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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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連連點頭,道著皇上圣明的話,接著又說了些關(guān)于其他鋪子工坊的事。 王修晉聽著認真,不時的點點頭,待王掌柜說完后,想到一件事,“最近若是無事,在城里不太偏僻的地方尋塊地,找人圍起來,說不準等到去海外的人歸來,又要建新的工坊,地方能圈多大圈多大,要整塊的地,別整零散的的?!?/br> 王掌柜一聽新工坊便愣了一下,隨挺直了腰桿,表示一定尋到整片的土地。 王修晉忘記了兩人說面積大一些是有誤差的,他的面積大一處大宅院就差不多,王掌柜的面積大,便是參照最大的木匠工坊比。 現(xiàn)在京城里的人,越來越多的人騎著木制的車,王修晉對木匠自行車忍不住皺眉,他想著什么時候有鐵制的出來。除去木制自行車外,路上多了一輛超長的的車,雖說還是用馬牽著跑,但車輪在木軌上,兩匹馬就能拉著一大車的人從城東跑到城西,馬兒省力,車里坐的人也多,很是方便了尋常百姓。京城里木軌鋪了四條,東西南北各兩條,開始通行的時候,引得不少百姓想要嘗試,京城百姓有多少,來回的車卻就那么幾輛,想讓人都試試,是不可能的,一來是怕把馬累壞了,二來還擔心車受不住那么大的重量。 每輛車都是限制人數(shù)的,超過十五人便不許上車了,等下一輛,過了前幾天,駕車的人以為百姓能少了些興趣,畢竟坐這車是要花錢的,卻不想,做車的不但有尋常百姓,還有官員,起初還有官員想擺架子,包車,被駕車的人直接拒絕,想要以權(quán)壓人,駕車人直接把王修晉推出來做說,“我們東家說了,這軌道是皇上允諾的便民服務(wù),大人想要包車,要不請個圣旨?或是讓我們東家出面說一聲?” 誰敢讓王修晉出面?官員咬著牙,腦子卻沒壞,如果他敢收拾駕車人,王修晉背后的王大人就敢收拾他們,現(xiàn)下可是在打仗,雖說國庫并沒有出多少血,誰知道皇上會不會以國庫不豐為由,搜刮他們的,順便再給他們扣個貪墨之名,他們賭不起?。?/br> 王修晉聽著這事就當一樂,宮里的皇上聽著外面?zhèn)骰貋淼南ⅲ袔追值靡?,對王修晉也很滿意,京城的百姓肯定都知道朕心系百姓。 第306章 京城的軌道可以稱為一景, 皇帝在宮里惦記著想要看看,也想試試坐上是什么感覺, 但要讓他出宮和百姓同享,又不太樂意, 便讓人轉(zhuǎn)告王修晉, 在宮里為他修個軌道, 他要試試到底是不是真如傳言那樣方便。王修晉接了旨意后, 臉色變了又變,皇帝腦子壞了? 不能怪王修晉這般想,要知道進出皇宮的都是什么人,那可是皇帝的家, 誰敢把工人往里面送,真若是藏著一個起了禍心的人, 連累的可不是一個兩個。若不讓工人進去, 木軌誰鋪,車如何運?總不能讓他去鋪,去運吧!不行,這事絕對不行。王修晉跑去找老爹求助, 這事找李家不行, 就得找父親。 王大人聽完兒子的話后,臉色變了又變, 心里第一念頭是皇上是不是要往昏潰的道路上走,若是那樣,當選明哲保身?“明日早朝后, 為父會向皇上諫言,若是他能聽進去,便不會多加為難,若是仍執(zhí)意修建,就要為以后做做打算。” 