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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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明最初喜歡李皎,便是因為她不光長得好看,還對他非常好。他少年時,也有虛榮心,也想著我被一個公主喜歡,我多了不起??!他在扈從中往來,都昂著頭,日日得意。郁明那時想得簡單,他一日日多喜歡李皎一分,想得受不了了,就想娶她為妻了。不過后來卻發(fā)生了那些事…… 雁蒔沉默良久,最后無精打采地問:“那分開四年,你們再次見面,我記得一開始你們挺不對付的啊。你們怎么突然就成親,連孩子都要生了?說的那么好聽,你們成親,不就是奉子成婚嗎?” 因為李皎不顯懷,她到底懷孕多久,除了皇室少數(shù)幾人,外人都是不知道的。但是雁蒔當日護送李皎回京,雁蒔是知道內(nèi)情的。 郁明臉熱了一下。 真實情況當然是奉子成婚了。他在很無奈的情況下強了李皎,至李皎懷孕。他不得不負起責任來,雖然從現(xiàn)在看,這責任,他負的心甘情愿,并開心無比。若換做其他女人要他奉子成婚,他必然……不!如果那夜不是李皎,他絕不會碰別的女人! 但是郁明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和李皎的成親是因為她懷孕了。 郁明振振有詞道:“什么奉子成婚?胡說八道!我和皎皎是因為真愛才成的親!告訴你,在她懷孕前,我們就兩情相悅,好得不能再好了!但是我不想讓你們八卦我們的事情,才讓我們皎皎瞞著不說的。我們皎皎特別聽我的話!她夫唱婦隨,對我恭敬得不得了!” 青年甜蜜地笑:“而我又這么大度!當年那點兒事,我早不在意啦。我們皎皎離不開我,纏著我不肯放我走,你都不知道她多能磨人!我又有什么辦法呢?就只能娶了她啊!” 雁蒔:“……” 郁明和李皎的愛情,讓雁蒔越聽越糊涂,越聽越不真實了。按說李玉和李皎是親兄妹,這兄妹二人平時表現(xiàn)出來的性格都挺統(tǒng)一的,所以雁蒔才想從李皎這里旁敲側(cè)擊了解李玉。若是李皎喜愛一個人,就死追不放,為什么李玉不是那樣呢? 當日長安一別,雁蒔回頭看到李玉站在山頭目送她。她有一瞬大腦空白,心里有大膽念頭涌上,告訴她:他喜歡我!他是不是喜歡我? 雁蒔如遭雷劈,她魂不守舍,她一路上都在努力追憶,李玉可曾表現(xiàn)出有喜歡她的樣子。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么來,若他喜歡她,他怎么會對她不聞不問,把她流放大漠一放就四年?可若是他不喜歡她,他在目送誰?郁明?更不可能??! 雁蒔吃力地說服自己,少年時,李玉一開始待她也確實挺好的……她被家人趕出門,他收留她;她在他府上大吃大喝,他也根本不說她;她和他玩投壺,他輸?shù)玫锥伎熨r給她了,他也沒賴過賬,沒有跟她生氣;好些時候他們吵架,她只要嬉皮笑臉地去找他,他就從來不跟她翻舊賬…… 少年時的雁蒔想:平陽王真不錯!是個大丈夫!不婆婆mama的!他雖然斤斤計較些,但是大事上不含糊。這個朋友是可以交的! 現(xiàn)在雁蒔聽了李皎和郁明的愛情故事,她驚悚地想:難道李玉那時候是想追我嗎?!他就和他meimei一樣,喜歡誰,拼命對誰好?送好多東西也不惱,還總巴巴地愿意吃虧? 雁蒔臉色變來變?nèi)?,想得頭都痛了。 她對李玉印象不深。