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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千斤貴女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田氏睨了她一眼,語氣有點(diǎn)嚴(yán)厲,“我問你,丹陽公主及笄那天,你和晉王一起游御花園了?晉王向你示好了?”那天她沒去,剛才聽兩位夫人說,安貴妃正是從那天開始改口風(fēng)的。

    淼淼不想把當(dāng)天和越王撞破安貴妃秘密的事告訴田氏,敷衍道:“不過是一起走了一小段而已,一定是那些人眼紅我,亂瞎編一通,什么示好,娘親你又不是不知道,晉王兩眼是長在腦殼上的,他怎么會看得上我?再說了,就算他腦子抽了看上我了,我還看不上他呢?!?/br>
    寶枝端來茶水,田氏喝了一口,眉間的愁緒依然沒有散開,擺擺手讓幾個丫鬟都退下,這才道:“話不是那么說,空xue來風(fēng)未必?zé)o因,晉王看不上你,卻未必看不上你背后的娘家,皇上自那回被行刺后,龍體每況愈下,你爹提過,他大概是想立儲君了。晉王不像越王,他是個心大的,這個骨節(jié)眼上,他自然想拉攏你爹爹這樣的臣子,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別說你只是胖了點(diǎn),就算是個瘸的瞎的,他照樣娶?!?/br>
    淼淼氣哼哼地道:“娘,要不咱們先下手為強(qiáng),找個上門女婿把婚事訂了先?”

    田氏怔了怔,搖頭道:“那可不行,咱們要是這么干了,難保他心里不記恨,萬一將來晉王真的繼承大統(tǒng),你爹的日子就不好過了?!?/br>
    淼淼覺得窩囊極了,嘆著氣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的只能等死嗎?”

    田氏嗔道:“胡說什么呢,什么等死?你以前千萬百計想嫁晉王,現(xiàn)在終于有了點(diǎn)苗頭,你倒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當(dāng)真奇怪得很?!?/br>
    淼淼吐了吐舌,她差點(diǎn)忘了,以前柳千錦可是放話非晉王不嫁的,她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反差太大了,難免惹田氏懷疑,“娘,我不是說過了嗎,以前我不懂事,后來想通了,晉王這樣的身份地位,必定姬妾一大堆,后宅不寧,他看重的只是我的身份,我只能當(dāng)個不受寵的糟糠之妻,他還不肯和我生娃,我沒兒子罩著,隨便一個小妾誰都能騎我頭上,還不如嫁給普通勛貴公子做個當(dāng)家主母,像娘親一樣過舒心日子?!?/br>
    “你現(xiàn)在倒是變聰明了?!碧锸相坂鸵恍?,又道:“話又說回來,娘親雖不希望你卷入天家的紛爭,但若真的嫁給晉王當(dāng)個王妃,也是光耀門楣的事,你也不必把這事看得太不堪。好了,不必太擔(dān)心,安貴妃雖有那個意思,但晉王的婚事,最終還得皇上點(diǎn)頭才算數(shù),現(xiàn)在只看皇上怎么想了?!?/br>
    田氏把茶放下,起身點(diǎn)了三柱香,淼淼試探地問:“娘,你每月初一到此,到底是給誰上香?。渴悄镉H認(rèn)識的故人?”

    田氏默然不語,把香插入香爐,拿過一本經(jīng)書一串佛珠跪到蒲團(tuán)上,這才對她道:“胡說八道,不過是求家宅平安罷了。我還要好一會兒,你呆不住的話要不先回去?”

