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春濃花嬌芙蓉帳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裴蓁倒也不客氣,直接指著那兩個雙生女道:“臣女就要這兩個即可。”

    顯昭帝哈哈大笑;“你倒是會挑,把最好的兩個挑走了。”

    “圣人要臣女選,臣女自是要挑最出彩的,等過幾日臣女辦一個賞花宴也好叫這兩人跳上一舞,讓別人都羨慕臣女得圣人賞了這樣好的舞娘?!迸彷柘掳臀P(yáng),嗓音又嬌又脆,又帶著小小的得意。

    這話顯然取悅了顯昭帝,他大笑道:“這般朕更不能小氣了,這八個你便都帶回去府去,等賞花宴時好好給你長長臉?!?/br>
    裴蓁聞言笑彎了眼眸,起身福禮謝恩,還不忘奉承顯昭帝道:“圣人慣來慷慨,誰要說您小氣臣女第一個不依?!?/br>
    “生的好一張巧嘴,倒比朕那只八哥還會討人歡心?!憋@昭帝笑著說道,之后賞了這幾個胡娘綢緞與銀錢,又吩咐秦四玖讓侍衛(wèi)把這八名舞娘送到沛國公府上,然后又與裴蓁道“今兒你也不必急著出宮,陪朕用過晚膳后便宿在興慶宮,明兒個一早朕讓侍衛(wèi)送你回去?!?/br>
    裴蓁懂得拒絕帝王一次尚可給他新鮮感,若一而再如此行事便要惹顯昭帝不悅,便笑道:“那圣人可要讓御廚為臣女多備幾道好吃的,適才來時姨母還吩咐下去說要多上幾樣臣女喜歡的吃食呢!”

    “喜歡吃什么只管吩咐下去就是了,朕還能短了你的吃食不成?!憋@昭帝失笑的搖了搖頭,想著裴蓁到底是年紀(jì)小,尚且還是一團(tuán)的孩子氣才如何貪嘴。

    “那臣女就不客氣了?!迸彷栊σ饕鞯恼f道,對于立在一旁的內(nèi)侍招了招手,吩咐道:“讓御膳房的人加上脆皮山珍卷、龍舟白魚、龍鳳三絲,還有纏花云夢rou?!迸彷枵f完,那內(nèi)侍忙應(yīng)了下來,正要去御膳房吩咐下去,就聽裴蓁又招呼道:“別忘了還有雪里鹿rou,這個圣人最愛吃了?!闭f著,笑盈盈的瞧向顯昭帝,像一個討大人歡心的幼童一般,語氣歡快的問道:“臣女說的沒錯吧!”

    “沒錯,還算朕的小蓁娘有幾分良心,尚記得朕喜歡用什么?!憋@昭帝此時笑的像一個慈愛的長輩,又有幾分得意的與麗婕妤道:“瞧瞧,還是蓁娘記得朕的喜好,朕真是沒白疼愛她一場?!?/br>
    麗婕妤已不敢在胡亂插話,她已經(jīng)見識到了裴蓁的厲害,她不怕裴蓁的厲害,她懼的是顯昭帝明顯的偏縱,如剛剛的那番話,這宮里的女人誰能不知道顯昭帝的喜好,可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就怕被扣上一個揣摩帝心的罪名。

    “臣女自是不會忘記,每次和姨母用膳,姨母都要指著幾道菜說這是您喜歡吃的,時間長了,臣女便記在心里了。”裴蓁俏臉微微一側(cè),笑瞇瞇的說道,似是無心之言。

    顯昭帝頗有些感慨的點了點頭:“皇后待朕之心不是常人可比的?!?/br>
    “那是因為姨母心里有您?!迸彷栎p聲說道。

    顯昭帝見裴蓁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這話說的稀奇又有趣,便笑問道:“你小小年紀(jì)又哪里懂得這些?!?/br>
    裴蓁紅艷艷的小嘴一撅:“臣女怎么就不懂得了,姨母待您的心就如同臣女待外祖母她們一般,也像臣女待您一般,說句大不敬的話,您既是臣女的舅父又是臣女的姨丈,臣女對您的敬愛與對外祖母無異?!?/br>
    顯昭帝大笑,這才明白裴蓁所指為何,他以為她所指的是男女之情,哪知她指的卻是骨rou親情,想到這,顯昭帝不禁心有感慨,他何嘗不知旁人對裴蓁的性情行事多有非議,可誰又知這不過是因為她還是赤子之心之故。

