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折騰了好半天,還差點兒嚇掉半條命,這頓飯總算是平平安安出鍋了,三個人圍坐在了飯桌前。 “色香味俱全,原昊,你以后要是不想拍戲了,去開個飯店,我絕對會去捧場?!笔嫜藕敛涣邌莸貨_原昊豎了個大拇指。 原昊呵呵一笑,這邊石銘端起了茶杯,沖原昊說道:“歡迎我們的第一位客人原昊,同時也感謝原昊為我們做的第一頓飯,希望原昊同學能夠繼續(xù)保持住這種熱愛勞動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接下來的幾頓飯我們可就全靠你了。” “我是來做客的,節(jié)目組跟我說過來就是跟老朋友見見面說說話,吃住什么的都完全不用cao心?!痹粺o力抗拒道。 “那你是想吃我做的菜了?”舒雅笑得讓人發(fā)滲。 原昊一想起舒雅和廚房在一起,會產(chǎn)生堪比生化武器的效果,就連連搖頭,為了他的小命著想,一時的忍辱做飯,也算不了什么。 “不用了,女孩子就是該好好被人寵著的,做飯這種粗活,我來就好?!痹怀读顺蹲旖?,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舒雅手托著下巴看著他,求證道:“確定?你可是客人?” “咱們倆誰跟誰啊,客人這么生分的詞匯,怎么能用在咱們倆的關(guān)系上。”原昊感覺到自己的臉被自己打的生疼,但為了小命,一切就是值得的。 “好!那就讓我們一起敬原昊一杯,提前感謝你承包了接下來的幾頓飯?!?/br> 舒雅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一旁的石銘也舉了起來,“對!感謝原昊!” 原昊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但還是逼著自己面露微笑喝下了這杯茶水。 吃完飯之后,舒雅原本想去刷鍋洗碗,她也知道自己在做飯的時候沒幫上什么忙,但是洗碗這點事兒,應該還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 不過,因為先前的那驚險的一幕留給了大家太深的印象,所以這一次說什么都不同意她就廚房,就算只是洗碗也不行,萬一把碗給打了呢?萬一一不小心割傷自己了呢?想想都覺得放舒雅進廚房的危險系數(shù)高達五顆星。 “女孩子的手應該是好好呵護的,洗碗這種充滿油漬的事情,我們倆去做就好了,你就把桌子收拾一下就行?!笔懻f著,就和原昊把那些碟子和碗抱起來去了廚房。 舒雅無奈,她是真的想做些事的,而且她去洗碗也真的不會出什么事,她在家都洗過的。 因為廚藝實在是舒雅的一個硬傷,所以家里面只要兩個人有空,煮飯的一定是傅禎,也因此,傅禎早早就練就了一身好廚藝。 但是,她也不能只貢獻一張嘴,傅禎都已經(jīng)做好了飯,她自然主動要攬下飯后刷鍋洗碗的事情,但是傅禎也用同樣的油漬傷手的理由拒絕了她,十次下來,她也就最多能洗上兩三次,但就是這樣,也說明了她在洗碗上還是沒有那么強大破壞性的。 既然他們都不肯相信自己,舒雅就只好老老實實拿起抹布擦了擦桌子,然后又拿掃帚把地掃了一遍,還不忘用墩布又拖了拖,直到房間變得徹底整潔干凈了才停手。 午飯結(jié)束后,三個人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等到三點左右,太陽不那么大了,然后去西側(cè)房拿了農(nóng)具,準備按照今天上午和節(jié)目組商談的條件,把院子里的那塊地給好好規(guī)整規(guī)整。 舒雅雖然廚藝這關(guān)實在拉分,但是在干農(nóng)活上可就異常積極了。 原本石銘和原昊是打算讓她干點兒輕松一些的火,就拿著一個水瓢,往地里澆澆水就好,畢竟像鋤頭這樣的農(nóng)具,在他們看來也是高危物品,需要和舒雅保持一定的距離。 但是,接下來就輪到他們被啪啪打臉了。 舒雅扎了兩個麻花辮,帶著一個草帽,明明已經(jīng)三十一歲的人了,可看上去就如同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樣,彎腰拿著鋤頭干起農(nóng)活來,反倒很是熟練。 這還是因為她前不久剛剛在威斯電影節(jié)上得獎的那部戲,在那部戲中,她飾演的就是一個貧苦的農(nóng)村女孩兒,當初因為時隔兩年多沒有拍戲,擔心一時之間找不到那種感覺,所以她還特意去實地體驗了一個多月。 