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怎么,你不愿意?”黎清清問道,語氣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 追雷身子又是一抖,心里雖然一直在吶喊著不愿意,嘴上還是說出了違心的話,“屬下,愿意……” 饒是應(yīng)飛聲,看見追雷這一臉苦逼的表情,也不禁輕笑出聲。 阿梨的鬼點子怎么這么多!不過,很可愛就是了! 黎清清還在盯著追雷的頭發(fā)看,追雷無奈,只得自己拔劍將頭發(fā)剃光。 看著追雷光禿禿的頭,黎清清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 追雷如獲大赦,收起碗筷就跑了,好似后面又猛虎在追一般。 可憐追雷身為堂堂修羅殿四大護法之首,第一次這么狼狽。 黎清清看著追雷的背影哈哈大笑,心里那口氣總算是出完了。 直到笑夠了,黎清清才打算回清風(fēng)樓的院子。 “我回自己的院子了,一夜沒回去,風(fēng)殤他們肯定要擔(dān)心了?!?/br> 應(yīng)飛聲卻直接拉住了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回去?!?/br> “嗯?!碑吘箖扇瞬糯_定關(guān)系,黎清清也有些舍不得跟應(yīng)飛聲分開,雖然可能只是一小會。 應(yīng)飛聲重新帶上面具,拉著黎清清的手就回了清風(fēng)樓的園子。 說起來,修羅殿跟清風(fēng)樓的園子竟然還隔得很遠(yuǎn),一個在中間,一個在最后,應(yīng)飛聲不禁有些怨念,天下第一樓真是太不會做事了。 兩人到了清風(fēng)樓的園子,剛剛進去,氣氛就凝固了。 不為別的,風(fēng)殤和非白等人的視線,都定在了兩人交握的手上。 風(fēng)殤眼里閃過一絲失落,復(fù)爾又隱去,笑問道。 “清清,你舍得回來了啊,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害我們擔(dān)心了一晚上?!?/br> 秋色和即墨雖然震驚,不過看黎清清一點也不抗拒樂無言,也接受了這個事實。 只有非白,整個人好似愣住了一般,眼里的哀傷足以將人淹沒,可惜現(xiàn)在除了秋色和即墨,沒人注意到他。 “我不是派人告訴了你們,阿梨在我那么?”應(yīng)飛聲接過話茬。 風(fēng)殤他們都是黎清清在乎的人,應(yīng)飛聲自然不會擺臉色。 風(fēng)殤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就是因為是你傳來的消息,我們才不放心!” 雖然黎清清接受了他,可不代表他們會接受他,要想光明正大的擁有黎清清,他的路還長著呢! 應(yīng)飛聲摸摸鼻子,也不說話,他可是感受到了來自清風(fēng)樓這群人的怨念。 他就這樣突然拐走黎清清,他們有怨念是應(yīng)該的,他也樂于接受考驗,可是,要有人試圖將黎清清從他身邊搶走的話,他也不會客氣。 應(yīng)飛聲的目光掃向了非白,而非白也似乎有感,抬起頭來,兩個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泛著只有他們才懂的火光。 “好了,我回來就是怕你們擔(dān)心?!崩枨迩宕驍嗥婀值姆諊?,非白對她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只是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 “小清清,你這話的意思好像你不想回來似的!”即墨撇撇嘴道,雖然尊重黎清清的選擇,但他還是更傾向于非白。 “額?!崩枨迩逵行擂?,她之前好像就是這么想的。 “小清清,你這有了異性就開始沒人性了,真是沒良心!”一看黎清清那個表情,即墨哪里還不知道她的想法,連忙控訴道。 “沒有,你想多了。”黎清清連連擺手,被即墨說破心思,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好了,都別鬧了,讓清清回房休息吧?!憋L(fēng)殤開口,打斷了即墨的話。 即墨這才禁了聲,黎清清連忙拉著應(yīng)飛聲就往自己房間跑。 眾人這才盡皆散開,還非白則一直站在原地沒動。 “木頭,這是小清清的選擇,你……”即墨拍了拍非白的肩膀,安慰道,可是到了最后,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非白,阿清有權(quán)力選擇自己的幸福,如果樂無言是她的良人,我們要做的就是支持她?!?/br> 雖然這話有些傷人,但秋色還是要把話說清楚,非白把阿清看的多重她們都看在眼里,可正是這樣,她才怕非白會做傻事。 “我知道了?!卑腠懛前撞懦雎暎D(zhuǎn)身回了自己房間。 只是他的背影,卻透著孤寂的氣息,好似下一秒就要摔倒一般。 “哎,這次的事,對木頭的打擊太大了?!奔茨珦?dān)憂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是阿清的選擇,總不能因為非白,就讓阿清放棄自己的幸福吧!”秋色也感嘆道,若阿清喜歡是非白自然是皆大歡喜,可阿清不喜歡啊。 從小到大,阿清和非白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若是阿清真的對非白有意,只怕兩人早就在一起了,可是這么多年,阿清一直卻躲著非白,裝作不知道,顯然是她沒有那份心思,只可惜非白一直看不明白。 這下樂無言的出現(xiàn),也算是狠狠的打醒了他吧! “走吧,我們也回去吧?!奔茨珦u了搖頭,也不再去想,非白的這道坎,還得他自己過。 而非白則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房間。 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好像失了魂一般。 過了半響,非白才猛地想起了什么,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件東西。 