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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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郁明心里喜歡李皎啊。 他喜歡李皎跟他一起啊。 而不是冷冰冰地躺那里,隨他為所欲為,她自巋然不動。 郁明頗為沮喪,頗為心冷。他心想難道真被那個赫連王子說中了?他妻子在床上就是一個死魚,動也不動,根本不和他互動?那有什么趣兒? 李皎問:“你好了沒?” 郁明拳頭敲床,臉色難看至極,他根本做不下去。他身下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強(qiáng)烈無比,他的心神卻自怨自艾,煩躁得想要撞墻。他親她她都不跟他回吻了,好像他真要怎么了她似的。李皎居然還催他,催催催,她有那么趕時間嗎? 郁明沒好氣:“好了!和女干.尸一樣,我不弄了!” 李皎被他拳頭砸床的動作震得眉心一跳:“……!” 郁明從她身上翻下去,他下方的李皎倏地睜眼。她猛地起身,一把按住郁明的肩。她衣衫除盡,郁明仍衣袍完整,只亂了一點(diǎn)兒。女郎起身的沖擊力太大,她胸前的那對軟玉在青年眼前晃動跳躍,郁明就覺血液從頭頂灌下去,又燙又辣,熱潮上臉。他身子一硬,竟被李皎推了下去,被李皎坐于他腹上。 郁明愣愣地被壓在床上,仰頭看著發(fā)絲垂散在他手臂間的美麗女郎。 李皎手掐住他的下巴,睥睨他:“你說誰?誰在女干?誰又是那個尸?” 郁明:“……” 女郎俯身的沖擊太強(qiáng)烈,他一味盯著她鎖骨下的胸,手指發(fā)顫,喉嚨發(fā)干。他下面脹得不行,青筋猙獰,讓他忍得痛苦。他面上流汗,口中強(qiáng)道:“明知故問!” 李皎:“……” 她真是傷心! 她犧牲這么大,郁明還覺得自己在女干尸? 她是那個尸么? 他真是少見多怪! 李皎快被郁明氣死,又想證明自己不是那個“尸”。她不愿被他這么侮辱,當(dāng)即忘了自己厭惡與他發(fā)生身體糾纏,俯下身,就親上郁明的唇。她親他的唇,火熱狂野地咬開他的嘴角,進(jìn)去與他的唇齒舌纏綿。他呼吸頓亂,被她親得起了感覺。青年手撐著木板,身子便想迎上去,與她親得更方便些。 李皎的一串吻,從他的唇,滑到他的耳朵。人的本能妄想釋放,沉浸欲.海中,很多東西模模糊糊,都有些懵懂感覺。她在他耳尖上一咬,便聽到青年喉間發(fā)出一聲悶哼。他起身迎湊的身子一僵,跌倒回了床褥間。他的氣息一亂,李皎便更為放肆。 如睡在月光中,月光湖水兩相夾擊。湖中的船只濕了水,噗通一聲,船上的人都掉入了水中。水上蕩漾著圈圈漣漪,水中的人卻半天沒有浮出水面。 郁明連連喘息,低悶隱忍的聲音鼓動了李皎。李皎垂眼看他,看他那般動情,她心中也與他一般激動。她再去咬他,他脖頸仰起,再哼了兩聲。郁明忍不住伸手勾她的腿,她的腿纏著他的腰。郁明發(fā)現(xiàn)李皎似頗為喜歡他的聲音,他每喘一聲,李皎就熱情多一分。 這讓郁明頗為羞赧,頗為不好意思,又想更肆意些! 月掛窗邊,白光微微落在床下。帷帳紛飛,風(fēng)也帶著熱潮,包圍二人。那刺激一串串,如火花般在腦中綻放。很多東西看不清,很多感覺被放開??煲鉂B入毛孔,體內(nèi)既舒服又痛苦,快要炸開。帳中空氣缺乏,男郎女郎的呼吸聲纏在一處。 然后咚的一聲! 兩人從床上滾到了地磚上。郁明眼疾手快地把自己壓在身下,抱住李皎。動作間,李皎的腿碰到了他的那物。