石銘和原昊就在一旁干著雜活,看著地里面舒雅一下午的超水平發(fā)揮,最后還不忘和節(jié)目組討價還價,成功用她完美的工作結(jié)果,為今天的晚餐換來了一塊rou。 而晚餐自然還是原昊掌廚,用換來的那塊rou,和中午舒雅摘下來的一些青菜炒一炒,又是一頓豐盛的晚餐。 吃完飯,收拾好,三個人聊了會兒天,然后就準備睡覺了。 舒雅和石銘自然是睡在東耳房已經(jīng)鋪好的兩張床上,而原昊則是在客廳中間搭了一張折疊床,不過上面也鋪上了厚厚的墊子,睡上去也很舒服。 洗漱完畢,在要上床睡覺之前,舒雅突然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朝著節(jié)目組那邊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們投喂的營養(yǎng)液,愛你們(づ ̄ 3 ̄)づ 第10章 “源哥,把手機給我一下,我打個電話?!笔嫜艔街弊叩搅它S品源身邊,低聲沖他說道。 黃品源這個經(jīng)紀人,也算是做得很合格了,想著舒雅這么多年沒有上過綜藝節(jié)目了,而且一來就是固定嘉賓,擔心她有什么地方會不太適應,或者是忘了鏡頭的存在,太過放飛自我,所以特意跟著節(jié)目組過來,今天一天都和節(jié)目組待在一起,一直守在鏡頭前觀察舒雅的舉動。 “你要電話干什么?”黃品源面露疑惑,為了防止節(jié)目錄制過程被打斷,舒雅的手機今天一天都是放在他這里的。 舒雅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向四周偷偷打量了一遍,低聲回答道:“我打個電話?!?/br> 瞧她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黃品源就知道她是要給誰打電話了,不禁皺起了眉頭,“大晚上的,這都幾點了,人家都不用休息了?” “我之前說好了的,來錄節(jié)目的第一天要打個電話,源哥——”舒雅也跟著皺起了眉頭,對于黃品源這么攔著她,微微露出幾分不快。 黃品源見狀,心下暗嘆一口氣,將手機遞給了她,不放心的叮囑道:“這里到處都是人,你要是打電話的話,也多注意一點,明天就能回去了,非得眼下在這種地方打,回頭真要是被人察覺到了什么,我可不幫你們收拾這個爛攤子!” 舒雅接過手機,臉上這才露出了幾分笑意,“源哥放心好了,我會小心的,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舒雅拿著手機,攬了攬身上披著的外套,往院子里沒有燈光的角落里走去,而節(jié)目組的人看到舒雅往一旁走,抬頭看了看黃品源,不知道該不該跟過去。 黃品源沖他們搖了搖頭,“她過去打個電話,你們不用管?!?/br> “怎么這么晚?”傅禎好像從睡夢中被吵醒一樣,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沙啞。 “你已經(jīng)睡了?”舒雅微微一愣,開始后悔這么晚打電話過去了。 “沒有,剛躺床上,還沒睡著呢,不是跟你說好了嘛,一直在等你的電話呢,怎么一直錄到現(xiàn)在嗎?累不累?” “沒有,就是之前大家一直在說話,現(xiàn)在是要準備休息了?!?/br> 傅禎那邊翻了個身,聽著電話那頭舒雅嬌軟的聲音,嘴角不由的上揚,“今天錄制感覺怎么樣?嘉賓是誰???” “感覺比拍戲是要輕松一些,嘉賓是原昊,就是之前跟我合作《情斷南山》的那個,今天要不是他的話,我們估計這兩天都吃不上飯了?!?/br> 聽見原昊的名字,傅禎那邊微微瞇了瞇眼睛,對于任何一個和舒雅合作過的男藝人,尤其是還被她當做是朋友記著的男藝人,他向來是很難產(chǎn)生好感的。 也不知道節(jié)目組是怎么個意思,固定嘉賓是石銘也就算了,那小子被他警告過一次,也算是知道他和舒雅的關(guān)系了,借給他幾個膽子,只要他還想在娛樂圈混,就該清楚什么人是不能招惹的。 而第一期嘉賓,竟然又請了原昊過來! 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十年的時間,可是傅禎卻清楚的記得,當年他第一次見到舒雅的時候,就是在《情斷南山》入圍威斯電影節(jié)的時候。 