王修晉聽完后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父親的意思。想想皇上的年紀,應(yīng)該不至于到腦子發(fā)昏的程度吧!不過也不好說,什么事都沒個準,人年紀大了,不見得都能練成老jian巨猾。 第二天,王大人果然諫言,非常仔細的向皇上分析了利弊,所幸皇帝聽了進去,雖有些遺憾,卻也清楚這事還真不能辦,可心里仍有著對木軌車的向往。王大人想了想便向皇帝提議,不如在皇上平時去的莊子里修建個小一些的木軌車,待修成之后,以休養(yǎng)為名到那轉(zhuǎn)轉(zhuǎn)試上一試。 皇上大樂,王大人心里卻有了猶豫,他突生一種想要告老還鄉(xiāng)的想法。 把木軌轉(zhuǎn)到別莊修,王修晉松了口氣,至于其他的,他還真沒多想,帝王是發(fā)潰了,還是昏庸了,都不是他能說收手就能停下找個地方縮起來,鋪的攤子太大,就算是想要收手都難。這事跟李老將軍說了一說后,李老將軍倒是覺得王大人和孫媳婦想太多,皇上是什么人,大梁最有權(quán)的人,他沒有的東西,普通人卻有了,皇上沒直接往王修晉頭上罪名的帽子,說明什么。 說明皇上沒問題,王修晉松了口氣,安排去別院修了木軌,讓工坊打了一輛特別的車,以木制為主,外面包上一層薄薄鐵皮,里面的裝飾也不用太奢侈,正中放個軟凳,兩邊各放兩個短小的就行,反正皇上也只是為了體驗,又不會用這車當私輦。 修木軌的工程用了一個多月,軌上車用了兩個月完工,都弄好后運到別莊試跑了一圈,沒有任何問題?;实勐犝f完成后,便立刻以休養(yǎng)為名去試了一下,回宮后便招王修晉招進宮,詢問能否把木軌修遍大梁。王修晉拱手回道,以目前木軌的用料,并不適合,或許可以再等等,尋到更好的東西代替木軌,讓更多地方的人用上木軌。 皇帝又追問木軌的用料有何不妥,聽到王修晉細數(shù)之后,皇帝便讓王修晉快些尋到能代替木料的東西,若是能在大梁全部通行木軌,想必南來北往的人,也能省些時日。 能省嗎?王修晉可不敢保證,以正常的思維看,似乎木軌車比平常乘坐的馬車跑起來省時間,可實際上,卻沒省多少,木軌車能行需要定時定趟的,稍微晚一點兒就趕不上,下一趟定在什么時候,雖是時間近還好,若是一天就一趟,那就等明天吧!就算次次都能趕上準點,也不見得乘馬車快,木軌車需要進城,而馬車就不見得逢城就進。 論省錢,也不能說一定的能省下,王修晉覺得就算是把木軌換成更結(jié)實的材料,鋪遍大梁,乘坐的人也不見得多,南北跑商的,人家有自己的商隊,不會因為木軌車的出現(xiàn)改變,行商辦事的,著急的就騎車,便是不太急,也有馬車可坐,會和一大堆人去擠木軌車?尋常百姓,一年能出門幾趟?這活計真若是干了,就相當于白往里面扔錢。 王修晉盤算著資產(chǎn),在心里暗暗否了鋪木軌的意見,不是他舍不得錢,說起來這算是好事,就算收不回利潤,在后世的歷史書中,也能有個一筆帶過的內(nèi)容,我國在公元xxx年大梁xx年,便將類鐵路軌道鋪遍全國,當時的車是以木制主為……可他是真沒那么多錢,連著兩場戰(zhàn)爭,他又是出糧又是出衣物等,給皇上別院鋪的木軌還有建的木軌車,都是白送的,這些可都是錢,雖然他手里的鋪子都能稱得上是日進斗金,但架不住他往宮里捐的多,建木軌的事,還是算了,最多是鋪個從京城到湘城的,誰愛說啥說啥,誰讓出錢的是大爺。 攻打寇國之戰(zhàn),不論主將和副將全都給了賞,李菻善得了一處宅子,品級也提了提。