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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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知道自己中不了,可是就是忍不住??! 說不定哪天忽然就中了呢?! 見他怔愣,阿寶伸手抓了一把游戲幣給他:“繼續(xù)呀?!?/br> “算了,反正我也中不了。”林禺無奈地道:“你知道的,我和三哥一樣,什么運氣都沒有,再試一百次也中不了。” “那我就幫林禺試一百零一次好了?!?/br> 阿寶擠開他,抓起一枚游戲幣丟了進去,隨手按了一下按鈕,屏幕上的圖片飛快跳動,然后又慢慢的停了下來,先是第一個圖片出現(xiàn),然而是第二個,第三個,全都是都是一模一樣的圖片。 論比運氣,誰也比不過這只象征著祥瑞的鳳凰。 他可是第一次買刮刮樂,一出手就中了個一等獎的神獸! 老虎機獎池中的獎金嘩啦啦的落了下來,叮叮當當?shù)慕饘倥鲎猜晫⑺腥说囊暰€都吸引到了這個無人的角落里,待他們看清楚這邊的景象,紛紛瞪大了眼睛,頓時也顧不上手上正在玩的游戲了,瘋狂地涌了過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中了!一等獎!” “獎池都多久沒開了!” “這臺機器之前所有的游戲幣都歸他了吧!” “天哪,看這個數(shù)量,說不定得又好幾萬吧?!” 老虎機里的游戲幣嘩啦啦如流水,在所有人艷羨的目光中蹦了出來,鋪了滿地。游戲廳的老板循聲而來,看見這場面,又哭又笑,心痛不已。 林禺瞠目,看著數(shù)量,別說阿寶之前花出去的了,連他們未來一段時間里所有的花銷都能包了。 要是讓三哥知道阿寶又中獎了,估計得氣厥過去吧? 別說三哥了,就憑他剛才怎么也中不了的情況來說,他也挺羨慕的。 兌換完了獎勵,阿寶捏著自己薄薄的一張銀行卡,再捏捏自己鼓鼓囊囊的錢包,里面裝滿了錢,在所有人羨慕的目光之中,將自己的卡和錢包都上交給了林禺。 “我的就是林禺的,林禺幫我收著。”阿寶美滋滋地道:“等以后我需要了,再問你要?!?/br> 以往兩人所有的零花錢都是林禺負責管理,因此他也收的十分自然,接下來就放進了自己的小挎包里。 阿寶說完,馬上就問他討錢了:“我想吃火燒?!?/br> 剛得了一筆巨款,林禺十分大氣,從他的錢包里抽出了一張最大面額的紙幣,毫不吝嗇地放到了他的手里。 阿寶接了,囑咐他在這里等著,自己樂顛顛地跑去買火燒。 林禺站在門口等著,沒一會兒,他的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片陰影,他還有為是三哥和計殷找到他了,頓時欣喜,抬頭一看,卻是一個陌生人。 “你是……?” 來人咧開嘴角,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才剛見過,你就不記得我了?” 他們之前還見過? 林禺退開幾步,仔細打量了他一眼,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穿著一身十分眼熟的制服,好像在哪里見到過,他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什么……什么門?” “歸云門?!?/br> “對對,就是歸云門?!绷重腥坏溃骸澳闶菤w云門的那個大師兄?” “沒錯,正是我?!睔w云門大師兄冷笑道。 林禺又往后退了幾步,雙手下意識地捏住了自己小挎包的帶子,身體緊繃,警惕地看著他:“你找我有事嗎?” “當然有?!蹦菤w云門大師兄冷冷一笑,朝他逼近,陰影很快又將他全部籠罩:“我來是什么意思,想必你已經(jīng)猜到了?” “什么……” 還不等林禺說完,一直沒動的歸云門大師兄忽然出手,一個手刀劈在了他的后頸,林禺頓時感覺后頸一痛,然后眼前一黑,徹底昏死了過去。 這處的動靜并不起眼,路過的行人隨意地看了一眼,還以為兩個是熟人,見穿著廣袖長袍的大人將那個小孩抱了起來,只當做是他們感情親密,很快又移開了視線。 等阿寶捧著兩個熱乎乎的火燒樂顛顛地跑回來時,原本該在原地等他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林禺?”他喊了一聲。 什么回答也沒有。 “林禺?” “林禺你去哪了?” 阿寶茫然地捧著火燒轉(zhuǎn)了一圈,又跑回到游戲廳里找了一遍,卻怎么也找不到熟悉的人影。手中的火燒慢慢冷了下來,他站在原先約定好的地方,不知所措地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你們有看見林禺嗎?他剛才還在這里等我的。” 路過的行人瞥了他一眼,又很快移開了視線。 作者有話要說: 林禺:道理我都懂,可為什么每次躺槍的都是我?