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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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津這樣想著,倒有些氣憤起來,一不留神,腳尖咯在一塊石子上,讓他不由得往前傾了傾,便送入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中。 “三哥,”岑季白將他攬在懷中,有些無奈道,“小心些?!币钦娴乃さ搅?,可怎么好。 林津雙手環(huán)在他腰間,語聲憤懣,道:“你是急著來看我呢,還是來看……”眼睛瞟了瞟不遠處上官詩詩那座營帳。 “自然是來看你了?!贬景卓纯此南聼o人注意他們,便在林津臉上親了一口。 雖然明了彼此心意,其實從前一些誤會并不曾解開。岑季白有些擔心,若是上官詩詩真的說了什么,惹得林津猜忌,他都不知要怎么洗清。何況,他家三哥無事也要喝幾斤干醋,上官詩詩再刻意挑撥,只怕三哥心里酸得就跟一樹青橘子了。 因此,得知林津被上官詩詩請去敘話,他好容易擺脫眾將,便急著尋回林津。 “三哥,小初喜歡你呢,”岑季白在林津背上輕撫,耳語道:“真的喜歡你,只喜歡你一個人?!?/br> “巧言令色……”林津面上有些發(fā)熱,他眨了眨眼睛,忽然提了聲氣,道:“小初,不要你背我!” 岑季白莫明其妙,他既沒說要背人,也沒耳背,林津大聲說這個干什么? “說了不要你背,我沒事,又沒真是摔著……”林津仍是高聲。 四周巡視的將士,被這聲音吸引得看了過來。岑季白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地彎了腰,將林津托在背上,背了他回營帳去了。 將林津擱到床上,岑季白側(cè)坐在床緣上,這才剛坐穩(wěn),林津雙手攀住他肩膀,板著臉問他:“你喜歡我嗎?” “喜歡?!贬景走€是一頭霧水,林津今天是怎么了?上官詩詩到底說了些什么? 林津挑了挑眉,道:“喜歡我什么?” 那可就多了,數(shù)也數(shù)不清楚,“就是喜歡?!?/br> 林津心里甜蜜蜜的,卻仍是板著臉,道:“你說喜歡我,都不給我寫信……我喜歡你,給你捎了多少話?可你呢,你是只曉得軍功的,你就只曉得給我封侯。” 這是要算賬嗎?岑季白有些僵住,他豈止是喜歡,是喜歡到骨子里了??稍S多事情,他并不愿意回想。良久,他道:“被我喜歡,大約不是什么好事,你做將軍……本是好的?!?/br> “我不要做什么將軍,我要看信!”林津不想要岑季白這般苦悶,便不再逗他,說出了真實意圖?!澳阕约旱臇|西不曉得好好收起來,那是隨便給人瞧的嗎?我還沒瞧著呢……” “……什么信?”岑季白有些怔住。 “就是……”林津不想提上官詩詩的名字,便道:“是年前在東宮那一日,把那瘋女人氣得發(fā)昏的那些,我要看!” 上官詩詩能入得岑季白寢殿,應(yīng)該只有那一次。東宮書房后一間小寢,甚至就在書房長案上,一封尚未完成的,或是未曾收好的,寫給林津的,未曾寄出的書信,里頭藏了很多情話。一定是很多很多情話,讓上官詩詩嫉妒得發(fā)瘋。 “我要看!”林津再強調(diào)了一次。 “……燒了?!贬景撞桓铱戳纸?。 “你燒它做什么?”林津差些被這話氣死,好多好多的情話,他還沒有看到呢! “我……”岑季白有口難辨。 既然重生回來,前世便如夢幻虛影,他的王后是虛影,孩子亦是虛影,他的感情無法訴之于現(xiàn)世的林津,便只能寄往輪回虛妄中。有時候,他忍不住去想,有沒有那么一絲可能,前世的林津能夠知道他做的這一切,能夠接受他的感情,能夠在另一個世界等著他。 他知道世上只有一個林津,也知道林津應(yīng)該有更好的將來……這份感情無著無落,一度頗為苦痛。 林津并不知道他這些心事,只是看著他難受模樣,也隱約猜出些。岑季白是因為太喜歡他,所以才不肯告訴他,所以,才燒了吧? “傻子……”林津捏了捏他的臉,笑著寬慰他,“以后,我都陪著你了?!?