主將又被派到寇國駐守,同去的還有一位文官,寇國更名為迎日城,據(jù)說是因為比城墻內(nèi)先見到太陽而得名,同時迎日城開始全面的重建,只是送過去的第一批島民全都是死刑犯,發(fā)配犯。 “迎日城?”王修晉重復著李菻善說出的城名,他怎么覺得那么怪,那么別扭呢? 李菻善點了點頭,“皇上賞的宅子挺大的,要不要去看看?!崩钊H善和王修晉是不可能會被分出府住,宅子對兩人而言并沒有什么用處,連租出去都不行,只能擺在那里,年年都要派人修整。在王修晉看來,是相當不實用的東西。 王修晉搖了搖頭,他對宅子沒興趣,給幾間鋪子都比宅子有用。 “宅子里還有些下人?!崩钊H善覺得還是應(yīng)該去看看的好,“宅子是上朝建給公主的府邸,后來分給一位開國將軍,這位將軍是個癡情之人,少年夫妻卻一些原因兩人沒有孩子,也沒有過繼他人之子,相扶到老后,將軍夫人先去,沒兩天將軍也跟著過世,將軍在故去前交代管家,宅子要由皇上處置,不留給子侄。將軍與親人走得不近,也沒提攜一個后輩,便是有人打著將軍親戚的名號,也都會被將軍訓斥?!?/br> “那些所謂的親戚怕是害將軍沒有后代的真兇?!辈挥眉毾胍材芟氲?,若不然怎么會對親戚那么厭惡。 “或許是吧!要去看看嗎?守著宅子便是那位管家的后人?!崩钊H善再一次提議,這一次王修晉點頭同意了。他倒不是想看宅子,而是想見證,若是可以他想給這位將軍上柱香,要知道在古代有宗族的壓制,想要和親戚劃清界線是相當困難的事,這位將軍十分有勇氣,能夠頂著宗族的壓力,周圍的閑言碎語,十分的難得。 從將軍府去皇上賞的宅子并不算太遠,兩人到達宅子外,看著威嚴的大門,沒有一絲衰敗之氣,可見打理宅子的人相當用心。仆人上前扣門,沒一會兒門便開了,是一位臉面被毀的人開的門,嚇得仆人連連后退,李菻善反倒上前,“在下李菻善?!?/br> 開門的人仔細打量李菻善,然后把門打開,李菻善拉起王修晉的手往里走。王修晉走到開門的人身旁時微微頷首,“辛苦了。” 開門的人躬身垂首,似乎沒有看到王修晉的動作,也像是沒聽到王修晉的話。王修晉卻不在意,倒是跟在王修晉身邊的仆人有些看不過眼,本想說什么,卻被王修晉瞪了一眼,只能老實的跟著。 沒一會兒,一位看起來有些年輕的小伙子跑了出來,向兩人行禮自報家門,他便是府里的管家,王修晉看了一眼管家,點了點頭,讓管家?guī)е麄冊诟镛D(zhuǎn)轉(zhuǎn)。 宅子很大,里面看起來沒有一點破敗的痕跡,花花草草修整得特別好,轉(zhuǎn)了一圈后便發(fā)現(xiàn)宅子里除了看門的,便是管家,沒看到多余的傭人,這么大的宅子就兩人打理?顯然不現(xiàn)實。王修晉卻沒有多問,看門之人和管家都是不錯的人,而他們也沒想搬到這邊住,往后每個月劃些錢到這邊,夠他們的開銷便是,只要不弄出什么事來便可。 兩人沒久留,臨走前問了一下老將軍埋在哪里,管家忙報上地點,王修晉點了點頭,回去讓人準備些上墳之物,尋個日子去給老將軍上柱香,把該說的都說了,兩人便離開了。年輕人看向看門的人,“沒想到皇商倒是個好說話的?!?/br> 看門人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進了門口的小屋里。年輕人看著關(guān)上的門,聳了下肩膀,也不知皇商會分給他們多少花銷,也不知夠不夠養(yǎng)那么多人,唉,送走這些老人,他便問心無愧了。 