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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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花,以后給、給你管,現(xiàn)在都存著?!蹦竟魃敌α艘幌拢N房領(lǐng)年飯了。 黃大仙待他走后,摸了摸下巴,喃喃道:“這木棍不傻?。窟€知道藏錢??伤饺绽镉执纛^呆腦的……嗯,以后還是多留點(diǎn)神吧?!?/br> 新年過后,看著自己干癟的身體并沒多長出一絲rou來,黃大仙決定要去開創(chuàng)個新事業(yè),畢竟羊奶也喝不了幾個月啊。 匪寨中,像木棍這樣從事生產(chǎn)和飼養(yǎng)的人還有不少。但他們不論做什么,得到的東西都?xì)w山寨所有,自己是做不得主的。 就像木棍手下養(yǎng)了二十六只羊,他自己卻從沒嘗到過一點(diǎn)羊rou沫沫。 正因?yàn)槿绱?,如木棍一般的底層勞力中,也沒人主動提出要為山寨增加收益做點(diǎn)什么。畢竟干了都是白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做事搞不好還會因此招來災(zāi)禍。 可如今黃菜花不同,她不管是為了今后多長些氣力還是想要盡快恢復(fù)法力,都必須想法子讓自己多吃些好東西。 于是,考慮了一個多月后,她把注意打到了雞的身上。 沒錯,這就是黃鼠狼打算給雞拜個晚年了! 黃大仙為了給自己進(jìn)補(bǔ),準(zhǔn)備養(yǎng)雞。不能光明正大的吃雞,但偷摸搞些雞蛋應(yīng)該是能做到的。 可她現(xiàn)在既沒有錢,也沒有現(xiàn)成的雞崽。想要多養(yǎng)點(diǎn)的話,就只能想法子讓管事給她指派個專門養(yǎng)雞的差事。 然而,一沒關(guān)系,二沒好處,管事張勇是絕不可能把這樁差事交給她的。 畢竟憑白無故的,人家才不會朝你伸出什么友誼之手呢。 不過大仙并沒輕易放棄,雖然她現(xiàn)在沒法搭上張勇,但是她已經(jīng)想好要如何送張管事一份人情了。 只要她能幫管事解決一個要命的麻煩,相信養(yǎng)雞這種小事,張勇還是樂意拿來還個人情的。 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張管事他沒有要命的麻煩?。?/br> 不過,這并不重要。菜花表示,沒有麻煩?那就給他創(chuàng)造個要命的麻煩! 說起來,張勇在李家寨當(dāng)了個不大不小的管事,雖然比上不足,可對底層那些人來說,就是非常讓人眼紅的職位了。 菜花自打上山以來,就留心打聽寨中各種閑言碎語,兩個月下來,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劃。 這天清早,駝背丁三剛進(jìn)了茅房準(zhǔn)備來個痛快的時候,就聽隔壁女間里,有人講話。 “墩兒家的,你昨晚起夜了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問道。 “嗨,王媽,你問這嘎哈,怪臊人的?!倍諆杭业呐つ蟮匦Φ馈?/br> “切,你家那點(diǎn)破事,我才不惜得聽呢!我跟你說啊,我昨天晚上起夜,可了不得啊,聽到個大事!”