    “蓁娘啊蓁娘,你性子這般純粹實屬難得,倒讓朕越發(fā)舍不得把你嫁到別的人家了?!?/br>
    裴蓁似沒有聽懂這話中的暗喻,嘴角輕輕一勾,嬌聲道:“您可別說想要臣女嫁進(jìn)皇室,圣人一言九鼎,您說了這話可就不能收回了?!?/br>
    顯昭帝眉頭輕挑,問道:“怎么,嫁進(jìn)皇室不好嗎?”

    “當(dāng)然不好,寧川、鎮(zhèn)嘉、武陵三位表兄都多大的年紀(jì)了,臣女可不想嫁給他們。 ”裴蓁小嘴撅了起來,顯得有些嫌棄的樣子。

    顯昭帝倒是不曾因兒子被嫌棄而有所不悅,依舊笑著說道:“朕又不是只有皇子,依著你的年齡嫁給皇孫正為合適?!?/br>
    裴蓁搖了搖頭:“也不好,一來臣女是他們的長輩,二來,臣女和他們玩不到一處去?!毕肓艘幌拢痔砹艘痪洌骸盎侍珜O最為可惡,每次見到臣女都橫眉豎目,好似臣女怎么得罪他了一般?!?/br>
    顯昭帝哪里想到她不愿意嫁進(jìn)皇室的原因這般的孩子氣,不由嘆笑一聲,又見裴蓁說道嚴(yán)正則時那副嫌棄的模樣,更是哭笑不得,他那嫡孫不知道惹得多少小娘子心生愛慕,如今竟讓蓁娘這般嫌棄,實在有趣的很。

    “待朕瞧見二郎定要好好說說他為你出氣。”顯昭帝明顯是哄著裴蓁玩。

    裴蓁先是眨了眨眼睛,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下頭,又用央求的語氣道:“那您可不能說是臣女告的狀,免得他見了臣女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br>
    “你還怕他?”顯昭帝覺得裴蓁表情有趣,便笑著打趣道。

    裴蓁輕撇著嘴角,嘟囔道:“臣女有圣人庇護(hù)原是不怕,只是……”話未說出口,便似察覺到自己的失言一般,忙用雙手捂住嘴,有些怯意的望著顯昭帝。

    顯昭帝神色不變,只是那雙黝黑的雙目讓唇邊的笑意顯得有些高深莫測,他當(dāng)然明白裴蓁想要說什么,她不怕二郎,是因為他這個圣人,可以后呢!二郎是皇太孫,若他登基為帝依著他對蓁娘的不喜,只怕她以后的日子就要難過了,只是,這話未必是蓁娘能想到的,只怕是從旁人的口中聽到的,會是誰呢!不會是德宗大長公主,更不會是衛(wèi)皇后,因為她們的榮辱皆在自己的身上。

    作為年邁的帝王,他當(dāng)然不喜歡有人惦記著他身下的寶座,哪怕嚴(yán)正則的皇太孫之位是他欽封,也代表現(xiàn)在他就愿意把聲望和權(quán)利與他分享。

    “有朕在,你又何須怕他?!?/br>
    裴蓁眼珠子輕輕一轉(zhuǎn),一種像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掛在臉上,嬌聲道:“那臣女若是和皇太孫起了沖突,您可不能偏心了他,您得為臣女做主?!?/br>
    “這個是自然,你從這般小的時候和二郎發(fā)生爭吵,朕哪次不是偏了你?!憋@昭帝伸手在他膝蓋處比了一下,輕笑著道。