那時的舒雅剛剛二十出頭,嬌嫩的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而原昊則是一直待在舒雅身邊,只要他眼睛能看到舒雅的地方,方圓五十米之內(nèi),一定能瞧見原昊的影子,雖然最近幾年沒有太去注意過他的動向,和他也沒有太多交集,但是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他現(xiàn)在人還遠在千里之外。 舒雅這邊還一副委屈模樣說著自己進廚房點灶臺的事情,卻沒有聽見那邊傅禎的回應,不禁蹙起眉頭嘟起了嘴,聲音中帶著幾分小女人口吻的抱怨,“喂,你有在聽嗎,怎么不說話,不會是睡著了吧?” “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讓你進廚房嘛,還點灶臺做飯,你怎么那么大的膽子?石銘是個擺設(shè)不成?往后做飯都讓他做!”傅禎的聲音中透露出幾分凝重。 舒雅不由吐了吐舌頭,聲音中帶著幾分小苦惱,“石銘也不會做飯,也不知道節(jié)目組是什么意思,明明要求要滿足客人需求,給客人做出所點的菜單,可是他們竟然找了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會下廚的人來當固定嘉賓。這次還好,碰上一個會做飯的原昊,下一期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呢?!?/br> “原昊會做飯?做的比我好?” 聽到那邊傅禎帶著nongnong醋味的聲音,舒雅臉上不由露出幾絲無奈,只得想辦法開始哄人,“怎么會呢,他跟你就沒辦法比,你做的是最好吃的,我最喜歡吃你做的油燜大蝦了?!?/br>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從舒雅口中說出來,就是讓傅禎感到無比的熨帖。 “那明天中午就讓原昊給你做油燜大蝦,雖然比不上我,但你也可以湊合著吃幾口?!备档澋目跉夂苁请S意,就好像原昊是他們家請的保姆一樣。 “哪就有你說的那么簡單了,你不知道節(jié)目組坑死人了,就給我們準備了一些青菜和米面,其他的食材都需要我們勞動或者才藝換取,就今天中午原昊點的雞翅,硬是用我們翻了一下午的地換來的,我現(xiàn)在肩膀都還酸著呢?!笔嫜湃滩蛔⌒÷暠г蛊饋?。 “他們兩個都是做什么的,翻地這種事情需要你去做嗎?”傅禎一聽這話,聲音中陡然多了幾分戾氣。 舒雅吐了吐舌頭,解釋道:“可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中午做飯和洗碗都是他們干的,而且我上部戲不是正好有經(jīng)驗嘛,他們一個個的都只會幫倒忙,何況就是院子里那一小塊地,也不是很多?!?/br> 傅禎無奈嘆了口氣,早就知道綜藝節(jié)目就是會有很多束縛,很多事情都要考慮到觀眾的看法和意見,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人說成耍大牌,所以他才一直不愿意去參加綜藝,也不想讓舒雅參加綜藝。 “好了,明天好好補一補,蝦的事情你就不用cao心了,明天我會幫你搞定的,還有回頭提醒那個石銘這一期結(jié)束之后去報個烹飪班,學習一下?!?/br> 舒雅眼睛一亮,“對啊!我明天就跟他說一下,我在廚藝上是沒有任何奮斗的可能性了,但是他可以啊。老公,你真是太棒了!” 傅禎從手機里聽見舒雅喊得那兩個字,覺得自己身下不由一硬,眼底劃過一道深邃的亮光,刻意壓低了幾分聲音,“雅雅,寶貝兒,再叫一聲。” 舒雅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兩個人在一起這么多年了,他這種說話的語氣和態(tài)度,她怎么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輕啐一聲,“才不呢!你腦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在想你??!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叫囂著想你!