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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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沒有馬上上樓,而是看了欒澄一眼:“你受傷了?” “嗯?!睓璩文税押?,發(fā)現(xiàn)整個身體都虛得厲害,他只不過剛邁一步就差點跪地上。 “小心。”顧傾淮伸手扶了一把,之后又放開。 “謝謝?!睓璩沃钢缸约菏直凵系膫斑@個,你知道怎么處理嗎?” “……跟我來?!鳖檭A淮轉(zhuǎn)身進了樓道。 白幽和明玥沒在,欒澄跟顧傾淮進了301,顧傾淮去洗了手,之后進臥室里拿了個木箱子出來。箱子大概鞋盒那么大,外頭雕刻著云紋,看起來古色古香。 欒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顧傾淮打開這箱子,從里頭拿出一支毛筆和一張黃紙,還有一個看起來像印泥盒的東西,不過這盒是陶瓷的,紫色,還挺漂亮。黃紙巴掌大,顧傾淮把紙鋪好了,拿起毛筆,打開陶瓷盒,用毛筆沾了一些里頭的像是青鼻涕一樣的東西,在黃紙上寫起符紋來了。 顧傾淮做這事的時候特別專注。欒澄也發(fā)現(xiàn)了,顧傾淮寫的那些符紋,又細(xì)又小,紋理錯綜復(fù)雜,感覺一個不專心就會寫錯。 欒澄聚精會神地看著,直到顧傾淮收筆,他發(fā)現(xiàn)那符有一點兒眼熟。這時顧傾淮將那符紙拿起來,用香火燒了之后往那灰上頭澆了一些白酒。 “手伸出來?!鳖檭A淮拿著酒杯,想了想又說:“挺疼的。” “你跟誰學(xué)的這些?”欒澄把手伸出來,剛把這句話問完就感覺傷口處“滋啦滋啦”響!他“嘶”一聲抽氣,“疼疼疼疼疼!”左手一個勁兒對著傷口扇風(fēng)! “知道疼還敢一個人去超市?” “嘖,還不是你沒勁。白幽要跟著我你還非得把他弄回去。你說你都做得那么明顯了,我再跟著那也太不識趣了?!睓璩卫^續(xù)扇風(fēng),發(fā)現(xiàn)傷處在灑了符酒之后就開始淌出灰色的水來,“這什么???真惡心?!?/br> “邪氣?!鳖檭A淮遞了欒澄幾張紙去擦那東西,“別沾水?!彼f,“無意外的話三天之后就會好了。” “謝了?!睓璩我恢辈恋交疑臇|西流干了才把紙仍掉,而直到此刻他才徹底放松下來。 他去看了奶奶給他編的那些手串?,F(xiàn)在手串上只剩下一把燒焦的桃木劍,還有發(fā)黑并且多了一道裂紋的玉扣。 “這些還能用么?”欒澄問。 “你可以留著作紀(jì)念,但是擋不了煞,基本沒什么防護作用?!鳖檭A淮收著紙和筆“墨”,“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都是誰給你的?” “可以,不過我也有個問題。我回答你之后,你也得回答我一個問題,ok?” “ok?!?/br> “東西是我奶奶給我編的。至于我的問題……”欒澄側(cè)過頭懟著沙發(fā)上的皮料,避免太尷尬,“就那個銅盆,你是不是知道它的來歷?” “……嗯?!?/br> “我說呢,突然跟吃錯藥了似的?!睓璩螕傅酶箘牛澳悴粫滞??” “不至于?!鳖檭A淮輕輕蹙眉,“……摳壞了。” “???”欒澄轉(zhuǎn)頭看顧傾淮,再順著顧傾淮的目光看沙發(fā),就見他手下那一塊沙發(fā)上摳出了倆小坑! “不好意思!”欒澄趕緊試圖抹平,然而并不太成功! “白幽和明玥呢?”他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孫嘯一個人弄不出那么大的陣仗,他倆去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后搞鬼?!鳖檭A淮起身,“你還有別的事嗎?” “你在趕我走嗎?”欒澄仰頭,汗?jié)竦念^發(fā)有些打綹,看著像一頭可憐巴巴的狗熊。 顧傾淮:“……” “行吧,最后一個問題?!睓璩我哺酒饋?,“用我換座嗎?” “不用?!?/br> 欒澄點點頭,走到門口之后,他又停了一下:“哎同桌,我能不能再問個問題?” 顧傾淮默不作聲地看著欒澄。 欒澄問:“你收不收徒弟?” 