他僵得極為厲害,掐著她的手臂,不管不顧地就想把她往下按。 但是不行、不行……郁明難得的一點(diǎn)理智提醒著他,醫(yī)工說前三月不能同房。他會傷到李皎…… 青年幾乎是用出了所有的忍耐力,咬牙流汗地將女郎從身上推下去。他發(fā)著抖用自己的衣衫裹好李皎,這點(diǎn)動作已快要了他的命。他顧不上跟李皎說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扔在地上的腰帶還將他絆了一跤。郁明也不管,跌跌撞撞地起來,往后方的凈房沖去。 很快,李皎聽到了水聲,伴隨著男郎壓抑的哼聲,動情無比。 李皎坐在地上,被青年的衣服裹著。她低頭,聞到他衣上的汗味,聞到上面他的體味。這幾日她孕吐已經(jīng)沒那般厲害,至少聞到他的味道,她并沒有惡心的反應(yīng)。李皎垂目,沉浸于之前的歡暢中。先前那么大的動作,烤得她的肌膚粉紅一片。 李皎紅著臉,捧著腮幫笑了一下。 她的笑容依然那么淺,落在面頰上,像一重梨花白。她的長發(fā)披散,她的眉眼烏黑,她抱著臂安靜地坐著。明明一個人獨(dú)坐,她卻已開心非常。 李皎呆坐在床下,不知是何原因,她耳邊聽著嘩嘩水聲,身體有疲累感生起。她原本想等一等郁明,與他交流一下心得,再和他約法三章,說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但是郁明很長時間不回來,李皎很快便困了。她仍然跪坐于床下地磚上,在等人的時候,手趴在床沿上,將頭靠在上面。 等郁明全身濕漉地?fù)Q好了中衣、赤腳踩著地磚出來時,他站在床前,看到妻子披著他的衣袍,坐在地上,人已經(jīng)睡了過去。她的長發(fā)如藻,從肩頭散至地上。月光照入,落在她面頰上。似對微光不適應(yīng),李皎睡得不安穩(wěn),睫毛不住地輕微顫抖。 而見女郎這般乖順地靠床而睡,郁明心中一動,想到李皎是在等他。 他心里抱歉:他良久不回來,真是讓皎皎辛苦了。 郁明心中無比地柔軟,他彎下身,將妻子抱入懷中,躡手躡腳地將她抱起來。一被男人抱,李皎即使在睡夢中,也不適應(yīng)地蹙起眉。郁明知她防備心重,忙貼著她的耳低聲:“是我是我,別怕?!?/br> 在他的安撫中,沉睡的李皎沒有被驚醒,重新安穩(wěn)地睡了過去。 郁明心中甜蜜,開心于自己竟然能安撫住睡夢中的李皎。那說明,她心里有他啊。 郁明將李皎哄上床,正要自己也爬上床熄燈而眠時,聽到外頭的叩門聲。他只能再次下床去開門,從門外明珠手里接過李皎的補(bǔ)藥時,郁明暗自后悔他竟然忘了這茬,就讓李皎先睡了。 明珠憂心:“那怎么辦?再把殿下喊起來?” 郁明略一思索,道:“沒事,交給我?!?/br> 明珠等在門外,豎耳而聽。她沒聽到里面有什么聲音,暗自焦急郁明打算如何喂藥。過了一會兒,駙馬出來了,將空了的藥碗還給她,擺了擺手,示意明早再見。駙馬關(guān)門時,檐下的燈籠在風(fēng)中一晃,光照拂了過來。在那突然亮起的光中,明珠站在臺階上,看到青年唇角沾著一絲藥漬。 她頓時明白駙馬是如何喂藥的了! 侍女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看郁明,僵著肩轉(zhuǎn)身,匆匆下臺階離開。 一夜再無波折。 李皎好夢到天亮,再無人打擾,她從上午一路睡去了晌午。等旁人到午間小憩的時辰了,李皎才悠悠轉(zhuǎn)醒。孕婦便是這點(diǎn)好,李皎什么時候起身,眾人都毫不懷疑,推到她有孕身上。中午吃了飯,下午李皎在自家的桃花苑中散步。 她問起駙馬。 明珠說:“如往常一般早起,早練了一個時辰,吃完飯他就出門了。