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太子會意,開口恭敬道,“父皇喜怒,兒臣剛剛在接親回府的途中,遭到了黑衣人的刺殺,所以才耽誤了時辰,來晚了,請父皇息怒?!?/br> 皇上這才看了他一眼,“起來吧?!?/br> 太子連忙拉著黎清音起身,皇上沒說別的,皇后卻要保存自己兒子的面子,連忙關(guān)心道,“何人這么大膽,竟然敢刺殺你?音兒受了傷,嚴(yán)重不嚴(yán)重?” “余海將軍正在京城搜查,想來是能抓到那群黑衣人的,音兒沒事,只是受到了驚嚇?!?/br> 太子不愧是太子,不僅把黑衣人的事全部推給了余海,還給他挖了個坑。 可不是,余海帶著這么多人全京城搜查,難道一群黑衣人還抓不到?如果抓不到,那就是失職了。 “沒事就好?!被屎笸低悼戳艘谎刍噬系哪樕?,小心翼翼道,“皇上,你看這吉時也過了,不如就現(xiàn)在拜堂吧?” “嗯?!被噬陷p應(yīng)一聲,倒是沒有反駁。 見此,皇后心里終于松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主婚的司儀也是個人精,一見皇上答應(yīng)了,連忙喊道,“吉時已到,新人拜堂!” 隨著拜堂儀式開始,兩人連忙在中央站好。 “一拜天地!” 太子和黎清音轉(zhuǎn)過身,朝著大廳外的天地盈盈一拜。 “二拜高堂!” 太子和黎清音轉(zhuǎn)過身,對著上首的皇上和皇后,盈盈一拜。 “夫妻對拜!” 太子向左轉(zhuǎn)過身子,黎清音則向右轉(zhuǎn)過身子,兩人相對一拜。 看看正在拜堂的一對新人,在人群中的黎清清露出一絲笑意。 之前送澹臺譽離開,她帶著青蘿和秋色上了方凌寺,竟然找借口是去幫jiejie祈福,當(dāng)然就要這樣做才是。 好在當(dāng)時京中混亂無比,再加上當(dāng)時搜查,太子的迎親隊伍被攔住,后來接回新娘子又遇刺,他們誤了吉時,也就讓黎清清趁機趕了回來。 本來照黎清清的想法,她這個時候到,婚禮應(yīng)該結(jié)束了才對,結(jié)果因為各方原因,太子的迎親隊伍竟然比她回的還要晚。 黎清清對黎清音和太子的大婚可不敢興趣,不過看到他們兩誤了吉時,拜了一個不受祝福的天地,還是很想笑就是了。 jiejie,可真是對不起呢,你這吉時可是被我耽誤的,不僅如此,你的洞房估計還得被我耽誤。 “禮成,送入洞房!”隨著太子和黎清音天地拜完,司儀宣布了禮成。 喜娘連忙上前,扶著黎清音就要往后院走。 “等等!”余海帶著一群御林軍涌了進來,身邊還跟著守城將軍袁守城。 人群中的黎清清微斂下眸子,心里卻是明白,該來的來了。 “余將軍,你又有什么事?”太子這會是真的煩這個余海,他成個婚,難道跟這個余海有仇不成,三番兩次的打斷他! 更郁悶的是黎清音,這禮都成了,還被攔在這,不上不下的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只是太子的問題注定得不到回答,因為現(xiàn)在這里最大的不是他啊。 余海帶著一眾將領(lǐng)跪下行禮,“臣見過皇上,皇后娘娘?!?/br> “起來吧,說,怎么了。”皇上擺擺手,示意余海起身,對于余海,他還是很信任的。 余海一眾人起身,余海突然向前一步,走到太子跟前,抱拳道,“臣不敢打擾太子殿下新婚,只是臣奉命追查北曜七皇子潛逃之事,不得已而為之?!?/br> “好,父皇在此,本宮相信余將軍定是不敢妄言的,你要查,那查就是?!被噬线€有一眾大臣在此,太子也不能拒絕,只得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皇上則是對太子的表現(xiàn)點了點頭,他也沒出聲,全憑余海自己查。 “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庇嗪1瓚?yīng)下,站直了身子,掃視了賓客一眼。 余海畢竟是御林軍首領(lǐng),身上凌厲的殺戮之氣可不淺,被他這眼睛一掃,好些大臣都往后退了一步。 ------題外話------ 感覺太子和黎清音快吐血了!~ 清清到底在算計什么,晚上揭曉~ 推薦文《叫獸來襲:撩寵萌妻》三魚/著 夏笙笙,喜歡你不是計劃之中,只是,剛好發(fā)生而已!——慕燁承 面對某個不知節(jié)制的男人,夏笙笙衣服一裹,眼神驚恐:“滾!你要干嘛!” 媽蛋,一晚上的‘戰(zhàn)斗’,某人難道就不知道累嗎? 他不累,她累! 慕燁承嘴角一勾,若有所思:“好,我們用滾的,干——你!” 夏笙笙記得,曾經(jīng)有個人告訴她:“笙笙,其他人接近你,都是為了跟你上床!當(dāng)然,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想試試沙發(fā),廚房,嗯…陽臺也可以!” 第一百八十二章 脫離丞相府,坐牢 “黎丞相,下官可否問一事?”余海的眼神落在黎淵明身上,他只是隨意一問,卻給了黎淵明不少壓力。 “余將軍請問,我自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崩铚Y明雖然是丞相,卻對余海很客氣,因為他明白,余海才是皇上真正的心腹。 余海點點頭,問道,“黎丞相府哪位小姐,今日卯時出了城?” “這……”黎淵明有些遲疑,他做官做到丞相這個份上,自然是有自己的人脈,也知道澹臺譽潛逃一事,一聽見余海這么問,就知道余海是在懷疑他跟澹臺譽潛逃有關(guān)了,皇上還在上面坐著,他哪里敢胡亂開口。 一聽見黎淵明遲疑,其他賓客的眼神就有些奇怪了,難道說,丞相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余將軍不成? 上首的皇上皇后也沒開口,太子也看著事情的發(fā)展,只有黎淵明額上冒了些細汗,他現(xiàn)在在想,要怎么回答,才能把自己摘出去。 還不等黎淵明想明白,一個女子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余將軍,今日出城的人,是我?!边@人正是黎清清,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幕,倒是沒有什么擔(dān)憂。 “你好好的出城干什么!”問這話的人不是余海,而是黎淵明,顯然他沒有想到,黎清清竟然私自出城,還把禍端引到了丞相府。 黎清清微微斂下眸子,神色有些哀傷,“我,我只是想給jiejie祈福,jiejie與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從未分開過,眼看著jiejie就要跟太子殿下成婚,以后就要住在太子府了,我不舍,才想盡自己最后一點心意,去方凌寺為她祈福?!?/br> 說到最后,黎清清的眼眶都紅了。 眾人一看,都有些感慨,這黎丞相府的兩位小姐感情真是好啊! 黎淵明也說不出什么責(zé)怪的話來了,只得甩甩袖子,站到了一邊。 眾人因為黎清清的話,都對她有些好感,難免心里就開始偏袒于她,不再在意她出城的事,但是有一個人例外。 余海臉上沒有絲毫波動,直接走到了黎清清面前,“黎小姐,請問你出城帶了哪些人?你可知,北曜七皇子很可能就是你放走的!” 一聽余海這話,眾人嘩然,就連皇上皇后等人都嚇了一跳,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幫助敵國質(zhì)子出逃? 黎淵明的臉色則是一瞬間變了,他不是驚訝,而是害怕,萬一黎清清真的把那個北曜的七皇子放跑了,那丞相府也要跟著倒霉了,這可是通敵的大罪! 這些人里,或是驚訝,或是懷疑,只有黎清音,心里卻是有些相信,澹臺譽可能真的是黎清清放跑的,因為她們之間關(guān)系很好! 只是,她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就算她再不喜歡黎清清,這種時候也不會拆臺,這可是大罪,萬一黎清清被定罪了,她們整個丞相府都跑不了! 黎清清卻是抬起了頭,臉上有些不解,“我只帶了我的兩個丫鬟,外加一個馬夫而已啊,怎么可能會放走北曜七皇子?” 