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節(jié)
第268章 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 “jiejie,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和易千率和好,但是jiejie可以深想一下,易千率真的值得jiejie相信嗎?當初jiejie在易千率那里受到的傷害,jiejie作為親身經(jīng)歷者,應(yīng)該要比我更清楚才是,應(yīng)該比我更懂得畏而遠之?!睆埼粲痍P(guān)切的看著張薰羽,“但阿沉不同,阿沉和易千率對待jiejie的不同,jiejie應(yīng)該深有體會,而且……顧沉和mion相處了這么多年,也更適為mion的父親。我原本以為……jiejie你這次會做出正確的決定才是?!?/br> 正確的決定?倒不如說是合乎張昔羽心意的決定。 “你為什么一直都不想讓我和易千率在一起?”張薰羽望著眼前的張昔羽,似乎在望張昔羽,又似乎在望一個全然陌生的人。 那樣的目光讓張昔羽震了一下,像是想要證明什么一樣,手更緊的攥著張薰羽的:“jiejie,當然是因為我關(guān)心你啊,你是我唯一的jiejie了。我mama……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不好,爸爸和伯伯也去世了,你是我在張家最親的親人,我當然擔心你的終生幸福了?!?/br> “是嗎?只是因為關(guān)心我嗎?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張薰羽把手從張昔羽的手里抽出來,只覺得悲哀。 張昔羽的手還維持著握著張薰羽手的姿勢,聽見張薰羽這樣說,遲了很久才極緩慢的把手收回來:“jiejie,你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張昔羽的眼神起了變化,原本的關(guān)切漸漸淡下去。 張薰羽……是猜到什么了嗎? 怎么可能?張薰羽一直以來最相信的就是她這個meimei,所以她才可以利用這份信任肆無忌憚的去做那么多的事情。她是張薰羽,張薰羽怎么可能懷疑張昔羽呢? 張昔羽的眸色越來越陰冷:“jiejie,是不是易千率跟jiejie說了什么?” 這樣的眼神或許才是真正的張昔羽應(yīng)該有的吧? 張薰羽生硬的扯了一下嘴角:“你覺得易千率需要和我說什么事情呢?” 張昔羽一寸不漏的逡巡著一邊張薰羽臉上的神情,只覺得今天的張薰羽和往常的都不同,但又說不出具體是哪里不同。 深吸了一口氣,現(xiàn)在只能繼續(xù)想辦法勸服張薰羽:“jiejie,你知道嗎?其實易千率一直都非常的討厭我。” 似乎是無法說下去了一般,張昔羽頓了頓才繼續(xù)往下說:“原本這些話我是不想說的,只是,不想要jiejie才剛剛好過了一些,就又再一次的陷進深淵里。jiejie,你還記得當初你和阿湛的訂婚宴嗎?易千率作為我的男伴出席,他最開始找到我時,對我說一直很想見一見a市的第一名媛,我原本覺得不太對勁,但看他很懇切的樣子就點了頭,沒有想到……他最后卻算計了我們,從訂婚宴上帶走了jiejie,為了徹底破壞訂婚宴,還算計我和阿湛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這樣險惡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放心讓jiejie和他在一起呢?后來又果不其然的發(fā)生了那些事情。大概就是因為我一直很反對jiejie和易千率在一起,所以易千率非常討厭我,可能也對jiejie說了不少討厭我的話,所以影響了jiejie的判斷吧……但是jiejie,親人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存在,不是嗎?” 為什么一個人可以這么自然的說出這些謊話呢? 張薰羽怎么都不會忘記,當初她被易千率踩了裙角,紅酒不慎潑了一身時,在洗手間一直等著張昔羽送更換的禮服,結(jié)果等來的卻是易千率把她擄走,又要怎么解釋呢? 張薰羽看著張昔羽,仿佛是在看著一個自導自演的可悲小丑:“親人是最可靠的存在嗎?可是很多時候,往往就是因為太過相信親人,所以才根本不敢去想自己的親人會做出某些事情也說不定?!?/br> “jiejie……”張昔羽的瞳孔縮了一下,沒想到張薰羽這一次會這樣回答。 張薰羽已經(jīng)完全不相信她了吧? 畫的精致的指甲深刻的嵌進手心里。 她現(xiàn)在還能些什么?才能扭轉(zhuǎn)張薰羽的想法? 