王修晉不會虧待人的,尤其是看過那兩人頭上的標簽,院子里可是養(yǎng)著一些老將軍麾下的傷殘兵,王修晉不清楚這些人為何沒到工坊里尋個工作,是想替老將軍守宅,還是有其他的想法。不過,對待老兵,尤其是傷殘兵,王修晉不會看著不管,分過去的月錢和每月花銷數(shù)目不少,李菻善覺得奇怪,王修晉卻沒做多解釋。 第307章 提起這位老將軍, 李老將軍不由得嘆了口氣,感慨幾句, 然后便讓孫子孫媳婦給老將軍上香的時候,替他念上幾句。 給老將軍掃墓的日子是特意挑選的, 去的人不單單是王修晉和李菻善, 還有皇室后人, 王修晉以讓后人記住曾經(jīng)幫著打江山的將軍, 比起一些只會動動手的人,這些上戰(zhàn)場拼殺的將軍更應(yīng)該讓后人記住,史書是文人記載的,他們會更偏于記錄文人付出了多少, 武將大多是一筆帶過,可真正的戰(zhàn)場是什么, 流血犧牲, 他們是建立一個王朝的基石,不應(yīng)該被遺忘。 皇帝聽后沉吟了很久,他不是開國的皇帝,不清楚打江山要付出多少代價, 但守江山?jīng)]有想像的那么容易, 他從登基至今,邊境的大小戰(zhàn)爭摩擦數(shù)不清, 守護國土的不是天天在朝堂上吵架的文人,而是被文人貶低得一無是處的武夫,皇帝同意了王修晉的提議, 不單單皇室后代要去,連其他學堂的人也都要去。 去那么多自然不能都上香,王修晉便提議,不如在身上帶著小小的白花,由一位皇室子孫上過香后,其他人把白花扔入火盆之中,以表達敬意就可。除去將軍墳,像是皇陵也應(yīng)該每年挑選一個日子,讓文人學子,到皇陵向打江山的開國皇帝,和守江山的皇帝獻上最誠心的敬意,并聽人講述先人如何打下江山,如何守江山,才能讓他們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 皇帝聽完之后立刻同意,覺得王修晉的提議非常好,不過,“似乎只有京中的學子能去聽古。” “臣以為可以在其他城立碑,以便世人參拜?!?/br> “好!”國庫不缺銀子,在各城建個碑非難事,這古如何講,怎么講就由文臣去想。 說動了皇帝,便有了皇室后代給開國將軍掃墓之事,此事立刻讓文人起了反應(yīng),各種參本,各種跳腳,說什么都有,就差沒直說李菻善和王修晉意行不軌當誅。當然有人為反,就有人為正,之前堅定的認為王修晉不會有事的官員,站到王修晉一邊,和那些跳腳的官員互噴口水,言辭犀利,咄咄逼人,一人能頂數(shù)人,將那些上折的文官氣得臉黑,想要上手給幾下。 王修晉不在朝堂上,不知道朝堂上的風波,皇帝權(quán)當是看熱鬧,王大人表面看著悠哉,心里卻把兒子罵得不行,沒事盡給他找事。聽聽那些人說的是什么話,還圖謀不軌,屎盆子扣得也太大了點吧!武將們更是直接,一邊聽著吵架,一邊偷蔫的對那些叫著不對的人便是一腳,給開國將軍上香哪里不對?怎么著,就文人是人,其實都是臭狗屎不成? 等文官鬧完了,武將中的幾個老將紛紛出列向皇上諫言,真正大逆不道之人是那些個血口噴人的文官,都說是武將是莽夫,文人擅長言語,實際上真切的言語,比那些咬文嚼字更有用,老將們一個個聲淚俱下,說得皇帝都紅了眼眶,比起文官,皇帝對武將的感情更深,好多武將都是開國皇帝打江山出身的后代,而文官,只有少數(shù)是追隨先皇之輩,大部分都是前朝留下的,兩廂一筆誰重誰輕就不言而喻了,而且端坐在中間的那位,也不是重文輕武之輩,聽著武將的話,回想著他一步步走來的歷程,看著那些個跳腳的文臣,是越看越不順眼,聽想心里越是不舒服,直接叫人拖出去廷杖二十,重重的打。 