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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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慕瀧也是有著某些顧慮,沉默以待。 然而他們說不出來,有人說得出來。 之前已經(jīng)被審問過幾句的彭敬沔這個時候抬起頭來,嗤笑了聲:“不就是想知道為什么我會模仿巽慕瀧……少將閣下么?很簡單,是因為——崇拜?!?/br> 高大的棕發(fā)少年用幽幽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巽慕瀧,咧了咧嘴:“我對您充滿敬意!請原諒我的莽撞!” 這是彭敬沔第一次對巽慕瀧用敬語,然而這卻讓巽慕瀧不寒而栗。 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少年對他不但沒有任何崇拜敬意,大概還存在著敵意,或許還有……恨意。 如果他從彭敬沔的眼中沒有看錯的話,那份被壓在眼中的,是恨意。 這個時候薩奧會長笑呵呵道:“巽將軍,請原諒,我的外孫他太崇拜你了,一直想要模仿你,作為家長,我為了滿足孩子的愿望,獲取了你的一些公開影像和半公開影像,用來給這個孩子做榜樣,希望沒有冒犯到你?!?/br>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巽慕瀧也無話可說,他緩慢搖了搖頭:“……無妨。” 現(xiàn)在的確無妨,無論真話假話,之后……他總會知道的。 既然宗會會長已經(jīng)把這件事定性為小孩子的崇拜滿懷敬意的模仿,那么也沒有扣押人的理由了。畢竟作為宗會的會長,獲取巽慕瀧的資料,簡直易如反掌。 達爾優(yōu)和巽慕瀧送走了這一對爺孫后,中將閣下感慨:“居然是薩奧會長的外孫,這樣的身份,他怎么會前十幾年都默默無聞呢?” 巽慕瀧也把這個問題在腦海中轉(zhuǎn)了一圈,但是他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對達爾優(yōu)閣下告辭后,巽慕瀧第一時間駕駛懸浮車,驅(qū)車前往皇家帝**校門口。 單向透明的車窗外,學(xué)生們還沒有放學(xué),空蕩蕩的校區(qū)外幾乎無人,等警戒機器人前來確認他的車是軍用車后,巽慕瀧才停在一邊,靠著車窗,靜候著他家小殿下的出現(xiàn)。 同樣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軍校的新生,一個渾身的沉朽,深沉的心思;而另一個,天真可愛,率直單純,更不用說乖巧聽話時柔順的模樣是多么的惹人憐。 同樣的年紀(jì),幾乎同等的身份,怎么差距這么大呢? 巽慕瀧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要好好看一看他家小殿下,洗去剛剛彭敬沔帶給他的刺骨寒意。 等候的時間是漫長的,幾乎從來不浪費時間的巽慕瀧這個時候沒有利用這些時間去做別的事,他只看著遠處高聳入云的巨大時鐘一圈圈轉(zhuǎn)動,最后,校園內(nèi),響起了一道熟悉的鈴聲。 巽慕瀧一眼就看見了隨著學(xué)生出門而駕駛過來的一輛車,他直接命令司機仆從離開,取代了這個固定位置,也同樣,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款步而來的白發(fā)少年。 心,一下子安靜了。 巽慕瀧笑著給找不到車四處張望的少年發(fā)了條消息,看著白發(fā)少年愣了兩秒,疾步快速走了過來,主動坐上副駕位置的少年紅撲撲的臉上滿是興奮:“將軍,您居然來接我了!” 巽慕瀧側(cè)著臉看著他家純潔如雪的小殿下,柔聲道:“我想早點看看你?!?/br> “看看我?”祈淵的語調(diào)微微上揚,有些詫異。 巽慕瀧頷首:“嗯,好好看看你。” 祈淵遲疑了下:“現(xiàn)在……么?” “對啊,現(xiàn)在?!辟隳綖{隨口道。他現(xiàn)在的確正在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少年。 “好的,將軍?!逼叩钕聹仨樀氐拖骂^,抬起手開始解紐扣。 