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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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嶼將材料推到一邊,說不焦急和煩躁是假的,這么大的公司被搞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少股東已經(jīng)意見非常大,本來已經(jīng)談了要融資合作的項目也完全破產(chǎn),連江嘉年都離開了他,盡管他沒有驚動任何人,對外只說她去出差了,要一段時間才回來,可真實情況是什么,他自己一清二楚。 江嘉年是不會再回來了,任憑他再怎么努力,她也不會再給他一點點回音。 想到這些,林寒嶼就越發(fā)難受,他忽然抬頭說:“把你的電話給我用一下。” 陳軒一怔,雖然不解,但還是很快遞上了自己的電話,林寒嶼用陳軒的手機撥打江嘉年的手機號碼,比起用他自己的打可順利多了,不一會對方就接聽了,那久違的聲音就在耳邊,卻讓人覺得有些陌生。 “喂,你好?!?/br> 你好?他怎么可能會好,他一點都不好,他快瘋了。 林寒嶼迅速掛了電話,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是為什么,明明特別想和她通話,可真的聯(lián)絡(luò)上之后又不敢出聲。 “還你?!卑咽謾C遞給陳軒,林寒嶼冷聲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br> 陳軒應(yīng)聲,轉(zhuǎn)身要走,就在他快要關(guān)門的時候,林寒嶼又開口說:“你去幫我把江總的助理叫來?!?/br> 陳軒離開時正好順路要經(jīng)過江嘉年直屬部門,幫忙叫個人很正常,他也沒多想,點頭便離開了。 不多時,江嘉年的女助理到了林寒嶼的辦公室,林寒嶼坐在那看著十分畏懼他的女孩,勉強逼迫自己冷靜一些,用平常的語調(diào)說:“你給江總打個電話。” 女助理愣了愣說:“?。拷o江總打電話?” 林寒嶼終究還是控制不太好他的情緒,瞇著眼睛道:“讓你打就打,哪那么多話?!?/br> 女助理被嚇得趕緊拿出了手機,找到江嘉年的號碼之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那林董,我要和江總說些什么呢?” 林寒嶼坐在辦公桌后面,好像被問住了,怔在那久久不語,女助理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簡直快要崩潰了。 就在她瀕臨崩潰邊緣的時候,林寒嶼冷漠道:“開免提,日常閑聊,隨便說什么,總之說幾句話?!?/br> 這么長的時間,女助理早就清楚林董對江總抱有什么樣的感情了,可她也知道江總都結(jié)婚了,林董還這樣糾纏不清的不是破壞人家夫妻關(guān)系嗎? 盡管心里有非議,面上她也不敢表現(xiàn)出什么,誰叫人家是老板呢? 女助理乖乖地給江嘉年打了電話,江嘉年這個時候正準備吃飯,母親給她包了餃子,還讓她帶一點回去給夏經(jīng)灼,她正想說夏經(jīng)灼飛北美今晚回不來,電話就響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她今天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接聽了又不說話,那么快掛斷,她也沒放在心上,只當(dāng)是詐騙電話,這會兒再響起來,她低頭一看,心里微妙了一下。 女助理的號碼她是沒有拉黑的,但這么長時間以來,對方一直沒跟她聯(lián)絡(luò)過,除了每天在朋友圈彼此點個贊,她們幾乎是零交流的。 對方現(xiàn)在突然打電話來,讓江嘉年還有些措手不及。 遲疑許久,江嘉年還是接了起來,試探性地問了個好。 這一邊,女助理打著電話看了看董事長的眼神,強迫自己用平常的語氣說:“江總,是我?!?/br> 江嘉年說:“我知道是你,打電話找我有事嗎?” 女助理呵呵笑了一下說:“沒、沒什么事,就是好久沒見您了,有點想念,問候一下?!?/br> 江嘉年這邊被母親喂了一個餃子,她吃了一口才說:“嗯,我也挺想你的,你最近還好嗎?” 