從老將軍們出列,這些文臣便暗叫糟,后悔把這樣當眾提出,被聽到二十廷杖時,一個個面如死灰,之前打死的還記憶猶新,沒想到這么快輪到自己了。 消息傳到王修晉耳中時,他只是搖了搖頭,這些人的腦子太過腐朽了,如果打屁股能開竅,打打無妨,就怕打不開竅,還給自己添了仇人。值得慶幸的是,被打的文臣沒出人命,個個在家里養(yǎng)傷,不過被皇上削了品級,但命保住了比什么都重要。 皇帝在各城建石碑的事很快放出了消息,文臣想要跳出來阻止,卻找不到理由,說國庫不豐,皇帝立刻就要擔支出,說哪里受災、皇帝就會追問各地存糧哪去了?于派出都察院去查?一牽就是一大串,全都是死罪,若說打仗?皇帝搞不好把前兩天的事翻出來再算算賬,此事在無一反對下,定了下來。 石碑怎么建?禮部的人有些抓瞎,以為這事和他們沒關(guān)系,還坐等看戶部的熱鬧,哪想熱鬧沒看成反被當成熱鬧了,誰會想到皇帝把這事丟給他們,還讓他們找出祭拜的儀式,禮部上下官員的內(nèi)心都是崩潰的。禮部尚書跑到戶部哭去了,明里暗里的說著戶部尚書不地道,怎么可以坑他,建石碑的事怎么輪也輪不到他們。戶部尚書一邊同情的說著漂亮話,一邊幸災樂禍,當他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他熱鬧,該,這事跟他扯不上關(guān)系多好,頂多時出出錢,還不擔心被都察院盯上。 禮部尚書在戶部碰了個軟盯子,失落的回衙門口,想了想便跑到五皇子那里,禮部尚書和五皇子沒私交,但他兒子在五皇子的活動場做事,走走關(guān)系得個指點也行啊!他現(xiàn)在眼前一片黑,純抓瞎。 五皇子聽完禮部尚書的話后,愣了一下,他不上朝哪里知道朝內(nèi)發(fā)生的事,便是四哥過來也只是挑著有趣的事說,像是之前幾位文臣被廷杖,五皇子受父皇和四皇子的影響,對文臣的好感不太高,尤其是文武兩方對峙時,他肯定更偏于武將。對建石碑的事不了解,五皇子也不好發(fā)表言論,便回了禮部尚書。等人走了后,五皇子想了想,便樂了,這事肯定是王修晉想出來的。等晚上從活動場關(guān)門,五皇子沒直接回府,而是坐上馬車去了將軍府。 禮部尚書的兒子對父親的事十分上心,此事辦妥了父親肯定能得了皇上的青睞,說不定還能提提品級,于是便留意五皇子的動向,聽說五皇子去了將軍府,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回家后便向父親提議,皇商的點子多,又深受皇上信賴,何不去求求他。 將軍府,五皇子貿(mào)然登門,向老將軍告罪,老將軍哪里能受五皇子的禮,連忙起身告罪,兩人打了會太極后,老將軍以身體為由告罪,他清楚五皇子過來不是看望他,他若再呆下去便顯得不知趣。王修晉請五皇子到他們的院子小坐,李菻善一直跟在一旁,言語不多。 到了小院,五皇子便隨意了許多,直說來意,追問石碑之事。王修晉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此事,把思想統(tǒng)一和國家認同感用古人能說通的方式講明,五皇子瞬間便明白,為何父皇會同意大把的往外灑錢建無用的石碑,為的就是進一步鞏固王權(quán)。 