    “那是因為臣女有理,有理才能走遍天下,臣女又不像他仗著您的寵愛把誰都不放在眼中?!迸彷栎p輕一哼,那小模樣當(dāng)真是宜喜宜嗔。

    “哦?他都不把誰放在眼里了?”顯昭帝似乎有一種和裴蓁閑聊的興致。

    “多了。”裴蓁脆聲說道:“臣女幼時在宮里不止一次看見他帶著宗親欺負(fù)長樂郡王還有一些庶出的皇孫?!?/br>
    顯昭帝笑意不變,遮住了眼底的冷色,笑道:“許是二郎那時年紀(jì)尚幼之故?!?/br>
    裴蓁點了點頭,笑道:“小時候不懂事也是有的,只要太孫殿下現(xiàn)在愛護(hù)手足就可以了?!?/br>
    顯昭帝雖然貪色,卻不是真正昏庸的帝王,聽了裴蓁這番在他心中的無心之言,原本的警惕更是加深,一個身份尊貴的皇太孫,日后的帝王,若無愛護(hù)手足之心,必會導(dǎo)致宗室難安,最終只會釀成大禍。

    顯昭帝當(dāng)年登上帝位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手足相殘的局面,可這并不代表他喜歡看見皇太孫殘害輕視皇族子弟,許是年紀(jì)大了,他越發(fā)喜歡兒孫環(huán)繞和睦相處的局面,而他從裴蓁口中聽到的,他未必會全信,卻也未必會不信,裴蓁也并不指望因為她幾句話就讓顯昭帝對嚴(yán)正則生出芥蒂,她要的是顯昭帝對嚴(yán)正則的猜疑與戒備,只要這疑心埋進(jìn)了心里,早晚有一天會生根發(fā)芽長成參天大樹,等到那一日,便是他嚴(yán)正則的落魄之時。

    作者有話要說:  裴蓁:我就要是上眼藥,弄死皇太孫

    第15章

    陪顯昭帝用過晚膳過,裴蓁回了興慶宮,衛(wèi)皇后等的有些心焦,見她進(jìn)來,也顧不得規(guī)矩,直接把人拉在身邊,描繪的精致的紅唇抿成了一條線,眼里更是冒著掩飾不住的怒色。

    “近來圣人越發(fā)的肆意妄為了,若沒有我召喚你莫要在進(jìn)宮來?!庇行┰?,衛(wèi)皇后不好當(dāng)著裴蓁一個小姑娘的面說透。

    裴蓁不以為意的抿著嘴笑了:“姨母過濾了,圣人待我不過是長輩的愛護(hù),剛剛還賞了我胡娘呢!您不知道,那雙生女跳的可好了,等過幾日我開賞花宴時讓她們兩個出來跳,保準(zhǔn)讓建昌表姐眼紅?!?/br>
    “你知道什么。”衛(wèi)皇后見她一派天真,不由搖了搖頭。

    裴蓁卻是一笑:“您莫要把我當(dāng)成不知事的孩子,圣人不過是年紀(jì)大了,這才喜歡小輩陪著說笑,我也不過是托了您的福才能得圣人另眼相看。”

    “太華的話說的沒錯,你不要自亂陣腳?!钡伦诖箝L公主突然出聲說道:“你需知有些事情不破不立,既眼下風(fēng)平浪靜,你又何必杞人憂天?!?/br>
    衛(wèi)皇后一怔,待細(xì)品德宗大長公主的話后,明白了她的意思,既圣人沒有點破他的心思,就說明他還有所顧及,若是她們把這層遮羞布撕了,只怕圣人會羞惱成怒,到時候不管不顧起來反倒是害了太華。

    “平時該怎樣你照舊就是了,左右也過了多久太華的親事就要塵埃落定了?!钡伦诖箝L公主不認(rèn)為裴蓁成為太孫妃后,顯昭帝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作出一些醃臢事來。

    “今兒圣人還說要給我仔細(xì)挑一個夫婿呢!又說舍不得把我嫁到別的人家去?!迸彷韬戎勇?,笑吟吟的插嘴道。

    德宗大長公主一挑長眉,問道:“你是如何回的?”