巽慕瀧一時間不知道祈淵在做什么:“您要干什么?” “脫衣服??!”祈淵一邊解著紐扣一邊理所當(dāng)然道,“您不是昨天沒有看清楚,現(xiàn)在想好好看看我么?” 隨著祈淵的話,巽慕瀧被壓在腦海最深處的記憶一下子涌上來,瞬間,這位穩(wěn)重的將軍手腳并用撲了上去死死按住正要脫衣服的少年,語氣絕望:“殿下!這是誤會?。?!” 第19章 巽慕瀧開始明顯的躲和自己已婚的七王子祈淵殿下了。 之前還只是夜間不同臥室,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展到直接把做好的教學(xué)內(nèi)容發(fā)給祈淵,把訓(xùn)練室權(quán)限全部對祈淵開放,然后就開啟他的忙碌狀態(tài)。 巽慕瀧差不多有三個整天沒有和自家小殿下打過照面了。 在七殿下起床上學(xué)之前離開,深夜巽家已經(jīng)陷入睡夢的時候回來,巽慕瀧堂堂一個將軍,在自己的家這般鬼鬼祟祟,也是令人生疑。 巽母逮不到人,通過通訊器把自己兒子審問了一番,為何自家兒媳婦在家中獨處的時候表情落寞,背影孤寂?而自家兒子為什么跑的找不見人? 巽慕瀧只能假裝工作忙,無視了來自母親怒火中燃的表情,強行掛斷通訊,嘆了一口氣。 這種事情,無法對任何人說。他占了小殿下的便宜。 差點就是兩次。 年輕人忘性大,他打算再躲幾天,估計殿下也會稍微淡忘,這樣再見面就不會尷尬了。畢竟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看樣子,是要盡快返回卡杜斯了。 巽慕瀧認真思考著。 這一日,幾乎又是在軍區(qū)待了整整一天的巽慕瀧回到巽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夜空中布滿了星星,靜瑟的夜中連一絲蟲鳴風(fēng)坲的動靜都沒有,分外安靜。 巽慕瀧這幾天回家從來不開燈,全靠著自己夜間視力以及對家中格局的熟悉趁黑摸回書房,也一直都很順利,沒有吵醒過父母或者小殿下。 這一次也是如此,巽慕瀧悄無聲息走上樓梯,順方向朝著書房門口走去,放輕的步子沒有一點聲音,他已經(jīng)要走到門口時,卻突然感覺到自己腳下好像多了個障礙。 踩出去的腳碰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巽慕瀧第一時間收回了腳,迅速朝后退了兩步。 微弱的燈光被打開,巽慕瀧視線范圍內(nèi),清清楚楚看見了所謂的障礙物——在書房門口穿著睡衣抱腿而坐的白發(fā)少年,正掩不住困意憋出了眼淚,少年抬著頭用帶著淚光的眼視線迷??粗隳綖{。 果然。 巽慕瀧不由想到剛剛那一瞬間,他的第一念頭。 收腳!能在巽家的夜中以這樣一種姿態(tài)的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門口的,只會是他家小殿下。 被突如其來的燈光照了照,白發(fā)的少年眨了眨眼,弱弱道:“……將軍,您回來了?!?/br> “殿下,”巽慕瀧微皺眉頭,“這么晚了,您為什么在這里?” 白發(fā)少年在青年鋒利的視線中無處遁行,視線微微有些躲閃,怯怯道:“……我想等您?!?/br> “如果有什么事,您可以通過通訊器聯(lián)系我,沒有必要這么晚一直等……”巽慕瀧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來什么,彎下腰摸了摸祈淵露在空氣中的胳膊,一片冰冷,他頓時沉默了兩秒,“殿下,您等了多久?” 祈淵在巽慕瀧的借力下緩緩站了起來,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沒多久。” 巽慕瀧無奈,他打開了房門,朝七殿下?lián)P了揚下巴:“殿下,請進?!?/br> 在等了將近五個小時后,祈淵如愿進了巽慕瀧的書房。 巽慕瀧把祈淵安排在沙發(fā)上,打開了房間溫度調(diào)節(jié),想了想,又喚醒了家庭機器人系統(tǒng),去餐廳取來了食物,擺放在七殿下的面前。 已經(jīng)又冷又餓的祈淵這個時候很乖,喝著熱水,吃著及時餐,一點聲音也沒有。 巽慕瀧趁著這個時間,在書房拉開了一道單向透明隔斷,換了衣服后,走出來坐在祈淵的對面,靜靜看著進食中的白發(fā)少年。 