弄清楚了石碑的事,五皇子便告辭,他覺得等下次四哥再出宮,他要點點四哥,一定要柱住了王修晉,有王修晉在不愁根基不穩(wěn),大梁不強,百姓不富。 送走五皇子,王修晉以為這事便跟他沒關(guān)系了,不想第二天一早,他剛到糧鋪準備和王掌柜統(tǒng)計送往災區(qū)的東西,便迎來了禮部尚書,聽到糧鋪的掌柜說禮部尚書要見他,向他請教。王修晉有些發(fā)蒙,他和禮部唯有的幾次牽扯,用手指就能數(shù)過來,李菻善冠禮,他的冠禮,大婚,然后便是迎大軍回朝,之外便沒有交集,禮部尚書尋上門要做什么?向他請教什么? 心里奇怪卻不能把人拒之門外,王修晉便讓掌柜請人進來,王掌柜便退出屋回避,東家和朝廷官員說話,不是他能聽的。 禮部尚書沒著官服過來,而是一身便裝,打的就是以私人身份套交情,雖然沒什么交情可言。王修晉見著禮部尚書的裝扮,心里便有了幾分計較,笑呵呵的把人迎進屋,讓人送上茶點,兩人打起了太極。而此時盯著禮部尚書的人,都知道他去找皇商了,其他的幾位尚書臉色各異,兵部尚書拍著桌子直道老小子不厚道,怎么把李家媳婦拖下水,一邊罵著一邊叫人給李家送個信,可不能讓李家媳婦受了欺負。 糧鋪里王修晉幾個套話便把禮部尚書來意套了出來,王修晉清楚,禮部尚書是想讓他知道來意,若不然,混了官場那么多年的老狐貍怎么可能是他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問出道道。 皇上把建石碑的事交給禮部?王修晉沉默了片刻,其實這事也是情理之中,建石碑要查資料吧!什么樣的規(guī)模,什么樣式,祭拜的儀式,就連臺階都有要求,這些全都得讓禮部來。想完這些,王修晉便打量禮部尚書,他尋來當真是為了尋個辦法?還是有其他的意思? 第308章 不能怪王修晉想太多, 而是古人的思維太讓人無法預料,活了兩世的王修晉自認玩不過這些人, 如果不穩(wěn)妥些,搞不好會把自己坑里面。望著禮部尚書, 王修晉各種猜疑, 自然不會多言語, 打著太極把禮部尚書送走, 他提供了想法已經(jīng)不錯了,至于之后的事,他又不是學歷史的,哪里知道什么要怎么建石碑。 送走了禮部尚書, 王修晉安排好王掌柜送東西的事后,便離開了糧鋪, 他覺得那位禮部尚書還會尋他, 想著這兩年一直盯著船坊,便想著要不要回趟王村,正好躲過禮部尚書,等他回來, 估計禮部也能拿出就對之策。王修晉越想越覺得此舉可行。 便著人去了一趟軍營, 請李菻善回府,而他則先去一趟都察院, 和父親說了一下禮部尚書尋個的事,然后又道要回王村看看,可能要先走一趟李家的老家, 讓李菻善過去拜祭一番后,再往王村去。王大人沒攔著他,只是叮囑了些注意安全的話。王修晉點頭應(yīng)下。 出了考察院,王修晉沒急著回府,而是先去了王家,和母親報備一番才離開?;氐郊依?,李菻善已經(jīng)回來,王修晉把今兒的事說了一下,便直言,為了免去麻煩,他準備去走一趟王村,問李菻善有沒有時間,若是李菻善同去,便要先走著老家,打仗凱旋歸來,怎么著也得拜拜祖上,不離京,沒拜便也就過去了,離了京,若是不去便差了些,尤其還得了賞。 李菻善表示要同行,待他去告?zhèn)€假,明日便出發(fā)。 兩人分開行事,李菻善去告假,王修晉則去向長輩講明出行之事,李家長輩沒有阻攔,王修晉很多的產(chǎn)業(yè)在梧縣,往年也有跳一趟的例子,李菻善同去還能有個照應(yīng)。