因為這幾年,她其實一直在生他的氣。哪怕他為帝,她也氣他在成親后,對她不像是少年時那么好了。雁蒔在大漠四年,她也想通了,她想男人成家了,當然和以前不一樣。李家專出深情人,李玉對洛女一往情深,怕洛女誤會,對昔日的小伙伴不假辭色,多正常??! 雁小將軍自暴自棄地想:他不理我了,我也不理他了!過往情誼算個屁!我要統(tǒng)統(tǒng)忘掉! 她確實忘得差不多了。 而驀然回頭,視線穿越時光長河,回視自己的舊年時光。多少往事被她丟棄,被她遺忘,被她隨意扔去旮旯里。她卻驟然發(fā)現(xiàn),她以為的那個人,那個也許對她最不在意的人,卻反而珍重地收藏著所有東西,默不作聲地站在時光深處。他也許在等她,也許一直被留在了過去,再也沒走出來過。 雁蒔鼻子一酸,往下一躺,手捶了地一把:“艸!” 郁明:“……?” 雁蒔沖天大吼道:“那我有什么辦法?你都成親了還勾搭我干什么?我是絕不會屈居人下做人小妾的!我母親受人不待見,我都告訴過你了!我萬萬不會重復我母親的人生,被人關(guān)在后宅里像養(yǎng)小雀似的養(yǎng)一輩子!我告訴你、我……” 她忽然閉口,她睜開眼。 她望著天上爛爛星海,突然想到了那天早上。她去尋平陽王玩耍,卻看到了平陽王和洛女最不堪的一幕。年少時的雁蒔勾著少年李玉的肩,與他嘻哈笑,還湊過去在他胸前揍了他一拳。少年趔趄后退,少年雁十真假難辨地笑:“兄弟真不夠意思啊!這有什么害羞的???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紀了嘛!放心放心,作為你的好友,我一定會送你份大禮的?!?/br> 少年李玉說:“我從不想讓你做我的好友?!?/br> 多年來,雁蒔一直以為他的意思是,不想跟她做朋友。 她嘻嘻哈哈,她沒有看到少年蒼白的臉色,沒有察覺少年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她……雁蒔猛地坐起來,乍然明白了他當年在想什么。 她驀地回頭,她坐在大漠中,她看著天上銀星。銀星凝成河海,橫亙天穹。她的目光穿越星漢,望向遙遠的長安—— “噗——!”長安未央宮中,李玉從夢中驚醒,一口血噴出。 他從床榻上跌下,摔到地上。宮人聽到聲音,急忙忙在外喊人,聽不到聲音后,他們推門而入,看到天子氣息微弱地躺在地磚上,一頭冷汗,面色慘白。宮人驚恐要喊人,被天子抓住手。 李玉輕聲:“別叫人……別讓人知道……我只是做了個噩夢,夢到了以前的事,心有不甘而已……讓醫(yī)工悄悄來一趟便好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從側(cè)面讓皎皎和二明撒狗糧,我覺得還蠻甜的~~ ☆、第77章 1 日頭當空,晴光正好。俊俏白衣郎君等候在詔獄外, 因心有糾結(jié)而左右踱步。他皺著眉, 時不時往有小吏看守的詔獄門口掃一眼。當他等得幾多忐忑、幾多不耐時, 詔獄門悠悠開了,一個穿粗服的細腰女郎從中步出。身后小吏跟女郎說了幾句話, 女郎點頭稱是,詔獄門便在她身后重新關(guān)上了。 楊嬰站在詔獄大門外,此街是廷尉辦公街, 閑雜人等極少。她立在門口,瞇著眼,沐浴著難得的日光。偶有馬車經(jīng)過, 簾子掀開, 充滿疑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個貴族女郎著粗服,從詔獄出來,沒有一個家中仆從相迎,放在哪里都是值得人樂此不疲道一道的。 楊嬰對異樣目光熟視無睹。