_(:3ゝ∠)_ 第129章 昏暗的破舊屋子里, 地上躺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小孩, 外面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已經(jīng)漸漸黑了下來,透過窗戶只能看到黃昏的余暉,屋頂?shù)踔粋€老舊燈泡, 弱弱地散發(fā)著光線, 勉強照亮整間屋子。 一個身穿著廣袖長袍的人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張凳子上, 手上捏著一條潔白的手帕, 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中的長劍。 林禺呻吟一聲,只感覺后頸陣陣發(fā)痛,困難地睜開了眼睛。 一入眼,就是坑坑洼洼不平的地面,林禺眨了眨眼, 勉強辨認清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遲鈍的腦子也很快回想了起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他記得, 自己應(yīng)該是站在游戲廳的門口,阿寶去買火燒了, 讓他站在那里等他回來, 結(jié)果阿寶才剛走, 就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那個人身穿著一身廣袖制服, 背著長劍,是歸云門的大師兄……林禺一驚,頓時渾身上下都緊張了起來,他的視線朝著屋內(nèi)除了他之外唯一的一個人看去, 還沒看清那人的臉,只看到一片熟悉的衣角,便立刻跳了起來。 他的雙手被反過來束縛在身后,雙腳也同樣被綁住,麻繩纏著他的身體繞了好幾圈,讓他只能如同毛毛蟲那樣蠕動。 頭頂垂掛的昏黃燈泡搖搖晃晃,連帶著照在那人臉上的燈光也模模糊糊,看不大清楚,可不用仔細看,林禺也知道那人臉上的表情是有多冷漠。 “你為什么要抓我?”林禺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腦子飛快地轉(zhuǎn)動著,視線迅速掃過周圍,試圖找出能逃出去的路線。他口中仍然慢慢道:“這兒長仙門的地盤,你不是長仙門的人吧?我記得,你是那個什么歸云門的,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大哥是長仙門那些修行者的師祖,你也許聽過他的名字,他叫宗方……” 呂一塵冷冷地打斷了他:“我當然聽說過?!?/br> 林禺立刻閉嘴。 他大哥那么厲害,這人既然已經(jīng)知道,還執(zhí)意抓了他,那就不是可以靠個名字就能嚇唬走的了。 “那你為什么要把我抓到這里來?”林禺小心翼翼地道:“我大哥他們找不到我,他們會擔心的?!?/br> “他們很快就能找到了?!?/br> “什么?” 呂一塵放下手中的潔白布帕,他手中的鋒利長劍在昏暗的燈光下冷冷地泛著寒光,反射地光線閃了一下林禺的眼睛。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然后又很快睜開,視線緊緊地盯著那柄長劍,沒一會兒腦門上就布滿了汗水。 “長仙門的人和那幾個妖獸已經(jīng)在找你了,很快就能找到這里來?!眳我粔m彈了一下劍身,金屬發(fā)出銳利的錚鳴聲,他的目光之中隱隱透著興奮,連握著劍柄的手都忍不住收緊。“很快,我就要當著他們的面殺了你。” “為什么要殺我?” 林禺的手背在身后,這正好便宜了他,黑色的霧氣從他的手中散發(fā)了出來,慢騰騰地將捆綁在手腕上的麻繩纏繞住,將它慢慢腐蝕,沒一會兒,綁住手腕的繩子便出現(xiàn)了一個缺口,斷開落到了地面上。林禺仍然把手背在身后,cao縱著黑色霧氣去腐蝕綁住自己身體的繩子。 為了不讓呂一塵起疑,他口中仍然疑惑地問:“我沒有做過壞事,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你,你為什么要殺我?” “要怪就怪你自己是個妖獸吧?!眳我粔m憐憫地看著他,似是不忍,可目光之中沒有一絲心軟,長劍也已經(jīng)抵在了林禺的面前:“你們妖獸作惡多端,那些人都忘了,曾經(jīng)妖獸殺過多少人,只不過被妖獸司欺騙,現(xiàn)在見到了妖獸反而還會心軟,偌大一個長仙門,竟然任由一群妖獸進出,也不怕其他門派的人笑話?!?/br> 鋒利的劍尖就在自己的眼前,只要再進一步,劍尖就會刺破他額前的皮膚,那時候他的小命就沒了。冰冷的殺意毫不收斂地朝他撲了過來,林禺咕咚吞咽了一下口水,身體控制不住地開始微微顫抖,連帶著后面做小動作的黑色霧氣都凝滯了一下。 他開始后悔,要是之前沒有故意離開陸爻就好了,不然也不會被這個人抓住,陸爻雖然討厭,也認為妖獸都是壞的,可卻不像這個人一樣一言不合直接動手殺人,至少陸爻答應(yīng)了計殷會保護好他們,就一定會保護他。 如果他跟著陸爻,這個人也不敢動手了吧。 