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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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塊兒免跪金牌吧!見了誰都不用跪的那種!” 東子聞言再次朗聲大笑:“好啊,回頭我讓人給你做一塊兒?!?/br> 寧玥見他答應了,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才對那內(nèi)侍道:“念吧?!?/br> 站在旁邊愣了許久的內(nèi)侍艱難地吞咽一聲,點了點頭,開始宣讀圣旨。 結(jié)果圣旨宣讀到一半,安靜站在殿中的寧玥忽然炸了毛,蹭的一下朝東子撲了過去,動作快的余刃都沒攔住。 東子則早有準備似的,在她撲過來的同時就跳了起來,拎起自己有些累贅的龍袍就跑了出去,邊跑邊哈哈大笑。 于是皇宮之中,就見新帝扶著發(fā)冠毫無形象的一路狂奔,新晉的郡主則面目猙獰的在后猛追,邊追邊喊:“大熊!把我的封號改掉!聽見沒有!” “不改!就不改!” 東子上躥下跳,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很快就跑沒影了,只留下一陣得意的笑聲。 余刃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寧玥攔住,被攔下的女孩兒卻怒意未消,猶自在他懷中掙扎,沖著東子消失的背影喊道:“你才太平郡主!你才平!” 陪著趙乾散步到此處的太監(jiān)總管遠遠看到這慕,嚇了一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打量了趙乾一眼。 卻見趙乾撫須輕笑:“宮中很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真好啊?!?/br> 太監(jiān)總管:……這父子倆大概都不太正常,心累。 ………………………… 永豐元年七月,太平郡主寧玥與昭國公余刃成親。 寧玥雖是郡主,但出嫁時的嫁妝卻與公主無異。 且不論寧琰給她準備的,麒麟衛(wèi)眾人也不知送上了多少添妝,再加上永嘉長公主和安陽郡主的,以及太上皇趙乾贈與的,加起來已經(jīng)遠超郡主規(guī)制。 至于東子,寧玥成親前謝曦瑤去開了他們的私庫,想給寧玥挑選一些精致的禮物送去,東子卻讓她不用費那個心思,指了指旁邊的幾箱黃金道:“你不用給她送那些東西,把這些金子多給她搬幾箱去就行了。” 謝曦瑤嗔了他一眼:“那怎么行?玥jiejie又不缺這些銀兩?!?/br> “她不缺,但比起這些玉石珠寶古玩字畫什么的,還不如給她金子呢,她就是個俗人,喜歡這些俗物。” 東子總結(jié)道。 謝曦瑤失笑:“真的假的?” “真的,”東子道,“我送你的那顆夜明珠還是當初她給我的呢,對她來說那就是個沒用的球,擱在屋里都嫌占地方。” 謝曦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站起身道:“好吧,那聽你的,我讓人給jiejie多般幾箱黃金去,再添些別的平日里能戴出門的首飾之類的?!?/br> 東子點了點頭,又指了指一旁幾匹精美罕見的布料。 “這些料子倒是可以給她送點兒,反正她用著省,能比你少用兩尺布呢。” 謝曦瑤忍俊不禁,面頰微紅,伸手戳了他一下。 “又胡言亂語,都做皇帝了還這么不正經(jīng)。” 東子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一旁的一個木箱上。 “天天在那些文武百官面前端著架勢就夠累的了,在你面前還正經(jīng)什么?” 說著低頭便去吻她。 謝曦瑤和寧玥不同,柔順許多,相應的膽子也沒有那么大,每次東子在外面對她有什么親密的舉動,她總是忍不住臉紅。 偏偏東子就喜歡逗弄她,哄著騙著把她壓在了箱子上,等從庫房出去已是半個時辰后了。 