她暗暗琢磨著回楊府看看能不能進去找兩件換洗衣服, 冷不丁聽到身前一把男聲:“楊三娘子!” 她眸子微揚, 看到林白一臉驚喜地向她迎來。林姓小白容貌出色,當他笑起來時,仿若華樹之放,滿滿的少年盛氣。而林白當然早已不是少年人了, 他的乍然驚喜表情沒有做出多久,走到楊嬰面前時,就換上了客套的禮貌笑容:“你出來了啊?!?/br> 剛出詔獄便被一個俊俏如許的郎君迎接, 這種感覺,壓過了那些失落不適感。楊嬰看到林白后,心情很愉快,向他欠身行了一禮:“多謝林郎與我二哥對我的救命之恩?!?/br> 林白四處奔波托人放她出獄,博成君代她入獄受罰,楊嬰是知道的。她現(xiàn)今無辦法,若有機會,她必然愿意償還兄長的恩情。 林白尷尬了一下,他倒真沒有多奔走。是李皎找人跟他說,楊嬰身份有些意思,讓他把楊嬰帶走,觀察楊嬰是否有別的心思。這種小忙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且現(xiàn)在天下都是李玉兄妹的了,他與李玉兄妹簡單地修復一下舊日關(guān)系,對他和他身后的北冥都有好處。林白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他不過走個過場,真擔不起楊嬰的道謝。 林白咳嗽一聲:“如今出了獄,娘子也不是戴罪之身了。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楊嬰靜靜望著他。 林白:“……?” 楊嬰驚詫道:“難道郎君在這里等我,意思不是讓我跟你走么?我日后不應該是跟在郎君你身邊嗎?” 林白:“……” 他更尷尬了:“娘子真聰慧啊。省了我一番口舌。” 楊嬰彎眸,她容貌溫婉,眼中的笑卻十分真實。陽光落在她清如湖水的眸中,波光流轉(zhuǎn),昭示她的心情非常不錯。楊嬰道:“你放心,我知道朝廷的意思。像我們楊家做的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我能活著就燒高香了。我也確實日日燒高香,希望自己能活著……林郎,我跟你說實話,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活著。只要我能活著,任何代價我都愿意付出的?!?/br> 林白聲音淡了:“踩著別人尸骨、不擇手段地活,未必比光明正大地死,多值得稱頌。” 楊嬰笑了笑,沒有出口反對。林白自是光華無比,當年受了李玉兄妹那般大辱還能涅槃重生,且沒有不平的心,她是不能比的。 林白背過身,看著太陽半天,也不再繼續(xù)那個有關(guān)個人價值的問題了:“那你可有想去的地方?我?guī)闳h?!?/br> 楊嬰說:“郎君去哪我便去哪。郎君當我是婢女使喚就好了?!?/br> 天有鴻雁飛過,片羽驚云,風馳電掣,掠入層云中消失不見。林白仰頭看半晌,心中忽涌起豪情萬丈,又忽然想念北冥。他充滿豪氣地揮手,高聲道:“好!那我們便回八百里秦川吧!” “嗯?!?/br> 秦中自古帝王州。秦川八百里,南倚秦嶺,北界北山,中有山名北冥。過滾滾黃沙,那土地富饒之地,北冥派坐擁其中,西臨長安,東近洛陽,當是難得風水寶地。 離山數(shù)月,林白已非常想念山中師兄妹們。郁明離開四年尚不回去,而既然楊嬰沒意見,林白快馬加鞭,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返回山中! 風雨兼程,日轉(zhuǎn)星移! 楊嬰的離去,在長安中,只給尚關(guān)在牢中、代替meimei受過的博成君幾成安慰。