想把你狠狠的抱在懷里,想你那會嬌嬌糯糯喊我老公的小嘴,想你身上那兩株翹立的紅梅,更想你身下淳淳不斷的流水,想在你身上每一處留下我的痕跡,想把你……” 傅禎那邊越說越起勁,而舒雅則是滿臉漲紅,更可氣的是在他各種言語的挑逗下,她竟然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兩個人之間的私密之事,更是讓她不由得心跳加速。 “你——簡直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天還要繼續(xù)拍戲呢,我就先掛了。”說完,也不等傅禎那邊反應,舒雅就慌亂掛斷了電話。 舒雅把手機緊緊攥在手里,手心上都出了一層的汗水,耳邊仿佛還回蕩著他略帶沙啞的聲音,趕忙甩了甩頭,把這些莫名的念頭甩出去,深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慢慢平復下來。 等確定心跳基本恢復正常,伸手摸了摸臉,也不再是那么燙手,這才慢慢從墻角的陰暗處走了出來,把手機重新寄放到了黃品源手里。 黃品源拿到手機的時候,還面露訝色,“怎么這次這么快?”要知道之前每次兩人打電話,每個半個小時一個小時是絕對不可能掛斷的。 一提起這個話題,舒雅臉色就不由僵了僵,臉頰上很快就浮現(xiàn)出兩朵紅暈,“時間也不早了,大家明天都還有事,就不說那么多了。” 黃品源指了指舒雅臉上飛上的兩朵紅云,“你這是不打自招嗎?” 舒雅臉色微微一僵,瞪了黃品源一眼,四十幾歲的老男人果真是不能刺激,“我先回去休息了。” 黃品源搖了搖頭,抬頭瞧了一眼從玻璃上映出來的身影,想想剛才原昊出來詢問舒雅的去處,覺得腦袋都大了,伸手在額頭上捏了捏,他覺得自己遲早會被那對沒良心的小夫妻給折騰得英年早逝。 一覺天亮,第二天,舒雅迷迷糊糊醒來,揉了揉眼睛,用手稍稍打理了一下頭發(fā),一副完全素顏的模樣就出現(xiàn)在了鏡頭中,真的完全看不出是三十出頭的人,皮膚緊致,臉上光潔不見毛孔。 在床上稍坐了片刻,甚至慢慢清醒過來,這才下了床,準備去洗漱一下,轉(zhuǎn)頭瞧見還在睡夢中的石銘,不過卻沒有叫醒他的打算,只是剛走到客廳,就瞧見折疊床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 舒雅打了個哈欠,轉(zhuǎn)道出了房門,往廚房那邊探頭看了一眼,影影綽綽看見里面一個忙碌的身影,一覺醒來就發(fā)現(xiàn)有人在做早飯,心情不禁好了許多。 快速去洗手間洗漱了一番,舒雅聞著香味兒就去了廚房,看著鍋里熬得稠稠的粥,而原昊正在一旁準備做一份蔬菜沙拉。 “醒了?”聽見腳步聲,原昊轉(zhuǎn)過頭去打了聲招呼。 舒雅點了點頭,湊著往米粥那邊看了一眼,“好香??!你什么時候起來的?” “比你稍微早了一點,你先出去吧,很快就好了。”沒說兩句話,原昊就開始往外趕人了,他實在是不敢讓舒雅待在廚房太長時間,哪怕她什么都不做,自己都忍不住提心吊膽。 舒雅撇了撇嘴,“咱們中午吃蝦行不行?” “行啊,只要你能弄來蝦。” 舒雅輕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廚房,真以為她弄不來呢,昨晚上傅禎都說了包在他身上,不過他人在那么遠的地方,不知道要想什么辦法。 石銘那邊也起來了,洗漱之后,進了廚房幫原昊打打下手,而被排除在廚房之外的舒雅,重新回到房間,把原昊那張折疊床給收拾了起來,然后把桌子也給移到了中間。 “真是大廚!”石銘邊吃還對原昊豎了個大拇指。 舒雅猛地想起昨晚上和傅禎通電話時說的話,用勺子攪著飯,看著石銘說道:“我覺得你回去可能需要報個廚師班,要不然我們接下來幾期如果碰到個同樣的廚藝小白,咱們就只能一起餓肚子了。” 石銘正要反駁怎么不是你去學,話到了嘴邊才想起舒雅在廚房會莫名爆發(fā)的強大破壞性,默默把那句話重新咽了回去,只是心里余下一把辛酸淚,他一個大男人為什么要特意去學廚藝啊,都怪這莫名該死的綜藝節(jié)目! 剛吃完飯收拾好,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家里有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拉大醋壇子傅影帝出來溜一圈,虐虐狗,刷刷存在感,然后……傅影帝再度進入隱身打怪模式 第11章 (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