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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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彬彬有禮十分紳士,雖然說了要追他,但并沒有做什么讓他難堪的事,一點一點跟他熟悉,慢慢慢慢靠近。 齊鴆當時是真的被打動,決定趁著他生日給他一個驚喜,跟他挑明。 所以他堅定了留在b市的心,打算跟王衍一起打拼,也正因為這個跟父親起了沖突,以至于口不擇言出了柜。 他當時天真的想著也好,反正他已經(jīng)決定要跟王衍在一起,這樣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爸媽只有他一個兒子,就算現(xiàn)在想不通,但總有一天會接受,大不了磨一磨等一等就好,而且說不定他們見了王衍就會同意了。 誰知道猝不及防一切戛然而止。 所以齊鴆痛恨自己,覺得如果不是因為他貿(mào)然出柜可能爸媽就不會死,愧疚壓得他喘不過氣,其實他大可以將恨轉(zhuǎn)移到王衍身上,恨別人總比恨自己來的輕松,但他過不了自己心里那個坎,整日整日失眠,然后只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齊鴆想到這嘆了口氣,搖搖頭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甩開,果然人喝多酒就容易感傷。 冬天晚上十一點路上早沒了人,下午還熱鬧非常的古玩街這會兒也重歸寂靜,倒是兩邊路燈上為了會展做的裝飾彩燈一閃一閃的亮著。 齊鴆拐進巷子,這會前面店鋪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他直接去了側(cè)門,其實這才是家里的正門,只不過平時習慣了從店里進出。 走到門口,冷不丁看到花壇邊竟然蹲著個人,齊鴆幾乎立刻停下了腳步:“誰?” 那縮成一團的人猛地抬起了頭,熟悉的聲音透著可憐:“小zhen你終于回來了……” 昏黃的路燈照出一張明朗帥氣的臉,帶著滿滿的委屈。 “鄭……祁?!”齊鴆錯愕,“你怎么在這?” 鄭祁幽幽看著他:“我怎么不能在這?誰說歡迎我來c市,說愿意招待我的,見了我就這么不高興?” 心里那叫一個委屈,明明見到他那個朋友高興到不行,怎么見了他就是這副表情? 齊鴆是真沒想到鄭祁會忽然出現(xiàn),驚訝過去,打量他一眼:“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倒是不驚訝鄭祁會找到這,古玩街里隨便找一家問問就能打聽到他住這里。 下午就到了,本來是想給你驚喜的,誰知道先給了我一個驚喜,鄭祁心道,但不能這么說,只委委屈屈的仰頭看著齊鴆:“傍晚就到了,一直等到現(xiàn)在?!?/br> 齊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怎么不給我發(fā)信息?” 鄭祁掏出手機:“沒電了。” 被他玩沒電了,當然箱子里有充電器這件事他不會說。 齊鴆無語:“所以你就一直蹲在這里等著?” 鄭祁用力點頭:“是啊?!?/br> 不在這里蹲著怎么等你回來,不在這里蹲著怎么博同情,肯定得等著啊,凍死都得等著。 鄭祁在心里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齊鴆有點無奈,他真沒想到鄭祁會忽然這樣冒出來,猶豫了兩秒,嘆氣:“行了,先進來吧?!?/br> 人都到了總不能趕走,而且還是這么晚。 歐耶!鄭祁心里歡呼一聲,同時再次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兩個贊,迅速站了起來,屁顛屁顛拉起箱子跟在齊鴆身后。 “你來之前怎么不跟我說一聲?”