長安近日關(guān)于楊家謀反的討論已經(jīng)不多了,眾人討論更多的,是夏國、涼國。原因是十一月上旬,涼國來使終于到了長安,拜見大魏皇帝。 如此,夏國使臣、涼國使臣都在長安,還都被安排在大鴻臚寺中。兩國使臣整日抬頭不見低頭見,幾乎每日都會鬧出些糾紛。之后夏國王子赫連平與娜迦公主就會來找自己在大魏的大后臺長公主殿下李皎告狀;涼國使臣在大魏沒有后臺,他們身上還背著可能刺殺大魏長公主的罪名呢,于是他們天天跑未央宮外哭,鬧得魏國臣子們一陣無語。 涼國使臣來魏的原因,倒也簡單。之前因為李皎行路遇難,幾次三番跟涼國刺客有關(guān),大魏派人去涼國問話。問了好幾個月了,到了十一月,涼國的使臣帶著大批賠罪之物來長安,稱涼國絕無與大魏為敵之心。 涼國居于西域,皇帝是前朝張楚的后人。張楚一脈一直對大魏虎視眈眈,認為現(xiàn)在的魏國本該是他們的,涼國該入主中原,而非偏居一隅。他們多次往大魏派刺客,派細作,小動作不斷,涼國若不想大開戰(zhàn),大魏就只能忍著。如今涼國使臣來長安賠罪,魏國大臣們明明不高興,卻因為不想打仗,又想昭顯大國君子之風,便給涼國使臣弄了大宴。 李玉最為厭煩涼國、夏國的這些小動作。 大魏太.祖收復中原領土,建立魏國;先皇南征北戰(zhàn),平定大魏中的內(nèi)亂,統(tǒng)一南北。李玉是大魏的第三朝皇帝,到他這一代,承前啟后,該解決世家名門遺留的歷史難題,并提高民生。然涼國和夏國的小動作,削弱了長安的地理優(yōu)勢。 李玉如果不想開戰(zhàn),他更希望的解決問題方式,是遷都洛陽。 然大臣們不同意。 長安風水龍脈之地,朝臣與長安名門,都不愿意放棄長安。朝臣們并不理解,大魏并不是不能打仗,涼國和夏國小打小鬧可以忍,若是不想忍的話,打回去就行了,為什么非要遷都? 李玉有苦難言,無法告知朝臣他撐不住一場戰(zhàn)爭,也沒有留足給下一任帝王撐下去的時間。只有遷都洛陽,李玉才能給下一任帝王緩沖時間……然而,李玉連下一任帝王的影子都還沒想到。 他白日上朝時聽臣子奏事,閑時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兵力、百姓、財力去洛陽,即使休息時,也時不時處理下臣子報上來的糾紛。如此日夜cao勞,煎熬數(shù)日后,李玉病倒了。 臣子們心慌慌,意識到他們氣病了陛下,就沒有人為他們主持公務了。臣子們紛紛打聽陛下的病情,聽說只是風寒后放下心。眾人乖了兩日后,見陛下到這時候都不罷朝、還每日帶病上朝,他們感動之余,又把矛頭對準皇后洛女:這是如何照顧的陛下? 洛家這個女兒,怎么還不自請一封休書???長公主都懷孕了,他們陛下的龍嗣卻還在天邊飄著呢! 臣子們心塞。 陛下成婚后,皇后洛女簡直沒有一處讓他們滿意的! 偏偏廢后也是大事,皇帝不廢,臣子們只能指責指責再指責。 鬧得洛家閉門謝客,不敢上朝。洛家送消息給宮中,問洛女這是怎么回事。 洛女不知道,因為自九月底的宮宴后,她整日心神惶惶怕自己的秘密暴露。她一聽到“陛下”這兩個字就惶恐,她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見過李玉。并且和以前不同,這一次,李玉不宣她,她都不敢找借口去尋陛下。 因涼國使臣來魏,要在月中辦宴相迎。李皎懷胎五月,已慢慢顯懷,進出宮闈不太方便了;太皇太后不肯讓她cao勞,親自掙扎著殘老病體,出來主持大宴。佛堂無人,太皇太后吩咐洛女每日來佛堂敬香拜佛。