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王佳佳沒有說徐強該怎樣怎樣,只是剖析了張海鷗的父母當(dāng)時的話和張海鷗現(xiàn)在的想法,隨即便不說話了,徐強在想,尚云在勸,男人總歸是了解男人一點,慢慢的徐強也紅了眼睛,對著他們二人說了自己的苦衷:“我不是不想帶著她回去,只是我家現(xiàn)在的情況……” 王佳佳聽完也只能感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原來徐強的母親在他高三那年腦血栓癱瘓了,他爸要工作,就雇了個保姆照顧,本來挺好的,雖然他母親臥倒在床,可病退工資不低,而且醫(yī)藥費全報銷,對家庭開資并沒有造成太大的負(fù)累,他父親又是公務(wù)員,收入穩(wěn)定,不過事情從他們兄弟兩個人一前一后考大學(xué)就開始變了,大學(xué)第二年他父親就以各種借口拖延給生活費,兩個兄弟還沒發(fā)現(xiàn)端倪,放假出去打工也能湊合過,等到春節(jié)回家,才看出來,他父親跟保姆搞到一起去了,兩個兄弟自然不干,可他父親說,辭了保姆就沒人管他母親,要么就讓他們兩兄弟之一輟學(xué)來照顧。 “我弟弟覺得我已經(jīng)考上大學(xué),而且還是很好的學(xué)校,不念可惜,高三念完就輟學(xué)了,在家照顧我媽,可是最后我爸還是……后來我媽對著我們倆哭,用嘴型跟我們說別管她,家里親戚也勸,說反正為了我媽的工資,他們也得侍候好了,我爸又鬧著離婚,最后只能妥協(xié)……”說到這,徐強自己都覺得丟人,還不是他們兄弟沒用,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他們兄弟就是那不孝子,可當(dāng)兒子的確實照顧不好母親,不只放不開,心也粗,心里的愧疚和壓力讓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沒用,最后麻木了,就干脆以逃避的態(tài)度來面對生活,根本不去想家里的事兒。 王佳佳無語,既然這樣,為什么不干脆讓他爸媽離婚,用他媽的工資雇一個保姆?或者干脆送療養(yǎng)院之類的,總比這樣強吧?不過她永遠(yuǎn)都無法站在對方的立場上去看待事情,所以她不想多說,那邊張海鷗找過來本想叫王佳佳回去,她決定好好想一想冷靜一下跟徐強的關(guān)系,結(jié)果聽這些話,頓時就心疼的什么都不管了。 “你個傻子,怎么不早點跟我說呢?!”看著兩個人大團圓似得抱在一起,王佳佳默默的嘆了口氣,徐強家的情況固然讓人痛恨惋惜,可站在張海鷗和張家父母的角度出發(fā),徐家似乎真的不是什么好選擇,不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作為朋友,只要在需要的時候默默的幫一把就好,正感動和矛盾間,沈光遠(yuǎn)的電話過來了。 “我不是叫你先回嗎?好吧,這邊沒什么事兒,要么你進來?。空媒榻B一下我的朋友們?!鄙蚬膺h(yuǎn)在電話里問她有沒有事兒,需要幫忙嗎,王佳佳聽出不對,敢情兒這人還沒走呢,可心里卻無形的熨帖,尚云一聽這話,連忙要她把人帶過來,王佳佳順?biāo)浦?,反正沈光遠(yuǎn)也沒什么不能見人的,正好也跟大家炫耀一下,這邊告訴了沈光遠(yuǎn)哪排哪間,那邊尚云就開始聯(lián)系其他幾個經(jīng)常在一起吃飯的同學(xué)了,準(zhǔn)備好好的灌王佳佳的男朋友一通,在他們的心中,酒品如人品,有些事,就得通過男人的方式來驗證。 “我這怎么辦???”徐強一聽這著急了,他還大花臉呢,倆手一邊一個捂著嘴巴子直跳腳,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第 45 章 喝酒不開車, 開車不喝酒, 雖然最后沈光遠(yuǎn)一人戰(zhàn)五人, 把最能喝的白音他們都給喝趴下了,還沒事兒人一樣去結(jié)賬并將一群酒鬼送回家,但王佳佳堅決不讓他開車回去, 開玩笑,這會兒天都黑了,回郊區(qū)的路又遠(yuǎn),還是安全起見, 在市區(qū)住一晚上再說吧,反正沈忠斌帶著劉仁和張愛軍回去了。 