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姚子軒也笑起道,“人配衣裳馬配鞍,你倒是不謙虛!” 姚淑芳淡笑不語。 落梅也笑道,“五少爺這一身也不錯!” 春杏笑起,姚子軒乜一眼春杏道,“好兩個丫頭片子,敢編排起你五爺來了!” 姚子軒的小廝木頭和小田姚淑芳的丫鬟落梅和春杏跟著兩主子出了門,到了府門口,平二閃身走出,姚淑芳見平二道,“我們?nèi)タ纯赐醺阋惨黄鹑グ?!?/br> 平二道,“看這天大概是要下雪,王妃要不改天再去?” 平二其貌不揚,站在人堆里屬于普通至極的人,不過就是這樣的人,據(jù)莊親王說能力與平一不相上下。 姚淑芳道,“只是下雪不當緊!” 平二這是第一次跟著姚淑芳出門,就說以前,姚淑芳出門都是姚府里一應(yīng)準備,并沒有什么特別關(guān)照的,但,先下,姚淑芳已是未來莊親王妃,出府就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姚老太爺給姚淑芳配備了二十個護衛(wèi),都是姚家護衛(wèi)中精心選出來的最好的護衛(wèi),因為知道以后會跟著莊親王妃嫁進莊親王府,因此都特有優(yōu)越感,站在姚淑芳身后,都像那么回事! 平二就帶著五個護衛(wèi)跟在姚淑芳身邊,姚子軒看看姚淑芳身后那二十個護衛(wèi),再看看平二帶的五個怎么看怎么都像自家的護衛(wèi)沒吃飽飯的樣子,那精氣神根本沒法比! 姚淑芳也看到了平二帶的五個護衛(wèi),不看別個,就看那一雙熬鷹般熬出來的雙目,就讓人新生膽怵。 有這么多護衛(wèi)護著,一道去了莊親王府,姚淑芳在莊親王府里轉(zhuǎn)了三回,才和姚子軒道,“這前朝親王的府邸,為實名不虛傳,又因這位親王是德高望重,高壽過世,這莊親王府邸,不是一塊風水寶地都沒人不信!” 姚子軒讓人端了茶水,兩人喝著,姚淑芳又讓落梅找到廚房上的人做了點簡單的吃食拿來給平二他們。 姚子軒低聲道,“這本來就是不快風水寶地,我找了風水先生特意看過!” 姚淑芳含笑道,哥你是大蛇隨棍上哪?”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今天中午開坑求收藏!寵妾不死小地主之女鄧玉蟬的小妾之路。 又名:《將軍府的寵妾日?!?,《小妾的另一種活法》 ☆、完結(jié)(三) 083 姚子軒就知道姚淑芳不信,可這是真真的真事,道,“你還別不信,這風水先生還是賈重特意幫著找的,說是隱居關(guān)外,新近才回到京城,我找他來的時候,可沒說是莊親王府邸!” 姚淑芳笑笑,見姚子軒一臉認真樣,不忍落他面子,便說起王府別的事。 落梅和小田還在外面悄悄辯論風水先生一事,落梅道,“我要是風水先生,必要在一回京就對京城里發(fā)生的大小事兒弄個一清二楚,為了鄭重期間,還會親聽親看,勢必要讓所有大事小事盡數(shù)掌握在自己的腦海里,遇到求上門的,勢必一擊而中,讓人不叫幾聲大師,都不能肯的!” 這幾個勢必,小田還沒有多感慨,被屋子里的姚子軒聽到,心里一震。再看姚淑芳,姚淑芳也沒什么了,笑還是能笑一笑地。 姚子軒忽然耳根子發(fā)燒,那個啥,坐不住了,站起身道,“meimei,你先坐一會,我去看看那幾個護衛(wèi),和平二的一比,怎么看怎么像沒吃飽飯的,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和平二的人沒法比!” 姚淑芳笑著道,“哥哥盡管去看就是!” 姚子軒于是落荒而逃,他也不想被meimei說成白癡好吧! 讓落梅那么一解釋,二百兩銀票算是打了水漂,偌大的京城,偌大的莊親王府,能瞞得了誰啊? 莊親王府里出來,姚淑芳心情不錯,姚子軒恢復虎賁營侍衛(wèi)的一貫神情,往尚書府走,周正大街車水馬龍,寬闊的街道在沒有比辦年貨的氛圍縈繞地更加熱鬧的。 