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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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動靜的謝云邵剛剛睜開眼就看見凌空翻身到黑衣人身后的季黎一掌將人斃命,空曠的房間里,除了毒蛇的尸體外還多了兩具人的尸體,頭一次親眼看到死人的寧世子一臉懵,季黎直接把人從床上拖了下來出了房門。 外面刀劍相撞的聲音不斷響起,這次來的人不少,季黎冷眼看著向她襲來的蒙面人,一把摟住謝云邵的腰,翻過圍欄直接跳下了大堂,耳邊是疾馳呼嘯的風(fēng),謝云邵一臉驚慌地反手抱住季黎,他會一些粗淺的功夫,像輕功這種高級的玩意兒他怎么也玩不轉(zhuǎn),從三樓往下跳,會摔骨折的! “愣著做什么?”季黎敲了敲謝云邵的腦袋,緩過神的謝云邵握著季黎給他的匕首回看著她。 “殺過人嗎?”季黎抬手?jǐn)赖粢u來的黑衣人,轉(zhuǎn)而問道。 謝云邵猛搖頭:“沒,沒有,我親手殺過一只蛐蛐兒?!彼€不是故意的,完全是失手,那只蛐蛐兒是他所有蛐蛐兒里最厲害的一個,當(dāng)時他差點(diǎn)兒嘔死。 “你手中的匕首叫做萬山雪,殺過很多人,你敢動手嗎?”季黎邊打邊問道。 “不、不敢?!睂幨雷游罩笆讚u頭,他連雞都沒殺過,殺人?開什么玩笑? 季黎也沒有逼他,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劍往前一擲,穿人胸膛而過。 爾宜很快便從房間里跑了出來,她一直待在季黎的房間,去那個房間的刺客自然是最多,雖然多,但在爾宜面前依舊不夠看,爾宜解決掉大堂里最后一個刺客,收好長劍:“大人?!?/br> “其他人呢?”季黎拉著只穿著白色褻衣褻褲的謝云邵往樓上走去。 “都在房間里,姜公子和小伯爺那兒有禁林衛(wèi)看著。” 謝云邵稀里糊涂地跟著季黎回了她的房間,房間里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尸體,無一不是黑衣蒙面,他們頸部皆有一道劍痕,那是爾宜劃下的,一招致命。 “他們?yōu)槭裁匆?/br> 季黎隨手取了一件干凈的外袍甩到他身上,聲音冷然:“想取本官命的人多了去了,爾宜,讓人清查尸首。” “是。” 陸染衣抬腿提了一腳跟在她身側(cè)的盛行:“你到我房間里來做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比握l突然醒來就見有人站在你床前雙手舉刀,也會被嚇個半死的好吧,小伯爺他慌不擇路,沖出自己的房門,本來是打算去找謝云邵,結(jié)果走錯了門鉆到陸染衣的房間里來了。 要說盛行也是倒霉,他的房間里早就偷偷插了禁林衛(wèi)在暗處,他要是好好地待在自己的房間絕對不會出什么事兒,誰曉得他腦子一慌,禁林衛(wèi)還沒動手他就跑出去,一轉(zhuǎn)眼便沒了身影。 因?yàn)殛懭疽律矸菰幃?,她的房間里只有她一人,并沒有安插禁林衛(wèi)在暗處,盛行和刺客先后闖了進(jìn)來,盛行是個虛張聲勢的,最后還是得靠她來解決。 身為江湖毒師鐘越泠的徒弟,自然是用毒。 盛行看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雙目出血的黑衣人,忍不住后退一步與陸染衣拉開了距離,臉色是止不住的驚慌無措。 陸染衣嫌棄地看了看臉色發(fā)白的盛行,立著衣襟走出了房門,她得去找爾宜他們,畢竟……她可不想留著一具尸體過夜。 第40章 最后刺殺這事兒還是不了了之, 這種事情對于季黎來說就是家常便飯,只要她走出京都總有人想讓她成為刀下亡魂, 當(dāng)然最后都是她讓別人成為刀下亡魂就對了。 從風(fēng)城驛到江都走了一天半了,待到他們進(jìn)入江都地界的時候正好晌午, 這些日子江都一直都是暴雨天氣, 甚少有晴朗的時候,對于水患的江都來說,這般天氣簡直雪上加霜。 季黎在江都城門口和方大人押運(yùn)糧餉的隊(duì)伍分道,車隊(duì)轉(zhuǎn)而向江都城東的季家祖居前行,陸染衣沒說離開, 季黎也沒多問, 只掀著車簾看著外面飄著的雨絲, 現(xiàn)如今整個江都彌漫著散不盡的潮濕氣息。 