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應(yīng)飛聲瞟了澹臺譽一眼,不緊不慢的把話說完,“黃金!” 侍者的手一哆嗦,“五千兩黃金?” 他們開店自然是講究唯利是圖,侍者的心都動搖了,可是想想這東西是這位姑奶奶要的,又不敢賣給應(yīng)飛聲,一時間糾結(jié)不已。 黎清清氣的肺都快炸了,應(yīng)飛聲這個災(zāi)星,果然碰上他就沒好事! 好不容易碰上喜歡的東西,竟然還要跟她搶,有錢了不起嘛! 有錢的確了不起,黎清清至少做不出五千兩黃金買琥珀的事,清風樓上上下下都要花錢,她不可能只顧著自己揮霍。 “竟然這位公子要買,就讓給他好了。” 黎清清知道,她如果不開口這侍者不敢決定。 然后轉(zhuǎn)向澹臺譽,“買下熒光粉,我們走吧?!?/br> 澹臺譽看了應(yīng)飛聲一眼,雖然不解但還是付了錢,然后跟著黎清清走了。 直到黎清清和澹臺譽走遠,郝衛(wèi)悋才輕咳一聲,開口打趣道。 “爺,你真威武,五千兩黃金就買一石頭!還是從人家手里搶的,這怎么都不像你的作風??!” 應(yīng)飛聲付了錢,將琥珀收了起來,全程沒說話。 “爺,你這不是……吃醋了吧?” 郝衛(wèi)悋試探問道,看到應(yīng)飛聲一瞬間變了臉,郝衛(wèi)悋一驚。 “我的天,我竟然猜對了!” “少說廢話,你想被我丟進南風館就繼續(xù)說!”應(yīng)飛聲惱羞成怒。 郝衛(wèi)悋連忙捂住嘴,心里卻是萬分激動,爺終于碰上克星了! 黎清清?一定要討好,嗯,還好綺雪跟她是好姐妹,近水樓臺先得月,啊呸,是近水樓臺先搞好關(guān)系! 話說黎清清自從離開飛云閣以后,完全沒了興致,直接跟澹臺譽分開回了丞相府。 一直回了清梨苑,黎清清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她平日里雖然不是真的無欲無求,也極少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不然也不會所有人覺得她性子溫和。 可是現(xiàn)在三番兩次情緒失控,全是因為應(yīng)飛聲,黎清清簡直覺得應(yīng)飛聲就是她的克星! “小姐,吃些東西吧?” 紅姑姑問道,將一碟點心放在了桌上。 上次被林玉鳳責罰,打了二十大板,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個月,傷勢早就好了,所以紅姑姑也開始下地做事了。 “紅姑姑,我不餓?!崩枨迩鍝u搖頭,她現(xiàn)在氣都氣飽了,哪里還吃的下東西。 “紅姑姑,你的傷勢怎么樣?反正我身邊還有青姍照顧著,你好好休息吧?!?/br> 紅姑姑老臉笑成了一朵花,“小姐,老奴知道你心疼我,你放心吧!” 黎清清知道紅姑姑閑不住,也不強求。 “對了,小姐,剛剛郝將軍府遞來帖子,說是明日有個煮酒宴,邀你去參加。” 紅姑姑想起剛剛接到的消息,連忙跟黎清清稟告。 “郝將軍府遞來的?想來應(yīng)該是綺雪,你去回帖,說我明日按時赴宴?!?/br> 黎清清應(yīng)下,郝綺雪邀請她,她自然會去。 “哎,好?!奔t姑姑連忙出去回話了。 黎清清獨自一人坐在房里發(fā)呆。 凌王府。 郝衛(wèi)悋坐在應(yīng)飛聲對面,笑的一臉蕩漾,“爺,我是不是要改口,叫黎二小姐主母啦?” 應(yīng)飛聲白了他一眼,沒答話。 郝衛(wèi)悋更為得意,以往要是把爺跟某個女人放在一塊,只怕早就把他丟出去了,哪里會這么淡定。 “爺,你做事還是這么的老謀深算,今天自己把人給得罪了,要我去教唆綺雪,幫你約人,虧你想得出來!” 應(yīng)飛聲依舊不說話,只是手上卻把玩著白日里重金從黎清清那搶來的琥珀。 