沈家在市區(qū), 王佳佳無視電話里笑得yd和狼哭鬼叫的沈忠斌三人, 告訴他們一聲之后, 便叫沈光遠(yuǎn)回去, 她自己找個酒店湊合一晚上,明天剛好把冬天的衣服買了,白天秋老虎在, 一件外套能搞定, 可晚上了還真有點涼, 心里再次把在市區(qū)置辦一套住房的想法提上日程,便開始伸手?jǐn)r車,她也喝了不少,還是不開車了。 “我跟你一起?!鄙蚬膺h(yuǎn)拽住她攔車的胳膊,脫自己的外套將她裹住, 又把人半摟半抱在懷里,往自己的車邊走,其實他經(jīng)過酒精訓(xùn)練,一點事兒都沒有,不過王佳佳不想回就不回唄,兩個人待在一起,在哪不一樣,回去還有六個煩人的燈泡呢。 “我保證不干什么。”沈光遠(yuǎn)說完見王佳佳斜眼看他,連忙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但緊貼著她的身體可沒挪動一絲一毫,不是不想,是不敢。 “這句話最不可信?!蓖跫鸭褤u頭,不過也沒再反對,說是酒后亂,其實都不過半推半就而已,只要她不愿意,就是一間房里,他也成不了事兒不是。想是這么想,可到底還是開了兩間房,道了句晚安,王佳佳毫不留情的關(guān)了門,沈光遠(yuǎn)摸了摸鼻子,無奈的笑了一下,悻悻然的進了隔壁房間。 這一天考試,勸架,喝酒,讓王佳佳疲累的不行,隨便洗洗就睡了,可等到后半夜,忽然睜開眼,手指晃動,急不可見的小火星本著門口疾射而去,隨即一聲刺耳的尖叫響起,門口處火光然起,一個黃色的小紙包瞬間化為灰燼。 “佳佳?”沈光遠(yuǎn)來的及其迅速,小紙人剛著完,他就已經(jīng)開門進來了,對于經(jīng)過各種特殊訓(xùn)練的他來說,門鎖從來都不是問題,直接奔到床前,見王佳佳確實沒事兒,這才重新過去蹲下身,捻了捻那堆灰白色粉末,湊到鼻子下聞了一聞,皺起眉頭。 “應(yīng)該是□□?!蓖跫鸭延渺`氣集火燃燒的東西,藥性早已經(jīng)被燒光,所以沈光遠(yuǎn)判斷不出來,可王佳佳在點燃那一刻有感覺到一點,紙包里應(yīng)該是□□,黃紙上灑有白磷,一會兒的功夫就能自燃催動藥性散發(fā),要不是沈光遠(yuǎn)沖過來,沒準(zhǔn)那人這會兒已經(jīng)進來收獲成果了,現(xiàn)在對方故意已經(jīng)跑了,不過王佳佳倒也確定了一點,對方不是真的沖著她來的,她是指空間和修煉。 沈光遠(yuǎn)臉色一變,這龍組是怎么回事兒?稀奇古怪的事兒一出又一出,現(xiàn)在都鬧到市里來了,要是遇見個有身份的外賓或者人物出了事兒,到時候怎么交代?想到白天去龍組,刻意躲避他,輕易不出人物的龍行跑了個沒影,忍不住心里來氣,掏了電話就罵人。 “上次那個人只是小嘍啰,本來是忽悠習(xí)語騙錢,說小斌天生富貴,只要肯為他保駕護航,那么習(xí)語這輩子就會性命無憂,后來小斌跟習(xí)語鬧掰,又說只要得了小斌的血rou,就能得到他的一切,習(xí)語這才兩次襲擊小斌,為了達(dá)成忽悠效果他給習(xí)語喂了點尸毒,那些咒和東西都是他師兄給他的,他們的師門就是你曾經(jīng)說過的那個仙教,龍組那邊這兩年已經(jīng)有所察覺,只是他們似乎遍布極廣,消息靈通的很,一旦這邊有點動作,那邊立刻隱藏,春城那邊的線已經(jīng)斷了,等他們趕過去,人去樓空,不過做下的事簡直……”龍組那邊應(yīng)該馬上會來人,沈光遠(yuǎn)想叫王佳佳去他那邊歇會兒,可想想那邊也不安全,干脆就坐在床邊陪著她,順便把之前跟龍組問出的情況跟她說一說,這段時間她一直忙著復(fù)習(xí),他不想讓這些事攪她心思,王佳佳沒主動問,他就沒主動說,想著等過段閑下來,再跟她詳細(xì)說說,沒想到這會兒又叫她遇上了這事。 就如王佳佳想的那樣,老四的那道符里面其實是那個拋棄她的渣男的頭發(fā),是老四的mama從女兒房間里一根一根收集起來的,也虧得渣男的頭發(fā)比較有特色好分辨,否則很可能別人會誤傷,一個失去理智的母親可管不了別人怎樣,她捧在手心的女兒被人玩弄完拋棄,她沒拿著菜刀砍過去已經(jīng)算理智了,這道符也沒有王佳佳想得那么夸張惡毒,最起碼不會涉及到人命,它的主要作用就是會將渣男的財運截出三分來轉(zhuǎn)給老四。 不過從后來調(diào)查的事情來看,那個嘍啰也算完全忽悠習(xí)語,確實有一種符咒可以借人運勢和壽命,不過這種特殊符咒只有仙教里高級的長老們才會,一般他們會給自己的親傳弟子或者貢獻極大的教徒幾張,春城那個應(yīng)該就是其中一位長老的弟子。 “有幾位長老?”