殿下交代過婢子不要去過問駙馬的事,所以婢子也不知道他整天在做什么。”明珠看李皎散漫靠著木榻,坐在樹下看書,她多嘴好奇問,“您知道他整日干什么嗎?陛下不是說讓他做我們府上扈從長么?也不見他整天待在府上啊。” 李皎放下書,認(rèn)真道:“我也不知道他整日做什么。但是明珠,你不要過問他。他有他要做的事,娶了我,并不是非要時時刻刻地待在我身邊,把我當(dāng)主子一樣伺候。” 她糾正明珠的觀念:“他是我夫君,不是我的仆從。我不能干涉他?!?/br> 郁明昔年總跟她強(qiáng)調(diào)他的身份,他強(qiáng)調(diào)那么多遍,李皎已經(jīng)能告訴自己,郁明不是標(biāo)準(zhǔn)的符合她要求的扈從。她不能把人當(dāng)仆從使喚,李皎當(dāng)年都不使喚郁明了,現(xiàn)在嫁了他,她自然更不管郁明的事了。 明珠撇嘴,心想便是普通人家,妻子問一問丈夫的事,也很正常啊。公主殿下就是第一次做人妻子,太緊張,太不知所措,所以不知道該怎么做,才什么都不做。 她擔(dān)憂地看一眼重新低頭看書的長公主殿下,心想殿下該跟那些已婚女郎多交流交流。整日不出門,殿下得越來越孤僻了。 李皎忽然問起明珠:“楊家的事你查的如何了?” 明珠抱歉答:“楊三娘身上的線索,依然不多。婢子見到了她的畫作,與我們所見的那幅,風(fēng)格不一樣。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李皎凝眉,對此結(jié)果不太認(rèn)同。她正要指點(diǎn)明珠,眼睛忽看到一個灰袍青年從廊下走過,大步往自己這邊走來。李皎坐直,青年看到了樹下的她,跳下回廊,竄到了這邊。不等主仆二人疑問,嘩啦啦,一大堆銀錢從他背著的包袱中砸了下來。他力道倒是把握的好,李皎坐在榻上,一枚銅錢也沒被砸到,身邊卻已經(jīng)堆了一座小山。 這么多的錢幣…… 明珠眼睛看直。 李皎問:“你這是干什么?哪來的?” 郁明嘿笑了一聲,懶洋洋地靠在樹干上,沖妻子吹了聲口哨。夏日炎熱,他擦把額上的汗,隨意道:“養(yǎng)家的錢啊。我算了算你的開銷,這些錢幣夠養(yǎng)你至月足了。但是你府上流水太多,其他人我暫時養(yǎng)不起,先欠著吧。” 他隨手指揮明珠:“記個賬?!?/br> “哦?!泵髦檗D(zhuǎn)身要走,卻被李皎攔住。 李皎叫住了明珠,目光仍看著郁明。她眸子變得嚴(yán)厲,坐得肩背挺直,即便坐著,勢頭也壓在眾人頭頂:“你這錢哪來的?” 郁明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br> “郁明!”李皎將書往案上一拍,聲勢之大,嚇得明珠縮了肩膀,也讓郁明駭然退了一步,“你不可能有錢養(yǎng)得起我!你做什么了?!” 郁明惱羞成怒:“我沒偷沒搶沒騙,沒有污你的名,沒有做對不住你的事,沒有通敵,沒有叛國!你管我……” “你是不是把你包袱里的東西都賣了?!” 郁明:“……” 李皎大怒:“誰讓你賣的?!你賣了,‘望山明’怎么辦?” 郁明:“……” 她一聲吼,氣勢一放,郁明差點(diǎn)給她跪下。 作者有話要說: 二明:老婆太兇好可怕…… 啊這么清水應(yīng)該沒事吧~~ ☆、第60章 1.1.1 夏國王子赫連平今日與meimei娜迦公主陪同大魏皇帝李玉在民間玩耍。因?yàn)榛屎舐迮鸬氖鹿?,皇帝近日心情不? 然他雖然心情不好, 卻還是接見了夏國王子, 并定下九月對夏國王子訪魏的慶賀宴。