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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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早就接到了阿寶的電話,連飯也沒有吃,立刻趕了過來,現(xiàn)在正好餓著。 阿寶很快就將剩下的早餐端了出來,只不過他估算錯了燭先生的飯量,又臨時出門去給燭先生買了十幾個大饅頭,才總算填飽眾人的肚子。 吃完早餐,來不及洗碗,眾人就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圍成一圈,一臉凝重。 還是白澤率先開口:“我聽阿寶說,那個厄已經(jīng)能從你的身體里出來了?” 林禺先是一愣,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他沉默地點了點頭。難怪家人們一大早的就過來了,原來是時接到了阿寶的電話。 厄的事情不但讓他沒有睡好,相信阿寶也不一樣,不然平時會賴床的阿寶也不會一大早的就通知了所有人,還準(zhǔn)備了那么多早餐。 “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宗方問。 林禺苦笑:“一個月前。” 阿寶連忙幫他解釋:“一個月前,厄曾經(jīng)出來過一次,昨天晚上是第二次。” “為什么不早點說?” “那一次之后,我們以為只要多花點時間修煉就沒事了,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出來了……”阿寶的聲音越來越低,在宗方越發(fā)冰冷的視線之下,最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只是宗方,連坐在一旁的白澤都臉色難看,厲錚也是兇巴巴地等著他,就連燭先生,燭先生也偷偷拿尾巴戳他。 阿寶欲哭無淚,明明是林禺讓他不要告訴家人,結(jié)果現(xiàn)在全部都是他的錯了。 “除了出來,那個厄還做過什么壞事沒有?”白澤又問。 林禺搖了搖頭:“沒有,他只是吃光了我和阿寶的零食?!?/br> 說到這個,從昨天晚上開始,他醒來這么久,厄就一直沒有在他的腦子里發(fā)出過聲音,不知道是怎么了,林禺也沒有去精神空間看過。 “吃光零食?!”難道他還是小孩子嗎……頂著宗方的視線,厲錚默默地將剩下的話也憋了回去。 “他既然能出來一次,兩次,還不怕被你們發(fā)現(xiàn),估計以后還會再出現(xiàn)?!卑诐蓱n慮道,他看向阿寶:“你有什么線索沒有?” 阿寶搖了搖頭。 現(xiàn)在他都開始迫切的希望自己早點恢復(fù)記憶了,他要是能早點恢復(fù)記憶,就能早點找到解決的辦法??伤鷣砭褪沁@樣,聽那個厄說的,他是涅槃重生時出了差錯,才失憶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難道他還得再涅槃重生一次不成? 他沒有恢復(fù)記憶,連涅槃重生的辦法都不知道呢。 難不成還要燒自己一次? 阿寶打了個寒顫,想想就覺得疼。 “不能再讓你們在外面待下去了?!卑诐烧f:“你們兩個人待在外面我本來就不放心,現(xiàn)在連厄也出來了,感覺直接搬回到家里去,這樣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我也可以放心,有了什么事情也能立刻發(fā)現(xiàn)。” “不行。”林禺飛快地反駁道:“阿諾和爺爺沒有辦法接近我的?!?/br> 更何況,隨著他修為進步,連普通小妖獸都無法接近他了,妖獸小區(qū)里那么多妖獸,要是他在里面住幾天,說不定還會發(fā)生集體搬遷的事情。 白澤想來想去,又說:“不如讓我在這里住下來……” 還不等他說話,又被阿寶瞪著眼睛反駁道:“不行!” “為什么不行!” 阿寶著急,要是二哥住下來了,他和林禺的二人世界豈不就泡湯了? “這兒……這兒沒地方給你住了?!?/br> “我看你這還空了一個房間。” “那……那不給住?!?/br> 白澤冷斜眼:“那我就去旁邊再買一套?!?/br> 阿寶急得瞪眼,卻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行了,別逗他了?!弊诜匠雎曌柚?。 事實上,他們心里都清楚,除了讓阿寶和林禺兩個人單獨生活在人類之中外,誰也沒有辦法和他們生活在一起。林禺修煉速度飛快,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可怖,他們坐到現(xiàn)在,也漸漸感受到了一陣不小的壓力。 一天尚且堅持不下來,更別說以后了。 白澤仔細(xì)記錄了林禺的狀況,又采集了林禺的血液和頭發(fā)樣本,打算送到妖獸司里檢查,眾人圍著兩個幼崽安慰了一番,囑咐他們有事情必須告訴家里,才無奈的走了。 燭先生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拉著林禺說悄悄話。 “前段時間,我撿了一個特別特比大的寶石,我藏起來了,連阿諾都沒有發(fā)現(xiàn),等你好了,我就把它給你?!?/br> 林禺笑了笑,苦澀道:“好,燭先生要等著我回去?!?/br> “那是自然,我還要和你回雪山玩呢?!?/br> 燭先生揮了揮手,跳上了宗方的飛劍,搖搖晃晃地被載走了。 即使家人們有心也什么都做不了,小話本里說了只有他們兩個,也就只有他們兩個才能做到。 不過有家人這番安慰,林禺又振作了起來。拉著阿寶投入到了新一輪的修煉之中。 