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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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之中陡然安靜了下來。 只有厄慢吞吞咀嚼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反應(yīng)。 只見厄慢吞吞地將那塊雞rou咽了下去,面上沒有絲毫變化,他抬起來,似是十分糾結(jié),然后開口:“你……” 厲錚得意地昂起了下巴。 “你……要不要做我的小弟?”厄糾結(jié)的開口。 雖然是紆尊降貴的話,可他仍然感覺是被打了臉。 只聽厲錚冷哼一聲:“不?!?/br> 厄捏著筷子站了片刻,慢吞吞地坐了下來,他想說,如果厲錚不同意,就像厲錚吞掉……可一想到這滿桌食物的味道,想想剛才吃進嘴巴里的雞rou的味道,他又猶豫著說不出口。 這么好吃的食物……要是把廚師吞掉了,是不是有點浪費??? 反正他還沒出世,要不……要不就多留一會兒? 厄抬眼看了一下四周,見所有人都盯著他,又飛快地垂下了眼。 他握著筷子猶豫了半晌,還是沒有堅持住,將林禺踢了出來 【下次偷偷地給我拿。】厄囑咐道:【別告訴別人。】 林禺:【……】 作者有話要說: 人類,妖獸,修行者,齊了 第219章 厄出來的次數(shù)變得多了起來。 每到飯點的時候, 顧不得林禺在做什么,他就準時從精神空間里鉆出來, 搶占林禺的身體, 在所有人沒來得及反應(yīng)之前,迅速地跑到餐桌前坐下, 拿起筷子, 在所有人詭異、厲錚鄙視的目光之下,面色淡然的吃完一頓飯。 他是第一個出現(xiàn)在餐桌上, 又是最后一個才離開餐桌。 自從有了厄之后,白澤買胃藥的次數(shù)都多了起來。每次厄就要將所有事物吃光才愿意離開座位,每次都吃得肚皮滾圓,絲毫不知道收斂, 讓白澤很是為弟弟的胃擔心。 不只是一日三餐, 厲錚也時常會做一些小點心, 給阿諾,給爺爺, 還有因為胃口大所以經(jīng)常餓肚子的燭,每到這個時候, 厄就會眼巴巴地蹲在旁邊看著, 一找到機會就立刻伸出手,爺爺和燭每回都會分給他一些, 只有阿諾抱著盤子不撒手。 厄幾乎每天都要威脅阿諾好幾回。 阿諾也可糾結(jié)了! 他最后的朋友就是林禺了,可林禺的身體里偏偏還住了一個大壞蛋,大壞蛋不但討厭, 還總是搶他的食物。如果搶他食物的人是林禺也就算了,可一想到要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點心分給那個大壞蛋,阿諾就怎么也舍不得。 他堅定不移地站在林禺身邊,堅決抵制那個大壞蛋! 偏偏厄這個大壞蛋每次做壞事的時候都是用著林禺的身體,一看到“林禺”的臉上露出那樣期待又垂涎的表情,“林禺”又兇巴巴地瞪著他,阿諾便忍不住眼角含淚,委屈巴巴地抱著自己的盤子,心中搖擺不定。 如果那是林禺,他肯定立刻就給了。 可那不是林禺!是個大壞蛋! 可那個大壞蛋還長得和林禺一模一樣…… 阿諾急得連耳朵都冒了出來,抓著自己長長的兔子耳朵噠噠噠跑去找爸爸,讓爸爸把討厭的厄給兇回去。 時間一長,厄也明白了,找那只小兔貓一點用處也沒有,他就會立刻轉(zhuǎn)移目標,蹲在燭的旁邊,和他一起接受饕餮的投喂。 在厄不開口的時候,燭就不太能分得清林禺和厄,在它看來,不管是哪個都長得一模一樣,有些時候厄兇巴巴地威脅他,它還會把厄當做林禺,拿尾巴拍拍他的后背,權(quán)當做哄幼崽。 因此,每到投喂兩人的時候,厲錚的臉色就臭的不要不要的。 自從有了燭這個一頓飯能吞下一頭牛的大胃王之后,他做飯的任務(wù)就繁重了起來。