    閣主就在安國寺,淼淼可不敢大意,也怕留下田氏一人在這兒會有什么意外,連忙搖頭,“那我也陪著娘親求家宅平安好了,我還要求爹娘長命百歲?!?/br>
    于是田氏念經(jīng),淼淼則陪著田氏一起念,說是陪,其實全程在打瞌睡,好不容易熬到田氏念完經(jīng),已快午時。

    淼淼挽著田氏步出安國寺,下了那一百零八個石階后,淼淼下意識地回頭,不知閣主是否仍在寺中。一回頭,赫然見到安國寺旁那株參天云松下,一身長玉立的男子正朝她們的方向遙望,正是閣主。

    “怎么了?”感覺到女兒的手忽然一顫,田氏奇怪地問。

    淼淼搖了搖頭,“沒……沒什么……”

    一旁的寶枝卻道:“呀,那男的又在看小姐了,真是不知廉恥?!?/br>
    田氏蹙眉,回頭望去,寺前的臺階上,只三兩個小沙彌在掃地,哪有什么男子。

    回城的路上,淼淼一直心神恍惚,不知閣主大人無端來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正出神,馬車外忽然一陣躁動,寶枝大聲斥喝,“不許跟過來,離遠(yuǎn)點(diǎn)!”

    淼淼嚇得差點(diǎn)跳起,還以為是閣主居然跟來了,往窗外一看,原來是十多個衣衫襤褸的難民正跟在馬車旁,伸著兩手乞討,“施舍幾個錢吧,我們已經(jīng)幾天沒過東西了,夫人小姐做做好心,給我?guī)讉€銅板吧,大人不吃不打緊,可小孩餓不得啊……”

    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均面黃肌瘦,眼中有絕望之色,有的身上還背著小包裹,似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來。

    侯府跟車的護(hù)衛(wèi)忙上前驅(qū)趕,用刀鞘拍開那些企圖靠近馬車的人,田氏制止道:“別傷了他們,都是些可憐人。寶枝兒,給他們一些碎銀,讓他們買些吃的,車上還有些點(diǎn)心,一并給他們吧?!?/br>
    寶枝應(yīng)了,和另一個丫鬟一起,一人分點(diǎn)心,一人分碎銀,不料那十多個難民早已餓慌了,一見到有吃的和錢分,一擁而上哄搶,還不忘大聲吆喝,“快來啊,他們有吃的,還有銀子……大伙快來啊……”

    寶枝和那個丫鬟幾乎被淹沒在這群難民里,不光手中的點(diǎn)心和碎銀被人搶光,連她們頭上的發(fā)飾也被人趁亂搶了,頓時嚇得大哭起來。淼淼往外面一看,不得了,原來除了跟在她們馬車旁的這十多名難民,沿路還有不少,一堆堆地分散在官道兩旁,就她這一眼見到的,少說有兩三百人。

    此時那些離得遠(yuǎn)的難民聽到他們的呼喝,紛紛涌向她們的馬車,侯府的護(hù)衛(wèi)不過六七人,雖有拳腳功夫,但根本架不住這些餓瘋了的難民,一時竟被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給我們錢,給我們吃的!”

    “看她們穿金戴銀的,一定是大戶人家,一定有很多銀子,大伙上啊……”

    他們眼中帶著饑渴,用他們瘦骨嶙峋的手扒著馬車,馬車竟被他們搖得晃動起來,田氏從未遇過這樣的事,不由大驚失色。淼淼倒是鎮(zhèn)定一些,但單打獨(dú)斗她在行,對付人數(shù)眾多的難民,她也是手足無措,唯有抱著田氏安慰道:“娘親別怕,他們只是要錢,我們把錢都給他們就沒事了……”

    正慌亂之際,忽聞一陣馬蹄沓沓,數(shù)十騎快馬飛馳而來,馬上一色禁衛(wèi)軍黑衣,竟是北衙禁衛(wèi)軍的人來了,只見他們舞動手中長鞭,狠狠抽在那些難民的背上,同時罵道:“全部閃開,禁衛(wèi)軍執(zhí)行公務(wù),擋我者死,閃開!”