謝曦瑤腿軟的走不動路,東子一路不顧旁人眼光把她抱回了寢宮,直接留在了那里,直到翌日上朝才離開。 而余刃娶親這日雖然熱鬧,但這熱鬧都是對別人而言的,對他來說,只有煩躁! 寧琰看他這個妹夫百般不順眼,麒麟衛(wèi)眾人也都覺得是他拐走了寧玥,百般刁難不讓他進門,后來要不是怕錯過吉時,他真覺得自己可能根本沒法把寧玥從寧家?guī)С鰜怼?/br> 好不容易把人接回了家中,晚上宴席時卻又被輪番灌酒,等他終于回到新房的時候,已是頭暈腦漲兩腿都有些發(fā)軟。 他不管那些規(guī)矩直接把喜婆等人都趕了出去,關上房門后也沒用秤桿,直接伸手將喜帕輕輕掀開,就露出了下面朝思暮想的女子的面容。 寧玥很少上妝,余刃看著她紅艷的唇嬌嫩的臉,心口撲通撲通一陣狂跳,一時間呆住了。 他想了她太久了,久到都覺得現(xiàn)在這一刻不真實。 寧玥見他半晌沒動,抬起頭來嘟囔道:“我可不可以把床上的花生桂圓什么的挪開了?。宽训钠ü商邸!?/br> 要不是這是她與余刃的婚禮,別人都說這樣吉利,她剛才就想把那些東西全都弄走了。 余刃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將喜帕扔到一邊,道了聲好,與她一起將被褥下的那些東西都撿走了,之后將她輕輕擁入懷中,道:“還疼嗎?我給你看看?” 這一看便是火星燎原,素了二十七年的男人像是忽然被點著的干柴,一發(fā)不可收拾,急不可耐的褪去了兩人的衣裳。 他抱過她無數(shù)回,吻過她無數(shù)回,甚至用些別的方法在她身上紓解過,但這樣真正的“赤誠相見”還是頭一次。 他喘息著做了無數(shù)次夢中做過的事,徹底的將她占為己有,讓她成為自己的所屬,卻沒想到自己在進入的片刻便繳械投降。 寧玥只感到一陣痛楚襲來,緊跟著就是灼熱的guntang,回過神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余刃懊惱的低咒了一聲,察覺到身下的女孩兒挪了挪身子,啞聲道:“玥兒,別動?!?/br> 寧玥轉(zhuǎn)過頭去,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忍不住想笑,卻被余刃咬住了耳朵。 “不許笑!我只是……只是憋太久了?!?/br> 別人二十七歲孩子都好幾個了,他卻是頭一次碰女人。 寧玥點了點頭,眼角卻還是彎彎,余刃咬了咬牙,道:“待會兒可別哭!” 說著一雙大手在她身上四處作亂,片刻之后便又開始喘息著動作起來。 這次果然把寧玥折騰的連聲求饒,食髓知味的男人卻停不下來,抱著她道:“乖乖,再忍忍,馬上就好。” 他所謂的馬上卻讓寧玥直接累的昏昏沉沉的睡去了,連什么時候他給自己清理干凈的都不知道。 余刃抱著懷中心愛的女子,看著她疲倦而又嬌媚的睡顏,忍不住笑著親吻她的面頰,最后一吻落在了她的眉心。 紅艷的朱砂痣似額頭滲出的一滴血珠,男人的嘴唇輕輕的落在上面,卻在觸到的一瞬間眼前一黑,伴著砰的一聲巨響,人事不知。 ………………………… 余刃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很長,卻又似乎轉(zhuǎn)瞬即逝,很多畫面快的他根本抓不住。 夢中他看到一個女孩兒,扎著兩條小辮子,穿著他從未見過的衣裳,面頰也是陌生的,從未見過,但他卻莫名的知道,那是玥兒,他的玥兒。 這個世界光怪陸離,白晝黑夜在他眼前飛速交替,再停下時女孩兒已經(jīng)二十一歲,長成了大姑娘。 她畢業(yè)在即,實習期要執(zhí)行人生中第一個外勤任務,臨行前有些忐忑地告訴他她有些緊張。 他嘴里叼著一根味道奇奇怪怪地東西,吐出一口煙道:“放輕松點兒,就是個普通任務,對方?jīng)]有武器,沒什么危險?!?/br> 說完把那東西從嘴里拿了下來,夾在兩指之間:“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呢嗎?” 