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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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漱雪急了,生怕董兵兵生氣反悔:“你剛剛明明說過的,還問了我兩次。”她還特意舉起手比了個“二”的姿勢。 “那你不是不要嘛?!倍曇衾飵еσ?。 董漱雪這才知道原來剛剛是在逗她啊,不過她沒羞惱,還挺誠實:“你再問一次,我就要了啦。” 這時,樓上傳來董老太太呼喚董兵兵的聲音。 “奶奶,這就來。”董兵兵將項鏈塞在董漱雪手里,急忙要走,卻被對方攔住。 “三姐,那這條鏈子給你吧?!倍┎缓靡馑及啄萌思覗|西,想用她的鏈子交換。 董兵兵擺了擺手:“算了不用,你讓你娘給你熔了再打一條吧?!?/br> 董漱雪握著兩條項鏈看著董兵兵的背影,高興極了,沒想到她三姐人這么好。 這次舞會除了董老太爺和董老太太,其他六人都去。董四夫人包了兩輛小汽車,帶著丈夫和兒子坐在前一輛,董兵兵以及漱雪、漱雨兩人坐在后一輛。 上了車,董漱雪不知和她jiejie鬧了什么變扭,死活不愿坐在一起,只肯扒著董兵兵的另一邊坐。董兵兵一頭霧水地坐在兩人中間,車中的氣氛很是沉悶。 董漱雨蹙著眉,攪緊了手中的帕子,好你個董兵兵,現(xiàn)在連我的meimei你也要搶! 之前在走廊上碰見董漱雪拿著條新鏈子,她好奇就問了下,沒想到竟是董兵兵給的,她當下就要求meimei把鏈子還回去。董兵兵不過是看她可憐,她還真接受了,真是沒骨氣,平白讓人家看輕,指不定在背地里如何笑話呢。 然而董漱雪并不肯,她伸手要奪,卻被meimei躲開,甚至還被暗暗嘲諷,張嘴閉嘴三姐多好多好,眼里哪還有她這個親jiejie。 姐妹兩人至此便互相生著悶氣,誰也不搭理誰。哪怕是第一次坐上汽車這么個新奇玩意,也都沒什么興致。 小汽車雖然開得快,但朱公館離花港路還挺遠,路上花費了不少時間。 到達目的地時離六點還有一刻鐘,公館門前已經(jīng)停了很多汽車,穿著華麗禮服的公子小姐們跟著自家的長輩下了車,紛紛往別墅里走。 時不時還有認識的人停下來相互寒暄,場面一度十分熱鬧。 “快快快,下車,要遲到了?!毕刃邢萝嚨亩姆蛉藖淼胶竺娲咚呐畠汉投萝?。 董老四一家人以前都待在鄉(xiāng)下,像大城市里的這種上流社會聚會還是第一次參加,難免有些膽怯拘謹。 三人依次下了車,她們的穿著打扮皆是名媛淑女的典型裝束,透著新式女子獨有的韻味,讓人眼前一亮。 董四夫人看著她的女兒們,心中十分滿意,畢竟她的兩個女兒都已經(jīng)十五六歲了,也是時候該相看人家了。 董漱雨娟秀端莊,董漱雪甜美可愛,而旁邊的董兵兵…… 烏發(fā)中分繞向后側盤踞成髻,精致秀美的五官露出,發(fā)髻又用細碎的珠翠寶石發(fā)釵加以點綴,腦后其余松軟的青絲直直披散,肌膚瑩白稱著霧紫色的斜襟洋裙顯得格外的嬌俏動人,儼然是三人中最出眾的。 董四夫人有些不甘心,朱夫人這條線明明是她搭上的,卻因著老太太的一句話不得不把董兵兵也帶上。雖然不滿,但老太太積威深重,她不敢造次。 來到別墅門前,朱夫人正站在門口熱情地招待各位來賓,一見到董四夫人,她親熱地迎上前。 兩人短暫地寒暄了幾句后,朱夫人喊來了自己的獨生女兒朱因愛招呼董四夫人一家,自己又去迎接其他新客了。 朱夫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董兵兵,也難怪,畢竟除了董四夫人,其他人她都沒正眼瞧過。 大家跟隨朱小姐進了別墅,只見偌大的客廳里燈火輝煌,擺放在角落的加長餐桌上果盤點心應有盡有,時不時還有身穿制服的侍應生端著放有香檳果酒的托盤在人群里穿梭,柔美的音樂聲不絕于耳,場景十分豪侈奢靡。 董兵兵有意放慢了腳步,走在眾人身后。在她看來,這場舞會很明顯就是一場為單身男女舉辦的相親大會,沒意思得很。 走了一會,見沒有人注意她,索性腳步一轉,去了客人稀少的偏臺。 這里角落偏僻,厚重曳地的酒紅色簾幔將后頭的場景遮蓋得嚴嚴實實,但董兵兵之前分明見到這里有一道空隙,后面隱約是一個不大的露臺。如果運氣好,說不定她可以在那里躲到舞會結束。 董兵兵撩開簾幔剛想進去,卻發(fā)現(xiàn)里面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了一位年輕先生。他穿著筆挺的灰色西服,手中端著杯琥珀色的香檳,正靜靜地看向窗外。 