    部分難民霎時被抽得皮開rou綻,嚎哭著退開了,禁衛(wèi)軍的人一路驅(qū)趕,場面很快得到控制。一騎高頭大白馬越眾而出來到馬車旁,馬上男子微微彎腰,朝車?yán)锏娜说溃骸败嚴(yán)锏目墒怯缹幒罘蛉撕土媚???/br>
    這聲音……冰冷冰冷的,很是耳熟啊,淼淼朝窗外望去,那大白馬額上配著金纓絡(luò),馬背上坐著的男子,一身禁衛(wèi)軍黑色緊身衣,兩肩各有麒麟護(hù)甲,手中提著一根霸王槍,神氣十足,竟是那個拽得快上天的晉王。

    作者有話要說:  網(wǎng)文界里有這么一句話,什么樣的作者,文下就有什么的讀者,

    像青瓦君這么冰雪聰明的作者文下,果然聚集了一群同樣冰雪聰明的讀者,

    上一章的留言,有些菇?jīng)鼍谷灰巡碌搅瞬糠终嫦?,聰明得嚇?biāo)廊恕?/br>
    2016年的最后一個晚上,慶幸能與你們相伴!

    祝新年快樂!

    第31章 拽拽的王

    災(zāi)民被驅(qū)散, 田氏終于回過氣來, 見車外的人是晉王, 便想下車見禮, 李昀卻道:“夫人不必多禮, 在下只是正巧在此, 執(zhí)行公務(wù)而已。”

    田氏頷首以示感謝,“多謝晉王殿下出手相救, 方才若非殿下及時趕到, 我們還不知該如何收場。”

    李昀坐直了身子, 并沒看淼淼一眼, 語氣依舊清冷, “夫人太過心善了,這些烏合之眾根本縱容不得, 你和他們講道義,他們看到的只有吃的和銀子, 夫人一時心善,卻給自己招致災(zāi)禍,實在冒險, 下次夫人再遇上這種事, 直接過去就好, 千萬不要停留,畢竟救濟(jì)災(zāi)民是官府做的事。您來這么一出,下次他們再見到有錢人家的馬車,還會哄搶?!?/br>
    田氏臉上微微發(fā)燙, 頷首道:“殿下說得是,是我一時大意,給您添麻煩了。”

    淼淼聽得直翻白眼,心里雖然也承認(rèn)他說得點(diǎn)有道理,但他那種別人都是傻子只有我最聰明的語氣,讓人聽了就生氣,他言下之意仿佛在說,這種事明明該由官府來管,你一無知婦孺不自量力差點(diǎn)好心辦壞事,還起了個壞頭,以后那些難民一看到馬車就搶,就是因為你們自以為是的善行引起的。

    她冷笑著道:“哎喲,原來官府的人也有做事的呀,怎么我剛才聽那些災(zāi)民說,他們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殿下所說的救濟(jì)災(zāi)民,指的難道就是把他們?nèi)υ谶@里就不用管了?”

    李昀劍眉一挑,也不看她,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道: “他們?nèi)舨荒敲凑f,又怎么博取你們的同情讓你們慷慨解囊?難道要實話告訴你們,官府定時定點(diǎn)早晚兩頓,饅頭加稀飯,早上剛吃過?”

    “……”淼淼一時語結(jié),不都是皇帝的種嗎,這個晉王怎么和越王那么不同呢?明明他說的都對,可那語氣聽著就是讓人不爽,總有種想揍他一頓的沖動。她覺得她一定要說點(diǎn)什么找回場子,“就算有饅頭和稀飯?zhí)疃亲?,總不能把他們?nèi)υ谶@兒日灑雨淋啊,他們也是人,離鄉(xiāng)背井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到了帝都連片遮頭的瓦也沒有,還被牲畜一樣圈在這兒,殿下是不把他們當(dāng)人看嗎?”