女孩兒想了想,似乎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松了口氣,滿臉輕松地走了。 他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把冒煙的東西掐滅,轉(zhuǎn)身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是枚戒指,和他以前見過的不一樣,細細的一圈,鑲著一顆閃亮刺目的寶石。 他勾了勾唇角,把蓋子合上,將戒指揣進兜里,跟著走了出去。 一切似乎水到渠成,跟他所在的世界一樣,他看著小女孩兒長大,在她成人之際準備向她求婚,讓她做自己的妻子,一生一世照顧她,守護她。 直到…… 那個黑洞洞的槍口出現(xiàn),伴隨著那砰的一聲,一切戛然而止。 余刃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像是離水太久又終于回到水里的魚,大口喘息著,兩手微微顫抖,低頭看去時仍舊覺得上面布滿了鮮血。 夢中女孩子額頭的血怎么都止不住,不斷的從他指縫涌出,直到漸漸停止。 “月亮……月亮……” 余刃緩緩轉(zhuǎn)頭,見寧玥還在床上睡得香甜,額頭朱砂痣鮮紅刺目。 他顫抖著將手覆了上去,輕輕摩挲,又面色蒼白地低頭輕吻。 女孩兒在他的動作中微微轉(zhuǎn)醒,迷迷糊糊聽到他問了一句:“疼嗎?” 她以為他是問她身上疼不疼,眼都沒睜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想繼續(xù)睡,卻被男人再次壓了上來。 這一次比昨晚更加瘋狂,他似乎怎么也要不夠,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折騰著她。 余刃也知道她是初次,自己不該鬧的太狠,可他忍不住。 心底的恐慌像是一個填不滿的空洞,只能用這種方法證明她還在他身邊,是真實存在的,溫暖的,柔軟的,被鬧狠了會一會兒發(fā)脾氣的打他一會兒哭著求饒的姑娘,真真實實的在他懷中。 等他停下來時寧玥已經(jīng)再次昏睡過去,余刃看著她身上遍布的痕跡,心疼而又愧疚,仔細給她清理一番,哄著她半睡半醒的吃了幾口東西,才給她掖了掖被角,看著她繼續(xù)睡去了。 ………………………… 那個夢之后,余刃想了很多事,想了他剛把寧玥救回來時,她說她失憶,什么都不記得了。 想到寧琰認出她時,她告訴他她meimei早就已經(jīng)死了。 他莫名的覺得這可能是真的,那個女孩兒可能真的已經(jīng)死了,他的玥兒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寧玥。 她只是玥兒,他的玥兒。 難怪她總是夢魘,難怪她不喜歡那顆朱砂痣,難怪她夢里總是會喚師兄。 夢里的她真的有個師兄,從小照顧她,讓她十分依賴的師兄。 而這個師兄……并未能保護好她。 余刃額頭又是一陣疼痛,坐在椅子上捂住了臉。 他無數(shù)次告訴自己那不過是個夢而已,并不用當真,但這個夢又太真實了,而且很多事情都可以和他的玥兒對上,讓他不得不多想。 他也曾想過要不要把這個夢告訴寧玥,問一問她,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無論真假,夢中的事情對于玥兒而言都是痛苦的,既然是痛苦,就沒有必要讓她再想起來。 好不容易這幾年她沒有再做過那些不好的夢,好不容易她沒有再在夢中喚過師兄。 師兄…… 師兄…… 如果他真的是夢中那個師兄,他寧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寧愿自己根本就不是。 那個沒有保護好她,眼看著她死在自己眼前的人,有什么資格繼續(xù)守護她。 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一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