聽見身后有動靜,他快速地轉過身來看著董兵兵,面色冷峻眼神犀利。 董兵兵被他的動作神色嚇了一跳,低下頭不敢再細看,道了聲歉后便想后退離開。 “請留步?!蹦俏幌壬@樣說道,聲音倒是出乎意料的溫潤柔和。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真的是好疲懶,所以我慢慢地寫,大家慢慢地看呀~ 第19章 聽這聲音有些耳熟,董兵兵好奇地抬起頭,只見眼前的男子正面帶微笑地看著她,仿佛之前嚴酷的面容只是她的錯覺。 “你是……”董兵兵在記憶中搜索了一下,認出他是那個在剪頭的時候老盯著她的人,“左先生?” 左焦嘴角帶著濃郁的笑,眼神清澈專注:“小姐記得我?” “呵呵,先生英姿莫不敢忘?!倍S意跟他客套了一下,微微撇過臉去有點不愿與他對視。 能出現(xiàn)在這次舞會上的客人,身份地位應該不會低到哪里去,所以能討好絕不得罪,但這左先生總感覺哪里奇怪得很。 聽董兵兵說記得他,左焦顯然很開心,他看著她略有些泛紅的側臉,嘴角的弧度越發(fā)大了:“我本名左焦,是市中女校的一位助師,還不知小姐芳名?” “我姓董?!倍鴽]有告訴他全名,莫名的,她不太想跟他詳聊下去。 可能是對方的眼神有些灼熱,董兵兵頗不自在地轉頭,急于想將自己擺脫這里。 “董小姐,我……”左焦還想講些什么,然而外面逐漸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老師?左老師?你在這里嗎?”朱因愛一邊呼喚,一邊往露臺這邊而來。 奇怪,仆人明明說是見到左焦老師往這邊來了,怎么沒人呢?她爸爸剛剛回來了,她還想將左老師引見給他呢。 一聽朱因愛過來的動靜,左焦下意識將董兵兵從外頭拉進露臺里。厚重的簾幔滑落,里面儼然自成了一個小天地。 詢問聲越發(fā)近了,隨后又逐漸遠去,朱因愛走了。 露臺里地方狹小,兩個人站在一起身體難免會有摩擦。氣氛安靜至極,總有一些曖昧之感。 董兵兵側了側身,想不著痕跡地避遠一點,然而空間有限,退無可退。 “剛剛好像有人在找你。”董兵兵笑著陳述道,眼睛雖然彎起,但眸中并無半分笑意。 她無意追究剛剛為什么左焦要帶著她一起躲避找他的女孩,心里只希望他能趕緊離開。 “董小姐,對不起,是我唐突了?!弊蠼购每吹拿及櫰?,他略微后退了兩步給兩人之間留出空間,語氣十分抱歉,“請稍等一下,我馬上回來?!?/br> 說完,他整了整西服,撩開簾幔就走了出去,動作十分快速,外面的客人們并未察覺,露臺上便只留下董兵兵一人。 誰要等你啊,董兵兵在心中暗罵,她低頭看著自己皺巴巴的袖子,氣不打一處來。 她的衣服材質是織錦緞的,真絲易褶皺,手臂處被左焦拉扯過的地方已經(jīng)皺成了一團,必須得好好整理,否則不小心讓別人看到就太丟臉了。 就在董兵兵努力拍撫整理自己衣服的時候,厚重的簾幔突然被人一把拉開,刺眼的黃白色燈光徹底灑滿了這小小的一方空間。 扯開簾幔的是一個穿著墨綠色軍裝的高瘦中年男子,年紀在三十多歲左右,留著八字胡,皮膚黑黃毫無血色,面容頗有些陰冷。他盯著董兵兵,一言不發(fā),身后持槍的護衛(wèi)隊牢牢把守著出口。 他就是朱將軍身邊的得力助手王總管——王成夏。 剛剛他跟著朱將軍一起回來,車子駛到大門口時,卻隱約發(fā)現(xiàn)這邊好像有人在看他們。下了車之后他趕緊帶人過來圍堵,怎么竟是個姑娘? 王總管聲音陰沉地問道:“剛剛只有你一個人在這里嗎?”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董兵兵嚇了一大跳,她不禁驚叫了一聲,姣好的面容有些驚恐。周圍的客人們也被這一陣勢所擾,都紛紛轉身圍觀,時不時還指指點點。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竊竊私語聲也越來越大,音樂聲漸漸停了下來,甚至連主人家也驚動了。 “王叔,你這是在干什么,怎么可以對客人這樣,真是太失禮了!”不遠處,剛剛找到左老師的朱因愛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被突發(fā)的狀況匆匆打斷了,她急忙趕過來阻止。 真是的,怎么會突然發(fā)生這種事情!她很怕左老師會因此對她和她的家庭失望。 左焦跟著朱因愛一路走來,面容雖然沉著冷靜,但眼底隱含著擔憂。 “嗯,我……”眼前的少女羞紅了臉,她輕輕地抬起自己的右手臂,衣袖上的幾道褶皺雖然經(jīng)過整理卻仍舊清晰可見,“我在這里整理一下衣服?!?