    “不圈這兒,難道任由他們涌進(jìn)長安城嗎?你們看到的這些不過冰山一角,西城、北城之外,還有成千上萬人,各通往長安的要道上,這幾天還陸續(xù)不斷地來,要是都放入長安,長安會亂成什么樣?你連門都出不了。”

    正說著,又有人策馬跑了過來,扯著豆沙喉朝李昀道:“二表兄,那邊死了兩個,說是方才我們的人打死的,那兩人的家屬在鬧事呢,罵咱們禁衛(wèi)軍草菅人命,吵著要咱們賠銀子,不然就要告御狀。我看就是想訛銀子的,二表兄,要不我把鬧事的那幾個吊起來揍一頓,看他們還鬧不鬧!或者干脆拔了舌頭,讓他們鬧也沒得鬧?!?/br>
    余天賜邊說邊彎腰朝馬車張望了一下,拱手向田氏道:“咦,是柳夫人,方才可有驚著?”還沒等田氏說話,一眼瞥到淼淼,吊梢丹鳳眼一亮,“喲,原來柳大俠也在這里,有你在,區(qū)區(qū)幾十個盲流算得了什么,你一出手,三招就倒下一大片,哈哈哈……”

    田氏疑惑地看了淼淼一眼,淼淼也相當(dāng)無語,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成了柳大俠,一時不知該怎么接話。余天賜猶自笑得歡,李昀用霸王槍敲了敲他靴子,冷聲道:“要銀子沒有,鬧事的那幾個人,先綁在城外示眾,好叫其余人知道鬧事的下場,再押回衙門關(guān)上幾天,哪個不敢鬧了,就放哪個?!?/br>
    余天賜知道李昀是想殺雞儆猴,拍著胸口道:“曉得了,二表兄放心,那幾個鬧事的到了我手里,保管把他們制得服服帖帖。”他調(diào)轉(zhuǎn)馬頭,打馬離開前還不忘朝淼淼揮揮手,“改天定要和柳大俠切磋切磋?!?/br>
    淼淼翻了個白眼,心道誰要和這根瘦藤條切磋,又不能真的打他一頓,就算蹭破他一層皮,瑞安長公主也不會放過她。

    余天賜走了,李昀卻仍沒走的意思。田氏聽說剛才有兩個難民被打死,心里很是愧疚,“剛才若非我們一時魯莽,那兩個人就不會無故送命,實在罪過。”

    李昀不以為然,“夫人不必愧疚,那些人千里迢迢來長安,不是病就是殘,本就虛弱得很,就算沒有剛才的事,也熬不了幾天?!?/br>
    淼淼撇著嘴道:“娘,打死那兩個人的是北衙禁衛(wèi),又不是咱們,該愧疚的人都不愧疚,咱們愧疚什么?!?/br>
    田氏生氣地看了她一眼,“念兒,不得無禮?!?/br>
    淼淼應(yīng)了一聲,果然閉嘴不再說話。李昀劍眉微挑,這胖妞以往每次見了自己,不是犯花癡就是智障一樣,這次居然換了個人似的,老愛和他抬杠,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

    田氏生怕淼淼再胡說八道得罪人,朝李昀道:“無論如何,殿下方才出手相助,妾身銘感五內(nèi)。時候不早,我們就不妨礙殿下執(zhí)行公務(wù)了,先告辭了?!?/br>
    李昀卻道:“夫人要回城?我送夫人一程?!?/br>
    見他竟然主動開口相送,田氏心里暗自詫異,“這怎么好意思,這兒離東門不過幾里路,有府里護(hù)衛(wèi),應(yīng)不成問題,不必勞煩殿下了。”

    李昀已打馬前行,語氣不容置疑,“路上流民太多,或許還有匪盜混雜在里頭,看著平靜,實則不大太平?!?/br>
    李昀一路策馬,不緊不慢地走在馬車旁,前后都有北衙禁衛(wèi)軍護(hù)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往東門而行。

    田氏隔著窗子朝李昀道:“方才聽那些災(zāi)民的口音,似是從涼州過來的?”

    李昀微微詫異,“夫人聽得出?”