他張口,聲音微微發(fā)顫:“我沒有害過人……” 呂一塵嗤笑一聲:“你們這群妖獸里面,可是有一個殺過人的大兇獸?!?/br> “妖獸司已經(jīng)給過我三哥處罰了!” “妖獸司?”沒有師弟們在場,呂一塵也毫不顧忌,嘲諷道:“妖獸司,口口聲聲說著要管理妖獸,可實際上還不是在偏袒你們妖獸,騙騙那些沒見識的修真者罷了,若是有一天,我遲早也會端了那個妖獸司?!?/br> “才不是!妖獸司是最公正的!” 林禺聽白澤說過,妖獸司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經(jīng)過了所有妖獸的同意,才會徹底實行下來,每一個決定都經(jīng)過深思熟慮,就連給所有妖獸的處罰也是一樣,那些害過人的妖獸,不管是苗爺爺,還是三哥,還是窮奇,他們所受到的處罰,也都是經(jīng)過妖獸司慎重決定過的。 “如果不是,那個殺過人的妖獸為什么還會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外面?!”呂一塵表情猙獰,反手便將手中的長劍用力釘入地上,劍身深陷進水泥地里?!叭绻皇茄F司偏袒兇獸,怎么可能還會有兇獸出現(xiàn)在外面!” 林禺嘴唇動了動,正要反駁,忽然瞧見他的臉色,頓時明智地把話咽了回去。 他在心里想,也不是所有兇獸都能出現(xiàn)在外面,當初那只窮奇不就還被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頭嗎?他所見過的那么多妖獸里面,也只有三哥在外面,可三哥也沒有做過壞事,妖獸司一定是確保了三哥不會再做壞事,才放心地將他放出來的吧。 這個人才不可能懂呢,這個修行者把所有妖獸都當成了壞蛋,還把無辜的他也抓到了這里來,怎么可能會了解三哥是個多么好的妖獸呢? 林禺繼續(xù)為自己解釋:“就算那些妖獸害過人,可我是無辜的,我還那么小,也沒有殺過人,你應(yīng)該是抓錯人了……” “你是兇獸,既然是兇獸,那么遲早也會害人的?!眳我粔m譏諷道,伸手將地上的劍拔了出來:“我只不過提前殺你,還救了未來會被你殺掉的人,這是行善之舉,以后會有人感謝我的?!?/br> 感謝個屁! 林禺在心中狠狠爆了一句粗口。 他瑟縮著往后退了一步,繼續(xù)道:“未來的事情還沒有發(fā)生,誰也說不清楚,雖然我是只兇獸,可我從來沒有害過人,以后也不想害人,我像你保證,我會做只好妖獸,那你是不是就可以把我放了?” “妖獸的保證?” 呂一塵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仰頭哈哈大笑了出來,連手中的劍都差點沒有抓穩(wěn),簌簌抖動,笑聲越來越大,很快便充斥整個房間,林禺又往后縮了一步,就見他忽然變了臉色,長劍刷地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呂一塵陰狠道:“你們妖獸陰險狡詐,說什么保證,你以為我會不知道?無數(shù)年前,我們修行者和你們妖獸不死不休,那些前輩斬殺過多少妖獸,到了現(xiàn)在,反而是和妖獸和好了?可妖獸就是妖獸,過了幾百年,幾千年,幾萬年,你們也改變不了骨子里的殘暴?!?/br> “你……你也不曾親眼見過……” 林禺想起了自己在書庫門口的那個問題,他抬頭看向呂一塵,問了出來:“你殺妖獸的時候,怎么分得清,自己殺得究竟是好妖獸,還是壞妖獸呢?” “別想狡辯!你是兇獸,就合該被斬殺!” “可我不曾殺過人,只因為我是兇獸,就認為我是壞妖獸嗎?”林禺有些茫然:“那如果我不殺人,我想成為一個好妖獸,卻被你逼得殺了人,那我到底算是好妖獸?還是壞妖獸?” “會殺人的妖獸,就是壞妖獸?!眳我粔m冷漠地看著他:“說的好聽,但也不過是狡辯罷了。妖獸哪分什么好壞,只要有合適的時機,就會立刻朝著人類出手?!?/br> “不是的……” “事實就是這樣,若非如此,數(shù)千年前,也不會無數(shù)性命枉死在妖獸利爪之下?!眳我粔m冷冷地說:“如果不是妖獸們肆意殺害人類,又怎么會逼得人類反抗,又怎么會出現(xiàn)我們這些修行者。我們修行者,順天而行,修行的意義便是為了殺盡你們妖獸,保護人類?!?/br> “……” “可惜了,后來出現(xiàn)了一個什么妖獸司,把所有妖獸都聯(lián)合起來,說什么公平制約,不過是看我們修行者越來越厲害,找個借口保護妖獸而已,偏偏那些人還真信了妖獸司的狗屁話。長仙門那么大的門派,現(xiàn)在卻反而淪落為妖獸的同類。宗方是修行的大前輩,卻自毀名聲和一群妖獸生活在一起,不但如此,還把妖獸引到了我們的地盤?!眳我粔m說到這里,語氣越發(fā)憤恨:“偏偏那些人就是看不清,宗方說什么,他們就聽什么,還以為宗方真以為是為了人類打算,也不想想,他自己連人都不是,以前也不過是修行者手中的一把兵器,運氣好變成了人,還真把他當做什么前輩祖師爺來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