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節(jié)
難怪之前他雖然檢查過了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難怪易千率的神色一直那么平定,難怪……易千率是易千率。 一個相當可怕的男人。 納瓦什手下的身體晃了晃,忽然瘋了一樣的撥開易千率往警局外跑,飛快的打開警局外貨車的車門,發(fā)動車子。 易千率看著貨車從視線里極快的駛離,揚了揚嘴角,也出了警局。 到了現(xiàn)在,終于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成了定局。 “易先生?!币惠v卡宴在易千率的身前停下,司機從車上下來,帶著白色手套的手為易千率拉開車門,恭敬的等著易千率上車。 易千率坐在后座,兩條修長的腿隨意的交疊著,神情一派輕松:“事情進展的怎么樣了?” “易先生,事情進展的很順利,程池昨天晚上已經(jīng)找到了納瓦什藏在城北陵園的毒品,所有藏了毒的豬也都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城北陵園?,F(xiàn)在城北陵園應該被特警完全圍住了?!?/br> “嗯。很好?!?/br> 易千率看著窗外不斷向后流去的路景,心情極好的勾了勾唇角。 今天過后,所有的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城北陵園—— “易先生?!背坛卣驹诹陥@外,向著易千率深深的鞠了一躬,“我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完滿的完成了任務?!?/br> 程池這幾天都在陵園里找納瓦什藏毒的地方,幸而最后還是找到了。不過似乎是剛才和別人搏斗過,周身都凌亂不堪,臉上也劃出了幾道血痕。 易千率看著程池,手沉沉的在程池的肩上拍了兩下,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不需要說些什么了。 這么多年以來,程池對于易千率來說早就已經(jīng)不只是一個司機或者保鏢了。 “現(xiàn)在里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易千率松開程池的肩膀,隨口問另一個一身黑衣的保鏢。 “易先生,警方也只是剛到,現(xiàn)在正在陵園里面查明情況?!?/br> “易先生不必擔心,所有體內(nèi)藏了毒的豬現(xiàn)在全部都已經(jīng)送到了城北陵園,以前納瓦什在城北陵園藏的毒均已找到,關(guān)于納瓦什和城北陵園當前管理者的關(guān)系,也已移交至警方?!背坛卦诹硪慌匝a充。 上一次藏毒的分量,再加上這一次豬的體內(nèi)所藏,那一次都足夠讓納瓦什死上不止一次了。 成敗已定,易千率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這里等著那一個早已很明顯的結(jié)果被宣告。 “納瓦什之前把毒品藏在陵園里哪里了?”左右都是等,易千率索性問程池。 易千率也去過城北陵園,卻怎么也想不到納瓦什究竟是把毒品藏在了哪里。 程池的表情有著片刻的不自然:“易先生,納瓦什的確很聰明,但也還是太陰毒了些,竟然把城北陵園里骨灰全部倒掉了,在骨灰盒里換上了****。就連易太太的父親……骨灰盒里也已經(jīng)沒有了骨灰?!?/br> 易千率瞇了瞇眼,狹長的眼里泛出寒冷的光。 究竟是多渴望這些利益,才會到把其他人骨灰都倒掉用來藏****的地步?斯人已逝,原本也就只剩下著一盒骨灰聊以作為活過的見證,但現(xiàn)在卻連骨灰都沒有的。為人太絕,總歸會有現(xiàn)世報,現(xiàn)在易千率只覺得現(xiàn)世報也未免太輕了一些,怎么挫骨揚灰,都抵不過那些被納瓦什倒掉的骨灰。 張薰羽父親的骨灰盒也是不久前才回到城北陵園,竟然也被納瓦什換成了****。如果張薰羽知道了……大抵會覺得很失落吧? 易千率的眸色越發(fā)的冷。 “易先生,需要做些什么嗎?”程池低聲問。 易千率怎么可能不知道納瓦什的言外之意?還是搖了搖頭:“先看看這次的結(jié)果。” 第387章 骨灰 城北陵園內(nèi),納瓦什的臉色極為難看。 “納瓦什先生,請跟我去警局走一趟。”一身警服的男人把手銬拷上納瓦什的手腕,納瓦什身邊的另外幾個手下也無一例外的被拷上了手銬。 納瓦什怎么也想不到,現(xiàn)在原本應該在警局里的易千率卻只是在審訊之后就放了出來,反而是他,卻要進入監(jiān)獄那個地方。 一雙已經(jīng)有幾分渾濁的眼掃了掃眼前的一群豬和一堆骨灰盒,納瓦什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應該在貨車上的豬,怎么忽然就出現(xiàn)在了這里,在骨灰盒里妥帖藏好的****又是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不過肯定和易千率脫不了干系就是了。 易千率果然是個不簡單的對手,可是那又怎么樣呢?只要他想,所有的一切并不是沒有可能推脫掉,真正在實際意義上有用的證據(jù)易千率似乎還沒有找到。 納瓦什幾乎是沒有反抗的,就邁了邁步子跟上去。 納瓦什從城北陵園出來的時候,易千率還沒有離開,和手下的人一并站在城北陵園門外。 目光相接,四目相對。彼此的眼里都是寒光和深意。 納瓦什在經(jīng)過易千率身邊時突兀笑了笑,站定:“易先生果然是好手段,這么快就能反轉(zhuǎn)情勢。看來有些時候,在商場上,合作伙伴比競爭對手的刀子捅的還要更加深些,你說是嗎?” 易千率瞥了納瓦什一眼:“納瓦什先生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有些雖然是合作伙伴,但并不意味著一定是合作伙伴。遞過去的是雪中炭還是刀子,主要取決于對方遞過來的是什么?!?/br> 納瓦什的眸色暗了暗,看了易千率許久才開口:“看來易先生不僅工作能力出眾,也非常的能言善道,不愧為是a市權(quán)勢最頂峰的男人呢。只是我現(xiàn)在陷身監(jiān)獄,不能幫易先生查易太太現(xiàn)在在哪,你說,易太太這段時間會不會出意外呢?” 易千率的瞳孔縮了一下,臉上終于起了變化,一雙愈發(fā)寒冷的眼緊緊的盯著納瓦什,一字一頓:“我奉勸擄走我太太的人,不要在我太太身上打什么主意,否則,最后的結(jié)果可能是誰都想象不到的?!?/br> 像是終于踩中了易千率的痛腳,納瓦什朗聲而笑:“是嗎?易先生與易太太可真是伉儷情深??墒?,我這么認為,擄走易太太的人就不一定了。而且,易太太被擄走了這么長時間,誰知道易太太是不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意外呢?對不對?” 張薰羽,就是易千率最大的痛腳。任何的事情。只需要帶上“張薰羽”三個字,必然就能讓易千率的表情發(fā)生變化。易千率的所有行為舉止,歸根結(jié)底到底都是和張薰羽相關(guān)。 易千率瞇了瞇眼,眼里的寒芒卻一點點的退下去,到最后歸結(jié)成一個笑:“是嗎?斗膽問一聲納瓦什先生,你說,擄走我妻子的人,會不會根本就認不出來被擄走的人是不是我的妻子呢?” 納瓦什的笑容陡然笑凝在嘴角,和易千率對視著,在易千率那樣陰鷙的眼神之下,忽然之間原本一直確信的東西,瞬間倒塌下去了很多。 “易千率,你到底想說些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