第17章 不情之請 顧傾淮連一刻都沒有猶豫,斬釘截鐵地回答欒澄:“不收?!?/br> 欒澄沒想到他拒絕得這么痛快,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沒走。 他是想著,孫嘯那王八蛋雖然沒干好事,但是有句話說得挺有道理——放著好好的大腿不抱。 是啊,放著這么粗的大腿不抱,不是傻是什么? 就目前看來,顧傾淮比什么梁大仙兒靠譜得多,甚至可能比他奶奶還要靠譜。雖然他問顧傾淮是不是聽到他的喊聲,顧傾淮否認(rèn)了,但他隱約覺得,他胸口上那道符就是顧傾淮畫的。之前顧傾淮畫符的時候他看過,那張符上的符紋收尾和他胸口上發(fā)光的那個符的符尾幾乎一模一樣。那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抱緊了這個大腿,以后安全不就沒問題了嘛? 顧傾淮見欒澄站在玄關(guān)不換鞋,直勾勾瞅自己:“干嘛?” 欒澄若有所思地笑笑:“不干嘛?!闭f完換上鞋之后道了聲“晚安”,也就走了。 顧傾淮站在門口,差不多發(fā)了三分鐘的長呆才動地方。 欒澄回到樓上之后本來想洗個澡再睡,但顧傾淮說傷口不能碰水,他便只是洗了臉和腳。之前睡的時候,在入睡之前他還總有些擔(dān)心會有誰半夜突然出現(xiàn),但今晚很奇異的,連這種擔(dān)憂都沒了。想到胸前那個符,他就有種莫名的踏實感。 嘖,不能拜師有什么?還有大把的時間做同桌呢,只要給他機會,有的是辦法! 沒過幾天,周鵬就神奇地發(fā)現(xiàn)后桌兩位似乎又合好了。雖然顧傾淮還是話不多,但是欒澄的心情看起來不錯,而且這家伙似乎也不在意顧傾淮的“冷漠”了,有不會的就問顧傾淮,顧傾淮不回答,他就一直看著顧傾淮直到顧傾淮開口為止。 顧傾淮明顯不是個多有耐心的人,但是拿著臉皮厚度暴增的欒澄貌似也沒辦法。 欒澄不客氣地把自己不明白的問題都給整理了一下,他不光下課問,午休時間都沒放過。吃午餐的時候,他還特別狗腿地買了三份,其中兩份是給他和顧傾淮,還有一份,自然是給白幽和明玥。 有句話說的好,想要搞定boss,先要鎮(zhèn)住小鬼。欒澄趁著沒人的時候跟白幽和明玥說了,以后吃東西就都帶他們一份,他們也別聞他們那一份。至于聞下來之后那個沒味道的,他和顧傾淮一人分一半??偛荒墚?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扔掉呀對吧? 白幽和明玥自然沒意見,顧傾淮瞅了瞅第三份飯菜:“素的歸我?!?/br> 欒澄痛快地說:“沒問題?!?/br> 盡管他很快發(fā)現(xiàn),沒滋沒味兒的rou確實比菜要難吃很多,但他覺得他是賺的。 高二大家課業(yè)也都很忙了,沒幾個人愿意分出大把時間來給別人講題,但是顧傾淮被動地這么干了。而且關(guān)于靈異的一些問題,只要他問了,顧傾淮必定會說。 欒澄覺得這樣就很好了,只要繼續(xù)保持下去就差個師徒名分而已,不打緊。 他決定以后的飯菜也由他來負(fù)責(zé)。 “我看你以后就叫小狗腿子算了?!敝荠i觀察了幾天之后說,“這鞍前馬后的,你爹看了都得泛酸啊。” “羨慕不?” “羨慕個……”周鵬頓了頓,蔫巴巴地說:“好吧我是真羨慕。顧傾淮那水平都快趕上各科老師的綜合體了,換誰不羨慕?。?!”現(xiàn)在羨慕的也不光他一個,估計班里有半數(shù)人都羨慕。欒澄一天買三頓飯才幾個錢,學(xué)校飯菜又不貴,這可比請補課老師便宜多了,“算了不說這個,下午有體育課,打球?” “行啊,都好久沒打了?!?/br> 他們高二每個月按常規(guī)安排有四次體育課,一周一次,他們?nèi)嘤械臅r候會比別的班多個一兩次,因為女王覺得身體好才能學(xué)得更好,所以有時會把自己的課拿出來讓他們出去活動活動。上周因為課程緊,所以就一節(jié)課還被占了考試,沒活動上,這一周,怎么也該上了。 這一次的體育課和以往一樣都在下午第二節(jié)課上。欒澄從體育老師那兒拿了球之后拉了班里幾個常一起打球的同學(xué)。他們班男生多,從來不會少人打球的。 組成了兩隊之后,他沒看到顧傾淮,還以為顧傾淮不愛打球去做別的,后來才發(fā)現(xiàn),顧傾淮壓根兒就沒出來。 “他不是紫外線嚴(yán)重過敏嗎?”周鵬說,“是不是因為那個才沒出來?” 其他人也覺得周鵬說的對,但是欒澄知道,紫外線過敏那只是個借口。其實他有點想不明白,顧傾淮打傘是為了防止白幽和明玥被光照,但是白幽和明玥又不是不能脫離顧傾淮,那么顧傾淮只要一個人出來不就行了么?還是說……顧傾淮身邊除了白幽和明玥之外,其實還有其他靈體? 之前上語文課的時候顧傾淮那邊提示過他,當(dāng)時那聲音可不是顧傾淮的。 “你們先玩兒,我去看看?!睓璩握f。 “等你啊,快點兒。”被分到和欒澄一隊的人喊。 “知道了!” 白幽躲在窗簾后面,本來是想看欒澄打球水平怎么樣,不料沒開場欒澄就往教室這邊跑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專心在看書的顧傾淮,笑說:“傾淮,有人來陪你了。你還不打算讓他知道誠東的事嗎?” 顧傾淮恍若未聞。 白幽飄到顧傾淮旁邊:“其實我一直好奇,你是什么時候給了欒澄護身符?還是個紫符?!?/br> 他就覺得欒澄最近膽子大了些,但真沒想到顧傾淮會給欒澄扣紫符。金、銀、紫、藍、黃,紫符雖然威力不是最強,但是在修習(xí)者日益減少的今天,紫符就已經(jīng)相當(dāng)罕見了。大都是用最初級的黃符。 顧傾淮提起筆:墓園里煞氣太重。 明玥笑笑:“怪不得我要跟欒澄走一道,你認(rèn)為不用?!?/br> 顧傾淮沒有反駁這個問題。其實當(dāng)時去墓園他也就是順手而已,畢竟墓園里頭各種各樣的鬼怪都有,他倒是無所謂,但是欒澄很容易吃虧,他也就是不想有什么麻煩所以才給欒澄打了個預(yù)防針。可有了姻緣盆的事情之后,這事怎么解釋似乎都有點兒越解釋越掩示的意思。 白幽果然笑得曖昧:“唉我怎么覺得傾淮你就是口嫌體正直呢?這話是這么說的吧?嘴上說著不行,做出來可不是這樣子。比如講題啊,還有……” 室外傳來腳步聲,但聽著不像是欒澄,白幽閉上嘴巴“咻”的飄出去,就看到走廊里那個是班里的一個叫白子惜的小姑娘。 這姑娘就是欒澄從孫天手里救過的那個,而她手里此刻拿著一封看起來應(yīng)該是情書的東西。 白幽頓時來了興趣。 白子惜鼓了很大的勇氣,從班級前門走進來:“顧傾淮,你能、你能幫我個忙嗎?” 顧傾淮抬頭看著她。 白子惜紅著臉走過來把信交給顧傾淮:“能不能幫我把這個交給欒澄?就、就說是我給的就……” 話沒說完,欒澄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了進來:“同桌,不出去?” 白子惜聽到聲猛地回頭,臉色更紅了,急忙把信封放在顧傾淮的桌上便離開。 要不是因為周鵬被欒澄威脅不許替他收情書,白子惜就交給周鵬了,也不至于糾結(jié)了好幾天才敢找顧傾淮。 顧傾淮見人跑了,瞄了眼信封告訴欒澄:“你的?!?/br> 欒澄心里頓時不太痛快:“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看?!?/br> 他把信封拿起來本想先夾到一個本子里,等到晚上時再丟掉,不料拿起來發(fā)現(xiàn)信封里不像是信紙,倒像是什么入場券之類的東西,再拿出來一看,果然,是兩張森林動物園的門票,半個月之內(nèi)都可以使用,兩張票價值兩百四十元。 這次月考之后就順便放五一假了,休息三天,白子惜就是想著能約欒澄一起去動物園。 如果是情書的話,欒澄肯定會冷處理,可這東西他沒辦法當(dāng)作沒收到,畢竟不是一張信紙一兩塊錢的東西。 他想都不想地又夾到了白子惜的英語課本上——下節(jié)課就是英語,白子惜的英語書就在桌上。 “出去嗎?”欒澄問顧傾淮。 “不了?!鳖檭A淮想了想問欒澄:“考完試你做什么?” “做,也不做什么啊,就回家唄。”顧傾淮很少會主動問什么,欒澄聞言把半拉屁股擱自己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顧傾淮,“你呢?” “我有個不情之請。”顧傾淮看著欒澄說,“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你奶奶?” “?。俊睓璩毋读算?,“見我奶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