王婆子神叨叨地說著。 男間這邊,本就愛湊熱鬧瞎打聽的丁三頓時菊花一緊,也顧不上解決個人問題,豎起耳朵仔細(xì)聽了起來。 可惜隔壁兩人轉(zhuǎn)而悉悉索索低聲說了起來,頗有些模模糊糊聽不清楚。這可讓丁三真是肚里踹了二十五只兔子——百爪撓心! “什么?!”墩兒家的突然驚呼一聲,道:“張管事?lián)е烊阌H嘴兒?!” “噓噓噓!小聲點(diǎn)!我的祖宗!”王婆子一疊聲地埋怨起來,“我親耳聽到的,你可千萬別給我胡咧咧出去啊,不然張管事惱了,我這老婆子可要倒大霉了。” “我的媽?。∧阏f他倆膽子咋這么大捏?這要讓……知道了,張管事怕是連命都要沒了!”墩兒家的還在震驚之中,一時有點(diǎn)管不住嘴。 “哼,這有啥?男人褲襠里那玩意硬起來,連母豬都不放過,哪兒還管什么命不命的……”王婆子鄙夷地說道,接著又桀桀笑了兩聲道:“那個朱三姐沒嫁人前就愛勾調(diào)漢子,她爹好不容易把她塞到了四當(dāng)家的床上,誰知她竟然敢給李丁北戴綠帽子,哈!昨兒柴火垛里,那張勇還在一個勁夸她左邊奶奶更大更過癮……” “哎喲喂……羞煞人咧,他倆這是都那什么過了??!不然咋知道這些?。俊倍諆杭业牡偷腕@呼起來。 “廢話,要是不入那婆娘,張勇能大冷天地從自家暖炕上下來,摟著朱三妖在柴火堆里折騰嗎?”王婆子興奮地說道。 丁三眼睛越瞪越圓,聽著隔壁王婆子對張勇和朱三姐的各種描述,不知不覺中褲襠處竟鼓了起來。 待女間里兩個婦人離開許久后,丁三才有扶著墻慢慢走出了茅房。 他越走,心頭越是火起。 “乃乃的,啥好事都被這癟犢子占了。平日里摳摳嗖嗖,一點(diǎn)都不上路。動不動還筋鼻瞪眼地跟我賽臉。老王八羔子,今兒落在你丁三爺手里了吧,回頭就讓四當(dāng)家咔咔給你來上幾刀,哈哈哈……”他想著想著,不禁笑出聲來,又連忙伸手捂嘴,心虛地左右瞅了半天。 幾天后,李家寨后山上關(guān)于張勇和朱三姐的那點(diǎn)香艷事兒就傳了開來。 這一下,可把張勇給嚇了個半死! 沒錯,他以前是對朱三姐起過一點(diǎn)花花心,可那是在她給四當(dāng)家李丁北當(dāng)小妾之前啊。 自打朱三姐進(jìn)了李丁北家,他那點(diǎn)色膽可就再沒敢冒出過一個泡泡??!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要是四當(dāng)家聽信了,那張勇最好也是落個管事變成張公公的下場,不過更大的可能,則是徹底丟了小命哇! “熱特!哪個腌臜灰堆在背后扯屁!讓老子找到了,熱死他祖宗十八代!”張勇在家里又急又怒。 他婆娘唐氏聽了傳言后,本來還想拈酸吃醋,壓一壓男人威風(fēng)的。結(jié)果看到張勇的臉色實(shí)在難看,就冷哼一聲,沒再戳事兒了。 張勇急歸急,可現(xiàn)在李丁北并沒找人來問他,他又沒膽子自己送上門去辯解。幾天下來,那謠言越傳就越離譜,連朱三姐已經(jīng)懷了他的崽兒,這種話都冒出來了。 而平日里,對他多有巴結(jié)的一些小人,現(xiàn)在也開始悄悄躲著他??梢?,大家都感到張勇鐵定沒什么好果子吃了。 這天,正輪到張勇去給總管事劉鶴回話。事情倒很簡單,可等他從劉鶴房中出來時,背上已經(jīng)冒了一層冷汗。 劉鶴與平日完全不同的冰冷眼光就像一把利刃,刮得張勇面皮生疼。而被扣了一半的批額也明晃晃地告訴他,劉鶴看他不順眼了。 張勇平日對劉鶴一向巴結(jié),能讓對方看不順眼的,就只有近日瞎傳的謠言,這一條了。 