此刻她眼眶還是紅紅的,一雙眸子不解中透著幾分傷感,莫名就讓人相信了她說的話。 余海卻不為所動,扯過了他身后的人,守城將軍袁守城。 “袁將軍,你把情況說一遍?!?/br> “是。”袁守城看了黎清清一眼,眼神有些躲閃,卻還是堅定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是這樣的,今天早晨卯時一刻的樣子,黎小姐坐著馬車說要出城,下官仔細詢問過,黎小姐說,她想去方凌寺為她jiejie祈福,因為她jiejie今天成親?!?/br> “下官很猶豫,雖然黎小姐說的是人之常情,但畢竟下官有命令在身,黎小姐就給下官提了個建議,說讓我好好檢查一番,下官檢查過后,發(fā)現(xiàn)沒有問題,念在黎小姐一心為jiejie的情意上,就讓黎小姐出了城?!?/br> 袁守城也是個人精,他的確是把事情說了一遍,但字里行間都是說念在黎清清一心為姐的情意上,一點也沒提是因為自己怕得罪太子和丞相,等于把自己摘了個干干凈凈。 “黎小姐,袁將軍說的是否屬實?”余??聪蚶枨迩鍐柕馈?/br> “是?!崩枨迩妩c頭。 “袁將軍你繼續(xù)說?!钡玫搅死枨迩宓某姓J(rèn),余海又示意袁守城繼續(xù)。 “下官仔細檢查過了,黎小姐一行四個人,兩個丫鬟,外加一個車夫,但是她從方凌寺回來的時候,馬車上卻只有一個丫鬟一個車夫了。” 袁守城說完,就退后到了一邊。 “黎小姐,我問你,請問你去了一趟方凌寺,為什么會少了一個丫鬟?還是說,那個丫鬟就是北曜七皇子假扮的?”余海目光如炬的問道,無形中就給黎清清施加了壓力。 黎清清面上雖然不顯,心里卻是對余海越來越佩服,不得不說,余海身為御林軍的首領(lǐng),真的是好敏銳的第六感。 她知道會引起余海的注意,甚至是審問,卻沒想到,余海竟然直接猜到了,秋色是澹臺譽假扮的,真是厲害,只是,她自然不能承認(rèn)。 “余將軍誤會了,我的確是帶了兩個丫鬟去方凌寺,可能將軍對我的事不太了解,我就解釋一番。”黎清清不緊不慢的說道,臉上雖然有些哀傷,卻絲毫不膽怯。 “我從小身體就不好,一直在方凌寺靜養(yǎng),待在方凌寺的時間比待在家里還要多,方丈憐憫,因此在方凌寺分給了我一個小院子?!?/br> “我今日出城去方凌寺,因此惦記著jiejie的大婚,所以想在吉時之前趕回來,便只是匆匆一拜,我那丫鬟心思聰敏,就說代替我在方凌寺祈福,她待在我方凌寺的住處,因此回來時才少了一人?!?/br> 隨著黎清清這么一解釋,倒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余海卻是微微瞇了瞇眼,顯然是不相信。 “黎小姐,你可知說謊的后果?放走北曜質(zhì)子可是大罪,通敵賣國之罪你可受得起?丞相府可受的起?” 余海這句話一出,黎淵明腿都發(fā)虛了,余海是皇上的心腹,他的話基本就是皇上的意思,難道說,皇上要開始對丞相府下手了嗎? 黎淵明忍不住哆嗦著身子,往上首偷偷看了一眼,心里恐慌卻沒有任何辦法。 “我雖然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卻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我自然不會說謊,通敵賣國之罪,我承受不起,丞相府更承受不起,所以我不會犯!” 剛剛還羸弱的黎清清,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格外的剛強,讓人看出了她的堅決。 許是被她氣勢所震住,余海也緩了語氣,“黎小姐,你如何證明你所說的?” “很簡單,你派人去方凌寺,我的丫鬟肯定在我院子里,你可以盤問寺里的小沙彌,問他我何時上的山,幾個人上的山,甚至,你可以讓袁將軍說出我留在方凌寺丫鬟的外貌特征,穿得服飾,帶的飾品,看對不對的上,就能知道我說謊了沒有!”黎清清提議道。 “很好?!庇嗪|c點頭,又轉(zhuǎn)頭看向袁守城說道,“袁將軍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