張薰羽已經(jīng)不想再和張昔羽繼續(xù)交談下去了,大抵是因為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張薰羽再和張昔羽牽扯下去也不會有悲哀之外的情緒,張薰羽的眼神慢慢冷定下來:“不用再討論這些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了,這些我自己都有自己的判斷,我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樣去做?!?/br> 張昔羽看了張薰羽半晌:“那么,jiejie想說什么呢?” “我剛才說了,打算回a市生活了,所以之前拜托你們幫我打理的張氏,現(xiàn)在我可以自己打理了,小昔,這段時間你費心了?!边@才是張薰羽今天來的目的,張薰羽今天來,是來拿回張氏的,不是和張昔羽理論這些是非的。 “jiejie?!睆埼粲鹉樕系谋砬楦咏┯?,笑容像是一層假面一樣,輕易就能看穿,“jiejie,張氏這段時間,你也看到了,股票一直在上漲,何況現(xiàn)在還有幾個很大的單子正在洽談階段,現(xiàn)在中途易主……不太好吧?” 張昔羽怎么可能就這樣把張氏還到張薰羽的手上? 怎么可能甘心呢?只擁有了張氏這么短短的幾天,還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做?,F(xiàn)在把張氏還回去,以后就再也沒可能再拿到手上了吧? “這段時間你的確辛苦了,但是現(xiàn)在既然我已經(jīng)回來了,就不必要再麻煩你了,回來之后還繼續(xù)讓你幫我打理張氏,也不合乎情理。至于你說的那些單子,應(yīng)該怎樣去接手我應(yīng)該比你更清楚一些,不用多擔心?!贝蟾攀菑堔褂饋淼奶鋈?,張昔羽所能想到的那些理由通通都稱不上是理由。 張昔羽不過在首席的位置上坐了短短幾天,而張薰羽坐了漫長的十多年。 “jiejie,張氏是張家的企業(yè),只要有能讓張氏盈利的能力,張家的人誰來出任首席不是都一樣嗎?以前我沒有體會過,不知道jiejie原來這么辛苦,現(xiàn)在,jiejie你已經(jīng)辛苦了這么多年了,我想替jiejie緩解一下?!?/br> “如果是有讓張氏盈利的能力,而且一心在為張家考慮的人,誰當首席當然一樣,但是……”張薰羽沒有說下去,終究還是不想說破,“我已經(jīng)習慣了,你以后也可以多一點時間照顧念念和嬸嬸?!?/br> 張薰羽的掌心里,指甲的痕跡劃的更深。 其實如果張薰羽堅持的話,張昔羽根本就沒有任何回寰的余地。說到底,張氏現(xiàn)在的大多數(shù)股份還是被張薰羽握在手里,有關(guān)張氏的一切,張昔羽根本無從反駁張薰羽的決定。 現(xiàn)在在辦公室里,她也根本不能對張薰羽做什么,且不說現(xiàn)在她們獨處在一個空間,張薰羽出了事所有的人都會懷疑到她頭上,門外的裴然就不是她可以應(yīng)付的了的。 但真的要這樣直接放棄的話,又有誰會甘心呢?想要了這么多年的東西,甚至不惜犧牲了父親的一條性命換來的東西,就這么拱手讓出去? “jiejie?!睆埼粲鹨呀?jīng)換了一副肅然的神情,“在jiejie看來,張氏是兒戲嗎?想要離開了就拋開給別人管理,回來了就拿回來,張氏到底是一個企業(yè),有誰來管理不是兒戲,董事們大概也不會愿意看到張氏頻繁的易主?!?/br> 無法說服她,就換了一種方法是嗎? 張薰羽越看張昔羽,只越覺得張昔羽陌生到可怕。究竟是張昔羽變了,還是這些年掩飾的太好了,張薰羽已經(jīng)不愿意再深想了。 “我從來沒有把張氏當兒戲。”張薰羽沉沉的望著張昔羽,“張氏對我有多重要,你很清楚,你在張氏做的每一件事情,我也很清楚?!?/br> 張薰羽果然已經(jīng)知道一切了。 張昔羽張了張口想要繼續(xù)辯駁,張薰羽已經(jīng)不想再聽張昔羽再說下去了。 和現(xiàn)在的張昔羽交談,張薰羽能感覺得到的只有深重的疲倦:“小昔,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我不想說過多?!?/br> 是在威脅她嗎? 如果不走,就要徹底說破了吧? 張昔羽注視著滿臉疲憊神色的張薰羽,眼里有恨意終于掩飾不住的流出,張薰羽靠在沙發(fā)靠背上,倦怠的揉了揉眉心,已經(jīng)不想再去注意張昔羽的神色。 但張昔羽到底還是個聰明人,這樣和張薰羽繼續(xù)對峙下去,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迫的急了難保張薰羽不會做出什么事情。 “jiejie,我走了,我們之間的誤會,我希望jiejie可以想清楚,說到底我們都是張家的人,出發(fā)點都是一致的,而且我和jiejie從小一起長大,我是什么樣的性格jiejie應(yīng)當很了解,沒有道理被外人左右我們之間的感情。”張昔羽抓過手包,最后看了一眼張薰羽,拉開門出了辦公室。 “代理首席,后會無期了?!遍T外,裴然倚著墻壁,格外的咬重了“代理”兩個字,對張昔羽眼含戲謔。 裴然……裴然!