回到家后,張勇坐臥不安,晚上睡覺都連連驚醒。夢中,四當(dāng)家那把散著冷光的鐵刀已經(jīng)換著花樣地砍了他好幾次。 不過幾日的時間,張勇已經(jīng)面色青黑,搖搖欲墜,一眼看去,活脫脫一個病入膏肓之人。 這天,已經(jīng)冷清下來的張管事家門前,忽然來了個稀客。 唐氏昨日已經(jīng)回了娘家,張勇正在房中發(fā)呆,忽然聽到門口有人脆生生地喊道:“張管事,張管事,我告訴你個事兒!” 張勇麻木地抬起頭,朝門口看去,只見一只成了精的浣熊正討好地朝他點(diǎn)著頭…… “咳!”張勇被黃菜花的面相嚇了一跳,咳了聲后,沒好氣地說道:“滾滾滾!老子沒空聽你叭叭!” “嘿嘿!”黃菜花也不惱,歪頭笑道:“張管事,你知道最近是誰在害你不?” 這話一出,張勇騰一下就跳了起來,他兩步跨到門口,猛地就把菜花拽了進(jìn)來。 “快說說,你要說得好,管事虧待不了你!”張勇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般,緊緊抓著黃菜花的細(xì)胳膊。 “誒,你松手,我這可是費(fèi)了好大勁,給你送消息來了。放心,肯定說得好!”黃大仙把自己的細(xì)胳膊救了下來,齜牙咧嘴地揉了兩下。 張勇顧不上那些,扯了個小凳子,坐在黃菜花身前,瞪大了兩眼,看著她。 “咳,這事嘛,也是誤打誤撞。我昨兒上茅房,就聽隔壁有人在嘀嘀咕咕。好奇聽了一耳朵,發(fā)現(xiàn)是丁三喝醉了在發(fā)酒瘋。”黃大仙邊回憶邊說,不一會就把事情說了個一清二楚。 原來是丁三嫉恨張勇,當(dāng)個管事輕松神氣不說,還屢次下他面子。這才借著舊事,給張勇挖坑下套。 “好哇!丁三!娘了批!我、我去砍死他!”張勇氣急之下,就想弄死丁三算球。 “管事,你冷靜下,弄死了丁三,別人怕是要說你做賊心虛啊?!秉S菜花一臉擔(dān)憂地說道。 “呃……”張勇并不太傻,稍微一轉(zhuǎn)腦子,就明白了過來。 “可,現(xiàn)在要怎么做,才能讓四當(dāng)家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張勇緊皺起眉頭,苦苦思索起來。 “管事,我倒有個想法,就是不知管用不……”黃菜花有些猶豫。 “說說說,要是管用,你以后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管事以后一定好好報答你?!睆堄乱彩遣〖眮y投醫(yī),先胡亂許諾了,至于以后兌不兌現(xiàn),那可另說。 黃菜花趕緊擺手道:“可不敢當(dāng),管事以后有事記著點(diǎn)我,我就知足了?!?/br> 兩人虛情假意說了幾句,菜花看張勇真要急了,這才說了起來:“那丁三不是給你造謠了嗎?可這種事越描越黑,不說又怕自己背鍋。所以啊,咱們就照樣子給他也來一巴掌。他不是說你和四當(dāng)家的小妾那什么嗎,咱們干脆就傳他和四當(dāng)家的正房……誒嘿嘿嘿……” 作者有話要說: 木棍:感覺最近菜花有點(diǎn)神出鬼沒啊,也不知都在忙些啥? 大仙:忙著挖坑! ☆、雞中王者黃菜花 “嚯!你膽子夠大??!”張勇吸了口氣。要知道,李丁北的正房娘子可不是普通貨色,她不但深得李丁北的信重,而且還是大總管劉鶴的妹子。 要是丁三真敢和她有點(diǎn)什么,那絕對是要被五馬分尸的,李家和劉家肯定都饒不了他。 “對,咱們也不說他們倆怎樣,咱們就說他丁三癡心妄想,準(zhǔn)備對劉大娘子怎樣怎樣!”