應(yīng)飛聲一直不理他,郝衛(wèi)悋也沒了興致,只得自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他可是幫爺把人約了出來,為了不得罪未來的主母,郝衛(wèi)悋當然要好好謀劃一下,比如說,把跟主母交好的人一起請來,比如那位秦小姐! 郝衛(wèi)悋突然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忙! 應(yīng)飛聲獨自把玩著琥珀,半響,好似想到了什么,拿出懷里一直珍藏的紅繩手鏈,和琥珀放在一起。 一夜無話。 天剛亮不久,黎清清就睡醒了。 任由青曼伺候她穿衣,梳妝,忙了半響才弄好。 “小姐,先喝些粥?!奔t姑姑掐著時間,送來了早膳。 黎清清隨意吃了些,便撤下了。 然后一個人在房間里發(fā)呆。 以前,她起這么早,要去給祖母請安,給母親請安。 現(xiàn)在她對母親死了心,也懶得再做表面功夫,祖母那,則是因為黎文睿和黎清音的事,早就不讓請安了。 府里頭的其他人樂得輕松,黎清清卻只覺得這早上變得十分的閑。 郝綺雪雖然下了帖子,可那個煮酒宴并不需要這般早,黎清清自然也不愿這么早就過去。 “青蘿,三少爺可在他院子里?” 黎清清問道,竟然閑的慌,不如去看看阿睿。 “小姐,在的。”青蘿答道。 黎清清點頭,起身帶著青蘿去了黎文睿的院子。 “年糕,你主子呢?” 剛剛進院子,就看見黎文睿的貼身侍衛(wèi)在院子里挖著什么,黎清清上前問道。 年糕一身的泥巴,臉上黑乎乎的一片,笑了笑,露出一排白皙的牙。 “二小姐,少爺他才起床,在房間里呢!” 黎清清點頭,然后又看著年糕挖的洞問道,“你這是在干什么?” “少爺說了,他這回遇難是碰上了惡靈,要求平安符然后燒了埋在榕樹下。” 年糕不敢隱瞞,據(jù)實把事情說了一遍。 黎清清這才發(fā)現(xiàn),年糕挖的洞的確是在榕樹旁邊。 估計是阿睿他遭了難,心里不快活,才求的這辦法,只要他高興,就隨他去吧。 黎清清這般想的,也不再多問,直接進了黎文睿的房間。 “二jiejie!” 黎文睿本來還趴在桌上寫著什么,一看見黎清清,連忙站起身,丟下了毛筆。 黎清清笑了笑,“你在干嘛呢?” “畫符啊,祖母說,我多畫些驅(qū)災(zāi)辟邪的符,才能躲過這一劫?!?/br> 黎文睿說道。 黎清清想了想,倒也猜出了些端倪,祖母一向信佛,此次阿睿遭了這么一難,祖母肯定覺得是上天的懲罰之類的,以她的性格,的確是會讓阿睿抄佛經(jīng)畫符,當下也不意外。 “今日綺雪舉辦了一個煮酒宴,你要不要去?” 上次在太后壽宴,大家也都熟悉了,黎文睿一起去也不會尷尬,所以黎清清才有此一問。 “好啊好啊,我一回丞相府,父親和祖母都不讓我出去,早就閑的發(fā)慌了。” 黎文睿興致滿滿,都不用黎清清說,自己一溜煙的跑去跟老夫人請示了。 只留下黎清清一個人等在院子里。 跟黎文睿有過交流,黎清清才覺得自己決定做的明智。 果然,阿睿對祖母和父親還是很有感情的,雖然他不說。 罷了,若丞相府真出了事,她盡力護他便是。 黎清清暗暗決定著。 不過是一會兒,黎文睿又興致沖沖的跑回來了,顯然是因為老夫人答應(yīng)了他出去的請求。 “二jiejie,快走,馬車都在府門口等著了!” 黎文睿催促道,表現(xiàn)的倒是比黎清清還要著急。 “好了,來了?!崩枨迩逍χ?。 兩人上了馬車,緩緩駛向郝將軍府。 兩人剛剛到郝將軍府,就有丫鬟在那候著了。 那丫鬟行了一禮,問道,“可是黎二小姐?” 黎清清點頭。 “我家小姐早已等候多時了,黎二小姐請?!?/br> 那丫鬟伸手示意,然后領(lǐng)著黎清清和黎文睿進了府。 郝將軍府里面的裝潢十分大氣,一律的花崗石,廊道都是尋常的木雕花架,偏偏有著幾分粗獷的美。 丫鬟領(lǐng)著二人轉(zhuǎn)了不少路,才在一個院子前停下。 “黎二小姐,黎公子,到了?!?/br> 黎清清和黎文睿相視一眼,并排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