季家祖居是座三進(jìn)的宅子,季黎走下馬車就見立在門口的云蕓正笑看著他們。 “云姑姑?!奔纠枳呱吓_階微微頷首:“師父現(xiàn)在在里面嗎?” “在呢, 主子在后院兒的亭子里?!痹剖|看向后面跟著來的謝云邵和盛行:“大人帶著寧世子和小伯爺一道去吧。再等一會兒就該用午飯了?!?/br> 季黎讓爾宜和雨眠去收拾東西, 自己則是依著云蕓的意思帶著謝云邵和盛行往后院兒去,季家祖居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雅致, 曲水拱橋,假山小湖, 季黎每年都會來這兒住上幾日。 “咱們這是去見季安歌嗎?”謝云邵壓低了聲音對著身邊的盛行問道。 盛行伸手搭在他肩上, 隨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啊,不過……你這么堂而皇之地叫季姨姨的名字是不是不大好?”說起來這世上敢對季安歌直呼其名的怕是找不出幾個,行啊,小子膽子挺大的嘛。 “你應(yīng)該叫師父?!奔纠枘_下一頓, 側(cè)了側(cè)頭說道。 謝云邵哦了一聲,跟在季黎身后加快了腳步。 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他們沒有打傘,冰冰涼涼的雨絲落在臉上,季黎望了望天,她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師父了,自打師父隱居在歸雁山后她們幾乎要一年才能見上一次。 行了約莫半炷香的時間,季黎一展眼便瞧見了六角亭中的人影,她背對著他們,一身淺藍(lán)色的長裙,裙裾飄飄,長發(fā)被微風(fēng)輕輕吹起,仿眼看去竟有飄然若仙之感,她立在亭中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看何處的風(fēng)景。 “師父?!奔纠枭形醋呓景哺璞戕D(zhuǎn)過了身來,她拱了拱手輕聲喚道。 “你來的倒是快。”季安歌撩了撩袖擺走了兩步坐在亭中的石凳上,笑看著他們招了招手:“進(jìn)來坐吧?!?/br> 季黎也沒客氣,進(jìn)了亭子坐在季安歌的對面,看向手握茶盞一派悠然的某人道:“師父這些日子身體可好?” 季安歌笑著連說了三個好,招呼著謝云邵和盛行坐下,她抬手狠狠地揪著盛行的耳朵,言笑晏晏:“小子,我聽說你在京都很是不乖?。俊?/br> 盛行疼的哎喲連天,扒著季安歌的手:“才沒有!季姨姨,哪個小人在你面前說小爺?shù)膲脑??小爺非得把他抽皮剝筋不可?!?/br> 季黎端著茶盞悠閑的喝著茶水,謝云邵看了看她右看看疼的不行的盛行,這個小人不會就是季黎……吧? 季安歌聽著盛行的話,唇角的笑意漸漸擴(kuò)大,手上的力氣絲毫不減反而又加大了些:“臭小子,你是誰小爺?嗯?” “口誤!口誤!季姨姨你快點(diǎn)放手,疼!” 季安歌瞧著差不多才將手收了回來,抿了一口茶水,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謝云邵,她笑瞇瞇地拿起茶壺給他添了添茶水:“這是,寧王世子吧,哎呀,都長這么大了,我上一次見著你還是好幾年前呢,你才這么高。”說著手指在肩頭比了比。 季安歌的態(tài)度實(shí)在是溫和的不像話,寧世子簡直受寵若驚,刷地站起身,彎了彎腰:“季大人……不不不,師、師父好?!闭f到季大人三個字的時候,總有種奇怪的感覺,畢竟他旁邊坐著的另一個也是季大人,猛地想起季黎說過他應(yīng)該叫師父,謝云邵連忙改了口。 季安歌撐著腦袋,樂得不行:“這就改口了,真是的,忘了準(zhǔn)備改口禮呢,別站著,坐坐坐?!?/br> 謝云邵笑的靦腆,他坐在石凳上摸著茶盞,聽著季安歌說話。 季安歌和季黎在某些方面很像,比如說某些小習(xí)慣上,思考時喜歡用手指輕點(diǎn)著桌面,飲茶時喜歡手碰杯盞試試溫度,若說有什么大不相同,應(yīng)該就是一個愛笑,一個則是愛冷著一張臉,季安歌好像隨時隨地都在笑,哪怕說著正經(jīng)事兒,她也能笑瞇瞇地像是在說什么玩笑話。 “上次我特地叫云蕓給你們送去的新婚之禮,你們看了嗎?”季安歌的手指輕輕地在杯盞上劃過,她的那張看起來典雅的臉上露出一絲十分違和的……額……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