王佳佳想到兩個人,一個是白家的那位二老太爺,一位就是潘家園遇見的那個老道,雖然懷疑人不好,可有線索總該去驗證一下。 “東南西北四個長老,文武兩位教主,目前我們也就知道這些。”被沈光遠(yuǎn)虛掩的門推開,一個臉色蠟黃,看上去跟剛剛大病一場似得一個中年男人進來回了她的話,深潭一般幽靜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王佳佳,然而下一秒,卻連著后翻了三下,再次出了房門。 “沈光遠(yuǎn),我 你大爺!你個¥%*!”剛剛還有點高深莫測的氣質(zhì),馬上變成氣急敗壞了,他站在門外破口大罵起來,但是卻沒再邁進門口一步。 “龍行,你也就剩下這張嘴了,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真是白活了,我看有你在,龍組早晚也得完蛋,不如你直接回家賣烤地瓜,放過手底下那些人得了。”沈光遠(yuǎn)不帶臟字,可卻把對方損得夠嗆,王佳佳第一次發(fā)覺原來這人竟然也會打嘴仗的,當(dāng)然他動手能力更強,因為那個叫龍行的沒再能進來,就是被沈光遠(yuǎn)的氣給別著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以為我能這么快趕來,真是因為你的電話啊!我們?nèi)鞘刂兀罱鼛灼鹋允й櫚?,都有些蹊蹺,但是人手太少了,還是叫那個孫子給跑了?!闭f到這個,龍行難免沮喪了一下,隨即抬起頭,眼睛發(fā)亮的看著王佳佳,剛剛聽她一下子問到重點,他就知道這是個好苗子,雖然礙于沈光遠(yuǎn),沒再繼續(xù)調(diào)查,也沒看出來這位美女有什么特殊能力,可龍行莫名的就是覺得王佳佳的能力很了不得,從小到大,他的感覺就沒出錯過!要是能把對方也拉到龍組就好了,心里暗戳戳的想著該怎么繞過沈光遠(yuǎn)去“勾搭”王佳佳,全然不知,對面兩個人已經(jīng)拿他當(dāng)傻子看了。 “這就是龍組組長??”感覺像不太靠譜啊,王佳佳心目中,龍組組長怎么也得是個睿智穩(wěn)重或者精明能干型的人,這個對著她傻笑的人是什么狀況?大智若愚嗎? “嗯,這小子從小就有點傻,所以才叫人忽悠著去當(dāng)了龍組組長?!饼埥M聽著威風(fēng),好像國家多重視似得,其實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他們就是一群怪胎,偏巧很多怪胎的脾氣也怪,為了吸收組員,甚至為了能讓組員心甘情愿的賣命干活,組長天天跟三孫子似得哄勸對方,哪有他們特種部隊自在,當(dāng)然最自在的還是特戰(zhàn)部隊,最起碼人身安全有保障。 “行了,你不用詆毀我,要不是當(dāng)初你不帶我走,我能叫龍組劃拉去嗎?都怪你!烤地瓜全都叫你帶走了,到了留下我一個人背了黑鍋!”龍行回過神白了沈光遠(yuǎn)一眼,知道他懟自己是個什么意思,他估計要是自己朝著個姑娘下手,沒準(zhǔn)第二天沈光遠(yuǎn)就能把自己小時候那點丟人事兒公布天下去。 “哎,王小姐,你不知道,當(dāng)年我們兩個一起去偷地瓜,我辛辛苦苦的烤完所有的地瓜,結(jié)果叫他們拿著就跑了,跑就跑吧,跑遠(yuǎn)了還喊一嗓子,頓時我就叫巡邏兵給逮著了,然后就被發(fā)現(xiàn)天賦異稟,給送到龍組這邊來了,哎,真是一言難盡,那地瓜可真是好地瓜,剛引進的紅心品種,據(jù)說特甜,我一口都沒吃著!”要說姜軒劉仁他們是沈忠斌發(fā)小一幫的話,龍行就算是沈光遠(yuǎn)的發(fā)小,他們這一圈現(xiàn)在各個都是能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精英型,從小的情分加上志趣相投的職業(yè)(職位),關(guān)系也就更親近。 王佳佳被逗笑了,心里卻明白,龍行大概只是不想說太多關(guān)于案子的事,不過該知道的知道了,她又不想跟這些國家機器深入打交道,所以也就沒問,反正能說的,沈光遠(yuǎn)自然會告訴她,本來就只是多認(rèn)識一個人的事兒,還是看在沈光遠(yuǎn)的面子,可總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比如后進來的一個大胸美女,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出現(xiàn)就用對待階級敵人似得目光瞪著王佳佳,王佳佳仔細(xì)回憶了一下,確定自己確實沒有見過這位大胸,波浪發(fā)的標(biāo)準(zhǔn)美女,不禁把懷疑的目光轉(zhuǎn)向沈光遠(yuǎn),這不是他的爛桃花吧? 