厄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也沒有再出現(xiàn)在他的腦中,就像消失了一般,什么聲音也不發(fā)出來,就算林禺進入到了精神空間里,也只看到涌動的黑霧,似乎將厄包裹在其中,又似乎什么也沒有。 他知道,厄是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的。 他一定是藏在某個地方,在關(guān)鍵時候,隨時跳出來給他致命一擊。 …… 夜風(fēng)呼嘯,這天夜里格外的冷,冷風(fēng)夾雜著雪花刮卷著,如同鋒利的刀片刮著人的臉。 身穿著單薄睡衣的少年慢慢走上了城市最高建筑的天臺,他跨出了圍欄,站在了危險的邊緣,半個腳掌已經(jīng)臨空在在外面,可他毫無所覺,圓月在頭頂高掛,沒一會兒就被烏云遮掩。 無數(shù)人都已經(jīng)睡了。 少年在高處俯瞰著這個城市,大部分的居民區(qū)已經(jīng)沒了燈光,可路上車水馬龍,路燈和車燈還十分明亮,遠(yuǎn)處的建筑上霓虹燈閃爍,即使到了深夜,這個城市也十分熱鬧。 少年的嘴角泛出一抹冷笑,他忽然閉上了眼睛,身體在半空中迎風(fēng)搖晃,睡衣被冷風(fēng)刮得呼呼作響,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jīng)凍得通紅,臉色青白,黑發(fā)上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霜。 可他毫無所覺。 直到—— 林禺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還記得自己處在睡夢之中,如今一睜眼,就已經(jīng)到了高樓之上。 林禺呼吸一滯,已經(jīng)凍得麻木的雙手差點抓不住身后的圍欄,雙腳已經(jīng)被凍得毫無知覺,他驚愕地低頭看去,樓高的連來往的車輛都成了小蝦米,他只感覺眼前一陣陣暈眩。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第209章 林禺扶著圍欄, 只感覺手腳已經(jīng)失去了直覺, 他強忍住心中的恐懼, 抓著圍欄一點一點地轉(zhuǎn)過了身,翻了回去。 直到回到了圍欄里面,再也看不到底下的場景, 他才松了一口氣。林禺一連后退了好幾步, 一直退到了天臺正中央, 再也沒有一絲危險了,他提著的心才總算是放了下來。 現(xiàn)在的天氣還十分寒冷,只不過家里有暖氣,還有溫暖的被窩,所以他的睡衣并不厚,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單薄。在家中穿得十分舒適的睡衣在這兒就不適合了, 林禺只感覺冷風(fēng)格外的大, 吹在耳旁呼呼作響。 連走在街上都十分的冷, 更何況還是幾十層樓以上。 林禺環(huán)抱住胳膊,凍得瑟瑟發(fā)抖, 一邊以言自語地道:“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阿寶呢?阿寶怎么沒在我旁邊?” 他離開了家,來到了這里,不知道阿寶發(fā)現(xiàn)了沒有。 林禺瞇著眼睛, 風(fēng)大得讓他連眼睛都睜不開, 只能迷茫地去找天臺上的門。 不知道他是如何到這兒的,天臺上的門也是關(guān)得緊緊的。林禺轉(zhuǎn)過身,去了背風(fēng)的地方, 靠著墻坐了下來。 他可沒有什么夢游的習(xí)慣,會出現(xiàn)在這兒本來就不正常,林禺想來想去,也就只想到一個可能。 他在心中喊著厄的名字。 【是不是你走到這兒來的? 】 消失了很久的厄總算是冒了出來:【當(dāng)然是我?!?/br> 【你讓我來這兒干什么?】 【我只是做個試驗?!?/br> 【試驗?】 厄惡意道:【比如說,你睜開眼睛的時候,會不會直接掉下去?!?/br> 【……】 林禺眨了眨眼睛,被冷風(fēng)吹得凍僵了的腦袋難得無法明白他的目的。 【你把我摔死了又能有什么好處?這不是你想要的身體嗎?我要是摔死了,這具身體也已經(jīng)摔個稀巴爛了,你就算再搶過去,還能有什么用?】林禺不敢置信地問。 【你可摔不死。】 【什么?】 厄說:【妖獸的身體一向強大,更何況你現(xiàn)在還和我共為一體,我的原型強大無比,從這兒掉下去,頂多也就受點皮rou傷而已,再嚴(yán)重一些,斷個手腳什么的,養(yǎng)個幾天就能好?!?/br> 林禺:【……】 【即便如此……】林禺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努力想著說辭:【即便如此,我不會受傷,那對你來說會有什么好處呢?】 【我?看你痛苦的樣子,就足夠我高興的了?!慷虻靡獾卣f。 【……】 林禺閉上眼睛,將自己的憤怒壓了壓,才復(fù)又睜開眼睛,冷靜道:【你是從哪里上來的?】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你把我留在這兒,這對我們都沒好處?!?/br> 厄得意道:【反正對我也沒什么壞處?!?/br> 【……】 【你可以選擇從那兒跳下去,左右不會讓你受傷。】 林禺想也不想就否決了這個提議。 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是深夜,可這兒是全市最高的大樓,整個城市的中心,即使到了三更半夜也依然成繁華熱鬧,四周到處都是來往的人群和車流,要是他從這兒跳下去,必定會被人看到,到時候,引起了人們的恐慌,造成的影響解決起來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