張勇受了啟發(fā),靈感如泉涌,很快就想出了更有效的計劃。 兩天后,李家寨后山就有了新的勁爆八卦。 駝背丁三覬覦劉大娘子美色,意欲勾搭成jian,只可惜,還沒來得及出手,就因?yàn)楹茸砗?,吐了真言,還恰好被路過的小干巴黃菜花聽見了。 那丁三并沒醉死,所以爬起來還想殺人滅口,好在小干巴腿腳利索,一路跑一路嚷嚷開來。 當(dāng)天下午,丁三就被李丁北抓了起來,一頓好打之后,死活不認(rèn)自己想要勾搭劉大娘子的罪,倒把張勇和朱三姐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一下,朱三姐立刻就尋死覓活地要自證清白。 好在因著前面的事,李丁北對丁三的話并不相信。 在把王婆子和墩兒家的叫來詢問之后,就更加讓四當(dāng)家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丁三該死! 原來,王婆子和墩兒家的聽了丁三說她們是張勇和朱三姐通jian的證人后,恨得直想把丁三的眼珠摳出來。 “四當(dāng)家,你可要給我們做主??!這丁三青天白日就敢撒這種要人命的大謊,他這是不怕斷子絕孫??!”墩兒家的哭嚎起來,連連磕頭。 王婆子畢竟人老成精,還算鎮(zhèn)定地問丁三,道:“你是何時何地聽到我與墩兒家的說那些屁話?” 丁三頂著個青紫交加的豬頭,艱難地說道:“三月初八清早,在后山羊圈那邊的青石茅廁里,我聽得真真的,就是你倆!” 此刻,丁三為了活命,什么都不顧了。他添油加醋地把茅房中聽來的那段話說了個底掉。 可誰知,他越說,李丁北的眼神就越冰冷。 待他說完,李丁北看了他最后一眼,起身抽刀,一刀就將他砍得人頭落地。 “哼,三月初七?那天三姐陪著我去了鎮(zhèn)里吃酒,直到初九才回來。挑哪天編瞎話不好,偏挑初七?”李丁北心中去了猜忌,倒是格外松快。揮揮手,讓人進(jìn)來打掃,也趕走了墩兒家的和王婆子二人。 此事后,朱三姐和張勇都從李丁北處得了些好處。而黃菜花再提出想要給寨子多養(yǎng)些雞娃的事情,也順利得到了張勇的支持。 對于丁三的死,黃大仙一點(diǎn)都不覺得虧心。畢竟當(dāng)初她可是親眼看著丁三在掠殺災(zāi)民時,拖著個抱了小孩的婦人進(jìn)了草叢中。完事后,卻只有他一人提著褲子走了出來。 而且,雖然當(dāng)初是大仙在茅廁中冒充了王婆子與墩兒家的,可跑出去散播流言、添油加醋這事卻是丁三自己干出來的。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也。 得了三十只雞娃的黃大仙早就把丁三這種渣滓拋在了腦后,她攛掇著木棍,在屋中圍起了一小塊地方,鋪上干草,做了個雞窩出來。 天氣寒冷,雞崽又太小,眼下只能養(yǎng)在屋子里。而張勇在送來了三十只雞娃的同時,還給菜花批了個雞毛令。她以后不但可以在大廚房領(lǐng)到自己的口糧,還能每月多得十斤谷殼碎沫做為養(yǎng)雞的飼料。 與張勇得到的好處相比,這些簡直就是地上的渣滓。然而,黃大仙并沒抱怨,能有個這樣的開頭,她就滿足了。畢竟她和木棍現(xiàn)在能夠保住的利益,也多不到哪兒去。 因?yàn)橐I(lǐng)飼料,菜花這天上午就沒和木棍一起去放羊。她早早趕到大廚房,上來就笑呵呵地四下打了圈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