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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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他飄在王府的花園里,看到占了自己的王府的戎人的妻子在花園里擺宴。 昔日被撈的干干凈凈連根魚苗都沒剩下的池塘里重新養(yǎng)上了錦鯉,種上了荷花,一群鶯鶯燕燕穿的花紅柳綠在其間游逛,戎人的語言不絕于耳。 看著腳下的池塘,秦昱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王妃。 那人要是看到這一池荷花,也許會一個猛子扎到池底去挖藕? 雖然父皇將這個傻子賜婚給自己之時不懷好意,其他人也都在看笑話,但她對那些一無所知,說起來還真不曾對不起他,倒是他沒有當好一個丈夫。 “你們聽說了南邊的事情沒有?那個被我們趕到南邊的皇帝死了。” “那個太監(jiān)皇帝?” “就是他……” …… 幾個戎人女人聊著天,十年來早已學會了戎人語言的秦昱聞言一愣。 秦岳死了? 秦衍早已死了,死在秦岳手里,現(xiàn)在秦岳也死了? 秦昱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有些快意,又有些悵然。 就在這時,冥冥間傳來一股吸力,這十年來一直非常清醒的秦昱,突然失去了意識。 永成二十二年八月十五,京城。 永成帝是個有些不著調(diào)的皇帝,他愛美人愛華服,喜享樂喜聲樂,平常無緣無故,都會找了許多美人給他唱歌跳舞,八月十五這樣的節(jié)日,更是被他玩出了許多花樣。 教坊司的美人兒剛下去,從江南千里迢迢被送來的伶人就已經(jīng)登了臺,用軟綿綿的吳語唱起了水鄉(xiāng)小調(diào)。 “花花衣衫長長辮,水鄉(xiāng)姑娘好容顏……”身著華麗戲服的伶人人比花嬌,一顰一笑之間滿是風情,永成帝看著美人,已經(jīng)呆了。 秦昱捂著額頭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同樣呆住。 眼下的這一幕,他印象深刻。 他二十一歲那年中秋,永成帝找了一班江南來的伶人給他唱戲,看上了其中一個張姓戲子,后來還將她封為才人,寵幸了許久。 秦昱對這張才人印象深刻,但并不是因為她相貌出眾或者歌喉撩人,而是因為永成帝看上張才人這日,他被賜婚了。 永成二十二年中秋,永成帝將榮陽長公主的長女陸怡寧賜婚給端王秦昱。 這兩人門當戶對不說,個人條件也般配。 端王秦昱五年前被驚馬踐踏,不良于行成了廢人,將來連子嗣都不會有,而榮陽長公主之女陸怡寧,她是一個傻子。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們的地雷和火箭炮~ 懶扔了1個地雷 黃杏子扔了1個地雷 哼哼扔了1個火箭炮 第4章 帝賜婚(二) 看著眼前這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幕,秦昱猶如泥塑木雕一般呆在當場。 眼前的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臺上的伶人唱得纏綿悱惻,臺下的永成帝已經(jīng)有些癡了,而在座的其他人…… 秦昱一個個看過去,也將那一張張的臉跟自己記憶里的人對上了號。 那些本該早就死了的人,現(xiàn)在都活生生地坐在他面前,而眼前的秦岳秦衍,都比他記憶里的樣子年輕了十來歲。 秦昱的心里翻滾起驚濤駭浪,面上卻絲毫不顯。他的目光,最終落到了自己斜對面那個白胖的年輕婦人身上。 那是他一母同胞的親meimei昭陽公主。 昭陽的死亡,曾是改變了他的契機,將他從瘋狂的邊緣拉了回來。之后,他痛定思痛,出手愈發(fā)狠辣,最終得以報仇雪恨,而現(xiàn)在,昭陽還好好的,活生生地坐在他面前,那足有唱戲的伶人兩倍大體型在這宮宴中顯得極為顯眼。 他的meimei,還沒有死。 許是秦昱的目光太過熾熱,昭陽公主望了過來,看到哥哥正看著自己,圓潤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可緊接著,也不知道身后的嬤嬤說了什么,她便不安地錯開視線,正襟危坐起來。 這……確實是他的meimei。 昭陽比他小三歲,他被賜婚這年剛過十八,而他出事那年,她只有十三歲。 他出事之后,母后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自然也就忽視了一直很乖巧的昭陽,大約就是因為被他們忽視,昭陽慢慢變了。 她原本只是有些內(nèi)向膽小,后來卻變成了懦弱無主見,她原本不過是有些圓潤,后來竟變成了癡肥。 一個又胖又懦弱的女人,想也知道定然不會過得太好,偏偏她還不知道要跟母親和哥哥告狀,以至于無人知道她曾受過很多苦楚,最后……她更是死的悄無聲息的。 秦昱心里一痛,目光卻清明了幾分。 他的雙腿依然毫無知覺,但他掐一下自己的胳膊,卻能清晰的感受到疼痛,腰部那猶如附骨之疽的脹痛更是無比熟悉。 他失去了整整十年的身體,又回來了。 他似乎……還回到了多年前,回到了自己被賜婚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