聽著兩人要先去老家那邊轉(zhuǎn)轉(zhuǎn),李老將軍沒說什么,雖然他對老家的沒什么好感,但晚輩去拜祭是應(yīng)當?shù)?,“把雅昶也帶上,給祖宗磕個頭?!?/br> 王修晉本就想帶著兒子,得了老爺子的話,也就不用再提?;亓嗽鹤诱硪挛铮胫谖嗫h要呆些時日,來回的行程也要月余,這時間便長了些?;卮遄匀徊荒芸罩?,親近的人家要備些禮,不親近的,怕也會扒上來,便要給些拿得出手,又花不了多錢的玩意,去老家祭拜的東西也要準備齊全。 古人出遠門前,準備東西便需幾日,像王修晉這般匆忙出門的,少有,好在王修晉錢多,不怕往外砸錢,家里的下人也不少,派出去跑腿不缺人,管家吩咐下去,天黑前便都準備齊全。 王家,禮部尚書拎了些茶點上門,白日沒走通皇商的路線,回去后一思量,便打起王大人的主意,同是在朝為官,互相應(yīng)該有個照應(yīng),王大人應(yīng)該不會把他拒之門外,若是能攀上交情自然好,由王大人出面,讓皇商給指點一番,便是得罪了皇商,皇商也不好直接沖著他來。若是攀不上交情,也不得罪人,權(quán)當是同僚之前走動。 禮部尚書想得挺好,哪想拍門的下人回稟,王大人還在衙門里沒回來,王夫人最近身子骨不利索,不好招待客人。禮部尚書看向下人,下人躬著身子不敢多言,心里想著主家出來前也不打聽清楚,也不知會不會遷怒于他。 禮部尚書看著緊閉的大門,心里猜測著里面?zhèn)鞒鰜淼脑捰袔追终?,“去都察院。”他倒要看看是真是假。禮部尚書沒想到在都察院也吃了一個閉門羹,不過倒是弄清了,王大人在衙門里,并未回府。禮部尚書想著要不要在此等著,他就不信王大人會在此過夜。轉(zhuǎn)念又一想,又擔心會不會惹惱王大人。都察院是什么地方?朝內(nèi)沒有幾人想要惹上。 在都察院的衙門口轉(zhuǎn)了轉(zhuǎn),禮部尚書打道回府了。王大人聽說禮部尚書走了,便搖了搖頭,還真是被他算對了,收拾收拾東西,再等一會兒就可以回家了。等明天兒子走了,便是見著禮部尚書,他也有話應(yīng)對。 早朝散了后,禮部尚書便想上前和王大人搭句話,哪想還沒等他走上前,王大人便被皇上身邊的親隨請去御書房。尚書只能反回衙門,讓人去叫和王修晉一起迎大軍回來的禮官,怎么也算是一起共事過,應(yīng)有些交情,也不說指個明路,給他們點個亮,也比他們抓瞎強。而他則再去一趟都察院,在王大人沒衙門前說上兩句。 禮官打心底的不想和王修晉有多少交集,上官的話又不能不聽,只能硬著頭皮跑一趟糧鋪,哪想到了之后一問,掌柜的說東家今兒還沒過來。禮官便追問了一句去哪能尋到人,那掌柜的很是苦惱,這還真說不清楚。禮官也是無語。皇商在京城里的產(chǎn)業(yè)可不少,他若是一個個跑,尋人是相當?shù)穆闊?。便丟下一句話,皇商若是到了,著人告訴他一聲。禮官離開后,掌柜的哼了一聲,就沖這態(tài)度,他是不會說東家早晨就出京了。 禮官沒在糧鋪尋到人,也不好直接回衙門口,若是被上官問起,肯定不是個事,便尋了處離糧鋪最近的茶館,挑了個正沖著糧鋪門口的位置坐下,若是見著人,直接出去便行。 禮部尚書那邊在都察院門口守了兩個多時辰也不見王大人過來,禮部尚書這心里犯了嘀咕,不會是皇上又想查哪位仁兄吧!難不成京城里又要有哪位觸了圣上的霉頭?