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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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遇掃了眼餅干,再掃了眼她,語氣冷淡:“不要。” “為什么?” “因為我欠了很多錢?!?/br> “……” 怎么這么記仇呢?褚時意小聲解釋:“我不是因為你欠錢才跑的?!?/br> “那你是因為什么跑的?”傅遇雙手端著,好整以暇的看她找借口。 褚時意擅長編故事,但是不擅長說謊,一說謊,臉頰就一片緋紅,耳根處像是紅的泛血似的,聲音顫顫的,像是飄蕩在空中,“我、我家的煤氣罐炸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你家,沒有煤氣罐,你家只有,天然氣。 ——最后一句話來源于表情包:反手一個煤氣罐砸洗你! 所以莫名其妙拿出來寫了…… 日哦,今天是追男生的第一天,啥話都沒和他說,追個球! 第28章 二十八分甜 傅遇食指極有規(guī)律的敲著桌子, 臉上帶著微末笑意,眼神里裝著幾分審視,似笑非笑的盯著褚時意。 褚時意實在沒法,低聲說:“我有點事找你,我們出去說好不好?” “好?!彼故窍肟纯矗苷鍪裁寸鄱曜?。 兩個人走出熱熱鬧鬧的訓(xùn)練室,到了別墅后面的院子里。 傅遇看到面前的褚時意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來, 兩只耳朵像是沾了水的車厘子一般鮮嫩誘人,她抬起頭, 兩只眼睛像是紫葡萄一般泛著波光。 她抿了抿嘴,把銀/行卡遞給他, 嗓音細細的:“這是我所有的錢, 傅遇你拿去吧?!?/br> “?” “我剛沒有跑?!瘪視r意彎著唇說,“你也沒和我說你這些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但我記得你以前說過的, 你們家就你一個人, 也沒有什么兄弟姐妹的,霍朝顏的mama……我也不知道你和她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不過你欠她錢, 總歸是不好的。” 傅遇斂睫看著她的小手。 指甲蓋上透著粉紅,手指白皙光滑,指甲修剪的格外的干凈,因為激動的緣故,指節(jié)處微微泛著青色。 傅遇的嗓子干干的、澀澀的:“我欠你錢, 就好嗎?” “我不是別人啊,”褚時意語氣輕松,“你拿了吧?!?/br> 傅遇扯了個笑:“你從哪里偷來的錢?” “才沒有!”褚時意瞪他,“這是我這從小到大的壓歲錢,我媽說讓我存著以后當(dāng)嫁妝用的?!?/br> 嫁妝? 嫁妝! 傅遇伸手接過,“行吧,我拿了?!闭f話的語氣還有點勉勉強強的,像是褚時意逼他似的。 “哎?!瘪視r意死死的捏著銀/行卡的邊沿,不舍得撒手,“你就這樣拿走了嗎?你就不能再思考一下?” 傅遇覺得好笑:“是你自己說要給我的?!?/br> “那你就、就這樣拿走?” 褚時意:“哇?!?/br> “哇什么?” “你真的……好過分?!?/br> 傅遇收回手,不再逗她了,抬起她另外一只手,放在她的銀/行卡上,他的手在最上面,下面是她的手,大手一縮,讓她的手心包裹住銀/行卡。 傅遇的語氣難得的溫柔:“意意?!?/br> “啊?!瘪視r意懨懨的應(yīng)道,“你這是讓我再感受一下它給我的溫度嗎?” 他嘴角帶笑,說:“我怎么可能會拿啊,我逗你的?!?/br> 褚時意半信半疑的瞅著他,“真的?” “我要你錢干嘛?”傅遇說,“霍朝顏是我姐的女兒,我姐是我繼母的女兒,她……她對我很好,什么兩百萬三百萬的,都是說笑的。” 蘇花朝和傅遇是比親生姐弟更好的關(guān)系。傅遇自從親生母親去世以后,便被接到南城,而在南城的每一天都是同蘇花朝和她的愛人霍綏一起過的。 他那時身體、心理方面的問題極其嚴重,是蘇花朝全心全意的陪著他、照顧著他,讓他漸漸好起來的。 別說是幾百萬了,蘇花朝在傅遇考上大學(xué)的時候便給他買了一套房,價值千萬。 霍朝顏在他和褚時意面前這么說,無非是想讓他直播罷了。 他現(xiàn)在也同意了,錢自然就更是不了了之了。 傅遇說完以后,見對面的小姑娘仍舊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掐了掐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看自己,稍稍抬高了點聲音問她:“你這小腦袋又在想什么?” “沒想什么啊。” 在她的記憶里,傅遇的母親是個溫柔優(yōu)雅的女人,常年穿著旗袍,會給她做好吃的桂花糕,會拿著量尺給她做一件好看的旗袍,會教她做題,教她讀英語。 