不過幸好,燭雖然胃口大,但是一點也不挑食,不管厲錚給他做什么都愿意吃,有些時候,厲錚就會偷懶地給他做一大鍋同樣的食物,不過也保證了味道。 可厄就不一樣了。 這個討厭的妖獸!不但吃他的東西,還挑三揀四的,甚至還學會了點菜! 厲錚差點氣厥過去! 可厄點菜點得理直氣壯:“點菜怎么了?又不是我一個人吃,我的身體就是林禺的身體,我餓就是林禺餓,難道你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喂?” 這和喂親弟弟能一樣嗎! 這是喂自己的仇人! 偏偏厲錚無法反駁,只好每回都拿兇狠的眼神來瞪他,試圖讓他改變自己的主意。 不過除了吃飯的時候,厄一般都是不出來的。 修行者和妖獸是仇敵,就算現(xiàn)在各自相安無事,也不代表修行者看到他們能有什么好臉色,因此林禺一無聊就喜歡往人類的營地跑,那些老教授們可歡迎他了,見到他比見到自己的親兒子還親切,圍著他噓寒問暖,恨不得立刻抽他個一管血。 不過多余的實驗材料,林禺是不給的。 白澤每次問他要的已經(jīng)足夠這些老教授們研究的分量,有白澤的警告,林禺一點多余的實驗材料都不會給他們,讓那些老教授每回都只能失望而歸。 除了那些老教授,其他的迷彩服們也挺喜歡他的。 剛開始是一臉敵視,后來林禺漸漸和他們關(guān)系好了起來,甚至在林禺好奇地問他們借木倉的時候,也愿意遞給他。 林禺研究了一番構(gòu)造之后,趁著那些迷彩服們沒有注意,甚至還對著自己的開了一木倉。 “砰”地一聲木倉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連在實驗室里的老教授們都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一看到外面的場景,立刻又跑了回去,以不符合自己年齡的速度飛快地跑回去拿了一個量杯,跑回來放在林禺的收口下面,眼巴巴地等著接血。 比那些迷彩服們可淡定多了。 林禺是朝著自己的手臂開木倉,沒一會兒,血液便染紅了他身上的衣服,厚厚的羽絨服加深了顏色,看著分外的恐怖, 那些迷彩服們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是立刻將他抬了起來,朝著醫(yī)務(wù)室狂奔而去,生怕一不小心就耽誤了他的性命。惹得那些老教授們舉著量杯跑斷了腿,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 “你怎么能朝著自己開槍呢?”領(lǐng)頭的人埋怨道:“哪有把武器對著自己用的?啊?你是不是傻???你們什么……妖獸……都和你一樣傻的嗎!” 醫(yī)生立刻被拉了過來,迷彩服們將不大的醫(yī)務(wù)室們擠得滿當當?shù)模鱾€都十分擔憂的看著林禺,生怕他出了什么事情。 要知道,林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雖然種族不同,可林禺身上還有一個大秘密,據(jù)說還有什么雙重人格呢!一不小心惹怒了那一個危險的人格就糟糕了,就算沒有惹出大事,白澤先生可不是吃醋的。 可林禺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木倉才剛放到他的手里,眾人都還沒有開始緊張,他就朝著自己的手臂開了槍,速度快得讓誰都沒來得及攔住。 旁邊有人倒吸涼氣:“乖乖,這么大膽的就朝著自己開木倉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沒事誰會沖自己開木倉玩?。?/br> 這群人類現(xiàn)在是開了眼界了。 然而讓他們震驚的還在后面。 