只見這東西里三層外三層的包了好幾層布,看得出主人的愛惜。 直到非白將它完全打開,才發(fā)現(xiàn)里面是個糖人,看那樣子,似乎是照黎清清的樣子捏的糖人! 這是黎清清在孟啟山下的小鎮(zhèn)時,送給他的,他一直好好收著。 非白凝視著手中糖人的眉眼,細(xì)細(xì)的打量,不放過一絲一毫,從眉眼到嘴唇,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非白才將它重新收起來,小心翼翼的放進懷中,然后一手摸著放糖人的位置,一手摸著自己心臟的位置,不動了。 為什么他感覺好疼,疼到都無法呼吸了? 非白就這么一直坐著,好像在想著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想。 又過了半響,非白才收回手,猛地在床上躺下,閉上了眼睛。 只是,眼角有一滴淚,無聲的劃過臉龐,落在床上…… 另一邊,黎清清拉著應(yīng)飛聲回了自己房間,終于松了口氣。 被眾人那般看著,她還真是有些吃不消。 應(yīng)飛聲則是摘下面具眉頭一挑,笑問道,“怎么,我見不得人么?” 黎清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見得了人你別帶面具啊!” 應(yīng)飛聲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黎清清在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和應(yīng)飛聲各倒了杯茶,這才想起謝一風(fēng)的事。 “謝一風(fēng)放回去了是吧?你還沒告訴我是怎么做到的呢!” 應(yīng)飛聲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慢條斯理的開口解釋道。 “還記得那天我?guī)闳ゴ罄硭虏榭吹氖w嗎?” 黎清清點頭,她當(dāng)然記得,從那冰窖回去,她就光榮的病了。 “那些尸體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都有著厚繭,顯然是練什么招式造成的,我就想到了墨閣的暗器金錢鏢,他們一向是用左手發(fā)射暗器的?!?/br> 應(yīng)飛聲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只是死士身上的關(guān)字刺青,讓我不得不懷疑應(yīng)飛祺,但是他跟澹臺譽并沒有什么利益關(guān)系,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刺殺澹臺譽,還能讓墨閣的殺手為他所用。” “所以說,這件事的確是太子下的手?那你是怎么跟秦海說的,他怎么把謝一風(fēng)放了回去?” 黎清清不解的問道。 “我只是證明了殺手全是江湖中墨閣的人,自然就跟謝一風(fēng)沒了關(guān)系,再加上有我開口,秦海也只能放了他?!?/br> 應(yīng)飛聲解釋道,半響又有些無奈,“江湖組織殺人只講究錢財,就算我有心去查,只怕也證明不了這事跟太子有什么直接關(guān)系,所以目前只能這樣?!?/br> 黎清清微微皺眉,小臉有些不高興,“哼,真是便宜他了!” 她心里還在為澹臺譽打抱不平,將應(yīng)飛聲的話又在心里過了一遍,黎清清發(fā)現(xiàn)了一個矛盾點。 “可是,竟然是墨閣的人出手刺殺澹臺譽,他們?yōu)槭裁催€要在身上留下關(guān)字刺青,如果不留,誰會懷疑到太子身上,這不是在給他找麻煩嘛!” 應(yīng)飛身一聽也皺起了眉頭,這件事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也許是有別的含義吧。” 可是冥冥中,應(yīng)飛聲覺得,他還是忽略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嗯,也只能這樣了,這次武林大會墨閣不是也來了嘛,我們試他一試,說不定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呢!”黎清清也只得這般打算。 “也好?!睉?yīng)飛聲點頭。 在江湖上混,誠信是一個組織的立身之本,墨閣絕對不可能透露跟太子的交易,所以只能用迂回的方法去查探。 “阿清?!鼻锷p喚著敲門。 黎清清連忙站起身,“秋色,進來。” 應(yīng)飛聲則無聲的將面具帶上。 秋色進來打量了兩人一下,然后看向了黎清清。 “阿清,樓主讓我來問你,天下第一樓的樓主給我們下了帖子,問你要不要去?” “怎么這種時候下帖子,風(fēng)殤怎么說?”黎清清微微皺眉,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樓主說,我們來天下第一樓以后,那樓主還未曾接見過我們,現(xiàn)在下請?zhí)?,也無可厚非?!?/br> 秋色解釋道,又看向應(yīng)飛聲,補了一句,“修羅殿應(yīng)該也接到了帖子,或者說,江湖上有名的勢力,都接到帖子?!?/br> 黎清清有些拿不定注意,看向了應(yīng)飛聲。 “去吧,孟興竟然給我們所有勢力下了帖子,想來也不是閑的無事,說不定,會什么意外發(fā)現(xiàn)。”應(yīng)飛聲想了想,開口說道。 “好,那秋色你跟風(fēng)殤說,我去?!崩枨迩暹B忙道。 “好?!鼻锷D(zhuǎn)身出去了。 不一會兒風(fēng)殤就過來了。 “走吧,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br> “好?!崩枨迩搴蛻?yīng)飛聲連忙跟上。 風(fēng)殤赴宴帶的人并不多,除了黎清清,就是秋色和即墨了,至于非白,并沒有跟過來。 在黎清清離開院子后,應(yīng)飛聲就離開了隊伍,畢竟他是修羅殿的殿主,去赴宴還需要帶上修羅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