/br> “嗯,”岑季白點了點頭,靈光忽現(xiàn),“以后,我每天說給你聽?!?/br> 林津有些不好意思,每天都能聽到情話什么的,真是太羞太羞了……… “說吧。”林津面上紅紅,還“以后”什么,現(xiàn)在說不就挺好? 但聽他這樣直白地討要情話,岑季白忽然就詞窮了。 “說呀……唔……”林津正要催促岑季白快說,他要聽情話,那微微張開的薄唇,便教岑季白噙住了品嘗起來。 柔軟,溫熱,甘甜,還有些麻麻的,癢癢的。岑季白卷住林津舌尖,逗弄著牽引著,一退一進,往來廝磨…… 兩人好好親熱了一回,岑季白將他擁住了,輕揉著林津腹部。一邊道:“待此事了結(jié),將那‘瘋女人’‘骷髏鬼’交給你?”。 一個將死之人,林津倒懶得與她計較了。遂搖搖頭,道:“不必,她算個什么東西?!眳拹旱匕櫫税櫭迹值溃骸八€不如阿銀呢?!?/br> 怎么又扯到阿銀……岑季白頭大。 “三哥,我只喜歡你一個人?!贬景奏嵵爻兄Z。 “嗯,”林津洗了手,再次剝起枇杷果來,遞與岑季白口中。“我曉得你不喜歡上官家的,這些人背后牽扯太多,你嫌麻煩。” “三哥!”岑季白急道:“不管有沒有牽扯,不管林家如何,我喜歡你,只喜歡你……” “嗯,再多說兩遍?!绷纸蛩绷怂敝讣夤?,像只頑劣的小狐貍。 “……”為什么現(xiàn)在完全說不出口?為什么總感覺林津在調(diào)戲他? 作者有話要說: 挑撥離間什么的,簡直太弱了,哈哈。 大修之后其實情節(jié)沒什么變化,就是捉了捉蟲,重新分章了。第三卷 章節(jié)順延。下一章才是全新的一章。 第70章 回城 上官氏嫡支一脈幾乎盡落入岑季白手中,加上公告的文書,上官騰果然綁了周氏諸人,于四月二十七日清晨,跪于陵陽城北定門外,恭迎國主。 “陛下!陛下!”上官騰膝行至岑季白身前,抱住他靴子號啕起來。“老臣聽說陛下遇刺,惶恐不已。周太尉叛亂,幸得老臣竭力護持,陵陽世家,盡皆完好啊陛下。” 岑季白嘴角抽了抽,上官騰面比城墻厚,今兒算是有了深刻體會。又聽上官騰道:“陛下,臣救駕來遲,護主不力,但能保得大夏根基之地,根基之族,老臣死而無憾了……” “將軍快快請起,”岑季白虛扶了一把,道:“寡人知道將軍忠義,多謝將軍護持陵陽?!?/br> “陛下言重了,言重,老臣分內(nèi)之事……”上官騰猶是嘮叨。 跟著岑季白的幾個將軍都有些看不過去,徐高虎便與江平一同上前,道:“陛下,臣與江少將軍請命換防?!?/br> 守衛(wèi)不換下來,他們是不會進城的,但禁軍都是上官騰的人,岑季白自然不要他們。這一次,便是十萬南軍替換禁軍,接手陵陽與王宮防務(wù)。而江平常在禁軍,是最清楚陵陽城內(nèi)外防務(wù)的人,便由他協(xié)助徐高虎。 上官騰只好住了口,協(xié)助交接了。 “嗚……嗚嗚……”周家嫡支分支幾百來人,皆被堵住嘴巴,跪在北定門下。 不少人跪著不住磕頭,又發(fā)出聲音來,似乎想說點什么,想求岑季白放過他們。 岑季白掃了一眼,他想殺的人一個不缺,都在里頭,便叫人投去廷尉獄中。 “李牧何在?”岑季白問上官騰。 “在,在,好好的,在林府。”上官騰慶幸自己留下李牧一命,“周墨將他打得半死,是老臣竭力,將他搶出來,送入林府醫(yī)治,幸好,幸好……” 岑季白沒空聽上官騰夸功,只與林津道:“我同你去林府?!?/br> 岑季白很想見見李牧,若是他傷得不重,也要他盡快主持飛羽軍。 禁軍必須出自飛羽,必須聽從夏王召令。前世他顧忌手握禁軍的周坊,這一世又被上官騰叛亂,手中沒有兵權(quán)的日子,真是過不下去了! 他入了林府,便徑直去了李牧養(yǎng)傷的小院,湊巧的是,這里竟是林渡的院子。 李牧聽報說夏王來了,倒是愣怔。他沒想到岑季白不曾回宮,反而一入城就來看他…… 待岑季白走近,眼前清貴青年,也就同幾年前在破廟里扶起他的那人完全重合在一起。李牧欣慰笑笑,向著岑季白拱了拱手。“陛下勿怪……” “你傷重,不必多禮了?!贬景状驍嗔怂??!