    “自是說我嫌三位表兄表兄年紀(jì)大了,我總不好給武陵王做續(xù)弦或是給寧川王做側(cè)妃吧!”裴蓁紅唇輕輕一撇。

    德宗大長公主和衛(wèi)皇后聽了這話不禁笑出聲來,倒也不擔(dān)心這話會惹得顯昭帝不悅。

    “圣人聽了這話就不曾說別的?”德宗大長公主繼續(xù)詢問道。

    “倒提了皇孫,不過的適齡的也就寧川王府上的嚴(yán)舒玄和皇太孫了,我說我們玩不到一處去。”

    裴蓁說完,德宗大長公主和衛(wèi)皇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晉安郡主已皺起了眉頭沉聲道:“胡言亂語些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睍x安郡主可不認(rèn)為裴蓁這話是有口無心。

    裴蓁眨了眨眼睛,笑的像一朵嬌柔的花,慢聲細(xì)語道:“母親何必動怒,女兒只不過不想嫁給皇太孫罷了?!?/br>
    話一出口,莫說是晉安郡主,便是德宗大長公主和衛(wèi)皇后都大吃一驚,可謂打了她們一個措手不及,晉安郡主不由大怒,冷聲質(zhì)問道:“這樣大的事情你連問都不問我們就自作主張,太華,你可知你在說什么,你已經(jīng)過了可以在這樣大的事情上任性的年齡?!?/br>
    “行了,晉安你這脾氣怎么還像爆竹一樣,一點就燃?!毙l(wèi)皇后出聲打著圓場,又把裴蓁攏在懷中,溫聲問道:“太華告訴姨母,為何不想嫁給皇太孫?”

    “皇太孫又有何值得讓您另眼相看之處,他文不成武不就,心胸狹窄,為人又傲慢自大,這樣的人怎算良人。”裴蓁慢條斯理的說道,毫不掩飾她對皇太孫的厭惡之情。

    晉安郡主冷笑一聲:“便是文不成武不就他也是皇太孫?!?/br>
    “自古以后便是皇太子都不知換了多少個,他一個皇太孫母親就知能坐的安穩(wěn)?那樣一個蠢貨,您也太高看他了?!迸彷璨挥衫湫σ宦?。

    “只要你為太孫妃,他皇太孫的位置就牢不可破?!睍x安郡主淡淡一笑。

    “可我不愿意?!迸彷钃u了搖頭:“母親,我不愿意為別人做嫁衣,您久住京中,皇太孫的為人您應(yīng)該了解,他不會因為我做太孫妃后帶來的利益而心存感激,他這人,不過是吃了別人家的飯,還會嫌別人給的飯?zhí)嘧屗搅硕??!?/br>
    裴蓁話一出口,晉安郡主沉默了良久,才咬牙切齒的道了一句:“我們又有何懼?!?/br>
    裴蓁當(dāng)然母親她們無懼,若不然嚴(yán)正則當(dāng)年也不會登基沒多久就一命嗚呼了,只是,母親她們想不到的是自己不曾和嚴(yán)正則圓房,最終不得不把王清蓉的兒子送上皇位。