沈光遠(yuǎn)微微搖頭,這個鍋他可不背。 ☆、第 46 章 世界上有一種人, 可能會因為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喜歡上對方, 反之也會討厭上對方, 大胸女對王佳佳的敵視就是源于此,他們辛辛苦苦四處奔波,結(jié)果這邊不過是一次失敗的行動, 就要打電話告?zhèn)€狀,用大胸女的想法,王佳佳就是“矯情兒!” 王佳佳還冤枉呢,沈光遠(yuǎn)當(dāng)然不是因為這點小事就把唐唐龍組組長召喚來, 龍行也說了,他們其實早在周邊布控, 對方行動起來是有一定的共同點可抓的, 之所以趕過來, 一個是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線索, 畢竟兩個朋友不是簡單人,另一個就是親自見一見王佳佳了,龍行跟沈光遠(yuǎn)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沈光遠(yuǎn)都要帶人去見老爺子了, 可見認(rèn)真, 所以他趁機過來認(rèn)認(rèn)人也無可厚非。 龍行帶著人離開之后,王佳佳落寞下來,她總覺得這種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路是從什么時候起的分叉?沈忠斌說起習(xí)語,她贈佛珠之后?不, 那會兒也只是贈送而已,應(yīng)該從她識破老四的符咒開始,事情漸漸的就沾惹到了她的身上,導(dǎo)致她每次都出必定會縫上一些小事,就好像是被那些因果無形中沾染到了一樣。 “怎么了?”沈光遠(yuǎn)見著女朋友瞬間松垮的神色,關(guān)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在他眼里,王佳佳再有本事,也還是一個剛出社會的小姑娘,見識了這么些奇人怪事的,難免受到驚嚇。 “累~”王佳佳心累,她修真是為了能夠徹底的掌握空間,享受空間種田的樂趣,可現(xiàn)在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逐漸的跑偏,讓她有種脫身不得的宿命感,不禁讓人感到疲憊不已。 “不喜歡就不要想了,往后再不會叫這些事煩到你頭上,安心睡吧,明天不是還要去逛街,我陪你?!甭犃送跫鸭训脑?,沈光遠(yuǎn)瞬間心疼了,將人抱在懷中輕輕的拍著,她一個人活得快快樂樂的,忽然鬧出這么些惡心人的事兒,尤其是那些親戚和朋友,看起來竟然沒有一個省心的,偶爾出來一次還老逢上事兒,也難為她了。 沈光遠(yuǎn)哄著佳人入睡,暗中立flag的功夫,不知道已經(jīng)有人想打他臉了,大胸女坐在窗邊,看著形色各異的大樓從眼前晃過,又想到剛剛,不禁轉(zhuǎn)過頭看了自家隊長和隊友們一眼:“這是我們知道的第一個沒有成功的,她肯定是符合某種條件的,不如……” 在龍行似笑非笑的目光中,不自覺的將剩下的話吞了下去,龍行心中不快,他難道不知道嗎?可是不說沈光遠(yuǎn)那一關(guān),王佳佳的身份是什么?是百姓,是受害人,即使沒成功。叫他們穿著一身官皮享受著高工資高福利的人拿著一個無辜的百姓當(dāng)誘餌,丟人是小,良心過得去嗎? 第二天,王佳佳發(fā)泄似得把幾個出名的逛街地點都逛了個遍,叫她沒想到的是,沈光遠(yuǎn)不僅全程陪同,還很認(rèn)真的提出了一些很好的意見來,并且很自然又理所當(dāng)然的拎包付款,往往讓售貨員或者路人投來歆羨的目光,讓王佳佳大大的漲了一把臉,虛榮心爆棚的沖動之后,就是成堆的戰(zhàn)利品,等她回到車上,看到堆積的滿滿的車后座,實在不敢相信,這些竟然都是自己敗的家。 “還是家里好。”王佳佳看著聽到車聲,興奮的站起來的賽威賽廣,不禁感嘆了一句,下了車,抱住撲過來的賽威賽廣,歡快的笑了起來,兩只狗狗越來越聰明,尤其是賽廣,王佳佳懷疑它都已經(jīng)啟智,從日常來看,足有四五歲的孩子聰明,這次出去筑基,她會帶著它們一起,給它們調(diào)理身體的同時,爭取找到一本可以適合它們修煉的功法。 