齊鴆開了門,轉(zhuǎn)頭招呼鄭祁,看到人愣了下,剛剛鄭祁蹲著看不出來,沒想到站起來還挺高,目測至少也有一米八五,想想自己的一七七,忽然有點小心塞,怎么一個兩個都這么高,剛送走個一米九又來了個一米八。 鄭祁老實道:“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但是誰知道你沒在家?!?/br> 事實上他之前本來是想追上去相認的,但是他拉著箱子故意快步趕到前面,然后轉(zhuǎn)過身跟齊鴆擦肩而過,結(jié)果小zhen根本沒!有!反!應(yīng)!沒!有!認!出!來! 鄭祁當時一顆心拔涼拔涼,又把口罩戴回去,跟著他們?nèi)チ丝Х鹊?,本來想裝作喝咖啡的時候偶遇,結(jié)果他們旁邊沒!有!位!子!他只能隔著八丈遠看著他們開開心心聊天,最后干脆放棄什么偶遇,直接來家門口蹲點了,他就不信蹲不到,而且這樣還能直接進家門,鄭祁小算盤打得噼啪響。 就是沒想到小zhen居然回來的這么晚,等的他又冷又餓。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成功進了小zhen家!鼓掌!撒花?。?/br> 齊鴆瞥了他一眼:“我確實驚到了?!?/br> 大冬天快零點家門口蹲著個人,能不驚? 鄭祁湊上來,滿懷期待:“那喜呢?” 齊鴆啪一聲按亮了燈:“沒有?!?/br> 鄭祁表情登時耷拉了下去,一臉失望,蹲下來換鞋,不死心抬頭又追問:“真的沒有?” 剛剛燈光昏暗看的不是很清,眼下燈光全亮,將鄭祁照的清清楚楚,齊鴆瞧著他的臉眼前恍了一下,隔著屏幕和看到真人的感覺還是不一樣,這種沖擊更甚,帥氣的沖擊,不是那種打了光加了濾鏡修飾出來的帥,是真的帥,甚至比在鏡頭里還要帥。 忽然那張臉放大,湊到他面前再次追問,臉上笑容燦爛:“真的沒有?” 齊鴆不動聲色將心里的震動壓下去,伸手將他的頭撥開,神色平靜:“沒有?!?/br> 鄭祁這下整個人都蔫了,低下頭一聲不吭去解鞋帶,連頭發(fā)后面翹起來的幾根亂發(fā)都耷拉了下去,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可憐兮兮的團著,散發(fā)著哀怨的氣息。 齊鴆好像看到了一只受了委屈的大金毛,忍不住笑了:“行了別裝了,我要是不喜能放你進來?” 鄭祁瞬間滿血復(fù)活,踢掉鞋子換上拖鞋站起來:“我就知道!” 齊鴆一瞥地上踢亂的運動鞋。 鄭祁幾乎立刻彎腰將鞋子擺正,然后提起來放到齊鴆的鞋子旁邊,還往一起挨了挨,然后看著兩個并排擺在一起的鞋子露出了一個傻笑。 他和小zhen的鞋子擺在一起,嘿嘿嘿。 齊鴆挑了下眉:“你來c市做什么?搬家?” 鄭祁留戀的看了眼鞋柜,很想拍張照片作紀念,但是小zhen在這里只能暫時放棄,站起來回道:“是啊,我已經(jīng)跟家里說好搬出來了。” “房子找到了?在哪兒?”齊鴆脫下大氅進了客廳。 鄭祁跟上來,等齊鴆轉(zhuǎn)身看他的時候脫起了羽絨服:“還沒有,我打算先來再找,所以……”他嘿嘿嘿笑了幾聲,看著齊鴆,意思不言而喻。 齊鴆瞧著他脫掉羽絨服后露出來的短袖,這貨到底多愛羽絨服下面穿短袖,就不怕冷嗎? “你不冷?” “不冷?。 编嵠钆呐男馗?,“都說了我身體倍兒棒,真的,不信你可以摸摸,都是肌rou!” 齊鴆:“……” 果斷跳過這一茬,繼續(xù)剛剛的話題:“你打算住我這兒?” “可以嗎?”鄭祁面露期待,“我保證不打擾你,你說讓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交錢也行,你說多少就多少,我現(xiàn)在就轉(zhuǎn)給你!” 說著就拿起了手機。 齊鴆皺起了眉,心里猶豫,如果是尚烜或者江別雪,這會不用他們提他直接就讓留下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但鄭祁,說白了他們不過是剛見面的網(wǎng)友,不管鄭祁多有名,他又對鄭祁的印象如何,交情還沒到讓他毫不猶豫的份上。 