    “太華,坐到外祖母這來。”德宗大長公主對著裴蓁招了招手,待她坐過來后,才道:“你可知當(dāng)年我為何會和親番邦?”不等裴蓁回答,德宗大長公主便自顧自的說道:“因我是嫡出的公主,你曾外祖父說你接受了百姓和皇族的供養(yǎng),就要擔(dān)起自己的責(zé)任,我不忿,啟圣這么多適齡的公主為何偏要是我和親,嫁給一個都可以做我祖父的男人,我滿腹怨氣的出嫁,谷維單于死后我以為我可以回到啟圣,可你曾外祖父卻才傳來了密旨,讓我嫁給谷維單于的幼子,直到生下流著嚴(yán)氏血脈的子嗣才可返國,四年間,你兩位舅父先后出生,你曾外祖父終于派人來接我回啟圣,人人都說我贊你外祖父美姿儀,誰又知道那不過源于你曾外祖父傳來的密旨,再次回到啟圣,我就知道我只不過是你曾外祖父手中的一枚棋子,可我卻甘愿為這枚棋子,因為只有我在你曾外祖父面前盛寵依舊,你遠(yuǎn)在番邦的兩個舅父才能平安長大,你外祖父怨恨我,可他還得跟我生下你姨母和母親,因為只有這樣你曾外祖父才會放心用衛(wèi)家人,你曾外祖父死后,我一母同胞的兄長為帝,我依舊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可衛(wèi)家人失了帝心,沒有任何一個帝王會放心的用前任帝王的心腹,那時我便想著,我若有一天不在了,你姨母和母親便要被人踩在腳下,所以在今上登基后,我便把你姨母送入宮中為妃,我盼著她能生下皇子,這樣我們所有人都有了后路,可你姨母被王皇后所害,生下的竟是一個死胎,從此她壞了身子在不曾有過身孕,你母親多年未孕,在我們幾乎等到絕望的時候,你出生了,從此以后我們有了盼望,看著在襁褓中小小的人,我便想著我得多活幾年,活到你長大成人,出嫁為人妻為人母我才能放心閉上眼睛,因為我知道哪怕我走了,為了你,你姨母和母親也有堅持下去的理由,所以太華,我不能成全你的不喜不愿,你要恨,便只恨我一人罷?!?/br>
    裴蓁自幼就長在德宗大長公主的身邊,她知她的難處,知她這一生不曾為自己活過,她可以說把對生母的信任與依賴之情都寄托在了德宗大長公主的身上,她又怎會對她生恨生怨。

    “我的不愿并非是因為私心,外祖母,您就這般肯定皇太孫能成為人上人嗎?”裴蓁靜靜的聽著德宗大長公主說完話后,才這般說道:“三王都在虎視眈眈,皇太孫憑什么能作為這個位置,憑的不過是圣人對先太子的愧疚,可若有一天他消磨光了這份愧疚之情呢!圣人會不會忌憚年富力強(qiáng)的皇太孫?”都說帝心深不可測,可她知道帝王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多疑,否則歷朝歷代也不會有那么多不得善終的皇太子。

    德宗大長公主沉默下來,她當(dāng)然有把握在太華成為太孫妃無人可以動搖皇太孫的位置,衛(wèi)家和裴家都手握兵權(quán),只要太華成為太孫妃,他們就沒有辦法置身事外,她遠(yuǎn)在番邦的兩子則是她們最后的利刃,只要皇太孫之位不可動搖,日后太華就會是啟圣的皇后,只要她生下長子,嚴(yán)正則就沒有存在的必要,這天下就在沒有人可以隨意拿捏她們的人生。

    “外祖母,日子還長著呢!我們又何必急于一時,我們手中的籌碼待價而沽豈不更好。”裴蓁握著德宗大長公主蒼老的手,低聲說道。

    “一將功成萬骨枯,人都說權(quán)勢有什么可爭的,可咱們這樣的人家,若失去了權(quán)勢便連那喪家之犬都不如?!钡伦诖箝L公主輕嘆一聲,拍了拍裴蓁的手,好似寒星的眼睛閃過一抹厲色:“太孫妃絕不可出自權(quán)貴之家。”德宗大長公主這句話顯然是在告誡衛(wèi)皇后,她們總要為自己多留一條可走的路。

    “我明白,我會仔細(xì)的挑選太孫妃的人選。”衛(wèi)皇后大事上一向沒有多少主意,習(xí)慣性的聽從了德宗大長公主的意思來行事,只是,衛(wèi)皇后看了看裴蓁,問道:“那母親可要即刻返回洛邑?”

    “不可?!睕]等德宗大長公主開口,晉安郡主已出聲為其拒絕,又冷笑道:“眼下避開,不是告訴別人咱們對太孫妃的位置已無意了嘛!倒不如坐山觀虎斗,且看看這京里有多少人有這雄心壯志?!?/br>
    第16章

    一大清早,熱鬧的西市街道上,一頂軟轎由四個大漢穩(wěn)穩(wěn)的抬著,身后又跟著數(shù)名腰間懸掛長刀的侍衛(wèi),軟轎旁則跟著一騎著高頭駿馬的少年郎君,那郎君穿著一身錦緞華服,生的眉目俊朗,只見他突然拉住馬韁,又一揚(yáng)手,那軟轎便穩(wěn)穩(wěn)的停了下來,他則翻身下馬,湊到了軟轎旁。