因為要歸隊,也因為王佳佳聲明,最近要閉關(guān)碼字,爭取早日完結(jié),沈光遠(yuǎn)練功越發(fā)勤奮起來,沈忠斌在這邊待不住了,干脆回了大院那邊,事情已經(jīng)解決,不過他打算等老爺子過完生日再回學(xué)校上課,到那會兒事情也該平息下去了。 王佳佳恢復(fù)了一開始的寧靜生活,早起晨跑鍛煉遛狗,順便跟山坡上的男朋友匯合,回家吃過早飯,男朋友繼續(xù)回去練功,她則回到書房看書碼字,這些日子,她看了不少空間里的書,對修真的事,也了解得更多了一些,但王佳佳內(nèi)心深處卻依然沒有特別重視,修真為的是什么?無欲無求長生不老?無欲無求了,還長生什么,修真不過是為了得到和滿足更大的欲望而已,她現(xiàn)在小富即安,除卻能夠真正綁定空間這件事和自身安全之外,沒有任何希求,就連對沈光遠(yuǎn),她的要求也不是那么多的,她獨立的太久,已然習(xí)慣一個人去面對和處理任何事情,依賴,只會讓人更軟弱。 十一月的下旬,隨著王佳佳兩門考試成績下發(fā)的同時,她接到了張海鷗和徐強即將訂婚的消息,記得不知道在哪里看過一句話,她的脾氣都是你的容忍,她的驕縱都是你的放縱,其實之余張海鷗和徐強也是如此,上輩子張海鷗跟后來的老公結(jié)婚,張揚的脾氣全然不見,王佳佳當(dāng)時覺得是好事,成熟了,穩(wěn)重了,如今想想,真的是好事嗎?王佳佳不知道,不過到底是件喜事兒就是了。 沈家老爺子今年正好七十歲,退休小十年,不過他們這些大佬們,都是人退心不退,手下也好,家里家外也好,總有許多人來找他拿個主意,日常生活依舊沒個閑下來的時候,倒是他老伴,沈家老太太,早早的就開始享受起退休生活,整天跟著票友們?nèi)コ獞?,還跟老年團四處旅游,活得那叫一個滋潤瀟灑,仿佛在她現(xiàn)在就沒有煩惱了似得,其實并不,她已經(jīng)為她的老兒子愁煞了心。 沈光遠(yuǎn)是沈老太太四十多歲才得了這個兒子,一直溺愛得很,本來想著就算是養(yǎng)出個混世魔王也沒什么,反正老大老二也都還算出息,誰知道自打六歲被老爺子的一個民間朋友收了當(dāng)徒弟練武之后,無法無天的淘氣包瞬間變成了一個清規(guī)戒律的小和尚,冬練三伏夏練三九就不說了,最后竟然進了讓人擔(dān)驚受怕的特種部隊,這叫老太太差點沒厥過去,不過等他進去之后,開始屢屢立功,老頭子也好,周邊的鄰居朋友也好,就沒有不贊的,老太太慢慢的也就放了心,然后三個孫子慢慢長大,她又開始愁兒子的婚事。 “老頭子,你說兒子頭回帶人來,我送點什么好呢?家傳的玉送出去是不是有點早?”從小耳報神沈忠斌那得知沈光遠(yuǎn)竟然主動去追一個女孩子的時候,老太太差點暫時忘記身份跑去燒香,等兒子打了電話說老頭子過生日會帶人過來給他們見見,老太太覺得死了都能閉上眼睛了,她不確定現(xiàn)在這個最后會不會成為她的兒媳,可是男人一旦開竅了,就不怕找不到媳婦兒。 “也還行吧,你看看那姑娘樂意不樂意,我覺得以小遠(yuǎn)那性子,要是沒認(rèn)準(zhǔn)也不可能帶回來。”沈老爺子脾氣好,不論老太太怎么折騰,怎么嘮叨都很和氣的接話,不過手上擺弄的盆景也沒停下,小巧的竹節(jié)扁盒里,簇立著一堆一堆rou嘟嘟的小植物,有的像一顆心形豆莢,有的萌萌的長著兩只小耳朵,竟然是多rou盆景……他就喜歡這些小巧的玩意兒,好擺弄又好養(yǎng)活,比起那些梅蘭竹菊的是差點高雅和氣勢,可老爺子覺得見了這胖乎乎的模樣就心里高興。 “其實給了也沒什么,以你兒子那脾性,認(rèn)準(zhǔn)了,就是圈地三尺也得把人劃拉到手里,你忘了他小時候養(yǎng)貓那個事兒了?!崩蠣斪涌戳税胩?,把一個紅色的小蘑菇插到天使之淚的旁邊,看看覺得不滿意,又拔下來插到另一邊,這才滿意的放下,拍了拍手,跟自家老太太又說了一句。 “是哦,這孩子長大之后隱忍了很多,我都快忘了這回事兒了?!边@個事兒還是她聽說的,沈光遠(yuǎn)跟著師傅去學(xué)武之后,每年他師傅會帶著他出去見世面,荒山大川能人輩出,他也是打出來的扎實功底,有一次跟師傅去了北方的山里拜訪隱居在那里的兩位朋友,遇見了一只叼著足有它身體兩三倍的長蟲的黑貓,沈光遠(yuǎn)喜歡的兩眼放光,整天夜里不睡覺的跟著貓跑,跟貓打架,幫貓抓耗子,最后終于把貓哄到手,一直放在師門養(yǎng)到壽終正寢,他師父每每提到了,就會說這小子就像鱷魚似得,咬住東西就不撒口,也不知道將來是好是壞,好在沈光遠(yuǎn)眼光高,能看中的很少。 