    田氏笑笑,“妾身娘家正是在涼家,年初的時候家兄來信,曾提及涼州邊境飽受突厥掠奪之苦,沒想到不過數(shù)月,情況已是這么糟糕?”

    “突厥賊子今年冬天遇上百年一遇的暴風(fēng)雪,牲畜凍死了一大半,主意便打到?jīng)鲋菽沁吜?,不但搶糧食,連人都搶,女人孩子一個不放過,搶不走的直接殺了?!?/br>
    淼淼忽然想起那天涼州七小龍的話來,“突厥賊這么猖獗,朝廷就坐視不管?”

    “哪個沒腦子的跟你說不管了?”李昀對著田氏說話時尚算客氣,對著淼淼卻沒那么好脾氣,“突厥人數(shù)百年來莫不如是,但凡遇上不景氣的年份,必定打中原主意,可他們擅長打游擊,四處轉(zhuǎn)悠,搶了東西殺了人就跑,種種行徑固然可恨,可若要完全殲滅突厥,需舉傾國之力,軍隊還要深入大漠,路途遙遠(yuǎn)艱辛,光是路上便死一半,你以為打仗那么容易?朝廷做的遠(yuǎn)比你知道的多,別聽了只言片語就鸚鵡學(xué)舌質(zhì)疑人,說話之前先動動腦子——當(dāng)然,沒腦子的另當(dāng)別論。”

    他姥姥的!這個不要臉的小王八蛋,給他三分顏色居然開起染坊來了,真當(dāng)自己是天皇老子了。她怒火中燒,差點(diǎn)就要擼袖子下車干架,田氏一把按住她,朝李昀歉然道:“小女無狀,讓殿下見笑了。但妾身有一事不明,涼州離長安何止千里,這些災(zāi)民為何不到?jīng)鲋萼徑闹莞?,反而長途跋涉到長安來?”

    李昀無視淼淼那張想殺人的包子臉,朝田氏道:“夫人聰慧,此事確實有古怪,涼州出事后,鄰近州府都調(diào)動糧倉,準(zhǔn)備接應(yīng)逃難過來的涼州災(zāi)民,不料那些災(zāi)民奇怪得很,舍近求遠(yuǎn)一撥接一撥往長安來了。這事怕是沒那么簡單,背后或許有心懷叵測之人在煽動?!彼D了頓,又問:“夫人娘家沒受波及吧?我記得令尊早些年曾任工部侍郎,致仕后才回的涼州?”

    田氏頷首,“殿下有心,妾身娘家在涼州隴西郡,上天保佑,這次的事暫不受影響?!?/br>
    李昀略一思忖,“隴西郡……我記得隴西郡再往西便是祁連山?”

    “正是?!?/br>
    “人杰地靈,是個好地方,當(dāng)年我在安西都護(hù)府從軍時,曾去過一兩回……”

    居然還聊起家常來了,淼淼氣哼哼地抱著雙臂,再不說一句話。

    很快東門在望,李昀將馬勒停,“東城到了,最近城外流民太多,夫人若無要事還是不要出城的好。就此別過?!?/br>
    田氏忙道:“有勞殿下相送,保重?!?/br>
    李昀調(diào)轉(zhuǎn)馬頭,似又想起什么,微微彎腰朝馬車?yán)餀M眉怒目的淼淼道:“對了,上回二弟遇劫,多虧柳姑娘出手相助,李昀在此謝過?!?/br>
    “嚇?你說什么?”淼淼一怔,并非故意裝傻,她是真的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個拽得快上天,和人多說一個字都像是恩賜的晉王殿下,居然對她說多謝?