澳恪趺床辉f與寡人……” 李牧知道他是說身世,于是嘆了一聲,道:“提那些事情干什么……我原本想著,他們都道我死了,何況我本是秦州人士,陵陽王都的周家人更是沒有見過我?!?/br> 但他沒有想到,周墨回府后竟打發(fā)人去亂葬崗尋過他,那時并沒有尋到人,亂葬崗又是個古怪靈異的地方。這么些年,他就如一根毒刺一般,扎在周墨心上,人將他模樣也記得清楚,雖是長大了有些變化,卻沒脫那個底子。 “母親她……是什么樣子?”得知身世后,岑季白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親生母親到底是什么模樣,不敢去想。 李牧閉上眼睛想了想,搖了搖頭,“不太記得了,但你的眼睛像她?!?nbsp;他當年不過八九歲,記得的事情并不多。 若是周夫人有孩子,那時他在周府,不大可能沒聽那些人說起過,反而是逃離前知道jiejie在宮中有了身孕。 后來也輾轉(zhuǎn)著關(guān)注王室的事情,想知道jiejie那個孩子活著還是死了,卻沒聽到什么消息。而周夫人那個孩子,三王子季白,年歲卻與jiejie該有的孩子相同。陵陽城郊初見,李牧有些恍惚,眼前這人像他的jiejie。待問明身份,他愈是篤定,這該是jiejie的孩子了。 雖不能完全確定下來,但即便不是jiejie的孩子,能在三王子身邊做事,找周家復仇,這幾率可算不小。 后來種種,李牧知曉真相,更是用心助他。 jiejie仁善寬厚,父親母親也是極好。李牧家里做些小買賣,四口之家,平靜度日??上А?/br> 一想起往事,李牧便覺心中絞痛?!啊?quán)之下,申告無門?!?/br> “寡人不會放過周家?!贬景椎?。 李牧點了點頭,父親、母親同jiejie若是在天有靈,也該得慰?!奥犝f陛下封了上官騰作忠義侯?”李牧有些疑惑?!暗瞎偈稀?/br> “上官騰寡廉鮮恥,貪得無厭……不過,寡人是給他封侯賜地了,可也得看看其他人答不答應(yīng)?!贬景兹粲猩钜狻!鞍差D了陵陽城,再過幾日,寡人便要南巡,親迎虞國公主。到時候宋相持政,上官家遷去平湖,恐怕不好上路?!?/br> “陛下想讓宋相致仕?”一國之君,金口玉言,岑季白不能再將上官家如何,便請宋相來做。也算是替天行道,大快人心了。但宋相枉顧夏王之令,待岑季白回朝,也是不得不罰。到時輕拿輕放,老丞相為國盡忠多年,該是引咎致仕。 岑季白點頭,曾思旪還可用幾年,李牧是他舅父,先賜一個陵陽府君,朝中縱有異議,卻也能壓制。過幾年是太尉,再扶到丞相的位子,看顧著選些人手,他們也可著手改制了。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忽然吵嚷起來,兵刃相擊聲隱隱現(xiàn)現(xiàn)。 岑季白推開房門,卻見是林渡衣冠散亂,手握著佩劍,劍尖直指吳卓。 小刀拉扯林渡不住,眼看著林渡那柄劍又往吳卓身上刺去。吳卓也是舉著劍,推開素馨拉扯,要迎上去。 “住手!”林津站在外圍,厲聲喝止。 林渡猶不肯罷休,向著吳卓痛罵,“無恥!” “你再說,”吳卓一聽這話就來氣,長劍挑了上去?!澳阍僬f!” “怎么回事?”岑季白的聲音不高,卻極是懾人。場中一時安靜下來,除開林津外,眾人都拜伏在地。 林津道:“不知怎么,二哥同靈越便打進來了?!?/br> 這兩人瘋魔似的,林津又避開幾步,迎上岑季白。 “沒傷著你?”岑季白拉著林津上上下下看了一番,確認那兩人混戰(zhàn)不曾傷到林津。又問道:“在等我回宮?” “嗯,”林津點了點頭,又搖頭。他剛見過母親就過來了,也的確是等著岑季白,然而,“今日家宴,我不能回宮……” 林渡看不過眼,向著岑季白吼了一嗓子,“你還管不管了?” 素馨面色難堪,吳卓卻是忿忿道:“陛下,林二公子誤會了?!?/br> “誤會?是我親眼所見,你們……”林渡看了看李牧的方向,正好與林津目光撞上。便又轉(zhuǎn)回頭去,悶聲道:“拉拉扯扯……” “礙著你了?”林津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