祈淵吃的并不多,他很快就停止了動作,最后抱著水杯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巽慕瀧。 巽慕瀧:“……說吧,殿下等我這么晚,是有什么事要說。” “我想和將軍道聲晚安?!逼頊Y有些委屈。 巽慕瀧:“……抱歉,殿下,晚安?!?/br> “將軍打算用這兩個打發(fā)我么?”小殿下得到了晚安卻并不滿足,反而更失落,“我已經(jīng)三天沒有見到將軍,沒有和您說上話了?!?/br> 巽慕瀧想了想:“殿下是還有別的什么話想要對我說么?” “想和將軍說的話太多了,只是您好像并不想聽。”七殿下道。 巽慕瀧:“……抱歉,殿下,我最近太忙了?!?/br> “真是是忙而不是躲我么,將軍?”祈淵直截了當(dāng),“就因為那件事,您要疏遠我了么?” 巽慕瀧沒想到七殿下直接打直球,一時慌亂,強壓在記憶深處的記憶一下子涌上來,他僵硬著表情:“……沒有的事,殿下?!?/br> “請不要騙我,將軍,我能感覺的出來,您在躲我?!逼頊Y很委屈,“我不明白您為何會因為這種事而疏遠我,我很想不通?!?/br> 巽慕瀧思索了下,猜測大約是其他的王子們和七殿下可能不是很親密,沒有人對他說過一些話,導(dǎo)致這位殿下如此的純潔如白紙。作為七殿下目前的監(jiān)護人,他想了想,委婉道:“殿下,我是怕您會尷尬,這種太過于**的事情……咳?!?/br> 再多的話巽慕瀧也不太好意思說了。 “可是看到的是將軍您啊!”祈淵疑惑。 “我也是別人,殿下。”巽慕瀧道。 祈淵脫口而出:“將軍您不是別人,您是和我已經(jīng)結(jié)婚的丈夫!” 丈夫?巽慕瀧對于這個身份十分的陌生,在他的認知里,更愿意接受的身份,大約是老師,或者兄長? 巽慕瀧沉默了片刻,道:“殿下,我認為我們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在我們有著已婚關(guān)系的期間,我會將您當(dāng)做弟弟看待?!?/br> 祈淵第一次頂嘴:“可是您不是我的兄長。” “表兄弟,堂兄弟,或者說從小認識的鄰家哥哥,”巽慕瀧面無表情,“怎么樣都好,殿下您可以選一個?!?/br> “將軍,我結(jié)婚不是為了多一個哥哥,”祈淵倔強道,“我有的,應(yīng)該是一個丈夫!” 巽慕瀧避重就輕:“目前來說,丈夫也好哥哥也罷,都是一樣的職責(zé),我同樣會給殿下您的成績單簽字,也會進行一切對您的引導(dǎo)。并沒有差別不是么?” “可是將軍,如果對您來說一樣的話,為什么您要求是哥哥而不是丈夫呢?而且……”祈淵道,“哥哥也好丈夫也罷,都不會因為看見了我的身體而躲我吧?” 巽慕瀧有些勉強:“……就算是兄弟,也要互相注意**。丈夫的話……我畢竟不是你真的丈夫?!?/br> “我們結(jié)婚了,將軍,”祈淵委屈,“您為什么總是無視這一點?” “殿下,您還記得我說過的話么?”巽慕瀧提醒道,“等您二十歲的時候,我們就要離婚,而在此期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說的不恰當(dāng)一點,不過是搭伙?!?/br> 祈淵不敢置信:“……將軍,您居然真的有這樣的打算。我以為您只是說著玩的,我以為……您和我一樣,是做好了在一起一輩子的打算?!?/br> 在一起一輩子…… 巽慕瀧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怎么可能呢? 這位殿下,又怎么可能是那個與他陪伴一生的人呢?而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位殿下,又會犧牲多少,才會走到哪一步? 說出這種話的七殿下,究竟只是隨口一說,還是真的……有這樣的打算? 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但是無論祈淵怎么想,巽慕瀧也從來,沒有和一個……王室的王子相伴一生的打算。 起碼到目前為止,他不會去想。 “殿下,您太小了,有些事,可能要過幾年您才會懂,我希望到那個時候,您真的懂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說給真正想說的對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