姚淑芳揪著窗簾兒往外看 正看的興起,就感覺馬車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 落梅微微揭開簾子往外去看,就見平二的馬已經(jīng)站在窗戶前,道,“稟王妃,是安寧郡主的車架和我們的對上了!” 平二稱呼姚淑芳王妃,姚淑芳坦然受之,不說張狂,名分已定,也順其自然,姚淑芳道,“既是安寧郡主,按著品級也該安寧郡主讓到一邊,再沒有讓一品誥命來讓品級低的側(cè)妃?!?/br> 安寧郡主品級只說娘家的品級,如今已選進四皇zigong中做側(cè)妃,那么就絕口不提什么郡主,薛側(cè)妃就是如今薛蓉的身份,結(jié)果只能是薛側(cè)妃避讓! 姚淑芳想的通透,悄悄和姚子軒平二低聲說了幾句,落在安寧郡主眼里就不是這么回事了。 “郡主,對方的馬車是莊親王妃的!” 安寧郡主一聽是姚淑芳的馬車,當下,厲色頓現(xiàn),道,“什么莊親王妃?還沒嫁進莊親王府之前,她什么都不是,讓人傳話給姚淑芳,讓她的人立馬給我讓開!” 安寧郡主這點火就著的性子,凡事不計后果,自認為自己有理有據(jù),姚淑芳不讓就是公然冒犯皇親國戚,這罪名自然不小,姚淑芳能不能承受的住就在今天了,安寧郡主身邊的丫鬟笑到,“郡主,姚姑娘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是莊親王妃了,才這么敢和郡主作對!真是不知所謂!” 安寧郡主嘴角輕挑道,“等著吧!看誰等得住!” 平二自聽了姚淑芳的一番吩咐,心道,真不愧是爺?shù)耐蹂?,就這份氣度,這份膽識,就讓人刮目。 莊親王不在京城,有些眼皮子淺的就有了各種心思,先下就比如安寧郡主這號人,以為欺負莊親王妃就是欺負莊親王妃,殊不知,如今姚淑芳既然是莊親王的準王妃,就由不得別人隨意欺負,你欺負準王妃不久是欺負我們莊親王嗎?這么明顯的道理都不懂,合該只能做個側(cè)妃了。 平二心里腹誹,姚子軒則是呵呵笑起,看著平二道,“看到?jīng)]有,你家莊親王都被個側(cè)妃欺負了!” 姚子軒絕口不提安寧郡主欺負自家meimei的事,平二倒笑,“姚五少爺不用這么埋汰我們家爺吧!”說的好像我們家是快豆腐一樣。 姚子軒瞄一眼平二,道,“埋汰?可不是我埋汰你們家爺,呶!是那位!看清楚了?別說你們爺沒告訴你們,遇到這號的,怎么對付!” 平二嘴角抽抽道,“舅爺,你還管著王府的修建呢,還有你是我們家爺?shù)男【俗樱刹皇峭馊?!?/br> 姚子軒哼了一聲打馬上前,下馬行禮,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細看嘴角還帶點痞子的味道,道,“給薛側(cè)妃見禮!” 安寧郡主正在馬車里得意地看著。 對方半天沒什么動靜,還準備要出后招呢!就看到風華正茂英俊瀟灑一翩翩少年騎馬走近自己眼前,丫鬟眼尖,指著姚子軒道,“郡主,被你抽了鞭子的那個姚家小二過來了!” 安寧郡主一看果真是,不過和第一次見不一樣,姚子軒仿佛脫胎換骨般沒有了青澀,反而有了一股貴公子的奢華氣質(zhì),嗯,就是奢華,奢華中帶著低調(diào)的那種,隱隱還有一絲煞氣,安寧郡主聽說過,姚家這位被她鞭子抽過的小子,如今在虎賁營當值,手里沒有兩把刷子想在虎賁營待下去,那都是癡人說夢,因此,安寧郡主還是心里提防,嘴上卻道,“你還敢來,還不快點讓你們馬車避讓,擋住本郡主的車馬,是要行刺本郡主嗎?” 開場就給姚子軒扣一行刺的大帽子,姚子軒頷首展顏一笑道,“薛側(cè)妃真是貴人多忘事,大周律法,側(cè)妃見一品銜親王妃,理當避讓,薛側(cè)妃難道想要挑釁大周律法?還是說,薛側(cè)妃忘記自己的身份?” 姚子軒一口一個薛側(cè)妃,周邊的人已經(jīng)指指點點。 “原來是個側(cè)妃??!” “對面馬車里可是你沒聽到是位親王妃,那可是正妃!” “就你明白,說不定這位側(cè)妃家世了得,才不讓那位親王妃的!” “沒見識,你沒聽到那位公子都說了大周律法,側(cè)妃見親王妃不是低人家一頭,家世怎么了,家世好還不嫁人了?怎么說女人嫁人才叫歸家,娘嫁只能算個娘家了!” “說是郡主!既然已經(jīng)是側(cè)妃了,還談什么郡主?!?/br> 安寧郡主的嘴角慢慢抿了起來。 恰在此時姚子軒眉眼一抬,笑容一收冷聲道,“還請薛側(cè)妃避讓!” 二十名護衛(wèi)外加平二帶的五名王府侍衛(wèi),齊聲出口,道,“請薛側(cè)妃避讓!” 聲音震耳欲聾,威嚴頓現(xiàn)。 姚淑芳坐在馬車里,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輕然端起手中熱茶盞,慢呷一口,眼神如山澗溪水,清澈靜怡。 這一次原不想和薛蓉對峙,但薛蓉心思不純,若是她姚淑芳退讓,那么以后永遠會被薛蓉當做笑話踩在腳底下揉搓,還要被京城整個帝都整個大周笑話。 這個笑話可不好看。姚淑芳也不準備給人看,那么姚淑芳不準備看,就得有人代替姚淑芳看,這個人就是安寧郡主薛蓉了,薛蓉本想著以勢壓人,倒不想姚淑芳到現(xiàn)在連面都見不到,反而出面的卻是姚淑芳的哥哥姚子軒,這姚子軒之前還被自己拿鞭子抽過,這才一年多,人就變的這么強勢! 薛蓉還有些納悶呢,再想不到姚子軒轉(zhuǎn)身就說出了請薛側(cè)妃避讓的話,整個姚淑芳身邊的護衛(wèi)都是一口同聲,周馬大街上各色人都有,即刻就有人看出其中的端倪來,好家伙,這是莊親王的準王妃和四皇子的側(cè)妃斗起來了,這么明顯,這么無所顧忌。 讓安寧郡主薛蓉更沒有想到的是,周圍的人都叫她薛側(cè)妃,可以忽略她郡主的封號,這一定是姚淑芳指使的。到了這時候,薛蓉再傻也明白了姚子軒剛剛那句充滿陽剛之氣,差點沖破天際的高喊是為了什么?真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安寧郡主薛蓉,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薛側(cè)妃的薛蓉望著對面馬車,胸悶氣短手臂發(fā)顫,愣是讓手底下的人讓了道! 姚淑芳露出淡淡的一絲笑容。這就是天理。這就是大周律法,這就是輿論天理不容,你再強勢也是枉然。 姚淑芳占了一個理字,那就是有理走遍天下的節(jié)奏了。 這事兒為實不小,京城里有威望能在皇上面前掛的上號的都知道了莊親王的準王妃姚家五姑娘,和康泰公主家的安寧郡主桿上的事。 王相公的夫人還和王相公道,“這事一看就是薛家那姑娘做的不對,姚家姑娘就說還沒嫁進莊親王府,那也是皇上御賜的婚姻,這薛家姑娘明看就是無視皇上的旨意!四皇子居然到現(xiàn)在也沒有說過薛家一字一句!” 王相公道,“明看是這樣沒錯,但薛家的這位姑娘這樣挑釁姚家五姑娘不是沒有緣由!” 王夫人狐疑道,“莫不是還有其他說法?” 王相公將手里的書放在一邊看這老妻道,“宮里原本莊親王妃的人選皇上已經(jīng)有了,后來是莊親王在御書房門外跪了好幾個時辰自己求來的姚家五姑娘!” 王夫人笑道,“皇上選中的是薛家姑娘吧?” 王相公笑瞇瞇地點頭道,“莊親王看上的是姚家五姑娘。可見,莊親王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王相公內(nèi)閣首輔,略一思想,就知道大概了。 威武后賈奎和夫人談?wù)摳菬峄穑Z夫人道,“康泰公主看著也是聰明的人,生下的這個薛側(cè)妃,一看就是腦子有病,本來自己已經(jīng)是郡主身份,放著京城這么多世家豪門的后人不嫁,去做一個側(cè)妃,說是側(cè)妃不就是個妾嗎?