王佳佳還不知道可能會成為她未來公婆的人正在替她的前途堪憂,這會兒她正端坐在空間里,眼前擺著兩塊翡翠,一塊是一副松鶴延年的擺件,翡翠碧透碧透的,要是有實貨的人看到定然會激動的嚎嚎大叫,因為這正是人們夢寐以求的玻璃種帝王綠,這么一大塊,被雕刻成擺件,喜歡的人看到估計得心疼哭,而另一塊,則是一塊還帶著石皮的翡翠,也是一抹碧綠,單獨拿出去絕對驚艷世人,可跟旁邊的對比起來就遜色了三分,王佳佳面皮微微緊繃,神識緊緊的盯著手下的翡翠,以指為器,慢慢的鑿弄著,隨著額頭的汗滴,最后一顆勁拔的青松逐漸呈現(xiàn)在翡翠上,rou眼看去,竟然跟旁邊玻璃種上的一模一樣。 ☆、第 47 章 沈光遠(yuǎn)送的翡翠, 王佳佳沒想過要私吞, 雖然是男朋友送的, 可畢竟不是夫妻,收下貴重的禮物,就得以差不多的價錢還回去, 這是伴隨著她兩輩子的想法,因為這個想法,嘗嘗被身邊的小伙伴說傻,說你是個女孩子, 合該占些便宜之類的話,可王佳佳不, 她心虛, 因為覺得不能夠走一輩子下去, 說不上哪天就斷的關(guān)系, 她總覺得自己欠人情。 沈光遠(yuǎn)說要帶她去拜壽的時候,她就想好了,把這塊翡翠一分為二, 一大半拿來做禮物, 一小半給自己做套精致的首飾, 本來想自己練習(xí)的時候把翡翠解出來,結(jié)果解著解著,忽然異想天開,覺得可以自己試著雕刻一把,順便練習(xí)熟練度和精細(xì)度, 于是就從某個山洞角落里的箱子中翻出這個松鶴延年的擺件來復(fù)制,成績還算喜人,只是照比原來的樣本,她手下的顯然更呆板些,可也有個原版沒有的好處,她是在空間用靈氣所刻,多少會融入一些靈氣,對人體有益。 沈家擺宴的地方是首都一家有名的私人會所,也是沈家舅爺留給未來于姓子孫的財產(chǎn)之一,沈老爺子本來還不想鋪張浪費,一聽說在這,立刻就點頭答應(yīng)了,他都要陪出去一個孫子或者孫女,還不許他去吃個大戶么?帖子是早一個月之前就發(fā)出去的,會所提前三天就不開放了,當(dāng)天布置得喜氣洋洋又不是風(fēng)雅,作為兒子本該早早到位接待客人,也是擴充人脈的,沈光遠(yuǎn)卻一點都不著急,甚至還有閑心帶著王佳佳去吃了個早點,順便打包了一堆燒餅加雞蛋和燒餅夾肘子,又去市里取了炮制的人參酒,里面當(dāng)然不能只放那一顆小的可憐的人參了,各種珍稀藥材放進去,泡了一瓷壇,王佳佳穿著湖水藍(lán)的緞面厚料連衣裙,外罩淺灰?guī)Т汤C大衣,手里抱著一個禮盒,從早上出來到現(xiàn)在,沈光愣是沒問出里面到底是什么來。 “小叔~你可來了,這什么?哎,快給我一個,餓死我了,從早上到現(xiàn)在就沒閑著。”沈忠斌穿著一身修身的西服站在門口東張西望,見到沈光遠(yuǎn)的車遠(yuǎn)遠(yuǎn)的就跑過來,他被拉著見了好些人,這會兒腦子都是懵的。 王佳佳總算知道沈光遠(yuǎn)打包這一袋子吃的為什么了,從到了會所的大門一直到進去,所有見到的人都先跑過來拿倆燒餅,她疑惑的看了一眼沈光遠(yuǎn),怎么地,壽宴中午才開始,大早上的不吃飯么? “家里那些叔伯都是軍旅出身,來得早,他們趕不及吃飯就的招待人?!鄙蚬膺h(yuǎn)小聲的給女朋友解釋了一下,一邊走一邊喊人介紹人,王佳佳跟著喊人,這才知道大廳里幫忙看著這里那里不合適的,竟然不是會所的服務(wù)生,而是沈家的親近之人。 包間里,沈家老爺子老太太正和兒子兒媳婦們聊天,沈光遠(yuǎn)帶著王佳佳進門后,一時間屋里人的眼珠子都落在王佳佳身上,王佳佳僵硬了一下,還是掛著笑落落大方的等著沈光遠(yuǎn)介紹,隨即獻上手里的禮盒,說了好些拜壽的吉祥話。 “好好,佳佳是吧,往后常來家里玩,小遠(yuǎn)在部隊,出來費勁,有什么事兒的,就跟你大哥二哥他們說~”白白凈凈,乖乖巧巧,家長們大概都喜歡這樣的孩子,沈家老太太年紀(jì)在那,自認(rèn)還是有些識人能力的,看得出這個姑娘不是個能捉鬧的人,便笑著拉著王佳佳的手說起話來。 “這姑娘不錯,就是家里不知道什么情況,你都了解了?”沈光華當(dāng)初帶著兒子去大舅子家拿狗,見過王佳佳,還曾經(jīng)疑惑王佳佳一個小姑娘為什么住這么偏遠(yuǎn),后來聽旁人說沒怎么跟兒子套近乎,不像是有圖謀的人才放心,只是沒想到,最后叫小弟給劃拉到手了。 “大哥,你還是cao心你自己那點事兒吧,大嫂這次是帶著氣回來的吧?