女助理說:“我挺好的,就是……”略頓,觀察了一下林寒嶼的反應(yīng),她聰明的把話題拉到了工作上來,“就是公司最近不太穩(wěn)定,不少中小型公司都不跟悅途合作了,跑去和一家新開的叫月兔的新網(wǎng)站獨家合作,挺傷的?!?/br> 江嘉年雖然離職了,但還隱約知道一些這方面的事,她淡淡道:“要是我沒猜錯,那應(yīng)該是許歡顏離開后開的公司,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董事長會有辦法解決的?!?/br> 在她的話題里提到自己真是太新鮮了,林寒嶼情緒復(fù)雜,表情不自覺地軟化下來,女助理知道自己選擇對了,便繼續(xù)深入這個話題。 “董事長也很苦惱,我一開始也覺得可以解決,但問題好像沒那么簡單,畢竟離開的那兩個都是悅途過去的高層,尤其是技術(shù)部的前部長,對悅途的網(wǎng)站構(gòu)架和安保那么了解,保不齊哪天還會使壞,公司現(xiàn)在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的,已經(jīng)有不少人跳槽去別家公司了?!?/br> 女助理兢兢業(yè)業(yè)地反應(yīng)著公司的問題給江嘉年,江嘉年聽在心里,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干脆就不說話了。 她一不說話,女助理就又開始緊張,干脆直接問:“江總,你什么時候回來上班呀?對付許副總你最有經(jīng)驗了,你不回來我們沒有主心骨,有點扛不住啊?!?/br> 這句話算是她的心里話,也不是用來討好林寒嶼的,說完了她就紅了眼圈,有些哽咽。 江嘉年聽在耳中,放下筷子輕聲說:“我不會回去了?!甭灶D,她徹底打破了電話這邊兩人的幻想,“不管悅途發(fā)生什么,和我也沒有關(guān)系了,之前走得比較急,沒來得及和大家道別,就由你來替我跟大家說聲再見吧,今后有機會,大家再見面時一起吃頓飯,做不了同事,我們還可以做朋友?!?/br> 說完話,江嘉年就掛了電話,讓林寒嶼那句幾乎蹦出來“你和他們還是朋友,可是我們呢”無處可說,憋在心里快把他逼瘋了。 “林董……”女助理顫顫巍巍地喊了一聲。 林寒嶼舒了口氣,抬手遮住眼睛充滿疲憊道:“你出去吧。” 女助理應(yīng)了是,逃似的要走,林寒嶼在她離開之后又說了一句:“江總辭職的事,不允許有第三個人知道,如果這件事傳出去,我唯你是問?!?/br> 說最后一個字的時候,林寒嶼放下手望向了女助理,女助理被那眼神驚了一下,唯唯諾諾地稱是,之后迅速逃跑,走出一段路仍然心有余悸。 至此,連她都發(fā)現(xiàn)了,林董真的有點可怕,難怪江總最終選擇了英俊年輕的夏機長,哪怕夏機長賺的不如林董多,換她也會選擇夏機長了。 等等,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清華和北大上哪個更好?真是咸吃蘿卜淡cao心…… 江嘉年這邊,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電話被誰“監(jiān)聽”了,她正苦惱著該怎么跟夏經(jīng)灼提起父母見面的事,準確的說,是她父母見他父親的事。 打開電視,全都是直擊春運的新聞,江城電視臺正在播報江城國際機場的客流量,看看機場里那些人,算算還差幾天過年,江嘉年這心里頭啊……捂著肚子,就開始酸了。 果然,還是不能夠忍受丈夫太忙啊。 第五十六章 農(nóng)歷年一步步靠近,春節(jié)前夕,江嘉年懷孕六個月的時候,終于還是被母親趕鴨子上架,跑去跟夏經(jīng)灼說家長見面的事了。 晚上快要十點鐘的時候,家里的門被人打開,夏經(jīng)灼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風(fēng)塵仆仆的,看起來有些累了,皺著眉,制服穿在身上,一進來就放下東西扯開了領(lǐng)帶,江嘉年站在角落處看著他那樣自然而又性感的動作,簡直要被秒得流鼻血。 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看,夏機長銳利的目光轉(zhuǎn)向了角落,瞧見站在那猶猶豫豫的女人之后,抬起胳膊招招手,女人便老老實實地過來了。 “你回來了?!苯文攴浅W杂X地接過他的制服帽子,又幫他把領(lǐng)帶解開拿下來,偷偷摸摸地瞟了一眼他解開的襯衫紐扣下白皙精瘦的胸膛,不著痕跡地咽了咽口水。 