    李昀已坐直了身子,并沒有再重復(fù)一次的意思。

    她猶自半張著嘴巴發(fā)愣,田氏已用手肘頂了她一下,她回過神來,清清嗓子才道:“哦,你方才說多謝我啊……倒也不必客氣,我與越王是好朋友,我這人沒啥優(yōu)點(diǎn),就是講義氣,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何況是越王這么純善的性情中人……”

    話音未落,李昀已道:“我二弟敦厚老實,性子最是單純,我一向擔(dān)心他遇人不淑,被居心不良的人帶壞了。城西那種三教九流混雜的地方,不是他該去的,你愛去是你的事,但以后別再帶他到處亂跑。”他說著冷冷瞥了她一眼,策馬揚(yáng)鞭揚(yáng)長而去,身后北衙禁衛(wèi)軍迅速跟上,呼啦啦一下全走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里很多妹子自動腦補(bǔ)給侯爺帶了綠帽,侯爺表示不服??!

    還有,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碧池這個好名字了,作者君的惡俗趣味啊 2333333333

    2017年了,新年快樂?。?!

    第32章 瀉火新寵

    夏日炎炎, 就算到了申時, 太陽依舊毒辣, 毓秀苑里的木槿花被日頭曬了一天, 蔫蔫地耷拉著, 連早上叫得煩人的知了, 到了此時也偃旗息鼓了。

    “念兒,你怎么不怕熱啊?念兒, 你都練了那么久了, 怎么還不休息一下?你真的不累嗎?念兒, 太陽這么大, 你不怕曬黑???你這么胖, 要是再曬黑,就成烤焦的大肥鵝了?!?/br>
    丹陽站在樹蔭下, 一邊扇扇子一邊擦汗,淼淼說這個院子不讓外人進(jìn)來, 她只好把伺候的宮女留在外面。她在宮里實在太無聊了,二哥李憶又搬出宮外住,一個月見不上幾回, 自己又沒幾個知心朋友, 她下了幾次貼子邀請淼淼進(jìn)宮玩, 淼淼都找借口推掉了,這日她實在閑得無聊,竟主動找過來了。

    來到永寧侯府才知道,這位她最好的朋友是真的很忙——忙著減肥練功。

    這不, 她都來了一個時辰了,她還不停在那幾根梅花樁上跳上跳下的,背上背了個大沙包,腳上還穿著雙鐵鞋,光是手里那柄大刀也有七八斤重,看著都累了。

    雖然淼淼沒空理她,她卻興致不減,“念兒,我跟你說,上月你和你娘回城遇上流民,晉王英雄救美又護(hù)送你們進(jìn)城的事,現(xiàn)在全長安都知道了。念兒你實在太利害了,明明你要身材沒身材,要相貌沒相貌,要才情沒才情,比你大jiejie差遠(yuǎn)了,居然也能讓我大哥對你主動示好,要是你瘦下來變好看了,那還得了?現(xiàn)在全長安的閨閣小姐們最討厭的人,一定是你柳千錦,哈哈哈……”

    淼淼終于從梅花樁上跳了下來,扔掉背上的沙包和腳上的鐵鞋,一邊擦汗一邊走到樹蔭下,樹蔭下有一小矮幾,她拿過矮幾上冰鎮(zhèn)的酸梅湯,仰頭咕嘟咕嘟灌了兩大碗,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她穿著薄薄的蠶沙夏衫,扎了個丸子頭,兩邊臉頰被曬得紅彤彤的,比起一個月前,現(xiàn)在這張臉比之前的包子臉瘦削了一些。

    丹陽公主還以為淼淼停下來是因她提到了晉王,事實也確實如此,但和丹陽想的不一樣,淼淼停下來,是因為咋一聽到“晉王”兩個字,讓她頓時全身血液沸騰,有股邪火壓制不住地直沖腦門,為防自己走火入魔,她不得不停下喝碗酸梅湯壓壓火。

    丹陽卻以為她是樂的,歪著大腦袋得意地道:“念兒,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我大哥的婚事,八月底大概就能訂下來了,我看好你哦?!?/br>
    淼淼差點(diǎn)嗆著,忙放下酸梅湯,“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