剛進門那會兒我見著她掐你來的。”女的聊上天,男的不感興趣,就紛紛找借口跑了出來,老爺子沒法跑,他得留在那鎮(zhèn)宅,兄弟三個站在露天的陽臺上抽煙,一邊說起王佳佳來,沈光衛(wèi)替他家大哥圓場,我的傻哥哥,你沒見老三臉色都不對了,敢情兒你找媳婦兒那會兒就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調(diào)查了啊,做人不能這么沒底線的。 “小斌兩次的命,都是她救得?!鄙蚬膺h(yuǎn)知道沈大哥有口無心,但還是有點不痛快的解釋一句,是的,他也曾懷疑過王佳佳,后面越鐘情,對自己曾經(jīng)的懷疑就越愧疚,其實他真的沒有因為懷疑而刻意接近或者做什么,但那種揮之不去的虧欠感,讓他時常自省,立誓要用更多更深的情感和行動去保護她。 到了開席前,一些重要賓客就開始上門了,沈家三子三孫都在前面迎客,沈家兩個兒媳婦招待女客,順便帶著王佳佳認(rèn)識人,沈光遠(yuǎn)也算是十分有名的女婿人選了,這會兒忽然聽說有主了,大家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又猜測著王佳佳的家世如何,但沈家三個兒子,沒有一個是聯(lián)姻出來,所以即便是沒聽過,也沒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 “怎么樣?累么?”抽著空,沈光遠(yuǎn)把去補妝的王佳佳抓到一間包間里,遞給她一杯溫水,仔細(xì)的看著她的臉色和眼神,見沒有什么委屈和隱忍的樣子,舒了口氣,有的人,就是長著一雙勢利眼,大嫂二嫂那是板上釘釘?shù)膬合眿D沒辦法,像他這種還沒有被拍板定死的,總有想撬墻或者見不得他好的人會說些酸言酸語諷刺人。 “不累,你那邊怎么樣?早就知道你家了不得,現(xiàn)在才看出來,竟然還是豪門?。俊蓖跫鸭咽钦娌焕?,比起前世跟各大公司媒體應(yīng)酬,這都是毛毛雨好嗎?而且沈家大嫂二嫂確實也很照顧她,沈老太太還特意叫她過去歇會兒呢,總體來說,王佳佳對沈家人印象都不錯,最起碼眼下不用擔(dān)心她母親和奶奶那樣的婆媳關(guān)系問題,所以王佳佳還有心情調(diào)侃沈光遠(yuǎn)。 “不過是大頭兵出身,任何一個人認(rèn)真努力的熬上三十年,都是豪門。”沈光遠(yuǎn)輕輕彈了彈女朋友的額頭,見著紅了,又慌忙去揉了兩下,眼瞅著紅印子越揉越紅,他低下頭喃喃的道歉,輕輕的在那處落下一個吻,他更想親下面那張小粉唇,從早上見到盛裝打扮的她就想了。 兩個人磨磨蹭蹭好一會兒,有賊心沒賊膽的沈光遠(yuǎn)到底也只親到了個唇角,不過還是帶著滿足的笑容離開的,王佳佳站在原地捧著紅臉蛋子降了會兒溫,才又跟著去見人了。 “就是她?小姑娘,來來,我看看,聽紅雁說他們那邊有個事,你能幫上忙?”好容易擺脫了那點羞意,回到席面上,就被一個穿著中山裝老者給叫住了,王佳佳看了一眼老者身邊的大胸女,心里嗤笑一聲,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包子屬性,走哪都能遇見個極品出來,老者的話雖然無厘頭,可王佳佳偏偏懂了其中的意思,對龍行也有了不太好的觀感,不是假裝不知道她手下有本事嗎?為什么還要她去幫忙? “老先生的意思我沒太懂,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幫上龍組什么忙?”先是友好的對著大胸女點了點頭,隨后一臉疑惑的看向老者,王佳佳敢拍著胸脯保證,她雖然沒人家“兇器”大,可她的智商絕對比對方要高,要不然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找她麻煩不是。 “王小姐太看輕自己了,我們追尋那個賊人快半年了,你是唯一一個毫發(fā)無傷的人,實在是因為受害者太多了,所以我們才想著能讓王小姐配合一下,希望早日捉住那個賊人?!贝笮嘏舷麓蛄恐跫鸭眩f起看輕自己的時候,還刻意加重了語氣,她最討厭靠著男人上位的女人,尤其是這種長得白白嫩嫩的年輕女孩子,明明能夠自己好好的生活,結(jié)果非得為了富貴不擇手段。 “你的意思是我小嬸兒沒有被賊人抓走,沒有受傷還是錯了?”沈忠斌本來是帶著朋友們過來跟王佳佳打招呼,結(jié)果聽到這句話,頓時有些不可思議,這是什么奇葩思想? “你這是道德綁架啊,好像不配合你,就不對似得?!