可能大家都知道某種常識,孕婦在孕中期,對某種事情是很有需求的。 當(dāng)然了,懷孕前三個月和后三個月最不安全,不能做某種事,她也是被大夫千叮嚀萬囑咐過的。 雖然說懷孕六個月,距離后三月還有一個月,但有些事她還是沒膽子做。 俗話說得好,她這樣的就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 對于非常擅長發(fā)現(xiàn)危機的夏機長來說,江嘉年那綠油油的眼神很快就被他抓到了,他等她轉(zhuǎn)身去幫他放帽子和領(lǐng)帶的時候尾隨了過來,等她做完了那些事,便從后面蒙住了她的眼睛。 “做什么呀?”江嘉年嚇了一跳,有點心虛地問著話,并沒怎么閃躲。 夏經(jīng)灼垂眼睨著面前懷有身孕的妻子,對于她過去纖細苗條的身材來說,她現(xiàn)在的肚子已經(jīng)特別明顯了,盡管從后面看不出什么,前面卻是十分偉岸。 想象著他們的孩子孕育在她的肚子里,夏經(jīng)灼因為繁忙而有些沉淀的心情又活躍了起來。 “不做什么,怕你再用那種眼神盯著我,所以遮住你的眼睛?!?/br> 他回答著,語調(diào)曖昧低沉,聽得江嘉年耳根發(fā)癢。 她抬手拉下他的手,轉(zhuǎn)過身來奇奇怪怪地說:“我用什么眼神盯著你了?” 夏經(jīng)灼微微低頭,學(xué)著她剛才那種略帶著期待和侵犯性質(zhì)的眼神凝視著她,江嘉年頓時慌亂,后撤一步靠在墻上,慌慌張張地說:“你、你干什么啊?!?/br> 夏經(jīng)灼耐人尋味地笑了,低沉性感的男性嗓音帶著獨有的魅力:“這就是你剛才看我的眼神?!?/br> 江嘉年瞪大眼睛指著自己:“我的眼神是這樣的?”其實她想說的是“我居然真的表現(xiàn)出來了?”,可惜她不好意思言語罷了。 不過,作為她的丈夫,夏經(jīng)灼早就做到了心有靈犀爐火純青的地步,哪怕她不說心里話,他也知道他想說什么,為了給自己老婆留點面子,夏機長只笑了一便越過她進屋去了,忙了一天,身上難免有些風(fēng)塵,妻子懷了孕,為了她和孩子的健康,他必須做好個人衛(wèi)生。 所以,江嘉年靠著墻臉紅心跳了一會,就看見夏機長只松松散散地穿著深藍色的睡袍走了出來,他手里拿著今天換下來的制服,進了浴室丟進了洗衣機,站在門口朝旁邊一看,淡淡道:“不回去躺著?站在這等著看我洗澡么?!?/br> 江嘉年捂住臉說:“我又沒站在浴室門口,我只是站在旁邊而已?!?/br> 夏經(jīng)灼好看的眸子彎了起來,流露出一絲絲暗示的味道,隨后他慢慢地關(guān)上了門,刻意放慢了鎖門的動作,咔噠的鎖門聲沒響起來,這就是告訴她,門沒關(guān),想看什么打開自己看。 江嘉年這下可算是呆不住了,趕緊跑回了臥室窩到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蓋住,真是得感謝她平日里的鍛煉,懷孕六月還能有如此敏捷的身手,等她躺了一會不再心跳如雷的時候,又開始拉著被角思索該怎么開口提家長見面的事,想來老天爺也是公平的,這樣在別人家里看來非常正常好開口的事,放在他們家就有點困難,人總不能太一帆風(fēng)順了,要有點坎坷才有趣啊。 這樣想著,江嘉年就有些犯困了,在等夏經(jīng)灼洗澡出來的時候不斷地點頭,好幾次都險些睡著,又因為心心念念的事強撐著,夏經(jīng)灼洗完澡吹了頭發(fā)出來時,就瞧見她這副快要困死的樣子。 他身上還沒擦得太干,頸項上還有些殘留的水跡,江嘉年是在他上了床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他先是單膝跪在床上,一點點靠近她,這個姿勢他的睡袍會敞開得很大,所以她朦朦朧朧地睜開眼時,正好看見他睡袍里的無限春光。 當(dāng)時江嘉年就捂住鼻子轉(zhuǎn)開了頭,誰能想象整天坐在飛機上保持同一個動作的機長先生會有如此令人血脈噴張的身材,明明也沒見他跑去哪里鍛煉,每天機場、家里、目的地三點一線,這真是對那些整天在健身房努力健身的人太不公平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更要命的事很快就發(fā)生了。 “困了就睡,等我做什么?!?/br> 夏經(jīng)灼靠在了江嘉年身邊,側(cè)著身,白皙的胸膛大片大片地露出來,江嘉年捧著臉目瞪口呆地看著,說實話他們雖然結(jié)婚了,一起住了,可這樣直觀地看彼此身體的情況……真的不多。 