當醫(yī)生小心翼翼地剪開林禺的衣服,露出里面的傷口,擦干凈周圍的血跡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那個剛才還流出了許多血的傷口……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停止流血了,甚至還在慢慢愈合。 倒是林禺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那個……子彈卡在里面了……” 眾人:“……” 醫(yī)生又驚又笑,動作迅速地處理,劃開他的傷口,把卡在里面的子彈取了出來,再用紗布幫他包扎好。 妖獸們的恢復(fù)能力極強,以至于讓林禺還沒有被眾人跑到醫(yī)務(wù)室,傷口就開始自己愈合了。等醫(yī)生走開之后,眾人便立刻圍了過來,一臉驚奇地看著那個傷口。 “這就是妖獸?……是叫妖獸吧?” “都說妖獸和我們?nèi)祟惒惶粯?,我原先還覺得,不管是林禺,還是白澤先生,分明都長得是我們?nèi)祟惖臉幼?,現(xiàn)在總算是開了眼界了?!?/br> “妖獸們都是像你這樣的?” 領(lǐng)頭的人嘖嘖稱奇:“要是大家都有你這么強的恢復(fù)能力,每年能少死多少人啊?!?/br> 圍在旁邊的老教授們卻想的比他們多。 他們擠開人群,沖著林禺的傷口仔細觀察了一番,圍在一起小聲嘀咕了起來。 “是啊,要是能換成普通人,出個車禍都不致命了,說不定還能爬起來?!?/br> “缺胳膊斷腿了是不是還能自己接回來?” “細胞活性這么強,按照道理來說,新陳代謝的也快?!?/br> “他們妖獸活上幾百年都輕輕松松的呢。” 老教授們看著林禺的目光充滿了探究,看的林禺后背發(fā)毛,又在林禺出聲之前,捧著那個量杯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林禺好奇的跟了出去,只見老教授們并沒有回他們的實驗室,而是去了圈養(yǎng)動物的地方。 出于保密性,為了方便起見,這個營地里的食物都是由迷彩服們專門去鎮(zhèn)上采買,其中也有幾個人按捺不住,在旁邊圈了地養(yǎng)了雞鴨,后來就成了營地專用的養(yǎng)禽場。 那些老教授們抓了一只雞出來,比劃著,在雞的身上劃了一刀,頓時,雞血直流,被他們抓在手上的母雞凄慘地叫了出來,奮力掙扎,雞毛亂飛,場面很是混亂。 連忙有幾個迷彩服跑了過去,幫老教授們抓住那只雞,好讓老教授們的實驗?zāi)軌蚶^續(xù)做下去。 老教授們拿滴管伸進量杯里沾了一點林禺的血,喂進雞的嘴里,然后屏起呼吸,等待著雞的反應(yīng)。 林禺皺起了眉頭。 在老教授們期待的目光之中,那只母雞痛苦的慘叫了起來,雞rourou眼可見的抖動了起來,沒一會兒,它身上的毛全部脫落干凈,眾人便可以清晰地看見雞rou表皮不斷凸起,仿佛有什么在底下鉆動一樣。 然后,在母雞仰頭凄厲的叫聲之中,整只雞忽然炸了開來。 破碎的血rou占滿了老教授們和迷彩服們一身,眾人被這個景象嚇得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只一滴血,就讓母雞爆體而亡……眾人看著林禺的目光頓時奇怪了起來。 迷彩服們驚魂未定,老教授們卻很快就淡定了下來,互相點頭。 “我就猜會這樣?!?/br> “我也是這么覺得?!?/br> “唉,看來是不行咯?!?/br> “不行咯不行咯。” 老教授們一陣嘆氣。 眾人奔潰,根本不明白他們說的不行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炸了一身血rou的老教授們垂頭喪氣地往自己的宿舍走,連實驗都做不下去了。 留著那個抓雞的迷彩服愣在原地,手還伸著,維持著抓雞的樣子,目光呆滯,表情僵硬,半天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