苯幒蛣⑷仕麄冋驹诤竺?,附和著沈忠斌的話,他們是搞不懂背后的事情,可就話里這個意思就不對哇,劉仁看著大胸女,眼神閃了閃,給張愛軍比劃了個手勢,叫他找沈光遠(yuǎn)去了,作為龍組后備役,這個女人他們不怕,可這個老頭不怎么好惹。 “什么話?!”老者輕斥了一句,本來還微微皺眉,覺得孫女跟他說的話可能有些偏頗,可見到孫女被幾個年輕人圍攻,就不樂意了。 “什么什么話?這位老先生,請問是對我沈家有什么意見嗎?”沈光遠(yuǎn)的目光如劍般銳利的看向二人,尤其是見著老者旁邊的大胸女,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就冒起來了,手腕微動,一股無形的勁氣就要射向?qū)Ψ?,卻被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給攔住了。 “伯父那邊等著開席呢,老先生,或許您有些誤會,具體的事情最好還是問問這位小姐比較我,作為一個普通人,我也很抱歉不能幫上堂堂龍組的忙,失陪了……”不是什么大事兒,鬧翻了壽宴,到底是沈家人臉上不好看,王佳佳識大體對著老者和大胸女一笑,手指微微一彈,一點幾不可見的微塵飛向大胸女的深v領(lǐng)口,這才轉(zhuǎn)身安撫還怒氣猶存的男朋友。 “內(nèi)勁!竟然是內(nèi)勁!”王佳佳故作大方?jīng)]得到對方的一點關(guān)注,老者正盯著沈光遠(yuǎn)的指尖看,嘴上嘟嘟囔囔,眼神癲狂,看得幾個年輕人十分擔(dān)憂他當(dāng)場發(fā)瘋。 ☆、第 48 章 畢竟是積年的老人家了, 失態(tài)也就是一會兒, 但看向沈光遠(yuǎn)的狂熱眼神卻一直沒有收覆回來, 本來那大胸女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老者一個手勢給噤了聲,她是有些驕橫, 可也知道看人眼色,知道王佳佳這個事不成,也沒再表示什么。 “小叔,這人誰???”分歧歸分歧, 見對方?jīng)]再執(zhí)意鬧事,幾個年輕人也都禮貌性的告辭了, 沈忠斌回頭看著老頭像看到心愛的姑娘似得盯著自家小叔的背影, 忍不住心里毛毛的問了一句。 “是龍組上一代的老前輩。”回答他的是劉仁, 他們進龍組之前都要了解下歷史, 里面有這個老者的介紹,別看對方像是不起眼似得,其實在龍組名聲十分響亮, 也是因為這個, 大胸女, 哦不,劉仁扯了扯嘴角,他都要被王佳佳和沈忠斌的嘀咕給帶跑偏了,大胸女的名字叫阮紅菱,阮家在百年前還是挺出名的, 不過后來參與一項秘密行動,導(dǎo)致整個家族都賠了進去,雖然國家給了表功,可這年頭,最容易被遺忘的就是功勛,后人再沒本事,自然就會被大浪淘沙,現(xiàn)在說起阮家,少有人知道了。 劉仁知道的,沈光遠(yuǎn)自然也知道,也是因為如此才對阮家不客氣,什么事都在于包裝沒錯,厚著臉皮將全家族因私覆沒的事兒非得歸類到國家功勛上去,知道內(nèi)情的都不大看得上他們,不然怎么會連個好看的位置都撈不上。 在座的,沈家老爺子不是地位最高,可最讓人羨慕,因為他有好兒孫,不是說別人家的兒孫都不出息,可是好竹還出歹筍呢,家業(yè)大了,總有那么幾個不懂事的,尤其是三代子孫,跟老一輩的思想有著很大的差異,老人想管都管不了,說起這個話題,多少平日里意氣風(fēng)發(fā)的老領(lǐng)導(dǎo)都要嘆氣。 “唉,別提了,我們家的事兒,想必你們都知道了,管不了管不了啊~”其中一個清癯的老者吱了一口酒,嘆著氣擺著手,他們這些好歹還能挑那么一兩個出來,可他們家二代人就少,三代就一孫一女,結(jié)果現(xiàn)在都成了笑話了。 “子孫自有子孫福,咱們啊,還是把自己這把老骨頭顧好吧!只求著多活幾年,他們也能過幾天舒心日子,往后的事兒啊,自己承擔(dān)去吧!”聽到他自爆家丑,幾個老爺子失笑,最佩服的也就是他這份灑脫了,沈老爺子舉起酒杯,對著大家做了個總結(jié),他們能cao心的也就這么幾年了,等兩眼一閉,子孫還不是該怎樣就怎樣。 “不是,我說老瞿,孫女嫁出去也就完了,你那個孫子是真的假的?”有心直口快的在心里憋著好久了,聽著對方自己提起來,難免就問了,他們這些人都熟也沒什么偷著藏著的,反正主桌這邊離著其他桌也有些距離,不怕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