很多時候,江嘉年洗完澡就換上睡衣了,夏經(jīng)灼也是,所以他們大多時間都穿著衣服,偶爾會看見一眼那也是意外,但意外的時間總不會太長,哪像現(xiàn)在,這樣……赤果果的。 江嘉年臉紅心跳到極點,想拉起被子遮擋一下自己的失態(tài),可惜夏機長不肯給她被子,她使勁拽使勁拽,夏機長只要輕輕一拉,被子就又回來了,兩人的力量差距讓她羞愧不已。 “我等你是想和你說點事?!?/br> 這樣曖昧的氣氛下說點正事兒,好像可以讓人冷靜一點,也比較容易被答應(yīng)吧? 江嘉年這么想著,干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換了個認真的表情說:“前幾天我回家住了幾天,你知道的吧?” 夏經(jīng)灼靠在床頭凝視著她,一根一根地捏著她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最近吃得比較多,她有些圓潤了,以前細長的手指也長了些rou,捏起來手感特別好,讓人心情都好了。 這樣的好心情下,似乎說什么話題都能讓人接受,夏經(jīng)灼的回應(yīng)也很溫柔,輕輕的“嗯”,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語氣詞,但從他嘴里發(fā)出來,卻帶著一股不著痕跡的誘惑之感。 江嘉年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努力平順道:“是這樣的,你看這不是要過年了么,我也不知道你過年能不能休息,我爸媽他們那邊……想說,我們都結(jié)婚了,孩子也沒幾個月就要出生了,是不是安排夏叔叔和他們見個面?” 她的話說完夏經(jīng)灼的表情就僵住了,剛才的溫存柔和全都蕩然無存,好像被觸到了逆鱗的龍一樣蘊藏著洶涌的暗潮。 話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又不能收回去,江嘉年只能強行緩和氣氛道:“對了,以前我都叫他伯父的,但后來我算了算,我爸媽比他年紀大,我叫他叔叔才對?!?/br> 夏經(jīng)灼的反應(yīng)依舊很平淡,也不吭聲,就那么靠在那轉(zhuǎn)著視線不知道在想什么,江嘉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盡管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他可能不喜歡,但她還是想說出來。 “經(jīng)灼,你爸是犯了錯,我也不反對你恨他,但這么多年了,你有聽過他的解釋嗎?” 江嘉年的話讓夏經(jīng)灼愣住了,他看她,她有點遲疑地說:“我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事發(fā)的時候你還很小,很多事大人不能告訴你,你后來估計也沒給機會讓你父親解釋,夏叔叔性格又和你一樣,不習(xí)慣向別人解釋,你當(dāng)然可以繼續(xù)恨他,也可以不讓我爸媽和他見面,但我總覺得……這么多年了,經(jīng)灼,你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彼兆∷氖郑虼秸f道,“哪怕他的解釋無法讓你滿意,你那時可以繼續(xù)恨他,我們一起來懲罰他,可他總該有這么一個機會吧。” 該給那個人一次解釋的機會嗎。 捫心自問,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想過聽他解釋,他認為親眼所見的東西,不需要任何人來解釋。 他母親是真的去世了,父親放棄執(zhí)飛本該他來執(zhí)飛的航班,換給了別人,這是夏經(jīng)灼一直無法釋懷的事,他總是想著,以父親的技術(shù),不管發(fā)生什么問題飛機都可以平安降落,如果當(dāng)時是他執(zhí)飛,那母親就不會死,他也不用從小就被人說是“沒有媽的孩子”。 過去發(fā)生的事哪怕已經(jīng)過了很多年,他依然覺得歷歷在目,江嘉年的話還在他耳邊回蕩,他不禁也開始問自己,他是否需要一個解釋。 第五十七章 今天晚上就是除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