來后誤會他是什么登徒浪子,就用手里拿著的外套隔在兩人中間,也算是讓補惠靠得更舒服一點,等汽車到終點站,補惠睜眼醒來,看到的就是自己靠在許從一肩膀上,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補惠手忙腳亂連聲道歉,許從一表示完全不介意。 兩人就那樣分別,巧合的是接下來幾天里,補惠都能在地鐵里碰到許從一,可青年似乎忘記了她一般,哪怕某些時候目光相對,也只是淡漠地轉(zhuǎn)移開。 補惠對自己相貌有絕對的自信,學校里追她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沒道理許從一會對她視而不見,難不成有女朋友了?補惠去看許從一手指,沒看到有戒指。 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那天過去后,補惠總能時不時想起青年,就是上課,也會偶爾走神,是室友提醒了她,問她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補惠當時立刻就否認了。 只是當再次遇到許從一,室友的話忽地冒出來。補惠很快就從自己的諸多反常中意識到,她喜歡上這個雖然相貌普通,可周身氣質(zhì)溫和干凈的青年。 因為自身容貌上佳,看他人時,反而不那么注重外貌了。 而許從一他,淡淡清清,和繁華的都市,擁擠的人潮顯得像是兩個極端。 在兼職結(jié)束的最后一天,乘坐地鐵回學校的過程中,看著站在角落中的許從一,補惠走了上去,要到了許從一的電話,然后在一來二往的熟悉中,很快成為了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