鄭祁見狀連忙說:“我開玩笑的,怎么好意思一直住你家,找房子還不簡單,我明天就能租到?!?/br> 他不想讓小zhen覺得他得寸進尺,也不想讓他為難,既然小zhen不愿意那就算了,其實小zhen的顧慮是對的,這要換了他肯定也得考慮考慮。 雖然這么想著,心底還是暗暗失望。 齊鴆想了想:“明天再說吧?!?/br> 鄭祁眼睛頓時亮了,話沒有說死那就是還有希望,他今晚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 齊鴆帶著鄭祁上了二樓,打開走廊右邊的房間:“這是客房,床單被罩都是洗過的,洗漱用品你總有帶吧?” 鄭祁點點頭,好奇問:“你住哪間?” 齊鴆后退一步指了指走廊左邊:“最里面那間?!?/br> 鄭祁:“……” 這離得也太遠了吧!他要怎么表現(xiàn)?! 掙扎道:“那邊沒有客房嗎?” “沒有?!饼R鴆揉揉太陽xue,“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先去個換衣服。” 以往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失眠的事他沒有告訴江別雪他們,怕他們擔心,所以一直陪到現(xiàn)在才回來,不過看來今晚估計是睡不好了。 鄭祁弱弱舉手道:“我能叫外賣嗎?我從下午到現(xiàn)在都沒吃東西……” 說著肚子十分應(yīng)景的響了起來。 鄭祁連忙捂住肚子,臉漲得通紅:“我,我,我……我沒讓它叫,是它自己叫的!” 齊鴆忍不住笑出了聲,盯著鄭祁著急又委屈巴巴的模樣瞧了幾秒:“行了,你要是不嫌棄,我中午買的面還有剩的,給你下一碗,這會外賣估計得等一個小時?!?/br> 不管怎么說人也是千里迢迢來找他,又等到這么晚,他總得負責招待一下,古玩街這邊的夜宵店不多,都在三千米開外了,怎么也得等一個小時。 “不嫌棄不嫌棄!”鄭祁連連搖頭,興奮到要飛起,天啦嚕小zhen要親自做飯給他吃!別說剩的,就是小zhen吃過的他都不嫌棄! “等我兩分鐘?!?/br> 齊鴆回房換了衣服,然后下樓,直接從飲水機里接了熱水,菜和面都是現(xiàn)成的,菜是他中午炒多下來的,面是直接去菜市場買好的,很快一碗簡易酸湯面就做好了,還臥了個蛋。 鄭祁湊在旁邊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聞著味道肚子咕咕直叫。 “吃吧?!饼R鴆推到鄭祁面前,然后拿起手機,“我?guī)湍憧纯捶孔?,你想要多大的?價位多少?” 鄭祁脫口道:“離你近一點!”見齊鴆瞥過來,連忙解釋,“我在c市就認識你一個,離你近一點也好有個照顧,你說是不是?” 齊鴆收回目光:“要多大的?” 鄭祁挑起面吹了吹:“兩室的就夠了,一個臥室一個工作室。”嘗了口面,眼睛一亮,“哇,好吃,沒想到你下面這么好吃!” 齊鴆:“……” 面無表情。 “咳咳……”鄭祁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連忙補充,“我是說你下的面很好吃,不是說你下面好吃,呸呸,我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你還是別解釋了。 齊鴆果斷跳過這個話題:“要多少價位的?!?/br> 鄭祁還沉浸在剛剛的話題里,臉紅紅:“我不知道,隨便都可以?!?/br> 算了,這一看就知道是沒租過房的,齊鴆干脆放棄問他,自己看著搜了。 鄭祁紅著臉大口大口吃面,小zhen下的面真好吃,嘿嘿嘿。 兩人一個翻著手機,一個吃面,雖然沒有說話,但莫名和諧。 “嗯嗯嗯……”冷不丁,鄭祁打破了安靜,哼哼唧唧含糊道,“汗唔汗唔(看我看我)……” 齊鴆抬頭。 鄭祁閉著嘴巴攪動,過了一會兒伸出舌頭一臉興奮:“汗(看)!” 只見鮮紅的舌尖上躺著一根被打成結(jié)的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