    “八妹,到了,就是閑雜人等太多,你且等等在下轎,我讓人清個場先?!蹦巧倌昀删@般說著,又抬眼掃了一下四周,不論是商戶還是行人卻紛紛避開目光,又繞道而行,生怕招惹了是非。

    “六哥,別驚擾了旁人,若沒有位置便走吧!”軟轎里一道嬌嬌軟軟的嗓音響聲,隨后帷幔掀開一角,露出一個粉白嬌美的小臉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太華縣主,而那說話的少年郎君,則是裴家六郎。

    裴六郎瞧了瞧那圍坐了一圈人的餛飩鋪子,說道:“在等一下,我讓人去讓個位置出來。”

    “不用這般費事了,不過是突然想吃這一口,細(xì)說起來,怕也吃不了幾個。”裴蓁笑著說道。

    裴六郎當(dāng)然知道裴蓁不過是想嘗個新鮮,可人都繞路來了,總不能就這樣走了,當(dāng)下就擺了下手,讓裴蓁且等著,他自己朝那餛飩鋪子走了過去,手里墊著碎銀子。

    裴六郎剛走了幾步,就把街道拐角打馬而來的人喊住,他回頭一瞧,忙拱手見禮:“裴莑見過長樂郡王?!?/br>
    嚴(yán)之渙不以為意的揮了下手,從馬上下來,笑問道:“六郎這一大清早的是打哪來又要去往何處呀?”一邊問著,一邊拿眼朝著那軟轎的方向瞧了瞧。

    裴六郎倒沒察覺嚴(yán)之渙態(tài)度有異,笑呵呵的回道:“剛從府里出來,一會要去永寧侯府拜會?!?/br>
    沛國公府和永寧侯有親的自然是晉安郡主和太華縣主,可瞧著這架勢倒不像是晉安郡主出行,嚴(yán)之渙心里有了數(shù),便微微頷首,笑道:“如此怎么還繞行到了西市?”

    “我妹子不知聽誰說西市王家攤子的餛飩好吃,正好今兒要去永寧侯府,就繞過來瞧瞧。”裴六郎笑著說道,又一拍腦袋,急聲道:“可不能郡王閑話了,一會我家妹子該等急了?!闭f完,又忙添了一句:“郡王有事便先行?!?/br>
    嚴(yán)之渙卻是一把把人拉住,說道:“哪里用你親自去,讓下人去買就是了?!眹?yán)之渙說完,他身后跟著的護(hù)衛(wèi)便有一人朝那餛飩攤子走了過去。

    裴六郎嘿嘿一笑,謝過了嚴(yán)之渙,又問道:“郡王這是要去指揮司?”他瞧著嚴(yán)之渙穿上穿著的大紅色麒麟服,有些眼熱。

    嚴(yán)之渙哈哈大笑道:“我也是饞王家餛飩了?!?/br>
    裴六郎聞言,忙道:“那郡王快去用餐,免得耽誤了您的正事?!?/br>
    嚴(yán)之渙擺擺手,道了句:“不急,左右指揮司也沒有什么緊要的事,難得瞧見你,咱們好好說說話?!?/br>
    裴六郎有些詫異的看了嚴(yán)之渙一眼,不知道他和這位閻羅王有什么話可說的,要知素日里他們也沒有什么交情,更不曾打過交到。

    “太華縣主的身子如今可將養(yǎng)好了?這大熱的天,讓她等在轎子里倒是受罪了,前面有個茶樓,不如讓縣主去那歇歇腳?!眹?yán)之渙笑著說道。

    裴六郎雖覺得嚴(yán)之渙這話有理,可也不敢隨意應(yīng)下來,正要去問問裴蓁的意思,就見嚴(yán)之渙大步流星的朝著軟轎走去,不由一怔,他在傻也反應(yīng)過來這事不對,感情長樂郡王是打他妹子的主意,想著他那活閻王的名聲和自家妹子那嬌縱的性子,他忙一拍大腿,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