洛女如今乖巧,聽從太皇太后的安排,太皇太后對她滿意了兩分。太皇太后甚至想,若洛女一直這樣聽話下去,那皇后重新持鳳印,也是可以考慮的。 洛女不敢想什么鳳印的事,她跪在佛堂前的蒲團上。煙霧繚繞,檀香氣息籠罩小殿。菩薩在上垂坐蓮臺,下方女郎雙手合十,閉眼祈禱著自己心中的念想能不為人知。她從漫天神佛的慈悲相中得到心靈慰藉,只有跪在這里,她才能心神平靜。 吱呀一聲門開,門露出一條小縫后,重新關(guān)上。 洛女的念念有詞被打斷,她不悅道:“不是說過不許人進來打擾么?!” 男聲笑道:“知道知道。但別人不能打擾你,孤也不行嗎?” 那熟悉的聲音! 洛女猛地一震,她倉促跳起回頭,看到肥胖臃腫的身體向她走來。這是太皇太后宮旁邊的佛堂!離長樂宮極近!他怎么敢闖進來?!洛女慌張后退,張口要喊人,可她又捂住嘴,不敢喊。她一步步往后退,靠到了佛龕上,再摔到了地上。 她心中的惡魔,在她驚怕的目光中,不緊不慢地彎下腰,嘆口氣。 晉王伸手,擦去洛女面上的淚痕,憐惜無比地道:“哭什么呢?一個月不見,你倒是知道往長樂宮躲,讓孤一陣為難?!睍x王面上浮現(xiàn)一絲略有略無的笑,張開手臂將掙扎的美人攬入懷中,低頭一親芳澤,他笑道,“但你似乎忘了,太皇太后是我母親。自從先太子被誅、孤被流放后,她最想念的便是孤。她才不會對孤設防。” 洛女眼中噙著的淚怔怔落下。 她的頰畔被吻,男人的手緩慢地摸著她的脖頸。他的呼吸guntang,沿著她的衣領往下探去。洛女渾身僵硬,她唇瓣發(fā)白,顫了幾下后,哀求道:“晉王殿下!放、放過我吧……若陛下知道了,我會死的……” 晉王輕笑:“他怎么會知道?你少糊弄孤,我那侄兒,根本就不理你。孤在長安待了一個月,可算看懂你們夫妻的關(guān)系了……皇后殿下,你何苦呢?”他的手指撫著她細嫩的面頰,他貼著她的面孔,輕輕吮吻她,口上漫不經(jīng)心道:“你這樣的美人,在宮里蹉跎年華。你看你從十幾歲的小丫頭,長成雙十歲的傾國佳人,我那侄兒都沒碰過你……他莫非有毛病吧?你莫非從不想男人?” 洛女發(fā)著抖,抬起淚眼蒙蒙的眼睛,看向晉王。她的淚眼削弱了對方的肥胖,對方的面孔,確實好看。她從這面相中,看不出多少皇帝陛下的影子。然她的心卻因他的話微微一動,一汪春池中投入了一顆石子,滿池縐紗動。 晉王低頭解她的衣襟,呼吸沉重起來。他耐著性子,想要說服洛女。自那晚強了她后,他便對洛女日夜遐想,常常想得口干舌燥?;适页蓡T向來膽大妄為,許多事普通人難以接受,晉王卻輕而易舉就能說服自己。不就是強了自己的侄媳婦么?不就是想與皇后通女干么?唔,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啊。 他猴急地推開她的雙腿,迫不及待地要進入芳草間。 “不、不、不行……”洛女趴在地上,膝蓋磕在地磚上,拼盡全力往外爬。 晉王看著她逃,笑一下:“你那天的宮女,被你殺了?” 洛女:“……!” 晉王與女人耍心機耍得十分輕松:“一連死了兩個宮女,相隔不過數(shù)天。未央宮里的兩個主子都不喜歡你,我侄兒忙著政務、不耐煩理會后宮這些小事。但我母親掌管后宮之事,你弄死了兩個宮女,你以為你能瞞過誰呢?” 洛女驟得回身,看向坐在地上的晉王。她眼中的一滴淚落下,面色變得更加蒼白。 晉王眼尾帶著笑,戲謔道:“幸而孤為你遮掩,為你說情。你道你這兩日被趕來佛堂,就沒有原因么?我母親在罰你啊。若不是孤,你的皇后寶座,還能保住么?” 洛女:“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