/br> 眾人聞言一臉了然地接受了她的措辭,二樓以上客人是不允許走動的,而一樓只有兩個衛(wèi)生間,客人這么多哪里夠用,所以整理衣服這種小事大多得自己找隱秘地方解決。 王總管定定地看了董兵兵一眼,隨即笑開,語氣倒是溫和起來:“真是抱歉,讓小姐受驚了。都是我的不是,還請小姐海涵。” 他向后面擺了擺手,護衛(wèi)隊成員各自原地解散,看上去十分井然有序。 董兵兵沒有說話,只是淺笑著微微頷首,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一場風波就這么過去了。 站在一旁的左焦原本還滿心擔憂地靜觀事態(tài)變化,但看到董兵兵如此輕易地化解了此次危機,頓時放下心來。 他看著董兵兵,神色專注。 意識到對方的目光有些強烈,董兵兵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好了沒事了,只是一場誤會,大家繼續(xù)玩呀?!敝煲驉劢z毫沒有注意到左、董兩人之間隱晦的交流,她開始疏散擁堵的人群,十八歲的姑娘隱隱約約也有些當家主事的氣度出來了。 客人們很快分散開,音樂聲重新響起,場面又恢復到了原來的熱鬧。 朱因愛又轉身代替已經(jīng)走了的王管家再次向董兵兵鄭重道歉,言詞舉止間充分展現(xiàn)出了一個權貴千金的良好素養(yǎng)。 董兵兵有些受寵若驚,也因此對朱因愛的印象也提升了很多,難得朱夫人那樣盛氣凌人的母親竟能教養(yǎng)出如此品德優(yōu)異的女兒,之前倒是她以己度人了。 “那左老師,我們走吧,我?guī)闳ヒ娨娢野职?,他一直說想要認識你呢?!弊蠼故侵煲驉坌闹惺謵勰降睦蠋?,因此和對方說起話來語氣相當客氣討好。 兩人人同董兵兵禮貌告別后離開,董兵兵淺笑著目送他們離去,心里松了一口氣。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他們各自的身份,只希望麻煩別找上門來,自己能好好的就成。 當場面平靜,只剩下董兵兵一人的時候,董老四一家人不知什么時候突然冒出來了。 “兵兵,剛剛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走著走著就不見了”董四夫人皺著眉頭發(fā)問,這侄女可千萬別給她惹什么麻煩。 董漱雪也在一邊很關心地詢問:“是啊三姐,剛剛嚇死我們了?!彼騺硇宰記_動,又是對董兵兵好感最強烈的時候,剛剛要不是被她娘拉著,她早就要沖上去同那些人理論了。 “沒什么?!倍昧肆枚吇涞乃榘l(fā),一臉淡然,“是那位先生搞錯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董四夫人被對方敷衍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氣惱,她想知道的是事情的起因,而不是明眼人都知道的結果。 但看著董兵兵一副不肯細說的樣子,她也明白自己勉強不來:“行吧,我也管不了你,那你去同你奶奶解釋吧,今天的事我都會詳詳細細說給她老人家聽的?!?/br> 董兵兵驚訝地挑眉看向董四夫人,這不過就是一個誤會而已,竟還要告到老太太那去,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董四夫人見董兵兵一臉訝然,還當她害怕了,心里不禁有些得意起來,我治不了你總有人治的了你。 自從當了家,她的掌控欲是越來越強,什么都要知道,什么都得牢牢抓在手上,然而她自己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病態(tài)的事實。 “那個……我去那邊吃些東西?!倍虿妥赖姆较虮葎澚艘幌?,找借口想開溜。 董漱雪急忙要跟上:“三姐,我也去。”這里的客人大多都不認識,她又不愿跟自己的母親、jiejie講話,就只能傻站著,實在無聊得很。 董四夫人不放心自己的女兒,也怕董兵兵再惹事,索性帶著一大家子都去了餐桌那。 到了地方,董兵兵從排列整齊的酒水中取了杯果酒淺口輕酌著。她瞧著面上不顯,其實心現(xiàn)在還在“撲通撲通”狂跳著,口干舌燥的很。 沒過一會,大腹便便的朱將軍便攜著自己的妻女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野里,音樂聲停了,他們開始致詞。左不過一些俗套的歡迎詞,然而眾人也十分給面子地拍手鼓掌,時不時還有一些叫好聲,氣氛被烘托得十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