面對自己的兒子,她雖然嚴格,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溫和的。 當(dāng)時傅遇母親的形象,在她的腦海里,代表了一切江南婉約女子的形象。 想到這里,褚時意說:“我好久沒見到陳阿姨了,她人呢?” 似乎是說到了什么不該提及的話題,傅遇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眉眼間俱是一片陰鷙,微抿著唇,下頜緊繃。 褚時意連忙說:“哦我就這么一說,我們聊別的吧,聊別的好不好?” “褚時意?!彼怪氖侄溉荒笞∷氖滞螅劬χ敝钡亩⒅?,瞳孔幽深,“我媽她早就不在了?!?/br> 死寂。 突如其來的一陣死寂。 褚時意她完全沒有想到過會是這樣的回答,她以為傅遇去南城是因為有更好的生活了,他和陳阿姨兩個人會過的更好更快樂,以前陳阿姨有和她說過,說傅遇的父親在南城做的生意很大,賺了大錢以后,就會帶他們?nèi)サ摹?/br> 可是……可是怎么和她說的不一樣呢? 褚時意雙眼紅彤彤的,她焦急的解釋:“我、我沒想過會是這樣的,傅遇對不起,真的真的對不起——” 話音剛落,放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陡然用力,她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臉頰接觸到他柔軟的衣服,左耳貼在他的心口處,甚至能聽到他沉悶的心跳聲。 她不敢說話,連呼吸聲都是小心翼翼的,那時唯一的感覺就只剩下嗅覺,是他身上的皂香味,清新好聞,像是時間里的風(fēng)。 她的肩上一重,脖頸處有著溫?zé)岬娘L(fēng)聲流淌。 傅遇的腦袋靠在她的肩上,側(cè)頭,唇齒與她的白皙脖頸只有幾厘米的距離,視線里是她白嫩的脖頸,細碎的散發(fā),溫柔的絨毛。 他的呼吸緩慢,溫?zé)岬臍庀⒁稽c一點的撲灑在她的脖子上、耳根處。 沒一會兒,他就看到了她耳根漸漸地紅了起來。 傅遇的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 似乎,很多無法提及的沉重往事,一面對她的時候,便又不值一提了。 傅遇輕聲說:“意意。” “?。俊辈弊由嫌质且黄瑴?zé)?,她顫抖著身子,縮了下脖子,而整個人也往他懷里進了幾分。 傅遇一手握著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抵在她的腰上,似乎再用力一點,就能把她嵌到自己懷里似的。 他歪了下腦袋,徹底的,把自己埋在她的肩頸處。 視線模糊,鼻尖清晰的聞到她身上的,獨屬于她的那一抹香味。 很淡,不知道是花香還是什么香,但很好聞。 傅遇說:“以后別這么隨意的把你的嫁妝拿出來了?!?/br> 褚時意嘟囔:“我也沒有很隨意,我也想了好久啊?!?/br> “想什么?把嫁妝給我,可是要嫁給我的?!?/br> 懷里的人不說話了。 傅遇也是說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可能、或許、有點沖動了,把她給嚇得不敢說話了。 他輕咳了聲,從她身上退了出來,松松垮垮的依靠在墻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怎么不說話了?” 褚時意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 “剛剛不是還要把嫁妝給我嗎,怎么,現(xiàn)在怎么不說話了?” 褚時意急的額上都冒汗了,解釋道:“那不一樣!那是我借你的,你得還!” “那我要是不還呢,你不嫁人啊?”傅遇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褚時意雙手絞著,認真道:“你要是不還,也沒有關(guān)系,傅遇,是我自愿給你的?!?/br> “那我要是不還呢?你真不結(jié)婚了?”傅遇仍舊糾結(jié)于這個問題。 褚時意搖搖頭,雙眼澄澈的望著他:“我都還沒有男朋友呢,談結(jié)婚是不是太早了???而且我也沒有想過結(jié)婚?!?/br> “為什么?” 她扯了個笑,臉上難得的流露出很失落的神情:“好像一直以來都沒有人喜歡過我,大家都說我很好,可是沒有一個人對我說,褚時意我喜歡你,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這樣的話?!?/br> 傅遇挑了下眉,語氣輕佻:“要不我和你說,讓你體驗下那樣的感覺?” 褚時意咽了口口水,緊張極了:“可以嗎?” 頓了頓,她說:“你能模仿林更新的語氣嗎?我特別喜歡他。” “……” 傅遇臉上的笑突然卡住,這特么都是什么事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