沒事做,尚書便開想這些日子里惹惱皇上的人,思來想去的也沒個眉目,還是說這次的事是暗著進行的,若是這樣,尚書便心提了起來,雖說禮部不是撈油水的大戶,但若是想貪,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他自認不是清廉的官,心里犯了怵,想的就多了,越發(fā)的如坐針氈。 宮里的王大人哪談什么大事,而是和皇上對弈,一邊下棋一邊說著外面的事,聽到皇上提起小兒子,王大人便順嘴說了句小兒子去梧縣了,皇上沒多問,王大人也不會提小兒子為何跑去梧縣。 棋下了一上午,皇上覺得不過癮,便留王大人在宮里用午膳,又下了一盤后,才放王大人出宮?;实凵磉叺挠H隨立刻上前送上茶杯,皇上一邊喝茶一邊著深思,最后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背著手回到御案前,開始批奏折。 等到午時仍沒見王大人回來的禮部尚書,臉色相當不好,心驚膽顫的回到禮部衙門,連禮官回沒回來都不問一句,吩咐下面的人盡快查找以前有沒有設(shè)碑紀念的事,若是尋不到,便一起想辦法設(shè)個規(guī)矩。 禮部里的官員互相看了看,看著尚書大人的臉色蒼白的樣子,難不成在都察院被王大人嚇到了?有消息靈通的,沒一會兒便得了信,尚書壓根就沒見到王大人,王大人下朝之后便被請去了御書房。官員一個個表情怪異,沒見到王大人還被嚇成這樣,聽著意思連門都沒進,尚書大人干了什么虧心事。 在茶館坐著的禮官等到糧鋪要打烊也沒見到王修晉,連李家的馬車都沒瞧見,禮官只能起身回衙門?;厝ブ?,早過了散去的時間,里面的官員卻不少,禮官尋了一位平日里有話可聊的人打聽了一番,奈何對方忙著翻閱書籍沒閑空理他,只回了句有時間吃酒再說。 禮官見對方忙,也沒再多問,而是去了上官的屋子,把沒見到王修晉的事講了講,上官揮了揮手,讓他出去和他人一樣,翻找關(guān)于石碑的記錄。禮官瞧著上官也在翻書,只能乖乖的回了位置,找出幾本書慢慢的翻閱,心里卻在奇怪,上官怎么突然變了有態(tài)度。 王修晉和李菻善一大早便帶著兒子從京城出往,先往李村去,在那里會停留兩天,然后再往梧縣去。從京城到李村并不遠,如今的路又修得好,過了午時便到了。 村長聽著京城李家來人,立刻換了身衣服出來,見來者是李菻善和王修晉,也不敢小瞧,忙請兩人帶著孩子入內(nèi),詢問回村里的緣由后,麻利的招人準備明天一早祭拜之事。然后便詢問老將軍身子骨如何,又說了些村里的事,村長沒想討什么好處,只是想把兩邊已經(jīng)不是很的關(guān)系維系一凡。說了會話后,才安排兩人帶著孩子休息,他則喚婆娘備好飯好菜。 別看王修晉在古代的農(nóng)村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但他仍是不習慣吃農(nóng)家飯,不是他有多矯情,而是他實在受不住葷油味?,F(xiàn)在農(nóng)家都能吃得起其他油,但在他們習慣里,仍覺得招來客人要用葷油才是最好的。 看著一桌子油乎乎的菜,王修晉十分撓頭,吃,他有些咽不下去,不吃,顯得自己看不上人家。 “來來來,這是你嫂子最拿手的一道菜,嘗嘗味道?!贝彘L只以為王修晉不好意思動筷,便把一菜往王修晉手邊端了端,“到了這,就跟到了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