赫連平來魏后,便聽說皇帝李玉和皇后洛女鶼鰈情深, 在他攻略不得信陽長公主那座大山后,也自暴自棄,覺得娜迦不可能在洛女的眼皮下進(jìn)到皇帝后宮去。 然現(xiàn)在洛女失勢, 有了機(jī)會。 赫連平動了心思,在主動陪陛下出宮散心時,把娜迦也帶了過來。 娜迦正處于傷懷時期。 她懵懵懂懂, 覺得自己什么還沒有做, 連話都沒有說幾句,她看上的那個公主身邊的舊扈從郁郎,就和長公主勾搭到一起。兩人連婚禮都辦了,娜迦才感晴空霹靂, 后知后覺!她一味傷心自己丟了個看中的如意夫郎, 兄長讓她把目光盯住大魏皇帝,她也提不起勁。 見皇帝前,娜迦無精打采:“我就喜歡郁郎那樣的?。∥以趺纯赡苓@么快換一個人喜歡?” 赫連平一度對娜迦無語。娜迦并不是他的親meimei,頂多算一個宗室的公主。但是娜迦長得漂亮, 又慣會見風(fēng)使舵,在夏國時,很小的時候, 她就巴結(jié)上了夏國最受寵的王子赫連平。娜迦巴結(jié)赫連平十?dāng)?shù)年,才在這次赫連平離夏后,跟著來了大魏。赫連平希望娜迦能頂點(diǎn)用處,然現(xiàn)在看,娜迦這種想法很危險(xiǎn)啊…… 赫連平正欲教訓(xùn)meimei。 李玉的出宮打斷了赫連平的訓(xùn)詞,他先拉著娜迦來見李玉。誰料兄妹二人跟隨李玉在街上逛了一路,后在茶肆喝茶,赫連平把娜迦叫出去訓(xùn)話,娜迦的臉紅成了一片,眼睛亮晶晶的。 娜迦羞澀捧臉:“兄長不必多心。我想通了,我若入了大魏后宮,能成為陛下的嬪妃,此后一生平安康順,還能為兩國友誼做貢獻(xiàn)。我愿意入陛下后宮!” 赫連平:“……說實(shí)話?!?/br> 娜迦眨眼睛:“陛下他好生英俊偉岸,類是仙人!”她跟兄長保證:“我不會誤大事的!送我入宮吧送我入宮吧,我甘愿身先士卒,為國效力!” 赫連平:“……” 兄妹二人用生疏的大魏話努力交流半天,娜迦的多變,逗得一貫氣質(zhì)陰鷙的赫連平都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這個堂meimei的頭。他重新領(lǐng)著娜迦回去雅室,想從側(cè)面打聽一下李玉對娜迦進(jìn)后宮的想法。兩人進(jìn)去后,看到窗戶雙開,李玉他靠窗而立,手攀在窗欞上,正俯眼向下看著什么。 眾人聽到轟隆轟隆的聲音,乃是萬千兵馬當(dāng)街過的架勢。 赫連平忙迎上去,俯身隨李玉一同去看—— 塵煙從遠(yuǎn)滾來,一眾騎兵雄赳赳氣昂昂,從街頭出現(xiàn)在眾人眼皮下。人與馬行來的架勢,讓街上的一干百姓匆忙避讓,避讓到了街兩邊,也忍不住去觀看。來的一隊(duì)人馬,錦衣華服,作光祿勛中兒郎打扮。他們不過幾十個人在街上御馬長行,卻輕松跑出了千軍萬馬的架勢。為首的乃是一紅衣女郎,著束袖女式騎裝,英姿颯颯,世人矚目。 鮮衣怒馬,女郎打馬走過,似是日光下的紅杏倚云而裁,何等鮮妍明亮! 身后眾光祿勛的兒郎們緊隨女郎的步伐。 街頭兩邊百姓議論紛紛:“我們長安城里,出場有這般架勢陣容的,似是雁將軍?” “哈哈,大概只有雁將軍了。雁將軍是女巾幗,是咱們的大英雄呢!” 雁蒔領(lǐng)著眾人,騎馬從街上掠過。她聽聞街兩邊對她的夸贊,洋洋得意,想她一身風(fēng)霜撲面,吃了大漠多少年的土,無奈顏值底子撐得起。看,她稍微穿好看點(diǎn)兒,大家就對她贊不絕口!雁蒔極為享受兩邊人對自己的頌歌,她甚至故意打馬走得慢了些,好讓夸贊的時間更長些。她眼睛往兩邊看,揮手向兩邊人點(diǎn)頭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