甘當妾侍的人,自身下賤,由不得別人打臉,這位姚家五姑娘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納吶?她要不做王妃,我都覺得可惜了!這丫頭,我聽著就喜歡合我脾性!” 賈奎哈哈一笑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莊親王我看著就不是面兒上那么讓人好拿捏,咱家小子,心思比咱們強,莊親王……哈哈……莊親王好啊!” 賈奎說到這里,神秘一笑倒 道,“莊親王的這位王妃也有意思!” 賈夫人眉眼一挑笑到道,“可不有意思!” 宮里皇帝聽馬公公說起姚淑芳和薛蓉在的事,皇上的眉頭微皺道,“姚家這丫頭倒讓人意外!” 馬公公低眉順眼地道,“可不是,老奴初除一聽,還以為聽岔了,姚家比起康泰公主,這真是沒法比!” 馬公公想起,康泰公主還是皇上的jiejie,可不敢說的太過分了,但,心里還是十分看不上康泰公主一家的作為,之前吧,聽了宮里消息,馬公公想到此,眉頭一皺,看來宮里頭有康泰公主的眼線,要不然她怎么會知道,皇上想讓安寧郡主做七皇子的皇子妃呢,當然,現(xiàn)在是莊親王妃了。 歷來當權(quán)者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身邊有別人的眼線,這種背叛或者說敵對的覬覦,仿佛如鯁在喉,不除不快,最為氣憤。 皇上知道不知道馬公公不敢篤定,不過穆皇后是一定知道的,否則,也不會在康泰公主去御書房求見皇上,兌現(xiàn)皇上的金口玉言,當機立斷著人給馬公公帶話,薛蓉口碑不好,當不得七皇子妃,七皇子既然中意姚嫁女,作為皇后的穆氏權(quán)衡利弊便希望皇上同意七皇子的請求。是知道作為妻子的人品在皇家有舉足輕重的意義,目前來說姚家沒有傳出什么不好的話,姚侍郎深得皇上信任,姚家一門。 還有一點穆皇后沒有表露出來的是,姚家女的身份比起安寧郡主薛蓉少低,這對與四皇子的儲君之位來說,七皇子岳家勢利不如四皇子,也是對四皇子權(quán)利的一份保障。 寵愛幼子固然真心,生在皇家,有些事就由不得自己多考量,即使殘酷,也不得不這樣做。 馬公公尋機會將穆皇后的話悄悄說與皇上,這才有了后來讓七皇子也就是莊親王在御書房前罰跪的事。 馬公公想了一會以往的事,再看皇上,皇上瞇著眼正看他呢!馬公公忙低頭,皇上道,“還算有點膽識,是個做王妃的好苗子!” 鎮(zhèn)北侯薛家皇上心里有思量,本來是給七皇子留的,再怎么說鎮(zhèn)北侯薛臻也是大周不可多得的將才,統(tǒng)領(lǐng)西南十萬大軍的帥才,七皇子娶薛蓉就是給他自己一生的保障,但沒想到七皇子對姚家五姑娘有意,皇上提起御筆重新開始批閱奏章。 馬公公暗道,皇上可真會說,姚家五姑娘是個做王妃的好苗子,感情王妃還要細心培育。 細想想又覺皇上這話還是有道理地。 馬公公喚了身邊的干兒子趙公公,去了鳳儀宮,穆皇后一聽皇上都這樣說,道,“薛蓉這是踢到鐵板了!怎么就這么不安分!” 身邊嬤嬤道,“娘娘!要說這莊親王妃心思巧妙,郡主想著以郡主身份壓人家一頭,沒想到這位莊親王妃不安常理出牌,直接用莊親王正妃的一品誥命身份碾壓,郡主這就成了側(cè)妃身份,不但側(cè)妃身份,還嚷的滿帝都都知道安寧郡主欺負人家莊親王妃,被莊親王妃收拾了!” 穆皇后恨其不爭氣,道,“莊親王如今還為皇上在西北出力,人不在,這丫頭就被薛蓉欺負。這事還得叫趙皇子妃來一攤,讓她去側(cè)面說說,四皇子立儲君之事,要到正月十五了,可不要等到四皇子到時候策立太子,這東宮烏煙瘴氣就不好了!” “娘娘說的是!” 姚淑芳回到府,剛下來馬車,就有路順親自在府門內(nèi)迎接姚淑芳,姚淑芳道,“路管家有什么要緊事?” 路順道,“姑娘!聽說你和安寧郡主對上了?老天爺正在書房,聽到消息讓我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